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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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午餐还算丰富，陆晏累了一上午，终于能安静坐下吃口饭。
周远楣坐在她对面：“这次，赵总和章总对3号样都很满意，尝过才决定不用供应商的配方，用你做的，咱们自己的配方。公司挺重视这事儿的，希望能借燕麦奶的热度，找到增量市场，拓展生意。”
“燕麦奶的新品上市计划是事业部总裁，杨总亲自盯着的，这个项目估计会推进的很快，因为竞品也在做，领导意思，咱们要比竞品速度更快。这段时间可能会辛苦你，偶尔加个班什么的，等到今年你产品上市了，还有升职机会。 “
陆晏吃得腮帮子鼓了半边儿：“行，远楣姐，配合公司战略，我努力。”
“配方什么的，都按公司要求上传了吧。”
陆晏点头：“传了。”
“哎呀，你看我，吃吃饭还和你说上工作，聊点儿别的，咱不说工作了。”
吃完饭，陆晏和惠春、邱月，几人在公司楼下散步。
邱月问：“听说燕麦奶配方定下来了？选了3号？”
陆晏：“是”
惠春：“不容易呀，难得领导第一次尝就能拍板定下来，像我之前做的饮料，来来回回调整了不知道多少次。”
邱月跟着说：“是，她那个饮料，可别提！从她两年前入职就开始做，到现在了，配方还迟迟定不下来。“
“领导一天一个想法，我也实苦。我也想有产品上市。“
邱月：“谁不想呢。咱做这个的，身上都有上市指标。”
惠春：“陆晏，你刚来咱部门就要有产品上市，年底绩效保了啊。”
陆晏笑道：“等上市了再说吧，何况到时候卖的怎么样也不一定呢。卖的不好，还有啥奖金。”
说是这么说，陆晏心里也挺期待的，她在产品开发部时一个产品都没有上市过，姜华根本不给她机会做。
没想到，来到创新产品部，时来运转的这么快。
散了一会儿步，几人上楼。
周远楣：“回来啦！和生产同事沟通下，调试工厂设备参数。对了，中试工厂确定了吧？”
陆晏：“没定呢，需要评估工厂可行性，看看眉州工厂和兰州工厂哪个更合适。预计我这儿下周会完成产品配方概述和包装技术性文字。”
周远楣举起大拇指：“效率！”
陆晏确实很有效率，包装上印刷的技术性文字，本周已经完成了。
下周一，她打开电脑，把包装技术性文字发给市场部同事。
又和生产同事、工艺同事约好，下一个周三去眉州工厂做测试，评估产线工艺符合性以及规模化生产可行性。
陆晏在手机上提交差旅申请。
周远楣秒批。
周二晚上，陆晏收拾好行李，定好明天一早6点半的闹钟，她早上10点20多的飞机。去机场要两小时。
临出发前，陆晏又检查了一遍，笔记本电脑，毛巾，冲牙器，充电线，身份证。
10点20多，飞机准时起飞。
陆晏落地后，坐了1个半小时的公交，公交从机场所在的郊区进入市区，又驶离市区，窗外浓浓郊野绿意。
眉州工厂在郊区。
折腾了一天，酒店都没来得及去，终于在日落前，陆晏到达眉州工厂。
小半吨原料投入产线中...陆晏和工艺、生产同事熬了一夜，开瓶检查，没问题。
设备参数还需要一些微调，但目前看来，可以在眉州工厂大规模投产。
陆晏又在工厂呆了两天。
产线一运转，要么通宵，要么呆到后半夜，也不用去酒店了，直接坐等天亮。
周五晚上，又测试了新调试的参数后，看一切顺利，陆晏和工艺同事一起回到酒店。
俩人第二天的飞机，但不是同一班次。工艺同事的飞机更早一点儿。
陆晏订了个稍晚的，中午12点起飞回B市。
她到机场时10点多，在机场买了个简餐。
正吃着，接到周远楣的电话。
领导怎么大周末打电话给我？
陆晏接起来：“远楣姐？”
“哎，陆晏，那个..事业部总裁找到咱们赵欣总，说燕麦奶配方泄露了。竞品已经在试生产了！”
“什么？”
“竞品用的就是咱们3号样配方。咱们总裁都尝到竞品做出来的样品了，和你3号样没区别！”
“这不可能啊...”陆晏咽下嘴里的面条，拿筷子的手僵在原处。
“我问你，你产品配方是按公司规定流程上传的吗？”
陆晏回忆，那天公司操作系统出现卡顿闪退，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有点儿发虚：“是啊...”
