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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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对于咒术师而言又是一个繁忙的苦夏。
但对于热血的运动少年来说，却是进军全国的最后准备阶段。
立海大附属中学校门口。
多少已经看得出未来严肃影子的真田弦一郎正在清点参与本次集训的人员。
除了八位正选以外，胡狼桑原、仁王雅治以及两位二年级的前辈也一同报名了本次的集训，加上负责后勤的三位一年级生，一车一共十五位学生。
校车是学校提供的，除去司机还有十八座的位置。
等确认好人数无误，一行人才终于出发。
上了车，坐在毛利寿三郎身边刚好是同为转校生的仁王雅治。
顺带一提，两人的行李也在在场所有人里最多的那两位。
“puri，毛利前辈都带了些什么？”仁王雅治主动开口询问道。
他的行李多正常，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但在场的谁不知道新来的这位转学生除了网球以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捉弄人。
偏偏仁王雅治的分寸感把握的极好，每次被其整蛊的幸运儿虽然无奈，却没有真的生过气。基本上网球部的大部分人看这位新来的一年级生的目光，像极了看毛还没长齐的白毛狐狸幼崽狡黠的样子。
除了真田弦一郎。
按照他的话来说，明明才一年级就天天弓着背没个正形的仁王雅治真的“太松懈了！”。
但对于仁王雅治来说，他也一直挺纳闷的。
无论是整蛊还是依靠道具的易容，他都能轻易骗过所有人，就连自家现任部长最初也有中招的时候，——后来不中招是因为在球场上被灭了好几次五感的仁王雅治读懂了形式，整蛊人的时候会下意识避着幸村精市走。
但是。
毛利前辈！从来！没有！被他骗过！
狐狸好奇。
狐狸想知道答案。
于是狐狸在明明给还有空位的情况下坐到了毛利寿三郎的身边。
“puri。”
熟悉的口癖让看着窗外景色的毛利寿三郎不用回头都能猜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除了些必要的，倒也没带什么。”有长期远游经历的毛利寿三郎对于收拾行李一事倒是信手拈来。
那你的行李为什么还会这么多？
仁王雅治默默吐槽。
兴许是从后辈的眼里读出了相似的意思，毛利寿三郎后知后觉道：“另一个行李箱不是我的东西哦。”
“puri？”
“暂时是秘密。”
见毛利寿三郎暂时似乎真的没有想要解密的心思，仁王雅治转了转脑袋，还是决定换个问题：“所以我能请问毛利前辈一个问题吗？Puri。”
“什么问题？”
“毛利前辈为什么每次，都能认出我呢？”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算小，车上有不少原先还在跟身边同伴交头接耳谈论名为集训的合宿的少年顷刻间都安静了不少，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地朝他们的方向撇过了耳朵。
真的不是柳让你来提问的吗？猫猫在看见自家军师瞬间换好了本子的模样默默想道。
——也是不久之前他才偶然发现，柳莲二随身携带的除了记录日常零碎的资料本外，还有两本个人本，一本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另一本上面则写着幸村精市的名字。
不过要说怎么认出仁王的话……
毛利寿三郎沉思片刻，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因为仁王出现的时候，能够感觉到仁王就是仁王吧。”
“并不是看起来不像，”他还解释了一下，“而是能够感觉到……嗯，怎么说呢，精神力？”
“仁王的易容无论是化妆技术还是道具准备都很逼真，但是现在的你还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精神力和你想要易容的人同频吧？”
“想要瞒过别人的眼睛容易，但想要掩饰自己的精神力可依靠不了外在的道具。”
原本也很好奇的立海大网球部众人：……
丸井文太小声地同身旁的胡狼桑原念叨：“杰克，我怎么觉得毛利前辈在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在日常训练中鲜少使用精神力，甚至在统计的五维数值中，精神力算是在场所有人中较低的胡狼桑原摇了摇头，老实道：“我也不理解。”
也许在场一下就听明白毛利寿三郎口中的含义的人只有幸村精市了。
就连小池光都是皱着眉突然想到了什么才后知后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精神力吗？”
作为立海大网球部明面上目前唯一一个使用精神力打网球的人，幸村精市笑了笑。
“果然毛利前辈的实力完全不止他平时显露出来的那样呢。”
一路上的时间就在车上不同人的若有所思中快速度过。
等到了地，下了车，柳莲二先一步去同司机约定他们离开的时间，真田弦一郎则是和小池光一起，指挥着大家进了眼前这栋显然是最近才翻新了的独栋别墅。
