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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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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哥的伤情果然很重,一道伤口从前胸一直到后背,伤口像一条蜈蚣似的爬在身上,恐怖得令我发抖。
伤口因为泡了水,又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已经有些发炎了,里面的伤口已经伤得见了骨头,有一根骨头裂了一条小缝,清晰得可以看见。
外面的或长或短的伤痕历历可见,数也数不清。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家?竟会下这样的重手?
风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张着一双眼睛望着若有所思的我。
“烟儿,”我听得出风大哥话语中的一丝试探。
“嗯!”我轻声答应。
风大哥定定地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了深情。
我也傻乎乎地看着,似乎自己也陷在了这种情绪中不能自拔。
风大哥躺在床上,呼喊我:“烟儿,我渴了!要喝水。”竟像一个孩子在撒娇。
我不由地白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儿了,喝水就喝水呗,还嘟着一张嘴,真像一个娘们。”
风大哥笑笑着说:“就是以前太严肃了,现在才想过轻松一些的生活。”
“烟儿,如果就是这样布衣一辈子,你可愿意?”风大哥喃喃地说。
布衣?
风大哥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彭公把头伸进来说:“夫人,替你家相公换药吧!”
是的,光是说话,连换药这件事都给忘了。
我准备一条干净的长布条,俯下身子,脸庞已离风大哥的脸仅隔几指距离。
室内清香浮动。
风大哥一拉我,我一下子掉进他的怀里,一个吻带着呼啸的气势奔涌而来,有几丝盼望,有几丝期许。
风大哥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我一看,是崩带上渗出了几丝鲜血。
我一挣脱,想要逃离这个吻。
风大哥却加深了这个吻,“烟儿,不要离开,朕,真正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红着一张脸,“风大哥,你还受伤着呢,不可如此。”
又以极其小声的声音说:“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风大哥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对,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我再次俯下身子,给风大哥换上崩带。伤口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些崩裂,我的脸再次红了。
风大哥看着我,“烟儿,如果你再这般娇羞怯可人,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
看着我满面红霞地从房间里狼狈逃出,背后却传来风大哥的朗声大笑。
“笑死你,笑死你,有那么好笑吗?”我小声地叨叨着。
彭公和彭婆看着我跑出来,“夫人,相公可好些了?”
我面带红晕,“已经好多了。”同时在心里腹诽,“如果不好一些,哪能如此对待于我?”
彭婆看着我的样子,“相公和夫人很是恩爱,我和彭公年轻时也是如此,少年夫妻老来伴,人生何处不黄昏?”
彭公朝彭婆投来温暖的一瞥。
爱情应该与年龄无关。
每天替风大哥换药总是最令我期待而又面红耳赤的时候。
每当我俯下身子,脖颈处优美的弧线就会以独特地角度呈现在风大哥的眼前,我总是能看到风大哥的眸子由浅入深,情潮在眼中暗自滚动。
“烟儿,”风大哥在唤我。
“我想喝水。”又使老招,有没有一点新意。
我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送到风大哥的嘴边。
“你要喂我,象我喂你一样的来喂我。”风大哥面带狡黠的微笑望着我。
我小心地扶起风大哥的身子,让他从床上小心地坐起来,在后面垫了一床软和的棉絮,把一杯茶递到他的嘴边。
“烟儿,我的手不能动。”
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吗?
我没好气地说:“拜托,风大哥,你伤的是前胸,手可是好好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暇的手,才回过神来,接过茶杯一口喝光,还咂巴咂巴嘴说:“烟儿倒的水就是又香又甜。”
什么时候风大哥竟变得这样油滑?
恍惚中有一些记忆浮上头脑,似一根丝,刚想抓住却又从脑中溜走。
幸而的是,风大哥的伤口在彭公的草药调理下,愈合得比较快。
过了将近十来天,风大哥已能从床上坐起来,并能在房中慢步行走。
每天我都扶着风大哥沉重的身躯,搞得满头大汗,关鍵是风大哥每次都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我的身上,我稍加抱怨,风大哥就大呼小叫起来,称自己的夫人没有良心,自己的相公受伤了,夫人还横加指责。
于是,在短短的十几天之内,我清瘦得如同风中的芦苇,下巴也变得尖尖的。
彭公和彭婆真是好人,虽然条件很清苦,但还是想方设法地搞来一些具有营养成分的鱼、虾,给风大哥和我补养身体。
这一天,我正陪着风大哥在院子里慢慢地踱步,远望青山,眉山如黛,白色的雾如同轻纱一般笼罩在山头,宛若披着薄纱的含羞的少女,只露出喜笑眉开的眼睛。
“皇上!”一声欣喜的欢呼声从院外传来。
我一抬眼,看见一个与风大哥极其相似的年轻男子已站在我们的面前。
“云弟。”风大哥的语气郑重起来。
皇上?风大哥是皇上?那我是谁?
“皇嫂,你回来了吗?”被风大哥称为云弟的人看着我惊奇地问。
皇嫂?
风大哥摆手示意云弟不要说下去,云弟也觉得我颇有些异常,警觉地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眼中有一道难以掩饰的欣喜的光芒。
“你是怎么到新日国的?”风大哥问,语音中有威严。
“皇上本来早就回到轩辕朝,可是已经过了十来天,还未回国,我已知情势不妙。于是将国事托付给宰相,自己带着卫士乔装前来寻找。幸好上天佑我轩辕朝。”
听着云弟的话,一些零星的碎片串连起来,巍峨的皇宫,轩辕风,慕飞云,明月山庄,一幕一幕从眼前像画面一样闪过。
我眼前一黑,面前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