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名为一般攻击！》如鹤烟

8、第 8 章

　　然后，时间就到了今天。

　　在准备封印魔法过程中的日子里，菲伦还帮忙解决了一部分受到四魂之玉的吸引而到村子中意图作祟的妖怪，虽然也有尝试向村民们打听休塔尔克的线索，但仍旧是一无所获。

　　只能寄希望桔梗小姐能够带来好消息。

　　桔梗小姐去应付上门的大少爷，菲伦快步走向神社内。
　　穿过拜殿，，同样一身红白巫女服的枫跪坐在地上，面前摆着的正是放于阵法内的四魂之玉。

　　说是玉，但是那更像是一颗紫色的水晶球。这颗紫水晶被串在一串项链上，项链上海串这白色菱形的骨质碎片。在傍晚的阳光下，四魂之玉中似乎涌动着流光的细砂，非常漂亮，但若是长时间盯着它看，就会被魔性的吸引力影响神志。

　　菲伦眨了眨眼睛，清空脑海中的思绪。

　　这种对神志的影响，有点像精神操控类的魔法，但是越是强大的魔法使，使用魔力保护自己精神的能力就越强大。在和芙莉莲大人修习魔法的过程中，她也进行了类似的修行，所以四魂之玉对她的影响很小。

　　可能这也是桔梗愿意信任她的原因。

　　枫低着头在念咒，不详的力量正在逐渐从四魂之玉中消散，只要完全净化，菲伦就可以对四魂之玉进行封印。

　　四魂之玉的净化是定期的，今夜是满月，因此需要再太阳落山之前完成净化仪式，这样完成净化的四魂之玉就不会借助满月的力量大幅增强那种魔性的吸引力。

　　菲伦刚刚在枫的对侧跪坐下来，她就听见了桔梗小姐走来的声音。而原本菲伦以为会被拒绝的那个白色头发的小孩子也跟在桔梗后面走了过来，看对方的神色，方才还有些肆意的神情收了起来，大概是被提醒了，他的侍从却是一脸忧色。

　　阿青觉得自己和自家大人都应该回避，但是五条悟却是执意要进来看。

　　“姐姐，净化完成了。”
　　枫睁开眼睛，站起来说，她注意到了在场的两位陌生人，这个时间段明明不会接受拜访，她有些惊讶，看向桔梗，“这两位是？”

　　“是客人，五条家的孩子和他的侍从。”

　　枫了然，但这不妨碍她觉得这俩人不应该在此刻出现在这里：“姐姐，封印一事……”她附耳轻声说，“是不是保密比较好。”

　　桔梗摇摇头：“无事。”

　　“不过这二位确实不适合站在这儿，请二位移步客室，您心中有疑惑想问，请等我等结束要事。”

　　这是要他们避嫌的意思了。

　　等枫将两人带去客室再回来，正好见到菲伦和桔梗正在商量封印一事。

　　四魂之玉就被桔梗拿在手中。

　　菲伦：“我再确认一下，您的意思是要将四魂之玉封印在您的身体内吗？”

　　什么？枫猛得转头看向桔梗。

　　桔梗点点头。

　　“姐姐……这样、会不会有些危险？”枫看看姐姐又看看菲伦，面带忧色。

　　“没关系。”

　　菲伦：“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封印魔法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松动，而且封印的时长与魔法使的实力、以及被封印物的强度有关，我无法向您保证封印能够一直维持着。”她又说，“不过，至少可以保持四十年。”

　　“足够了。”桔梗长抒一口气，“开始吧。”

　　*

　　魔法的白光刚刚消失，一个不大的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待烟尘散去，众人才看清楚从天而降的黑影到底是什么。

　　是抱着树枝的犬夜叉。

　　但是他看上去十分狼狈，不仅衣襟和衣摆沾了土和冰渣子，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滚了一圈的一样，而且脸上也有被划开的伤痕。

　　妖可不会轻易被树枝划开手上，所以那并不是因为树枝留下的伤口。
　　那些伤口细细碎碎地分布在脸颊的一侧，一部分血迹因为划得不深已经干涸。

　　“犬夜叉！”

