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小日子》月半女丑

3、第3章

　　你别说，这么一聊完，她俩比从前还熟悉点。叶青青洗完了自己的，英子还差半盆，她就留下来跟她一块儿洗。

　　英子不让，“你洗好了就先走吧。”

　　“得了，咱快点洗完快点走吧。”

　　“那明天你还是别喊我了，要不然你就亏了。”

　　叶青青认真的瞅着她，“这样吧，我把叶晓玲一起叫来。”

　　“你叫得动她？你俩到时候别打起来。”

　　叶青青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15岁的心智，跟她们处起来一点不违和。

　　回去粥已经煮好了，顺便把中午要蒸的饭也给留了出来，这样蒸出来的米饭蓬松柔软，一粒一粒的，还带着柴火灶香味儿。

　　两个弟弟端碗拿筷，叶青青喝了一口，打算先让它凉一会儿，“明生，明雨，吃完饭你们去代销社买斤辣椒面行不行？再拿个瓶子装一斤醋回来。”

　　叶青青怎么看也不能把大白菜做出好吃的样子，想来想去还得是享有口碑的辣白菜才行。还有土豆，怎么做都好吃的土豆，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叶青青还是更中意酸辣土豆丝这个做法。

　　看他们实在太乖，叶青青逗他们，“有没有想吃的啊你们？”

　　“没有。”

　　这也太乖了，叶青青心疼了，“那姐姐多给你们点钱，你们上那儿看看，想吃什么给自己买。”

　　虽然她钱不多，按道理是不能这么惯着孩子，但是她也知道弟弟们不会乱花钱，他们都已经这么自觉了，叶青青自然就放纵了些。

　　她手里的钱还是妈妈离开的时候留给她的，这30块钱叶青青没动过，后面除了过年时能从哥嫂那里拿的压岁钱就没有其他的了，两个弟弟的压岁钱也在她这，不过加起来也不多，小孩的压岁钱不都是两分一毛的给嘛。

　　30块钱也不算少了，像她要买的醋，一斤才3毛，不过其实他们这里不太兴吃这个，做菜的家伙简单着呢，就是搁些盐，讲究的再放点酱油，叶青青都庆幸还好还能买到醋。

　　叶青青喜欢精打细算的感觉，就像是玩经营游戏，但她不是一个很省的人，尤其在吃上面，当然，对钱不多的人来说，在吃上面奢侈本身还是一种节俭。

　　“今天你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捡点柴火回来，咱们刚住进来，一穷二白，也不好什么都朝哥哥嫂子要，我也去，就是不一定什么时候，你捡你们的，注点意，就去常去的地方啊。”

　　他们俩点点头，笑得含蓄又比之前外露点，看样子还是挺想吃零食的。

　　叶青青交代好，就先自己出门了，这个时候代销社还没开门呢，兄弟俩先在家把碗洗了，然后去捡点树枝回来，等把东西买来又可以空着筐捡树枝，时间一点没浪费。

　　光靠他俩捡的柴火肯定是不够，叶青青也着急，昨天才小小地开了个火，她就认识到柴火的重要性了。而且柴火还分很多种，有一开始引燃的易着火的，还有树枝树杈叶子这些用来炒个菜时间比较短的，要是要焖点东西炖些什么，那就得要那耐烧的木头了。

　　不过着急没用，她还要上工呢，她干的活都不重，当然领的公分也就不高，活也不是长期的，有时候打打猪草，喂喂猪，放放牛，农忙的时候累点，插秧送苗，割稻子，摔稻子，晒稻子收稻子……

　　像过会儿就是要插秧的时候了，叶青青想着时间来得真是不巧，她的农场算得上是光秃秃，都没机会给自己补补身体。

　　因为着急回去收拾东西，叶青青干活更加利索了，忙完了就赶紧回去。

　　别个说，她还没之前快活呢，搬出去干啥，累死累活一个人折腾。

　　有人就问她了，那让你分家你肯不肯吗？

　　那人嘴一撇，我说了倒是算啊。

　　旁人笑，这不就是了，给别人干和给自己干能一样吗，再累都是愿意的。

　　唉，她哥嫂没埋怨她吧？

　　为啥埋怨，他俩难不成还真愿意养这几个小的啊，亲生的都不一定，别说这还隔了一层。

　　你傻不傻，心里再不想，现下被人姑娘先提了出来，那感觉能一样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妮子多能干，干活多卖力，可省了他们家不少事。

　　那可不，本来他家就有个拿工资的，还有人给洗衣服，饿了就直接有饭吃不用等，回来就吃现成的，多舒坦，比以前那啥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怕是不成了，原先啥都有人做，惯成毛病了，这下你让她们干，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想干。

