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早上布鲁斯被阿尔弗雷德叫起来的时候，还看着拉开的窗帘发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家入住了一位女巫小姐的事实。
逃避可耻但有效，布鲁斯试图用被子把自己裹回去，却被门口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吵醒了。
“阿福，外面是什么动静？”
“很显然是依耶塔小姐体谅我这个老人家，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在帮忙了。”
布鲁斯有些狼狈地躲开阿尔弗雷德的眼神，斟酌了半天还是决定装死。
可惜门口的东西们不这么想，它们在一瞬间的安静之后粗暴地闯了进来，布鲁斯像一只炸毛的大猫一样惊起，防备地看着不请自来的家伙们。
茶壶的盖子冒着热气，咕噜咕噜几声之后爆发出煮熟的蒸汽，在等在旁边的杯子里倒出一杯热茶，衬衫和西装裤展开呈现人形，在一边欢快地表现出走动的架势来，他的毛巾摇摆着冲进卫生间，带动杯子和牙刷一起跑了出来，硬是塞到了布鲁斯的手里，把他往卫生间拉。
“依耶塔小姐本来还想让早餐也一起上来，不过我希望布鲁斯少爷可以在餐厅里享受他的早餐。”阿尔弗雷德接过那杯其实是给他的热茶，微笑地看着布鲁斯被赶鸭子上架一般进去了卫生间洗漱。
牙刷没有给布鲁斯一点反抗的机会，挤好牙膏捅进他嘴里就开始给他清洁口腔。
等布鲁斯收拾好出来的时候，衬衫和西装裤旋风一样卷走他的睡袍，给他穿戴好了正装，一件高定西装外套从外面姗姗来迟，意识到还没轮到自己，又飞了出去。
“……这都是她干的？”
布鲁斯扯了扯身上自觉系好纽扣的衬衫，它们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就再也不会动了。
“看来这比我来叫您起床有效率多了，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放下喝完的茶杯，茶壶和杯子一起飞去了楼下。
现在布鲁斯的房间终于暂时清净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感觉有些悬浮，直到阿尔弗雷德咳嗽了两声才把他拉了回来。
“走吧布鲁斯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她也在下面吗？”
“当然，依耶塔小姐和迪科先生在帮忙准备早餐。”
好极了，他的家被女巫入侵了。
.
布鲁斯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餐桌上嚼着早餐的依耶塔，她面前漂浮着一份报纸正在缓慢翻阅着，厨房里发出厨具碰撞的声音，很显然她也没放过它们。
“早上好，布鲁斯，你起得真够晚的。”依耶塔注意到他们，从报纸后面露出脑袋跟他们打招呼。
“……早上好。”布鲁斯迟疑地回了一句问好，迪科突然出现在他旁边，给他端上了一份早餐，里面有一半的食物不是阿尔弗雷德早上会给他做的。
“快尝尝迪科的手艺，他做米布丁和南瓜汁可有一套了。”依耶塔笑着端起她手边的南瓜汁，朝布鲁斯做了个举杯的动作，自己喝了两口。
布鲁斯低头看自己的三明治，里面除了黄瓜还夹了一些咸肉，阿尔弗雷德在旁边补充：“这是迪科先生提供的馅料，味道真是出人意料的美味。”
懂了，没毒，能吃。
布鲁斯一边进食，一边打开了自觉飞到他旁边的那份报纸，在他拿住之后，报纸也跟衣服一样安静了下来，跟布鲁斯的习惯完全契合。
“你之后有什么安排吗？”布鲁斯抬头问依耶塔，后者正在挑出三明治里的一小片洋葱皮，估计是在制作时不小心放进去的。
“我吗？我想出去参观一下这座城市。”依耶塔看上去兴致勃勃，“这里跟我之前见过的麻瓜城市完全不一样。”
“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请及时联系我们，依耶塔小姐。”阿尔弗雷德适时出声。
“联系？哦，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给你们寄猫头鹰信件的。”
“信件？这可能不能及时联系到我们。”布鲁斯诧异地看着她，“你们没有更快捷的联系方式吗？”
依耶塔想了想：“额，守护神传话算吗？”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他忘了这是个来自于十九世纪的女巫。
“现在大多数人——也就是你们说的麻瓜——都在用手机和网络联系了，介于你现在来到了这个时代，我觉得你应该学习一下怎么使用现代的通讯工具。”
阿尔弗雷德把备用的手机找了出来交给依耶塔，女巫迟疑地接了过来。
好吧，入乡随俗，学习一些麻瓜的工具也没什么。
.
