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烟烹茶》myntbgx

15、余味

　　陈烟发誓自己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完全第一次。
　　而李茶就不一定了。
　　他把不住他的脉。
　　但是他现在完全陶醉了，他来不及想这么多。
　　这小子……技术……还挺好……
　　一次一次的进出，让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舒展，也越来越沉重。
　　他好像掉到一个洞穴里，那个触底柔软，让他觉得好舒服，但是又一直无法达到底部，陷进去，出不来。于是他想抓住身边任何的东西，就重重地握紧了李茶的后颈。
　　李茶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于是在持续不断的深耕中略微停止了一会。
　　他听不见陈烟的声音，就抬头望向他。他想从他的表情中确认一些东西来解释这股突然袭击的力量。因为这也是他的第一次。
　　陈烟注意到了李茶的目光，游走的神思回归到了眼前的物体上。
　　李茶，是李茶。
　　他在看他。
　　他的眼睛好黑，好亮。
　　他在确认着什么。
　　他在确认着什么？
　　李茶停了下来。
　　陈烟突然被抽离了以后完全泄了气。
　　到底了，陈烟想。
　　但这不是一个让他满意的地方。
　　陈烟翻了一个身想要起来，他以为这是结束。
　　李茶又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了下去。
　　“上——我——。”
　　他说。
　　只有这两个字，他说得很清楚。
　　他盯着他，眼睛更亮了，还多了一丝狡黠。
　　陈烟感觉自己的体内突然多出了一些热气，好像要冲破胸腔。
　　他的大脑自动接收到了这个信号开始动作。
　　他把李茶压到了床上。
　　像刚刚一样。
　　只不过现在没有了任何的犹豫和无措。
　　上我、上我、上我。
　　他想得到自己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一头野兽。
　　他使用了刚刚学会得技能，在一点点地开拓。
　　时间好像被按了加速键，身边的一切好像在加速。
　　他不允许出现任何让他停下来的空隙。
　　李茶鼻息和嘴巴发出的声音像是一种鼓励。
　　好动人。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一直发出这么多声音。
　　他像一个拾贝壳的小孩，将这些声音碎片都尽收耳底。
　　他忍不住亲吻李茶的脸。
　　他的耳朵，他的脖子。
　　如果他能听到该多好。
　　他听不到。
　　他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我爱你”。
　　第一次，不希望他看到。
　　但是他会明白。
　　他们都坠入了那个洞穴里。
　　李茶坠入得更深。
　　因为陈烟醒来以后，李茶还在熟睡。
　　他睡觉的时候好像死了一样，嘴巴闭得紧紧地。
　　跟刚才的刚才张着嘴要亲亲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陈烟蹑手蹑脚地起来了。
　　去厕所抽了一根烟。
　　大学时候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他谈的大部分都还是女朋友。只有一次在酒吧遇见了一个特别会撩人的男人。那次他在他朋友还算清醒，就没去厕所发生点什么。但是他一直在探索。他可以看着男人发生点什么，他觉得男人的身体线条相比于女人更能燃起他的欲望。
　　就像这次，就像李茶。
　　这是他第一次用手去描绘一个男人的身体。
　　他不懂李茶为什么在中途把控制身体的权力给了他。
　　他掐灭了这根烟，出了门。
　　被子发出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响声。
　　他大概是睡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