　　所以养别人家的真是没啥意思，得待她多好才是好啊，稍微打骂一句，嘿，记你一辈子，你说就是亲生的，谁还不会有个甩脸子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不过妮子瞧着也不像是白眼狼，人不心疼自己不还得心疼弟弟吗，我刚才可看见两个小的欢欢喜喜从代销社出来，别说买吃的了，以前都没怎么看几个孩子笑过。

　　哪笑得出来，爹走了娘跑了，苦哈哈的。

　　我也看见了，估计是家里缺了东西，叫他们跑腿呢。

　　就是跑腿啥也不买，小孩都乐意去代销社。

　　那可不，眼睛盯着就不肯走了。

　　……

　　叶青青回去的时候，弟弟们不在，她看了看屋脚下，都是还没整理好的树枝啥的，她笑了笑，还是能看出来确实比昨天多了一点。

　　两个弟弟积极得很，又去拾掇柴火了，叶青青正好趁现在做些自己的事情。

　　大白菜洗干净用盐杀下水分，现在没有空调，叶青青不敢多做，斟酌着拿了一颗出来。等待的工夫，叶青青准备给土豆削个皮，她刀工本来就不错，土豆丝切得又细又均匀，成就感满满。

　　把切好的土豆丝放水里洗洗，去去淀粉，炒的时候才会是脆脆的。

　　接着处理辣白菜，把杀干净水分的辣白菜洗一洗，因为材料不够，苹果梨都没有，就弄个简单版本的，蒜泥姜泥和辣椒面，不过因为工具简陋，蒜泥和姜泥比较像蒜末和姜末，好在不影响，然后放点白糖和酱油搅成糊糊，给每一片白菜都抹上，最后放几根葱段增增香。

　　等俩弟弟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今天的饭桌上的菜看起来太好看了，一看就能吃好几碗米饭。

　　除了辣白菜和土豆丝，叶青青还搞了个炒辣椒和丝瓜汤。

　　“你俩还没饿啊？把筐给我，洗手去。”

　　叶青青把树枝跟之前的倒在一起，自己也洗手上桌，跟等着她吃饭的弟弟们说，“吃吧。”

　　两个人都先往自己面前的那盘菜夹，叶明生睁大眼睛，“酸的！”

　　叶青青问，“不好吃？”叶明雨听哥哥一说，好奇地冲着酸辣土豆丝去，点头，“酸。”

　　兄弟俩都说好吃，叶青青免不了提醒他们，“在外面不许跟别人说家里吃了什么，别人一般也不会问你们，问你们你们就把咱家菜园子里的菜报几个，懂没？”

　　“哦。”

　　明雨歪着头，“为啥？”

　　“因为姐姐厉害啊，”叶青青不文明的敲了敲盘子，“有的菜别人没有，别人就会好奇啊，那会多事知不知道？”

　　“要一样。”叶明雨一脸认真地点头，虎头虎脑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是啊，”叶青青被他可爱到了，“明雨真聪明。”

　　叶明雨羞涩地把脸藏在碗后面，把他俩都逗笑了。

　　“姐姐，给你，多的钱。”叶明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零零碎碎的钱。

　　叶青青一把抓过，生怕漏了下去掉进菜里，也没数就乱糟糟地揣进了兜里。

　　“吃好吃的了吗？”

　　两人点头，互相看一眼后，叶明生掏出糖来，叶明雨掏出来的，叶青青有点震惊，是辣条，“给我啊？”

　　“嗯嗯。”

　　叶青青本想拒绝，但看着还真有点想吃，她就接过来了，放在桌子上，跟他俩聊聊代销社的东西。

　　她老是怕东西坏，所以菜做的都不多，基本上都吃完了，没得浪费，剩下的辣白菜再用来配粥吃，这不是那种甜的，要辣点，更下饭。

　　不过两个弟弟还是对酸辣土豆丝更热情些，也怪辣白菜没找着它的搭档，等什么时候叶青青买点肉回来，用辣白菜一炒，估计能从兄弟俩这里拉回来一点注意。

　　下午叶青青就打算自己去划拉些柴火，不拘是哪种，因为她什么都缺。正要出门，弟弟们急忙跟在她屁股后面，大有要跟着一起去的意思。

　　叶青青本来想着让他俩在家里玩，虽然明生不算小，但是明雨小啊，他帮着带好明雨已经算是帮忙了，不急着这会儿让他们跟着她一起出力，反正他们有大的时候，那个时候叶青青肯定不跟他们客气。

　　“姐姐去捡柴，你们还要去啊？你们都捡了那么多回来，这下换姐姐来。你们在家可以，找别人玩也可以，别跑远了，也别去有水的地方。”

　　两人都觉得自己能帮忙，要一起去，叶青青就把门简单带上，让他俩牵着手，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