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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天知道宁遥这个浪、货做过多少次,反正他是见了不少,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一边……

      宁遥嘲笑道:“装什么啊。又不是什么正经人。”

      易缙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还是个时不时性/欲亢、奋的精神病,但一山还比一山高,碰到宁遥这种脑子也有病的,有时候也不免会被他的所作所为震惊到。

      “看过,难看。像一具干尸在搔首弄姿。”易缙同样嘲笑道。

      易缙说的这话很难听,宁遥的情绪一下子也下来了,但却不是生气,而是有些自嘲,他自认为自己这干巴巴的病弱身材确实不如易缙那种精壮结实的身材好看,他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病秧子确实没什么吸引力。

      “是吗,那真是遗憾。我的身材确实没你的好。”宁遥说。

      脑子有病的人有一点不好,就是情绪容易不稳定,变化得快。易缙是这样,宁遥是这样。

      易缙眼眸闪了闪,看着转身走的宁遥,大踏步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问:“你刚刚在我门口干什么?”

      宁遥愕然了一秒,说:“我路过。”

      “不对。”

      “……我酒喝多了,头有点疼,来找你拿点药,现在不疼了。”

      易缙为了不让宁遥有机会吞药自杀,所有的药都放在他那里。

      “不对。”易缙眉头不自觉蹙着,眼神探究地盯着他,“坦白局的游戏还没结束。你要说实话。”

      宁遥有些不耐烦地和他对视,易缙丝毫不让,过了一会儿,宁遥冷冷道:“想问你做么。”

      易缙眼底闪过愕然,宁遥冷笑地看着他。

      “行了么,我可以走了?”宁遥扯出自己的胳膊。

      易缙又重新拉住他,说:“不行,我还没回答。”

      宁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你不是回答——”

      易缙没等他说完话,就把人扯进怀里,按着后脑吻住他的唇。

      一切都猝不及防,宁遥的牙关就被自然撬开,随即唇舌就被人又急又野蛮地咂弄舔舐了好几遍,接着整个人又被拖抱进了房间里,宁遥像是被猛兽拖进洞穴的猎物,毫无反抗之力。

      宁遥因为之前就喝了酒,头脑就有些迟钝,现在更是被易缙吻得头脑发昏,有种窒息的眩晕。

      不知道亲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但宁遥觉得好像过了几个小时,等他被放开的时候,只顾得大口喘气,朦胧的视线中,见有阴影又压过来,宁遥连忙用手抵住,摸到一片软硬适中的肌肉。

      易缙的手掌很大,轻易能覆盖宁遥的半张脸,他沉着眼睛,微哑道:“想跟我做,嫌脏也得忍着。”

      说完,就又垂头吻宁遥。

      虽然宁遥和易缙以前做过不少次,但很少接吻,因为宁遥很不喜欢,一旦易缙吻他,宁遥就会打他巴掌,然后骂他脏。

      易缙有时候会有病发性的性/欲亢奋,所以他的情人床伴是不断的,这也不怪宁遥嫌他脏。

      可易缙也并不觉得宁遥有什么资格嫌他脏,说他情人多,难道宁遥的男朋友就少了?简直好笑。

      似乎为了报复宁遥对他的辱骂,每次逮着机会,易缙就会以亲吻开头,就算被打巴掌,也会亲得宁遥没力气反抗,才开始下一步。

      这次也不例外,比以前都尤甚,除了易缙比平常发病时更亢奋,更因为宁遥回应他了。

      像是打斗激烈的两条蛇王,唇舌缠斗得互不相让,乃至于让透明的水液缓缓从唇角流落。

      黏腻的声响升腾,干燥的温度早就燃起了火。

      宁遥抱住易缙,环过他脖颈的一只手游移到他的脑后,手指插、进他的发中,发狠似的抓着他的头发。

      亲吻到窒息的感觉让宁遥忍不住流下生理性眼泪,浸湿了漆黑的睫毛,染红了他的眼尾。

      易缙终于又大发慈悲地放开快要晕过去的宁遥,喘着气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和兴奋,说:“这次不嫌我脏了?”

