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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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响了两声。
“章总？”
“进。”
郑甜一见陆晏：“你怎么也在这儿？”
陆晏坐在椅子上，很忙地看屏幕。
章若仪：“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你看这个[东方花酿]未整理的测试结果，怎么和你上次汇报的不一样？”
郑甜看着共享屏幕检查半天：“这、”
章若仪：“看出来了吗？”
郑甜：“慕姐给我的就是汇报材料里的数据，现在这个数据我没见过，得问慕姐。”
章若仪：“她马上来。不过作为品牌负责人，不是把调研交到市场研究部手上就万事大吉。调研怎么做的、数据是否准确，能不能指导产品上市，Tiya，这都是你应该把关的，明白？”
陆晏还在场，郑甜有些尴尬。
“或许是部分原始数据有问题，慕姐直接清洗掉了。所以，结论不一致，其实也很正常。之前我在Q&G时，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最后都没什么问题。”
章若仪有些无奈：“我的意思是，你们创新品牌部是测试的发起方，市场研究部是执行方。现在我来问你为什么数据对不上，你不能什么解释都给不出，直接让我去问荣慕儿。”
章若仪越说越严肃，越说越生气：“而且你给不出解释，还说应该没问题，你哪儿来的信心？要是最后真有问题呢，这件事怎么处理？新产品已经上市，损失谁来承担？”
郑甜终于闭起嘴，不敢说话了。
“领导？”
“进来。”
荣慕儿穿了件褪色牛仔夹克，斜溜着眼睛恭维地笑：“领导，您找我呀？”
郑甜求助般看着荣慕儿：“慕姐！”
章若仪转动老板椅：“过来看个数据。”
荣慕儿小跑两步：“好、好，我看看。”
她凑到屏幕前，看了半分钟，小声问道：“这是哪儿来的数据？”
章若仪：“不用问哪儿来的，就解释一下，为什么和你最后整理出来的数据不一样。”
荣慕儿：“这个、这我要回去核对一下”、“再来向领导汇报！”
章若仪：“这么明显的错误，你也解释不出为什么？”
荣慕儿：“哪儿能呀领导，我保证数据没问题！所以我问这数据哪里来的，这应该不是我们原始结果。领导，咱们的agency做事不仔细，之前就三番两次发给我们错误的原数据，被我打回去重改。这没准儿也是错误版本，总之绝对不会是我们确认的那版原始数据。一会儿我把正确的那版找来发您，您看可以吗？”
章若仪：“嗯，那倒不用。我不是来抓你们问题的，但是做事要仔细。”，她转而对郑甜说：“你看，我问你为什么，你就解释不出，也没拿出正确的原始数据。”
章若仪：“现在[东方花酿]新品接到很多投诉，领导问，怎么解释？是产品的问题、还是营销推广的问题？还有，像你说的，下沉市场的销售额能不能保证？”
郑甜：“领导放心，产品、营销我两手抓！销量应该没什么问题！”
章若仪：“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工作也挺忙的。反正我再强调一下，杨总对[东方花酿]很重视，绝对不能掉链子。”
就这…？
陆晏有些拿不准章若仪对荣慕儿的态度，是放任老员工，还是真信了她的鬼话？
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陆晏想，这样不行。
但她只能等待。
邱月已经被HR找去谈话：“你今年的绩效是D，按照劳动合同约定，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着手找新工作了。”
邱月：“为什么？”
HR：“具体原因，郑总应该和你说过。”
邱月摇头：“她没有！”
HR：“那你找她说吧，我只是来告知你一声。”
出了会议室，邱月走进茶水间抹眼泪。一上午没回工位。
下午，陆晏注意到邱月双眼红肿地盯着屏幕。
陆晏走到她身边：“走，去趟卫生间？”
邱月起身跟着陆晏走了。
去卫生间的路上，邱月低声说：“郑总给我绩效是D，我要被开除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陆晏：“放心，你不会被开除。”
“不是去卫生间吗？”
陆晏：“就是想把你叫出来。我点了两杯奶茶，咱俩楼下喝？”
邱月：“为什么我不会被开除？绩效D按照公司规定，不就是要走人吗？”
陆晏：“你还有一个月时间对吧。”
邱月点头。
陆晏：“那就够了。”
