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这不算脚踏两条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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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飞扬呢，你差点被打，他在哪？怎么没保护你？”李爷爷想到重点。
“五哥啊，他，他就在屋里呢，就，也喝止了他们，没让他们真的围起来打我。我很怕，就没顾得上五哥，自己先跑回来了，他们不会气不过，就转头打五哥吧？不会吧，他们应该是朋友吧，我看他们挺听五哥的话，说散开就散开的。所以应该不会打五哥吧？对不起，李爷爷，我太害怕了。”秦曦柔弱无辜、眼中含泪。
“别怕，小曦，这不是你的错，我让小周出去找他，他们一群人我知道的，一向靠你五哥吃喝，不会轻易和你五哥翻脸的。”
秦曦的话前后矛盾，又充分展示了这场冲突，可能不是无缘无故。他们是李飞扬的朋友，而且很听李飞扬的话，那他为什么没有阻止呢？这事是谁指使的呢？他们李家人不说，谁知道秦曦是谁？还知道这么清楚——秦曦是从乡下来的？
李老爷子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排挤人，是看不起人，而且可能还是他四儿子一家闹出来的。
他早前就听儿媳旁敲侧击，想给孙子定刘中将家里的姑娘。他也知道儿媳不喜欢他选的小曦，但儿媳把事情宣扬出去，让外人来对付小曦，就有点太过分了。
而孙子也有点没担当，自己的未婚妻都不知道维护，还让自己的朋友做欺负人的出头者。或者是孙子也不愿意娶小曦？只是表面在他这个爷爷面前答应，做足了孝子贤孙的样子，背地里想闹事，让别人欺负小曦，让小曦自己主动退却？
午饭后，秦曦面上委委屈屈、不安忐忑的回房间休息了。到了房间锁上门，吃饱喝足还战斗一场后的疲惫涌上来，她心大的睡着了。
李老爷子越想越气，李飞扬被找回来后，老爷子大骂了他一通，让他回他父母家去反省，顺便通知他爸妈晚上过来挨批评。
通过小周得知今天参与人员，气不过的老爷子决定挨家挨户去拜访，他们家的孩子怎么能欺负老秦的孙女、他以后的孙媳妇，让他以后怎么和他兄弟交代。
这场冲突以各家送上礼品，小辈被带来道歉终结。秦曦也大度的表示，不过一场误会，他们不了解她所以才产生了冲突。大家尴尬一笑，现在众人都知道了，这是李家从乡下来的孙媳妇。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刘梅在家大哭一场，这下好了，本来大家都以为李家和刘家可能结亲，对于小儿女的相处乐见其成。现在李家定了其他对象，刘梅再去和李飞扬凑在一起，就得忍受流言蜚语、异样眼光了。倒贴，还是做第三者的倒贴，从来都不是好名声。
在李爷爷家享受好几天富贵刺激的日子后，秦曦终于想起她的火车绿军装宜凌小哥哥了。
秦曦就到对方给的培训地址去找他，结果王宜凌在封闭式培训，并不能出来见她。于是，她就留下一封信请门口警卫转交，失落地回去继续过富贵开心日子了。
又过了几日，李飞扬得到李老爷子的鼓励（念叨？打骂？指责？），继续和秦曦联络感情，但他怕秦曦拒绝，毕竟这几天秦曦都不搭理他，他也怕了秦曦那张利嘴，自觉大男人不和女人计较。
于是在一家人聚餐的时候，李飞扬当众提出，明天邀请秦曦去老莫餐厅吃饭。他知道至少在老爷子面前，秦曦还是不会翻脸的。
秦曦果然没有翻脸，但也没有同意，而是委婉地拒绝了，一则她并不想去培养感情，另一则是她知道十年浩劫时期的老莫餐厅是一个矛盾集中爆发点，那些□□呀，二代呀，愤青啊，非常喜欢聚在这里，他们又非常容易一言不合，打架斗殴。一不小心，连累她，受伤了怎么办。
李飞扬的妈妈很不高兴儿子都主动邀约，这小家子气的村姑居然假模假样地拒绝，“小曦都没有听说过老莫餐厅吧？也没吃过西餐吧？虽然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高级餐厅，你也别担心出丑，我们飞扬带你去，会教你的。”
秦曦内心想着，西餐怎么了？西餐哪里比得上中餐！我爱中餐！而且如果没有记错，这时候的西餐厅都不敢营业，只有老莫餐厅还能打出为工农兵服务的口号，做些半洋不土的食物吧，或者说，这个时间段，他们应该只敢做中餐吧？
“您说的都对。我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还真没有吃过西餐，您看起来吃过很多次了？您可真有钱。您这么推崇，还怕我丢脸，是觉得去吃西餐比去吃中餐高贵吗？因为是觉得外国来的更好么？”
作为经历过列强欺压的老革命，李老爷子听到这里，很不满的看向李飞扬妈妈。