毛利寿三郎早就将钥匙交给了真田，因而他毫不着急地选择慢悠悠地找到自己的行李，跟在众人的身后往里挪。
一共十五个人，两人一间房，因此当毛利寿三郎挪进大厅的时候，先行一步的小池光已经同幸村精市商量好了房间安排。
二二自由组合，算是东道主的毛利寿三郎自己一间房。
“没问题。”毛利寿三郎点头应道。
刚好他还准备过两天晚上看看能不能偷偷上个山，少了舍友还不需要找借口，简直不要太方便。
因为出发的时间是上午，路途又稍有些距离，因而在强调完了注意事项后，点明上午是自由活动时间，让大家都快些回去收拾行李，中午吃完午饭后下午正式开始训练的安排后，柳莲二正式宣布的解散。
后勤组的三人还更忙碌些。
因为他们还得快些去准备众人的吃食。
不过也考虑到中午的时间紧凑，柳莲二也提出了若是收拾好了房间、可以去后厨帮忙的诉求。
收拾好行李，毛利寿三郎习惯性地看了眼窗外，隐约能够看见山顶处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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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分钟，越知月光那边也没有消息。
看来还没到休息时间。毛利寿三郎想到，然后才收起了手机。
这栋别墅其实是小半年前越知月光买下的。
这半年的时间里，除了日常训练，越知月光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自己家的公司，有未来十年的前瞻眼界加熟练经验，他倒是真给自家作出了不少贡献。
买别墅的钱也是着半年越知月光自己赚来的。
因为知道自家儿子喜欢打网球，在知道他想买一个僻静地方训练用的越知爸爸一开始其实是想自己出钱来着，但最后被越知月光婉拒了。
理由是除开网球，他的花销也不大，因此最终还是越知月光自己过的手续。
就是所有人都挺好奇，越知月光是怎么看上这么一块地的。
哪怕后来越知月光被U-17训练营选召，发现二者之间的距离还挺近，还是有好多人想不明白。
只有毛利寿三郎知道其中真正原因。
在之前，他被选召进U-17训练营、开始海外远征之前的那短短一个月里，他其实不止一次会跟同为一军的前辈偷摸下山。
而这片废弃的别墅，就是他们某次偷摸下山却遭逢大雨的临时落脚点。
而那一次，偷摸下山的只有毛利寿三郎和越知月光两人。
前因是毛利寿三郎的防滑带用完了，下午又有比赛，等教练组批复请假申请的流程太长，再加上也不是第一次偷摸下山了，因此虽然才高中一年级，但早已习惯逃训的毛利寿三郎拉着越知月光下山买防滑带简直不要太熟练。
其中不乏有教练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在。
一般来说，他们偶尔偷摸下山的行为在满是监控器存在的U-17训练营里自然是逃不过教练组的眼睛，但只要不失踪太久，以实力至上的U-17训练营并不会过多追究他们这些一军成员的去处。
那天也处于盛夏的某一天。
想着快去快回的两个人轻装出行，除了钱包，甚至连把伞都没带。
然后中途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在眨眼间，天黑了下来，豆大的雨滴顷刻洒落。
越知月光反应快，脱下外套就罩在了两人头上，狼狈的他们跌跌撞撞，却也幸运地找到了一个临时落脚点。
就是这栋在两年后终于被主人家废弃的别墅。
一边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人一边快步进了这栋在肉眼可及之处唯一能够避雨的地方。
屋里没人，也没有水电，但索性还有地方落座，也有几块看起来算是干净的毛巾能够擦擦身上的雨滴。
那时的毛利寿三郎其实和越知月光还算不上太熟。
只是相比于一军的其他人，当初打败他，让他产生了想要追赶念头，又在那天下午被教练组安排了双打比赛的越知月光，算是在U-17训练营里毛利寿三郎最熟悉的人了。
“不好意思啊，越知前辈。”毛利寿三郎主动道歉。
他就应该自己下山买防滑带，这样还不会拖累眼前这位高个子前辈。
也是因为主动道歉而看向了越知月光的毛利寿三郎这才发现，比起除了就头发稍微凌乱了一些、全身其实并没有湿多少的自己，越知月光的模样才算得上真狼狈。
因为这人把外套大部分都搭在了自己头上。
可就算是这样，默默擦着头发的越知月光也什么都没抱怨，只是简单道：“这个雨不会下太久的，等会雨停了我们再去买防滑带，下午的比赛还有时间，赶得上的，不用担心。”
也是这时的毛利寿三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好像他在礼貌询问眼前这位前辈中午需要休息吗的时候，这人一开始的建议是让他也一起回寝室好好休息来着。
是因为他说自己惯用的防滑带用完了，越知月光才改变了计划，陪着他一起下了山。
好像有点意外的温柔？
彼时十五岁的毛利寿三郎在心里摘下了写在越知月光名字上的名为冷漠的标签，忍不住想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