“你不是说要出门吗？”
“嘘！布鲁斯你先别说话！我马上就要通关了！”
布鲁斯用完了早餐，去书房整理了今天要用到的文件，正要出门去公司却看到了之前还说要逛逛哥谭的依耶塔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已经深陷网络与现代科技陷阱。
“好吧，你记得控制时间，我可不希望回来看到一个网络上瘾了的巫师。”布鲁斯把他的联系方式和阿尔弗雷德的联系方式都存在了那个手机里，方便依耶塔联系他们，他们还第一时间教会了她怎么打电话，剩下的使用方法都是依耶塔无师自通的。
“而且你出门的时候记得把衣服换一套，你这一套衣服风格在这个时代违和得过分，合适的衣物我让阿福准备好放在你的衣柜里了。”
“完全了解，长官。”依耶塔头也不抬地朝他们挥手，阿尔弗雷德要送布鲁斯去公司再回来，这期间如果她没出门的话就只有她和迪科留守在家里。
“以及，别做不该做的事，我随时注视着你。”
布鲁斯本来想着最后再警告一下女巫，让她守好自己的本分，结果被依耶塔回以疑惑的眼神：“可是你注视不了我的，布鲁斯，我有幻身咒。”
布鲁斯一噎，随即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依耶塔也并不打算把时间都浪费在网络上，在意犹未尽地通关了游戏之后，她挥动魔杖把自己身上的袍子和巫师帽一类的服装替换成了阿尔弗雷德放在衣柜里的同款。
“我先出门了迪科，保护好家里，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来找我。”依耶塔跟家养小精灵嘱咐了几句，在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走出了韦恩庄园。
.
一百多年后的麻瓜世界变化可真大。
依耶塔新奇地走在哥谭的街头，布鲁斯提前跟她说过哥谭是一个危险的城市，尽管现在是白天，路上的人们也是行色匆匆，反而像依耶塔这种悠闲地左看右看貌似毫无防备的，一眼就知道是外地人。
依耶塔摸了摸手里的金加隆，这个世界没有古灵阁，她身上就算带了几十万金加隆也没有用，不过金加隆是黄金铸成的，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商品接不接受这种黄金交易。
不过人生的第一笔金总是来的比较粗暴，依耶塔已经注意到身后跟着她的几个人很久了，他们在几条街之前就盯上了她，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形状看上去是一些趁手隐蔽的凶器。
依耶塔收回注意力，主动抬脚走到了旁边的小巷里，她想起了那些黑巫师，盗猎者和反叛妖精，他们的尸体总是能慷慨地为她的积蓄添上一笔。
后面的人果然跟了进来，他们掏出口袋里的匕首，放了一些狠话来用作威胁，依耶塔从来不听这些，坏家伙们总是喜欢说一样的台词，她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忽略掉这些了。
她拿出了她的魔杖，对面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她居然试图用一根小木棍来制服他们，然后下一秒就没了声音，衣服掉落在地上，几只老鼠窸窸窣窣地在织物里乱撞，连续性地发出惊恐的叫声。
“我一般都是毁尸灭迹。”依耶塔嘀咕了一句，又挥了挥魔杖，“储物袋……皮夹……不管是什么，总之，钱包飞来！”
几个钱包从衣服口袋里比老鼠们更快的挣扎了出去，在依耶塔的指挥下排着队接受检阅，最后通通被收进了腰侧施了伸展咒的小袋子里。
瑟瑟发抖的小混混们被依耶塔无视了个干净，也许他们的余生都将会在下水道里度过，跟其他“同类”夺食，可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甚至给他们留了一条命呢！她现在真是善良太多了！
依耶塔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擦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从巷子里走了出去。
她跟着路边的指示牌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广场上，大片的帐篷占据了这里，显然比之前她走过的街道都要热闹，人们带着笑意围绕在帐篷周围，向售票员递出钱币购买入场券，这吸引了依耶塔的注意力。
售票员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招待她：“要来看看吗女士！我们可是哥谭数一数二的马戏团！”
依耶塔顺着售票员的手凑过去看旁边的宣传栏，只见上面写着——
“欢呼吧！‘飞翔的格雷森’家族为您带来精彩的空中飞人表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