　　桔梗没想到仅仅是采个木头，犬夜叉就遇到了敌人。

　　她当然能够分辨残留在伤口上的能量，但那并不属于妖力的一种

　　桔梗并不是不知道大地的灵脉发生了混乱，这个现象已经持续了数年，但在之前的时间里，分属于不同力量的灵脉至少还相安无事，不同的妖、鬼、灵都安居在自己的区域中，普通人无法察觉到这种混乱，但是就在不久前，这种混乱加剧了。

　　隶属于不同流派的妖怪、鬼怪、阴灵开始离开原有的领地。

　　不需要桔梗说话，从会客室出来的五条悟一眼认出了残留在伤口上的正是咒力。

　　当然，伤者不属于人类这点他也看出来了。

　　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是咒力。”六眼扫过伤口，将上面的信息传递给五条悟，“并且是诅咒师的咒力，四大家族内没有使用这种咒术的咒术师。”

　　菲伦取来干净的湿布递给桔梗，在简单地处理完伤口后，犬夜叉讲述了自己在村东树林的遭遇。

　　犬夜叉是犬妖，虽说是半血，但还是继承了犬科的灵敏鼻子。他在林子边缘就闻到了林内有非常淡的血腥味，像是清水杯中只滴了一滴血那么淡的血腥味。

　　那股味道从鼻尖飘过，转瞬间就消散了。为了桔梗的任务，他已经找了好几天了，至今没有找到最合适的树枝，为了能够尽早完成任务回去找桔梗，犬夜叉还是选择跳上了树梢。

　　结果，就在他找到一根满意的树枝准备离开的时候，在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的过程中，他被袭击了。

　　“......一个短头发的人类用冰袭击了我。”犬夜叉想起来就来气，他从地上猛地支起身来，结果牵动了背后的伤口，那同样是在那场战斗中造成的，“短头发，穿着僧袍，我以为是除妖师，但是那个人类用的并不是灵力。”

　　他看向站在一边的五条悟，指着他说。

　　“和你的很像！”

　　“是咒力啦。”五条悟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说完啦。”

　　犬夜叉撇了撇嘴，“我听见他们说要用那个树林里的柴火来烹饪人肉，除了那个僧袍小鬼，还有好几个长得怪模怪样不像妖怪倒像是怨灵一样的家伙。”

　　"那应该就是咒灵了。"

　　五条悟说，“烹饪人肉，哼，倒也要他们有这个本事。”

　　“我和那个小鬼打的时候，他还提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伤口阵阵发痛，造成伤口的低温冰晶还让伤口逐渐呈现冻伤后的黑色，同时因为妖怪具有的强大愈合能力，伤口愈合时还有些些微的痒意，犬夜叉难受极了，但是又不能去碰伤口，只能龇牙咧嘴地拼命思考仇人还说了什么话，“叫什么两个脸宿傩？”

　　“哈？你确定这是个名字？”五条悟无语。“等等......”

　　他点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自己曾经学过的咒术历史概论。

　　“那个名字是两面宿傩吧？”

　　“诶——”犬夜叉猛地点头，又扯到了伤口，“嘶——”

　　“您确定吗？”菲伦出声了。

　　她问得十分认真，“您确定，那个诅咒师提及的名字是这个吗？”

　　虽然对对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名字感到不解，他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当然了，我的耳朵和我的鼻子一样厉害！”
　　犬夜叉骄傲地抬起头。
　　“你是打算直捣敌人的老穴吗？”

　　两面宿傩，被咒术师们集体讨伐后封印为二十根手指的存在。五条悟若有所思，在那个时代，理应没有自己这么一位咒术师存在。

　　这里的历史真的很奇怪啊。

　　在他看过的科幻电影中，有提及到一个概念，叫外祖母悖论。

　　假设一个人回到过去意外杀死自己的外祖母，那么他的母亲将无法出生，他自己也不可能存在。但如果他存在，又如何回到过去杀死外祖母呢？穿越回过去导致对历史的改变是无法预料的，五条悟不清楚自己在这个时空的所作所为会对未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他甚至无法确定这个时空是否会继续往后蔓延形成他曾经所在的世界，因为这里的历史与他认知的历史有太多出入的地方了。
　　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找到回去的办法。

　　那个名叫菲伦的少女也不属于这个时空。五条悟相信自己的眼睛收集到的信息，六眼能够捕捉到细微的差别，他在这个时空的身体依旧拥有六眼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想办法找机会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