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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   狼一会社,传统的纯黑组织。
      总部设在日本。
      势力分布整个东亚,及中东,欧洲,北美大部分地区。
      现任会长,灰狼。
      以下是狼一会社几宗交易的案子详细记录。
      翼瞥了一眼手中的资料,习惯地依靠着窗框,闭目休息。
      “你还很悠闲呐!”戏谑的语调带着玩味地笑音,翼不用猜也知道是阿贝尔。
      “看了狼一的资料?”见翼没有反应,阿贝尔无所谓地挑眉,走近抽出翼手中的文件。
      手中一空,翼终于抬眼看了看阿贝尔,“多谢先生及时送来,辛苦了。”
      “狼一在黑面上的势力强于A。”阿贝尔不在意翼的客套应付,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直接进入正题。
      翼皱皱眉,从资料收集上的模糊就知道狼一的组织严密,不易探知,“所以,我们也查不出这回他们真正的目的?”
      阿贝尔微愣,顿了一下,似笑地道,“是。”心下想,翼果然不是什么都不懂,没有想法的小鬼。
      “不过,灰狼决不是个简单的人,或者不应该用‘人’来形容。”阿贝尔想起曾在欧洲势力划分时与灰狼间的小冲突,虽然双方很快找到平衡点,达成和解,但灰狼却邀请阿贝尔亲眼目睹了一幕惩治惹起这场事端手下的全过程。
      “阿贝尔先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吧?”难得看到阴森邪冷的阿贝尔会这般说起一个人,翼却是起了嘲笑阿贝尔的玩心。
      看到翼眼中的笑意,阿贝尔不知是否该恼,和翼相处以来,除了摔坏古琴时翼犀利的讽刺,还真未见他这样话中带刺,满是嘲弄。
      “看来翼大人是决心要赴约了。”阿贝尔直视着翼,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难道家族会还能拿出别的方法?或者,”翼也毫不避晦的直视阿贝尔,“或者,阿贝尔先生要放弃组织领导权的争夺,甘愿去赴这个见鬼的约定!”
      阿贝尔被翼的话说中,自己确是不会放弃长久隐忍的大志,得到A,得到日华是自己努力一生的目标,可是,这释曾拥有的一切还包括你,翼,我也不能放开你!
      “我不能放弃,你的涵就能放弃吗?”阿贝尔逼近翼,看到翼清澈眸中的坚定,莫名的怒火激烧,阿贝尔邪恶的笑牵动着眼角,阴煞慑人,“他也不能,只要踏近这个游戏,就没人能撤的出。”
      “对,涵也不会放弃,因为不能失去,可我能!”本是一无所有的人,还会在乎什么呢。翼情绪也被激动,推开靠近的阿贝尔,不知自己说的话已被门口的涵听到。
      没有近门,涵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外,屋内一时没了吵声,除了微重的喘息,涵想那是翼在尽力平复心跳的大口呼吸。似乎翼很久没有过这般情绪激动,在自己身边越来越会隐藏自身的翼今天的生动表情真的很值得记住。
      但是,对不起,翼,我没有足够的强,我现在保不住你,也许离开本家会对你更好些。
      转身离开,涵觉得这样的走掉比起选择背叛更让自己心痛,然而,自己又能拿什么去面对翼。
      手机突然响起,涵惊愕,却回身,正对上翼闪烁的亮眸,湿润的眼眶似瞬间充满水光。
      电话的铃声涵没有变,直觉的冲到门外,果然是涵,是要带我走吗,翼竟突然有种冲动,要和涵离开,就这样离开什么也不管。
      电话铃声依然在叫嚣,默默地注视,没有说一句话,此时任何的承诺都显得那么苍白,翼,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坚持不住,如果这个时候再放弃,我们都将一无所有。
      涵就这样的移开目光,转身,离开,真的什么也没有说,连一个吻,一个拥抱都吝于给我吗,翼突然不明白涵,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如果你说句让我等,我依然会相信。
      转过身,背对着翼时,涵的泪滴落,手捂着胸口,那里竟似空的,几乎没有痛的力气,大概是丢失了吧,走远,才想起一直响了停,停了响的电话。
      “喂?”发出的声音竟是沙哑。
      “涵,你怎么了,一直不接电话,我以为出事了,你的声音……”伊斯焦急的问了大堆问题,满是担心。
      “我没事,你那边事怎样?”涵调整下状态,问到关键问题。
      “事到办的顺利,只是这次突然被掉走……你那边出什么事了?”伊斯向来是敏锐的,尤其关系到涵。
      “翼明天会被狼一的人接走。”简单的话,却是无比的沉重。
      “涵----”伊斯轻叹,心中却更加担心涵,“涵?”
      没有回话,声筒那边是低沉的喘息,强烈压制的痛楚。
      慌然觉到自己的无助竟是露在伊斯面前,涵干咳了一声,“回来再说,拜。”急忙挂下电话,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翼住的房间。

