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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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自从被双胞胎识破身份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罗恩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好友情绪低落是因为不能去霍格莫德，十分"仗义"地说了一大堆话。德拉科懒得解释，顺着罗恩的杆子往下爬。
万圣节那天早上哈利提前跟德拉科换了身份，陪着两个"久违"的好友一起来到门厅。仅仅是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却让站在好友身边的哈利产生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可不是么，现在经历的这些跟那个时侯有什么两样？上课、吃饭、写作业、睡觉……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得不作为德拉科去再一次经历这一切，用斯莱特林的方式对应任何问题，学会像一个马尔福那样思考。
斯内普说这是他伪装必要的一部分，卢修斯似乎也不介意哈利去学习这些让人头疼的东西，在他看来哈利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哈利在暑假里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就像德拉科不可能完美地伪装成他一样，他永远都做不了一个马尔福。
德拉科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旁边有布雷司作陪。金发灰眸的少年路过救世主身边的时候挑了挑嘴角，笑容意味深长。
"我们会从蜂蜜公爵那里给你带许多糖果回来的。"赫敏说，她是真心为哈利感到难过。
"是啊，带许多。"罗恩说。由于哈利情绪低落，他和赫敏终于忘了他们关于克鲁克山的争吵。
"别为我担心。"哈利说，他希望自己说得很随意的样子。"晚宴的时侯见面。玩个痛快。"
老天知道他有多想跟他们一起去，经管他们只有十三岁。
哈利独自走上大理石楼梯，在三楼犹豫了一下，向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方向走去。
药剂的时间还没到，他真的很想看看卢平。
哈利以乌龟一样的速度漫不经心地从卢平的办公室门口走过，心想要是他不叫住自己就再走一圈，然后就听到了卢平的声音。
"哈利？"
哈利立刻回身，看到了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狼人。
"你在干什么？"卢平问，"罗恩和赫敏呢？"
"霍格莫德。"哈利说，尽量显得失落而又随意。
"啊。"卢平说。他对哈利看了一会儿，"你为什么不进来呢？我刚刚收到为我们的下一课准备的格林迪洛。"
哈利点点头，跟着卢平进了办公室，一眼就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很大的水箱，一个长着尖尖的小角、病恹恹的绿色家伙把脸紧贴在玻璃上，它做着鬼脸，不断伸曲着细长的爪子。
"水怪，"卢平说，若有所思地看着格林迪洛，"我们对付它应该不会有多大困难，毕竟我们有过卡巴了。秘诀在于破坏它的紧握。你注意到那长得不正常的爪子了吗？强壮，但是脆弱。"
"喝杯茶吗？"卢平说，四处找着水壶，"我方才正在想着泡一杯呢。"
"好的。"哈利乖巧地说，目光追随着他。
卢平用魔杖轻敲水壶，壶嘴便突然喷出一股蒸气来。
"坐下。"卢平说，"我只有袋泡茶，不过我敢说你对茶叶已经觉得够烦了吧？"
哈利看着他。卢平的眼睛闪闪发光，哈利想起特里劳妮的占卜课。
"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哈利问道。
"麦格教授告诉我的。"卢平说，递给哈利一杯茶，茶杯上有一个缺口，"你不害怕吧，害怕吗？"
"不。"哈利摇摇头，他真的不害怕。
两人沉默了，哈利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不需要卢平教他如何抵御摄魂怪，也不敢告诉他他知道眼前这个狼人是他父亲的好友，哈利突然觉得自己来看卢平的决定很冒傻气。
可他真的很想做回自己，哪怕只有几个小时。
"哈利，你还记得火车上的那个摄魂怪吗？"卢平问。哈利警觉地抬起头，当时德拉科的反应相当快，几乎是下意识地修改了卢平的记忆，难道那个咒语被打破了？
"记得。"哈利点点头，"摄魂怪怎么了？"
"不是摄魂怪。"卢平说，"是马尔福。你记得他做了什么吗？"
"你说德……马尔福？"哈利做出回忆的样子，"他放了一个守护神把摄魂怪赶走了。"
卢平鼓励地点点头："没错，那是一个守护神。当时你最先冲出去，那么你有没有看清他放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果然。哈利觉得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安静了，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绿眸少年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的教授，在心底告诉自己要放轻松："难道不是独角兽吗？"
卢平有些意外，但意外的神色很快就不见了："你确定是独角兽？不是马或者鹿之类的东西？"
哈利摇摇头，他预感自己可能会有另外一个麻烦了。
"是独角兽。"哈利斩钉截铁地说，"我看得很清楚。这真令人吃惊不是吗？赫敏告诉我守护神魔咒是相当高深的咒语，而德拉科只有十三岁而已。"
"的确很让人吃惊。"卢平有些迷惑地看着哈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马尔福居然会这种咒语。"