[东方花酿]在华中大区线下推广，下沉市场铺货率逐渐超过竞品。
—— [东方花酿] 首月销售表单：华中大区，线下销售额同比降低30%。
郑甜最近心情很不好，坐在工位上给销售打电话：“你们确定铺货到位了吗？你们可不能骗我，不行我就出差一趟，去武汉那边的县镇亲自去看！”
华中大区销售总打电话过来：“郑总，你不能这么和我们销售说话啊！我们也相当于帮你卖货，王强他们几个这几天走市场、检查铺货，天天熬到半夜，你看不到效果，我也没看到！人家说你那东西口味变了，很奇怪不好喝，那是我们销售的问题吗？下个季度，你那[东方花酿]别在华中卖了，我们也不给你卖了，你换其他地方吧！”
…
郑甜银色美甲有些斑驳，捂着脑袋没了往日的活泛。
陆晏从实验室回来，脱掉白大褂，正打算下班。
郑甜叫住了她：“你那[东方花酿]卖的不好，怎么办？”
我的东方花酿？
卖的不好你来找我了？
陆晏忍住心中讥讽，安慰郑甜：“Tiya，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慕姐说数据没问题？”
郑甜点头。
陆晏递过个文件夹：“那你看这个”
郑甜看着厚厚一沓报告，直皱眉：“这些是什么，你叫我看什么？”
“别人给我的，都是慕姐之前的调研报告。”
陆晏耐心地一个个指给郑甜：“她这些数据，都有问题。”
郑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次[东方花酿]测试结果，也有问题！那次在章总办公室看到的，就是原版数据对不对？哎呀，章总怎么就被她蒙蔽了！”
陆晏点头。
“虽然调高甜度是咱们部门提议的，但口味测试就是去验证提议是否正确。郑总，主要问题不在您。”
郑甜很上道。
“Right，这荣慕儿数据造假，[东方花酿]卖的不好，得找她去。”
陆晏：“要是领导问起来，这也是个说法。”，陆晏边说边收起了过往荣慕儿的那些报告，重新装进文件夹。
郑甜：“晏，你等等！这些给我吧。”
陆晏：“算了Tiya，你知道就行了，这些报告也是别人给我的，不好再拿给领导看。”
郑甜：“不行！这我不没凭没据吗？算我欠你个人情行不行？”
…
市场管理中心总经理办公室。
没等章若仪来找，郑甜先找上门。
章若仪疲惫地看着她：“有事？”
郑甜将波浪长发别在耳后，露出银色耳环：“章总，是关于[东方花酿]之前做的测试…“
陆晏平静地坐在工位上，玻璃幕墙外天朗气清，甚至能看到几十公里外绵延的青山。
美得如同风景画。
工位过道人来人往，她身后荣慕儿和大家有说有笑。
郑甜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招呼道：“荣慕儿？来一下！”
荣慕儿斜溜着眼睛，一溜烟儿到了办公室门口，哈腰进入。
邱月在嘉达倒计时五天，她从包里掏出个陶瓷小猫摆件，从桌下递给陆晏：“姐，这个给你。”
陆晏：“干什么？离职礼物？”
邱月捋了捋新剪的齐耳短发：“嗯。我还没找到工作，房租也要到期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还留在B市。”
陆晏：“你走不了。”
邱月：“别逗我了姐，HR和我都谈好了。”
陆晏：“给你多少赔偿？”
邱月：“一个月的。”
陆晏：“那不合法，你又没有过错。你来嘉达也有两年多了吧，赔偿金至少是你3个月工资。”
邱月：“HR和我说，拿3个月赔偿，给我的离职证明上就写我是被裁的，我以后没法继续找工作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就我绩效拿了D。”她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
陆晏：“她打的绩效都没用。”
邱月：“什么意思啊？”
…
好不容易，邱月平复了情绪。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
荣慕儿还是一样斜溜着眼睛，不过这次头低下了。
郑甜没有出来。
又快过年了，荣慕儿那片工位的几个同事还有说有笑，过年回家，还是出去旅游？
荣慕儿静默地走回工位，拿起茶杯，去接水。
“慕姐怎么了？怎么她从领导办公室出来，就不对劲呢？”有眼尖同事发现。
总经理办公室内，郑甜坐在沙发上，波浪发挡住了部分脸。
高处老板椅上的章若仪与她面对面。
“行了，荣慕儿的事说完了。说说你吧。”
“你作为品牌负责人，你名下的产品出了问题，甭管谁的问题，你永远是第一责任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