      阿贝尔始终注视着涵与翼,没插话,可心中却是五味翻杂,涵能让翼失神,能让翼牵挂,而自己在翼心中可能只是个欧洲执事吧。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伤感,而且没有自信,阿贝尔自嘲的笑笑,瞅向一直望着涵走的门口,没有变化的翼,眼中没有泪,却是失神。
      不愿看到翼为涵这个样子,阿贝尔走过去,关上房门。回身再看向翼,翼也把目光转向阿贝尔。
      “抱我好吗?阿贝尔,抱我。”轻声的话突然而来,刺贯了阿贝尔的心。
      “翼。”望着翼,阿贝尔难以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你不想吗?还是,你嫌弃我。”翼痴痴地话,低头不看阿贝尔,像是自己在低语“你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了,我不是个好孩子,从来都不是,我知道,你们其实都是讨厌我,所以你们都不要我,离开我……”
      “翼!”阿贝尔拉过翼,搂在怀里,紧紧地,他没见过这样的翼,翼冷漠也好,嘲讽也好,即使伤神也罢,但不要翼这般慌乱无助,没有魂魄。
      吻上翼的唇,仔细地轻柔地,因为阿贝尔此时的心不再阴冷,因为翼这次没有躲避,时间只要在此刻停住,阿贝尔愿意就这样拥有翼。
      “翼,真愿意将自己交给我吗?”阿贝尔手滑过翼紧闭的眼,吻下翼皱起的眉,淡淡地笑没有邪气,纯粹的温柔爱怜,只是翼没有看见。
      没有回答阿贝尔的话,翼紧闭的双眸中泪水无声滑落。
      “你爱的是谁,翼,你自己清楚吗?”
      惊讶的睁开眼,翼疑惑地看着阿贝尔,阿贝尔的眼中没有取笑,没有阴森,他的问题简单却又直接,足能触到心中的弱处,爱的是谁?
      “不是涵。”阿贝尔看到翼眼中的疑问,轻轻地吻过翼的唇,随即离开,宠溺的笑笑,“自然也不会是我,更不会是其他人。”
      难道,此时了解自己的竟是阿贝尔,一个自己厌恶而烦感的人,或许就是因为他太接近自己的想法,意识的保护才会本能的远离。
      “也许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轻声的叹息,仿若只在心里,没有发出声。阿贝尔不会忘记在东院后园看到翼时,他在释身边自然的笑,眼里单纯的幸福。
      释,翼的泪再也控制不住,没有委屈,没有哀怨,只是突然失去了什么,就像被推到光下的一滴水,在被慢慢蒸发,马上便会消失。
      阿贝尔感到怀里的人正下沉,随即抱起翼,坐到床边,将翼的头埋在怀里,“想哭就要大声的哭,哭到力竭,就会全部发泄。
      翼拽着阿贝尔的衣襟将脸埋得更深,哽咽着声音呜噜,“我不要----哭,又不是----女人----”
      “所以才要大声哭,像个男人一样。”
      抬头看了一眼,翼当真的大声哭出声,对着最不该现出自己软弱的人,对着以后一定会耻笑自己的人。
      哭到累,累到睡着,两人一夜相拥,不知谁先入眠。