李四叔眼神锐利的看向秦曦，“话可不能乱说，外国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我们中国的。”
李四婶（李飞扬的妈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惊又气，“你是在说我崇洋媚外！你，你这是污蔑！”
李飞扬也不满的看向秦曦，“你不懂别乱说话！”
秦曦委屈，“李爷爷，我从乡下来的，确实没有四婶懂得多，四婶这么说，不就是我理解的意思么，一会说老莫餐厅怎么高贵，一会觉得我去就会丢脸的。我国语还是学到高中的。”
李老爷子转头警告地看向李飞扬，“谁不懂？是谁提的老莫？是谁说西餐高级？”他又转头严厉的看了一眼李四叔，“都说枕边教妻，别和那些□□一样，觉得外国的什么都好，转头看不起国人，你爷爷当年，也只是大字不识的老农。在家里也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么大年纪了，都不懂祸从口出的道理！”
李老爷子只从儿子教育，儿媳怎样，以前都是老伴管，现在也得是儿子管，他做老公公的，也不好多说，只觉得果然和当年老伴说的一样，这个儿媳眼皮子浅，为人势利。现在是什么严峻时刻，再不管住那张嘴，到处得罪人，早晚拖累家里。
李四叔恭敬地接下老爷子的批评教导，称回家后必会好好教育妻子。但他对秦曦这个未来儿媳，印象非常不好，不是个宜家宜室的。
秦曦面无表情，她只觉得别人家的事情，与她何干。她不在乎李家几个人对她什么印象，老爷子们的交情并不会一直延续下一代身上，他们做儿孙的，不去恶了老爷子，也不必卑微讨好。
她也并不觉得他们秦家就低人一等，自家爷爷当年退伍回家做回老农民，和做到高位退休的李老爷子对比，一样是为国为民的英雄。新中国人人平等，此时大家都以三代贫农清清白白的出身自豪，现代或许觉得阶级有些固化，但至少我们要做到人格和精神的平等。
秦曦来北城之前，是想着薅羊毛，但薅不到也无所谓，她对李家，无惧无畏，无欲则刚。
作为现代人，她有一个很好的品格，吃大户从不心虚，但也并不靠薅羊毛生存。秦家人会觉得秦曦到北城要乖巧，不要麻烦到别人，要做到等价交换，有来有往，所以给她备上钱票，多次叮嘱。秦曦表示，我是那么品德高尚的人吗？我不是啊!我日子过得这么苦，有钱花，当然要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以后还不起，我以后必然发达，就是这么自信。
前几天征得李老爷子同意后，秦曦独自骑车出门，在北城的多个书店逛了逛，有用的书没有找到，遗憾而回。至于去回收站之类的地方淘书，不太合适，万一买到了不安全的书（被抄检的书），毕竟一路要从北城带回去呢，万一突发意外被看到，就死定了。捡漏什么的，没有眼力，还是别去想着暴富，很大可能是被骗。
秦曦想着或许可以从李爷爷这里打听，有没有农学专家，直接找人求教，请他们推荐书籍。正好李老爷子说要带她去见老战友，秦曦很高兴的答应了。
随后几天，秦曦跟着李老爷子去拜访朋友，参加老年团集体活动，听他们讲古，不亦乐乎。有时候去拜访李老爷子推荐的专家，求教老家大队的更多发展机会。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北城的天临近夏日，满眼新绿，有着多彩的小花，以及秦曦惊喜兴奋的心情。
火车绿军装小哥哥王宜凌，终于结束封闭式培训，主动联系到秦曦了。
他们约好今天见面，秦曦穿着美丽的裙子，让小周送她过去，长裙不适合骑自行车呢。而且王宜凌会骑车带她。
他们约在公园见面，按照王宜凌计划好的追女孩流程，逛公园是前期其中一项重要流程。
王宜凌从封闭式培训出来，就接到秦曦留下的信，心情极其振奋，训练的疲累好像瞬间消失了，激动的还想出去跑几圈。
他在训练期间，偶尔会想起秦曦，他想见她，想听见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甚至想拥抱她。不知道他美丽的姑娘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呢？
训练第一阶段完成后，他第二阶段的培训，每周会有一个休息日。之前还想着，可能他的女孩已经回家乡了，那他可以寄信给她。筹划着训练结束后，他怎么让女孩变成他的正式对象，后续能不能有假期到对象家里提亲，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收到秦曦留下的信，他知道她主动来找他了，顿时有一种被惦念的甜蜜涌上心头。得知心动的女孩还在北城，他的休息日派上用场了。
联系上秦曦后，他在每天课程结束后，点灯熬油地计划约会流程。一板一眼的规划他们的人生，要先追求女孩，约会，求亲，定亲，结婚，生娃。他连以后的孩子的名字都想了好几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