      宁遥睁开眼睛,一滴眼泪从绯红的眼尾滑落,濡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易缙的心好像也被那睫毛煽动一下,轻轻一颤。

      易缙说了个大谎,宁遥做什么都不难看,也不像什么干尸,反而太好看了,太能诱/惑人了,不然以他们俩对彼此的仇怨,易缙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和他上、床。

      宁遥喘着气看他,易缙原本只有欲/望的眼神多了些难以看懂的情绪。

      易缙忍不住又垂头吻他,不像刚刚那样刻意和他较劲的激//烈,而是轻轻地啄吻,一下又一下,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心翼翼和珍惜。

      宁遥微微抬起下巴迎上去,舌尖扫过他的唇缝,他还想再像刚才那么近,易缙抚着他的脸让他没得再进一步。

      “你等一下,慢一点浪。”易缙蹙眉,嫌弃宁遥太着急,他都还没啄够。

      宁遥无语又嫌弃地瞪他一眼,易缙不管他的嫌弃,继续刚才的轻啄,啄完嘴唇,又亲到脸,直把宁遥的脸都糊了一遍。

      易缙这番堪称温柔的诡异举动让宁遥莫名觉得不自在,又奇怪,皱眉说:“你跟你的小情人们都这么……这么墨迹恶心吗。”

      闻言,易缙有点不高兴,说:“怎么,你男朋友们没这样亲过你?”

      “他们要是敢这么墨迹,我早就让他们滚了。”宁遥别过脸去想躲开他的吻。

      易缙听到宁遥的话,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随即又被宁遥躲吻的动作惹得眉心一皱。

      “我不喜欢伺候别人。”他说。

      宁遥偏回脸看他,说:“你说你这是在伺候我?”

      易缙冷冷地看着他,算是默认。

      “你有病吧,谁的伺候是糊人家一身口水的。”

      “我还没糊你一身口水,看来你很期待。”

      宁遥被他这倒打一耙给弄愣了一秒,耳朵就被噙弄上了。

      易缙在他耳边低低说:“你今天是来求草的,就要乖乖挨/草,少说废话。”

      耳边喷洒的滚烫气息,将宁遥的耳朵染得一片赤红,宁遥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却又被易缙吻得一片片发麻,身子发软。

      宁遥侧过脸去,露出纤细白皙的侧颈,那侧颈又被印下一枚枚红痕,他轻咬着唇,欲拒还迎地推着倾覆着他的易缙,很快他的手指被易缙的十指牢牢扣住,丝毫挣扎不了。

      他是再虚弱不过的猎物,偏偏还喜欢上赶着来挑衅正饿得眼睛发红的猛兽,无疑是会被撕咬吞食得骨头都不剩。

      ……

      宁遥的虽然嘴巴很硬,又尖牙利齿的,但身体素质实在是配不上他那张嘴,没来两次就要昏死过去。

      “不来了?你怎么变得这么虚了。”宁遥半眯着眼,气喘吁吁道。

      易缙自认不是个温柔的人,尤其是当他病发性兴奋时,他根本顾不上任何,只会纯粹地、一昧在承受者身上发泄自己的兴奋和戾气,从来不会去考虑承受者的感受。

      但宁遥显然是个例外。一是宁遥的身体实在是脆弱,二是相比于发泄自己的暴戾,易缙更喜欢看见宁遥沉沦欲、望的失神样子。

      这次,易缙相比以前又要更温柔一些——临死之人可以额外获得一些轻恕。

      然而宁遥这个病秧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人心,反而来嘲笑易缙是不是不行。

      易缙看着他,觉得有一些滑稽,宁遥现在就像是被人一刀捅了,捂着伤口,虚弱不堪,还敢继续嘲笑挑衅正提着大刀的敌人说:“就捅一刀?我还没死呢。继续捅啊。”