“你确定吗？”
陆晏：“咱们公司的系统当时闪退来着，但我记得我操作流程完全合规，应该没问题。”
“系统闪退？陆晏，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在公司系统上传产品配方？你在姜华部门的时候有没有操作过？”
“远楣姐，这是我第一次”，陆晏刚想说，即使操作有问题，那也不应该出现机密泄露。除非公司系统被黑了。
没说，就直接被周远楣打断，“那你遇到不确定的操作，怎么不问问我？”
陆晏想，关键我没遇到不确定的啊。
一阵沉默。
周远楣开口：“你去公司一趟吧，再进系统检查下。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
陆晏：“远楣姐，我还在眉州...在工厂刚做完中试。”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周远楣：“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说。”
“今天12点的，马上要登机了。”
陆晏在飞机上，侧头看着舷窗外的深蓝天空。
她感觉胸口一团阴云，深呼吸几次，还是没法消散。
配方怎么会泄露？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陆晏脑中千头万绪，始终理不清楚。
这几天睡得不好，她本打算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这下彻底没了睡意。
下了飞机，陆晏转乘地铁，转了三回，到公司楼下。
公司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她登录公司系统，查看前一阵儿上传的产品配方，没看出任何问题。本来也是，要是真有什么问题，系统不应该提示吗？
煎熬了一个周末。
新的周一。
她刚到办公室，和平常一样，和周远楣、同事们打招呼。
周远楣也回应了她：“早”
惠春在征询大家意见：“演唱会门票，你看680这个位置，和880这个位置，买哪个好点儿？”
邱月：“又去看你偶像！他演唱会你去几次了？”
陆晏打开电脑，就开始处理工作，没参与她们的讨论。
没一会儿，周远楣被赵欣叫走。
半小时后，陆晏收到周远楣消息：“过来领导办公室一趟。”
陆晏敲了敲门，走进赵欣——产品研发中心总经理办公室。
赵欣穿着黑色西装，坐在领导椅上，面前是宽大、厚实的红木办公桌。周远楣搬了个椅子，坐在红木办公桌侧面，头朝着赵欣，像个乖乖学生。
权力带来的不平等一目了然。
赵欣冲她点了点头，周远楣小声：“坐吧。”，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扶手沙发椅上。
“没事儿，别紧张。” 赵欣开口，然后冲着周远楣，“你和她说吧。”
“嗯”周远楣捋了捋棕长直发，“组织正在调查燕麦奶配方泄露这件事。领导叫咱们过来，意思都是研发的员工，咱们关起门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开诚布公。你可以回忆回忆，看看自己工作上有没有什么疏漏，可能导致了配方泄露。”
陆晏一听，变了脸色。
为什么就认定是我的错？
赵欣接着说：“对，不用害怕，真有什么失误咱们一起担着，主要是你得讲出来，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讲。”
陆晏觉得，自己像是犯人，正在受审。
“是不是公司系统被黑了？”
“这个问题，公司当然也有想过，但如果是系统被黑，被泄露的应该不止燕麦奶配方。但目前根据公司的调查，确实只有咱们燕麦奶产品配方外泄。” 周远楣边说，边看着她。
周远楣又问，“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可能？”
陆晏摇头：“这个周末，我一直回想，没有想出自己的操作有什么问题。”
赵欣温和地看着她：“其实，会有一些机构，专门帮助品牌购买行业机密、竞品机密。产品配方，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拿到。”
陆晏点头倾听。
“他们开价很高，所以过往我也听说咱们公司曾经有同事，没抵住诱惑，把机密卖了出去。”
赵欣温和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冷峻：“这个问题很大，如果是公司查出来的，不开玩笑，之前那位同事就被公司告了，最后判了几年。但咱们自己人，如果主动说，什么都好说。公司也会看在你过往为公司服务的份儿上，宽大处理。”
陆晏再次变了脸色。
周远楣打圆场：“领导，陆晏应该不会做这事儿，对吧陆晏？”
“我没做过。”
赵欣：“嗯，反正单独聊也是想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毕竟只有你有产品配方。既然你说没想到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做过，我们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员工，那就等公司调查吧。”
陆晏出了领导办公室，周远楣还被留在里面。
几分钟后，周远楣走了出来，把陆晏叫到一旁，“领导意思，这段时间，你先停职，等通知。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