哈利在心里擦汗，开始后悔自己跑这里来了。
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卢平大声说。
门开了，斯内普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高脚杯，微微冒着热气，看见哈利，他停住脚步，黑眼睛眯了起来。
"啊，西弗勒斯，"卢平微笑着说，"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斯内普把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放下来，盯着哈利。
哈利对他点了点头。
"我正在让哈利看我的格林迪洛。"卢平指着那水箱高兴地说，似乎没发现斯内普的脸色很奇怪。
"令人着迷。"斯内普说，却并没有往那里看，"你应该直接喝下去，卢平。"
"是，是，我会喝的。"卢平说。
"我做了满满一锅呢，"斯内普说，"要是你还要的话。"
"明天我很可能还要喝一点。多谢，西弗勒斯。"
"别客气。"斯内普说，扫了一眼哈利，"波特，等下到我的办公室来，关于你糟糕的论文我有几句话要说。"
哈利脸上一僵，沉痛地点了点头。
"他对你太过严厉了。"卢平对哈利轻声说。
"我想我该走了。"哈利站起来，"谢谢你的茶，教授。"
"不客气，晚宴的时候再见。"卢平说。
告别了卢平，哈利看看手表，找了个隐蔽的走廊拿出随身携带的复方汤剂嘬了一口，然后才向斯内普的地下教室走去。
"坐下。"斯内普指了指自己办公桌旁的一把椅子，"你去卢平哪里干什么？"
"只是去看看他。"哈利耸耸肩，"德拉科去霍格莫德了。"
斯内普皱了皱眉，盯着哈利："他没说要去做什么？"
哈利摇头，他根本没想去问德拉科。
斯内普的表情有些古怪，然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复方汤剂："记得给德拉科分一半。"
哈利上前拿过那个瓶子，见斯内普没有要留自己的意思，便要离开地窖。
"你欠马尔福很多人情。"斯内普在哈利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哈利不得不转回头看着他，但斯内普并没说什么，只是用他那双深邃的黑眼睛注视着哈利。
"我会想办法偿还的。"哈利看看手里的魔药后说。卢修斯要是跟他算药水钱，那就算给他好了。
斯内普轻蔑地哼了一声，似乎对哈利的愚蠢感到无可救药："你走吧。"
哈利抬抬眉毛，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德拉科打发走一直跟着自己的克拉布和高尔，径直向山坡上的一幢小屋走去。
马尔福家的别墅遍布全国，霍格莫德自然也有一处，不过这是德拉科来霍格沃茨之后才买的。纳西莎早早就在客厅里等着，德拉科走进客厅后便见到了久违的父母。
"德拉科？"纳西莎有些犹疑。
"早上好，妈妈。"德拉科说，上前吻了吻母亲的面颊，"爸爸还没来？"
"你父亲去魔法部处理一些事务，很快就来了。"纳西莎说，看得出和儿子重逢让来她很高兴，"想我们吗，宝贝儿？"
"当然。"德拉科有节制地笑笑。
"格兰芬多那边肯定糟透了，看你信上说得像是到了贫民窟……"纳西莎拉着儿子在一旁坐下嘘寒问暖，又吩咐家养小精灵泡了德拉科最喜欢的红茶过来。德拉科对母亲絮絮叨叨的关心有些厌烦，纳西莎的口吻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
卢修斯果然来得很快，见到德拉科后似乎有些激动，但不像纳西莎那么明显。
"我们需要谈谈。"德拉科说得很直接，"我有些事需要告诉你。"
"说吧。"卢修斯示意打算起身的纳西莎坐下，"你在信里说有重要的事，让你母亲也知道一下。"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让家养小精灵端了一杯酒过来放在纳西莎手边的桌子上："我和哈利交换的事，我们没说实话。"
卢修斯和纳西莎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从之前的试探中已经证实了这一点，看样子德拉科也很明白。
德拉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稳定情绪，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黑魔王会东山再起。"
卢修斯脸色变了，他没想到德拉科会说这个。纳西莎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人一时沉默了。
"这是西弗勒斯说的？"纳西莎问，脸色有些发白。
"不是。"德拉科抿了抿嘴唇，声音轻的像是害怕惊醒什么，"我看见过他。"
卢修斯的脸也白了："抱歉，你说什么？"
"他复活后，立刻召唤了他的仆人。"德拉科望着自己的父亲，"你不得不响应他的召唤，继续做他的追随者，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在他被哈利打败之后都没能恢复过来。我经历了将要发生的一切，父亲，马尔福家不能重蹈覆辙！"
一阵沉默过后，纳西莎抓起了放在手边的酒杯一口喝干，然后直直地看着德拉科，仿佛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卢修斯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思的神色取代了最初的震惊。
"告诉我你的经历。"卢修斯说，他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个解释，"你和波特交换身体的原因跟这些有关吗？"
德拉科点点头："这是个很长的故事。"金发少年精致的面孔脸色有些苍白，"我答应过哈利不要告诉你，但我是一个马尔福，我不愿意放过任何机会。请相信我说的每一个字，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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