      提着大刀的敌人,跪坐在他旁边,躬身凝视着他,将黏腻的流体缓缓地抹在他的脸上,唇角愉悦地上扬,嘲讽说:“你也就只有动嘴巴的力气了。”

      宁遥舔了舔唇,看似无辜实则挑衅地望着他。

      易缙低骂了一声,掐着他的脖子,面色发狠,想把东西怼进他的嘴里,但临了又放弃了。

      他瞪着宁遥,喘了几声粗气,把他抱起来去洗浴间,恨恨道:“别他妈再招我了,浪/货。”

      在浴室又艰难地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易缙再把人抱出来的时候,他也累得身心俱疲。

      实在是嘴贱身娇的宁遥太难对付了。

      宁遥被折腾得迷迷糊糊,几乎要睡过去,结果触到床铺,又突然醒了一下,推着易缙说:“结束了,那我走了。”

      易缙没说话,只是视线随着他而动。

      宁遥半眯着眼睛,凭着感觉穿上鞋,站起来时,身子晃了晃,易缙下意识伸出手扶他,刚想说话,就见宁遥捂住了头,眉头紧皱,神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易缙问。

      “头痛。”宁遥哑声说。

      易缙皱着眉,双手扶着他的脑袋,轻轻地揉着,问:“哪里痛?”

      “里面痛。”

      宁遥抬起手要敲脑袋,易缙抓开他的手,极为顺畅地抱着他脑袋按在怀里,说:“别敲,越敲越疼。越敲越笨。”

      “疼~”

      易缙被他这一声撒娇似的“疼~”叫得心肝发颤,他喉结动了动,沉默地帮他按揉着脑袋。

      “我要回去睡觉了。”宁遥动了动脑袋说。

      易缙蹙眉,阴沉着脸,满脸不悦。

      “我要回去了。”宁遥推了推他,见易缙还是不放开他,疑惑地抬起脑袋看他说,“你不会想让我睡这吧。”

      易缙垂眼瞧他,没说话。

      “易先生不是从不留人过夜,让别人睡你的床吗。”宁遥阴阳怪气道。

      易缙还是没说话,眼底浮现一些犹豫。

      宁遥又用力推开他,但还是没能推开。

      “跟我睡。”易缙突然说。

      “什么?”

      “你以后跟我睡。”

      宁遥面上有些不愿意,易缙硬拉着他坐到床边,脱了他的鞋,再把他摁在床上,盖上被子。

      “你以后要习惯睡觉不关灯。”易缙淡淡说道。

      “哦,你是怕有人嫌弃你睡觉不关灯啊。”宁遥冷冷说。

      “我怕?我只是有洁癖。”易缙冷笑。

      “哦,那不嫌我脏了你的床了?”

      “你也不嫌我脏,彼此彼此。”

      还挺傲娇。

      宁遥无言以对,对他竖了个中指。

      易缙把他脑袋按进怀里,低声说:“不是说头疼?赶紧睡。”

      他又把被子一拉,用自己的身体和被子给宁遥制造了一小片不这么亮的阴影。

      宁遥也懒得再说话,顺从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易缙不知道,每次宁遥和他做完之后是最容易入睡的时候,但因为易缙不喜欢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他每次都得离开易缙回到自己的房里,而宁遥一旦自己一个人睡就会失去困意,变成失眠。他今晚就是因为心绪复杂,又加上头疼,实在睡不着,才来找易缙睡觉的。

      现在经过千回路转达到了目的,他也就不需要再和易缙演不情愿了。

      易缙两只大手捂住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帮他按摩着头皮,宁遥很快就昏昏欲睡。

      “还疼不疼?”

      宁遥都快睡着了,被易缙一声问话又给叫醒了,他烦躁地捂了捂他的嘴巴,说:“闭嘴。”

      易缙总有一种被利用了的感觉,但宁遥一往他怀里拱,那种被利用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突然多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妙满足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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