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琉轩

25、chapter 24

　　"幸而地面那么软。"
　　"是啊，要不可真惨了。"
　　"斯内普居然比邓布利多还迅速。"
　　"好像他知道会出事一样。"
　　"马尔福想把哈利害死么？"
　　"可恶的斯莱特林。"
　　马尔福？！哈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校医室里，嘴里弥漫着复方汤剂和巧克力混在一起的奇怪味道，病床旁边围着一圈人。
　　"哈利！"弗雷德最先开口，满身都是泥浆，"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哈利说着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呃，你和马尔福一起从扫帚上摔了下来。"知道内情的弗雷德面色有些复杂，但脸上带着笑，"离地面差不多有五十英尺，我们都以为你们俩要同归于尽呢。"
　　哈利干笑了一声，随后就被伍德抓住了肩膀。
　　"好样的！哈利你真是好样的！！！"伍德激动得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抱住哈利开始蹂躏他乱糟糟的黑发。
　　哈利闷闷地在伍德怀里哼了一声。他记得自己先抓到了飞贼，现在伍德也没打算把自己淹死，这么说他们赢了。
　　"让他歇歇吧。"安吉丽娜拉开她的队长，"你真的太棒了，哈利！"
　　"我们赢了就行。"哈利笑了笑，"德……马尔福没死吧？"
　　"哦，很遗憾，他还活着。"乔治对着那边拉了帘子的德拉科的床铺耸了耸肩膀，"如果不是斯内普把你们俩送回来我估计他会被我们直接揍死。"
　　"斯内普？"哈利有些意外，斯内普还真去看比赛了啊。
　　"是他。"凯蒂点了点头，"你们俩一掉下来他就给你们施了咒语降低速度，然后邓布利多放出守护神把摄魂怪驱散了。"
　　原来是这样，哈利想起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
　　"我们赢了多少分？"哈利问。
　　"不多，九十分。"伍德说，"不过也够斯莱特林们喝一壶了。"
　　"我们开个庆祝会吧。"弗雷德兴高采烈地说，"就为弗林特那张脸也应该庆祝一番。"
　　队员们全都叫起好来，但庞弗雷夫人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们会有一个晚会。"弗雷德对哈利说，"等你哟。"
　　球队走了，身后留下一道道泥浆。
　　庞弗雷夫人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罗恩和赫敏走近哈利床前。
　　"邓布利多真正生气了，"赫敏颤抖着声音说，"我还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生气过。你们摔下来的时候他奔到球场上去了，但是斯内普速度更快。"
　　"马尔福好像也昏过去了。"罗恩说，"你在扫帚上把他打晕了？"
　　哈利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有人拿到我的光轮两千没？"他问。虽然火弩箭很棒，可光轮是他的第一把扫帚，哈利不想再一次看到它的残骸。
　　罗恩和赫敏迅速地彼此对看了一眼。
　　哈利的心突然一沉："怎么了？"
　　"呃。"赫敏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你摔下来的时候，它也就被吹走了。"
　　"跟马尔福的扫帚一起。"罗恩补充道。
　　"然后呢？"哈利问。
　　"然后它撞在，撞在，哦，哈利，它撞在那棵打人柳上了。"
　　哈利心里一阵绞痛。
　　"再然后呢？"哈利问，心里害怕听到回答。
　　"唔，你知道那棵打人柳的，"罗恩说，"它，它不喜欢人家撞到它。"
　　"你醒过来以前弗立维教授刚把它们拿回来。"赫敏声音很低地说。她慢慢地伸手去拿她脚边的书包，把书包底朝上一倒，"我没来得及把马尔福的扫帚从里面分出来。我很抱歉，哈利。"
　　哈利瞪着那堆木片残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德拉科的帘子一直拉着，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庞弗雷夫人要哈利和德拉科在医院里待到周末。哈利既没有和她争辩，也没有抱怨，在她拿走光轮碎片的时候也只是动了动嘴唇。斯内普来看过德拉科，顺道看了他一眼，很意外地没有像平时一样批评或者讽刺他，他只是来送复方汤剂的。
　　"不要浪费，我不会来看望你第二次。"
　　许多人都来看哈利，也有几个人来看德拉科，可是德拉科床边的帘子一直都没拉开过。
　　他似乎不想被人探望。
　　夜深了，哈利听到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悄悄从爬起来，来到德拉科的床边。
　　"德拉科，我能进来吗？"
　　没有人回答，哈利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滚。"
　　哈利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我说了滚！"德拉科低声吼道，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抓起枕头向哈利扔过去，哈利接住枕头叹了口气。
　　"别闹了。"哈利拿出魔杖给帘子周围施上隔音的魔法，这会儿对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真的生不起气来。
　　德拉科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哈利在床边坐下，把枕头递还过去。
　　"这是学校财产。"
　　德拉科没接，揪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德拉科。"哈利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把闹脾气的德拉科从被子里挖出来。
　　"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德拉科揪着被子的一角瞪着他，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来嘲笑我的？还是来追究我把你拉下去的责任的？别以为我没听见那些该死的混蛋们怎么诋毁我的！"
　　"不。我听说你也昏过去了。"哈利好脾气地解释，"所以……"
　　"呵，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关心了？"德拉科哼了一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哈利模仿着德拉科惯有的语气说，"我是对斯莱特林的失败表示幸灾乐祸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哈利刚把话说完，德拉科立刻踹了过去。
　　"你……"哈利被踹得站了起来，"干什么！"
　　"我最后说一遍，滚·回·去！"德拉科恶狠狠地说。哈利看了他几秒，猛地转身掀开帘子离开了。
　　"喂！混蛋！白痴！白痴！！！"德拉科气得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那个混蛋难道真的就这么走了？他难道就不知道多让他砸几下吗？
　　很可惜，帘子的隔音效果有点好得过头了，哈利没听到德拉科气恼的咒骂声。
　　剩下的几天里哈利再没主动去看过躲在帘子后面的德拉科，而那个人也没出来瞧过他一眼，这让哈利更加恼火，几乎要压过他们取得比赛胜利的喜悦。不过哈利不知道，躲在帘子里面的那个人对他的怨气不比在外面的自己少。
　　星期六早上双胞胎又来看哈利，通知他晚上将在公共休息室里举行一个庆祝会。哈利不确定德拉科听得到帘子外面的动静，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金发少年十分优雅地陷在枕头里，斜眼瞪着这个不打招呼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绿眸少年。
　　"嗯，我要出院了。"哈利说，"你还要继续赖着？"
　　"别说得那么难听。"德拉科懒懒地挥挥手，"我的事不用你管。"
　　哈利对德拉科那副少爷样子很是不满，懒得反驳他："弗雷德和乔治晚上要开庆祝会，你要是出院最好趁早。我先回塔楼去了，晚上九点在万应室见。"
　　"该死的疤头！不要自作主张！"德拉科吼道。哈利不想跟他吵，只留给德拉科一个挥手的背影。
　　哈利走了，诺大的房间立刻空了下来。德拉科呆了一会儿也坐不住了，穿好衣服喝了一口复方汤剂去找庞弗雷夫人了。既然那个混蛋不在，他也没必要再拉着帘子躲着他了。
　　一想到比赛时候居然是他先抓住了飞贼，还抱着他一起从扫帚上掉了下去，德拉科就没法面对那张脸。布雷司来看他的时候十分清晰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虽然两人被斯内普接住了，但垫背的人是哈利，德拉科把他压得够惨。哈利对此似乎没什么意见，因为马尔福家的少爷再一次输在他手里了。
　　该死，当时要是别去先提醒他就好了！德拉科一边走一边愤愤地想，狠狠地捶了一下身边粗糙的石墙，然后捂着被擦伤的手指呼起痛来。真可恶，他一定是跟蠢狮子一起呆太久了，连行为举止也变得跟蠢狮子一模一样。