      灰狼比预定时间提前到了本家,他很想看到A现任的领导者。没有释的A本来是挑不起自己的兴趣,可应人之约,受人所托,灰狼决定亲自来接这释最亲爱的弟弟。
      虚伪客套的无聊谈话在会客厅大门打开一刻停止,灰狼注意到门口,如愿的看到了A的最高领导者,只是可惜,这样的人怎能担起A的重任。
      翼一进门便看到席中间坐着一人,看去斯文儒雅,只是神色冷淡,身边的人恭恭敬敬地立在两边,蒋伯笑着站起来想互相介绍,这人却未正眼看自己,甚至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翼心中不快,对于没有礼貌的人,翼也高傲的瞥了他一眼,“狼一的代表?”
      蒋伯迎合道:“翼,这位是狼一会社的社长灰狼先生。”
      对于灰狼亲来,翼暗惊,但不减冷漠气势镇静的说,“灰狼先生,初次见面,以后的一段时间要打扰了。”
      翼说完,没有上前和灰狼握手,也不待灰狼说话,直接坐到对面主座。
      所有动作都看在灰狼眼里,只轻笑,低垂的眼抬起,亮出温和的笑,扬起的嘴角勾出柔美的弧度,竟然寻不到刚刚的冷漠和高傲。灰狼,这站在黑界最高处的人会是这般亲和,平易,完全没有混入一丝黑的杂质。他是属于光的人,翼心下惊愕,却又不由得感伤,他像释,他有同释相似的光的温暖。
      “翼客气了,到狼一作客就把它当作自己家一样。”声音是如风扶絮般轻和,随着声音会放开防卫,自然地喜欢接近他。
      尤其是亲昵地叫出翼的名字时,翼似有种错觉,是释在唤自己。
      从看到灰狼亲自来到本家,涵就有种不名的忧虑。在翼到前的谈话中,灰狼一直沉默,任凭手下与A交谈,置身事外的冷淡,只能说明对A的不屑。灰狼带来的强压威迫,让旁人在他变化的神情中抓不住想法。
      “呵,灰狼先生,翼大人的家应该是在A哦。”阿贝尔斜倚在门口,一开口就将人们视线转到他身上。随手抽出烟盒中的烟,利落的点燃,优雅地深吸一口。才惊叹,“呀!灰狼先生不喜欢烟味污染的空气!”边说边走到桌前,将烟拄灭在干净的烟灰缸内。
      灰狼脸上的亲和没变,左手在鼻前轻扇了两下,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啜一口,笑意渐浓,“好久不见,欧洲执事。”
      翼看向阿贝尔,他那邪气地笑里是压抑着对灰狼怎样的想法。
      翼从阿贝尔转看向涵,与涵的目光相对,匆匆错开。
      “自从欧洲见过灰狼先生,一直无缘再见,今日真是荣幸。”阿贝尔客气地走到灰狼对面,两人示意地握了握手,各自捧着笑脸。
      “今天能见到A的当家才是荣幸!”灰狼又将话转到翼。
      翼也只客气地笑笑,对灰狼的印象也转了几转。
      “OK!”灰狼起身,周围的人立刻让出位,蒋伯也随着起身。
      “既然各位再没有异议,今天就到此,我想翼也很期待早点参观一下狼一吧。”
      翼轻扬了扬笑,才慢慢起身,“那灰狼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灰狼满意地点点头,绕过会议桌,走到翼前想伸手搭翼的肩膀。
      “灰狼先生,我们还有几句话要对翼说!”涵拦在翼身前,一脸严肃与不悦,“是作为亲人的关心。”涵故意加重说出“亲人”。
      “哦?”灰狼深看了一眼涵,挑了眉,绕过涵凶煞的眼神,冲着翼笑道:“翼不要太久哦,我在车上等你!”
      腻人的语调,让屋内的人一阵寒颤。
      阿贝尔皱紧眉怒视灰狼扫过来的戏谑眼神。
      屋内只剩下涵,翼,还有倚靠一侧冷眼看着他们的阿贝尔。
      翼低着头,因为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不用担心,等我回来吗?这些好像都不是现在心里所想。
      涵也未出声,眼前的翼还是那个刚失去释时的无助小孩吗?
      拉过翼的左手,涵从衣兜里取出早已准备的银制指环,没有直接带在翼的手指上,只将指环放在了翼摊开的掌心。
      看到指环,翼心下紧缩,痛的泪止在眼眶,匆忙抬起头,为了看清涵的样子,也为了不让泪顺势滴落。
      涵宠爱的笑笑,握紧翼的手,将指环包裹。勉强压住翻涌的悲痛,涵拉过翼拥在怀里。
      或许是最后一次拥着你,也罢,只要记住你的味道。
      “呵。”阿贝尔不屑地冷笑。
      推开涵的怀抱,翼急忙冲到门口,却是又站住,回身默默看着涵,艰难地扬了扬嘴角,留下安慰的笑。
      转看阿贝尔,翼也温和一笑,此时也想不起曾经对他的厌恶。
      阿贝尔收起邪笑的凛冽眼神依旧阴森凶狠,只是触到翼温和的笑时,心中似有什么被溶掉。
      “管理好A,我们都不想这里出事,释也是。”
      走出门前,翼背对着屋内两人,留下的话。

      “哼,涵,今天是你让翼走的!”
      “你也没留住他!”
      “切!”阿贝尔别过头,烦躁地掏出烟,点燃。
      涵走向门口,不想与阿贝尔无聊的对峙,只低声叹道,“我们都放弃了翼。”
      选择了权位!阿贝尔抬头看向回头的涵,剩下的半句话只在唇间,都未吐出。

      翼将紧紧攥在手中的指环放入内兜,快步走近灰狼的车。
      等在外边的蒋伯拍了拍翼的肩,无奈地叹声气,便走开。
      旁边狼一的人恭敬地打开车门,翼望了一眼东院,坐进车内。
      “翼,我等了好久啊。”灰狼动听的声音听不出不悦。
      翼回之一笑,淡淡地,没有显出过多的情绪。
      “不担心吗?”车平稳地驶出本家,灰狼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翼。
      “灰狼先生都安排好一切了,不是吗?”翼也看着灰狼,有什么担心,不管怎样,还不都是顺着灰狼的安排。
      “哦?”灰狼笑出声,眼睛弯成迷人的月牙,手却突然袭向翼的颈侧。
      细微地刺痛只是瞬间,翼知道是被针刺,不明灰狼为自己注射了什么,看了看依旧笑的温柔的灰狼,翼觉得眼前越来越花,好想睡。
      没有疑问,也懒得反抗,乖顺地任灰狼拉过自己枕在他的腿上,窝在宽大的后车座,很舒服,很温暖的进入梦香。
      灰狼轻轻地调整姿势让翼枕得舒适,随手将翼散落的发缕顺,灰狼眼中不是刻意柔和,平易近人的笑,而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真切关爱与怜惜。

      本章结束!!

      :)更新会加在这节后面,可有哪位大人看过留个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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