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告别》Neuss

25、25

　　第二日一早，朽木白哉便去了一番队。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久留还有些惊讶，她原以为自己也要在场的。

　　“那我见不到夜一了。”随手找了个石子赌气似的将它扔进湖中后，她还是有些生气。

　　清家信恒站一旁替自家家主解释：“这些事情太过繁琐，白哉大人也是为了不让您伤神。今晚后院的场地被他借给了队员举办宴会，夜一大人也会参加，您到时就可以见到她了。”

　　听到要举办宴会，她来了精神，“这么突然？”

　　“白哉大人说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况且举办宴会而已，对我们而言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确实。”久留想了想说，“也将请帖送去希音那里吧。”

　　那日离开纲弥代主邸后，因为情况有变，第二日希音并没有过来。关于继承的事项是朽木白哉特意派人去告知她的，好在她听完后很高兴，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不然恐怕她当时就要被剥夺下一任继承人的身份。

　　当然这些他们并没有告诉久留，清家信恒听到她的要求后很快就答应了，“我这就派人过去。”

　　“那我接下来做些什么呢？”久留偏过头有些苦恼的问。

　　清家信恒清了清嗓子，“白哉大人都安排好了。”

　　“嗯？！”

　　“纲弥代主邸的清扫和继承典礼的准备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专人负责了，只是典礼的礼服是需要您亲自去挑选。”

　　这就是大家族的繁琐之处了——
　　不同的场合需要准备不同的礼服，与饰品不同，这些礼服都只能穿一次。定制礼服需要的时间也很漫长，一些细微的变化和调整都需要重新测量，简而言之就是极耗时间和体力。

　　久留想到那个情形就有些打怵，身边人都是男子，他们理解不了这当中的难处。

　　“我可以拒绝吗？”她问。

　　清家信恒笑眯眯看着她，“我已经让人将礼服的布料送到了府上，这些都是提前筛选过的，您先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一切从简，十二单衣我是不会穿的。”

　　“这……”清家信恒有些迟疑，十二单是身份的象征，连四枫院家那位最为不羁的夜一大人在继承典礼时也都是按照规矩穿了的，“您想精简到什么程度？”

　　久留毫不犹豫：“小袖外加个打褂就好了。”

　　“那不就是普通常服嘛！”清家信恒连连摇头，“这可不行。”

　　岂止是不行，这简直是在打贵族们的脸。

　　二人为了礼服的事一直拉扯，主要是清家信恒在扯。他苦口婆心的劝慰，从家族荣耀说到隔壁八卦，嘴唇都说破皮了但久留依旧不为所动，盘着腿老神在在，偶尔才搭上一句话。

　　清家信恒败下阵来，只得说：“您先去看看布料吧。”

　　送到府上的布料材质、底色和纹样都是搭配好了的，展示出来的已经是最佳的样子，饶是这样，经过层层筛选后依旧还留了一百多件。

　　侍女们捧着布料依次展示，每一块都华美瑰丽，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这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婚礼呢。”在一块绣着花团锦簇纹样的红色正绢出来后，她终于没了耐心，“难道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帮我订了婚事，怕我逃婚才假借继承之名骗我参加？”

　　“胡说！”清家信恒立马否认，“现在尸魂界没人配得上您！”

　　“那这些都是什么？！”久留指着那些布料，“花嫁色打褂都没这样的。”

　　她拍了拍手，指挥侍女们将剩下的布料全部铺在地上，打算随意挑个了事。

　　直到最后一块布料被呈上来。

　　与之前的那些相比，这块布料就要显得暗淡了，虽也是正红，但却是晕染渐变的，红里掺了些金色，与纯色的华贵之感相比落了些下风，这也是将它安排在最后的原因。至于纹样，则是七宝纹为底纹，上面绣着金松飞鹤，不算繁复。

　　久留却将它拿起，看了许久。

　　「
　　“你在画什么？快让我看看。咦，是鹤啊，你怎么画这个？”

　　“昨夜我在梦中成婚，我的新娘便是穿着这个纹样的礼服。”

　　“你看上哪家的女儿了？连梦里都是她。”

　　“你猜。”

　　“金松飞鹤，据我所知没有哪家贵族的家纹是这样的。难道那女子出身流魂街，所以你创造了一个家纹给她，希望她永远有不屈傲骨，福寿绵长？”

　　“她本就是那样的。”

　　“我希望你永远有不屈傲骨，福寿绵长。”

　　“我——永远爱着你。”

　　“再见了，久留。”
　　」

　　“久留？”

　　清冷的声音唤醒了她，久留回过神，对上了朽木白哉关切的目光。

　　“哥哥。”她喊了声，而后举起手中的布料说，“典礼的礼服就用这块料子吧。”

　　“随你。”朽木白哉看清楚后很快答应。

　　金松飞鹤，晚夜月星，这才是那副纹样最为完整的样子。

　　他闭上眼，似乎还能听到那个欠揍的声音笑着在说，“白哉，久留竟然还在猜这是哪家的家纹，她果然是喜欢我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那礼服制式呢？”清家信恒还想争取，“久留大人不想要十二单衣。”

　　“也随她。”朽木白哉格外的好说话，“其余的布料给久留和露琪亚做些常服。”他顿了下又说，“顺便给恋次也做几套吧。”

　　恋次？

　　久留纳闷的问：“六番队的副队长待遇这么好吗？”

　　清家信恒也有些好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自己告诉他们吗？”朽木白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门外。

　　刚刚回来的露琪亚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是，兄长！”而像是给自己壮胆般大声宣布，“我同恋次正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欸？！

　　“原来露琪亚喜欢的不是黑崎君啊。”久留自言自语。

　　“什么？！没有的事！我跟一护只是同伴！”露琪亚手忙脚乱的澄清。

　　“哎呀，故事里英雄和美人不都是会在一起的嘛。不过阿散井君既然能做哥哥的副队长，肯定也是很厉害的人，恭喜你呀，露琪亚。”

　　“谢——谢。”露琪亚接受了她的祝福。

　　“你们婚后会住在朽木邸吗？那位阿散井君好像没有自己的府邸，要不我送你们一座？到时候随便你们住哪里，只要经常回来陪陪哥哥就行。”

　　“我们还没想到那么远。”露琪亚讪笑道，“府邸就不用了哈哈哈哈哈……”

　　“她在逗你。”朽木白哉帮露琪亚解围，“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因为露琪亚太可爱了嘛！”

　　还有，能和自己的幼驯染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