　　回到塔楼的哈利受到了大家十分热情的欢迎，不由得跟着罗恩一起开心得咧开了嘴。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真好，看着一张张熟悉稚嫩的脸，哈利觉得自己眼眶有些湿。
　　自打回到这个年代，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多愁善感了。
　　乔治和弗雷德兑现了他们的庆祝会，两人带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到休息室里，其中居然还有几瓶黄油啤酒。赫敏对此表示好奇，不过她的好奇被乔治和弗雷德糊弄过去了。
　　哈利一直在偷偷地看表。如果德拉科在这儿他根本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不过用屁股想都知道，马尔福少爷是绝对不愿意出现在庆祝格兰芬多打败斯莱特林的聚会上的。
　　而且他一定不喜欢这种庆祝方式。哈利默默地看了一眼被众人抛起来的伍德（后者大叫"等我们取得魁地奇杯再后再这么玩也不迟啊！"），然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哈利？"双胞胎一直都在留意哈利的动静，见他叹气立刻凑了过来。
　　"没什么。"哈利摆摆手，从弗雷德的胳膊下面钻出来，虽然现在都快九点了，但他还是没法安心地坐在这儿，"我想出去透透气。"
　　双胞胎交换了一个眼神："快去快回。"
　　哈利点点头，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悄悄从肖像洞里钻了出去。
　　地图上没有德拉科的踪迹，哈利直奔万应室而去，德拉科果然在那里，正在读一本书。
　　"庆祝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听见哈利进来，德拉科头都没抬。
　　"我溜出来的。"哈利说，开始解金红相间的领带，见德拉科无动于衷，不由有些疑惑，"你不换回去吗？"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继续看他的书。
　　"德拉科？"哈利提高音量喊了他一声。
　　德拉科指了指放在一旁单人沙发上的衣物："自己换。"
　　哈利这才注意到他一直穿着他的校袍，撇撇嘴，走过去换衣服。
　　德拉科一直等到哈利换好衣服之后才合上书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哈利见德拉科不打招呼，喊了他一声。
　　"还有什么事？"德拉科不耐烦地问。
　　"呃，晚安。"哈利下意识地没话找话。
　　黑发绿眸的少年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然后开门出去了。
　　哈利望着那扇关紧的门，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等罗恩发现哈利不见了的时候，庆祝会都要结束了。
　　"赫敏。"罗恩有些犹豫地走到很早就坐在角落里试图用功的小女巫身边，"你有没有觉得哈利最近瞒着我们什么事么？"
　　赫敏点了点头，神情略微有些不耐烦："假期里哈利就有些不对头。"
　　"我总觉得他跟我们变得疏远了。"罗恩在赫敏身边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赫敏放下书本盯着肖像洞门口看了半晌，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哈利走了进来，只是看上去不大高兴。
　　"哈利，你去哪儿了？"罗恩给赫敏使了个眼色，率先迎了上去。
　　"啊，只是在门口走了走。"德拉科迅速调整面部表情，"我想去睡了，罗恩你不困吗？"
　　罗恩扭头看了一眼挂在休息室墙壁上的钟表，现在还不到十点。
　　德拉科果断地趁着这个功夫溜上楼去。
　　"哈利？"罗恩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了友人的背影。
　　"这不对劲。"赫敏抱着书走过来，"哈利明显有些事没告诉我们。"
　　"可他都不愿意告诉我们。"罗恩有些怨愤地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赫敏眉头微皱，轻轻咬住嘴唇。

作者有话说

　　终于差不多都搞定了，明天去拍照，大后天吃散伙饭
总觉得……我似乎不是很伤心，大概是气氛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