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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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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的灰尘在浅薄的光中上下浮动，空气中满是腐败的味道，太宰治笑眯眯的凑近他，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短刀，锋利的刀尖直抵中也脖颈。
中也被迫与太宰治僵持着，近距离之下他看着对方的瞳孔昏暗的甚至有些薄情，中也眯了眯眼，对方的手正搭在他的肩上，不轻不重的落在心上。
他知道为什么，人间失格。
但是体温好冷，冷的穿透绷带和大衣的隔绝。
“你这家伙，居然还会带武器啊。”中原中也企图挑起新的话题打破僵局，腰间缓慢传过来的痛感让中也有些迟钝。
“刚好能派上用场呢。”
“…明明从前还总是叫嚣着带武器太麻烦然后丢给部下的混蛋吧。”
因为那个时候，有中也在啊。
他根本无需顾虑。
在子弹飞来的瞬间，中也便会站在太宰身前将一切危险踹开。
太宰动作一顿，锋利的刀尖瞬间划破脖颈脆弱的皮肤，直到中也倒吸一口凉气吃痛的低骂着才回神。
“中也。”他叫道。
“有话直说。”
“港口Mafia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你知道的。”太宰治慢条斯理的收了刀，他的声音平静而冷冽。
中原中也干脆拽了拽手腕上锁着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有些暴躁的开口解释：“出现在那种地方…”
太宰治打断他换了个话题说到：“中也，还记得之前那个小喽啰组织吗，被评为最烂的灾祸的那次。”
“又死灰复燃了？”中也没有丝毫犹豫的接上话，对于那件事他显然也耿耿于怀，但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是我？”
“你不是还有那两个忠诚的小鬼吗？大名鼎鼎的港口Mafia不至于这点人都派不出去吧。”中原中也哂笑着。
“发挥一点中也的剩余价值呀。”如同蛇一样阴冷的腔调触及耳朵，太宰的嗓音像是带着蛊惑。
中也沉默半刻，他才哑着嗓子开口：“太宰…”
还没等他说完，太宰治就已经松开了一直按着中也的手，单手用力的将刀混着铁链插进墙壁，力道之大让中也从手臂上传来的颤延至全身。
“别装了。”太宰治顿了顿淡淡开口，刚刚一击的力道让他手掌都在发颤他默不作声是收敛至身后，语气还是淡定甚至戏谑：“就这么想死在我手下吗？”
太宰治从一开始就知道中也一直在收敛实力，哪怕是自己真的打算将刀刺进对方的脖颈扎爆动脉时对方还是不为所动，所以，究竟是信任还是嘲讽呢。
“你这家伙还真是冷的可怕啊。”
“最后一次，以我的名义。”太宰治没理会中也思索半天最后给出的评价，他只是自顾自的说到，说着他的计划。
“就为了港口Mafia？”他问。
中也安静而熟悉的听着对方任务安排，熟悉的让他的记忆回到以前无数个蹦蹦跳跳的下午或者半夜，像是小孩子偷跑出来玩的大胆而隐秘的新奇感。
“嗯。”他没有犹豫的随口应到。
“中也，别忘了我们是敌人。”太宰治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我是雇主。”
“所以现在，这是向敌人提供情报求合作的鲁莽行为吗？”中也嘲笑着，轻轻松松的将链子压缩弹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太宰治。
“还有个要求。”太宰治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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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是龇牙咧嘴的跟着太宰治离开地下室的，走过再熟悉不过的路，周遭环境完美实现高度机械化，冰冷的，无情的。
有路过的部下朝太宰治打招呼，已经换了新人，没有中也认识的任何熟面孔，自然也没人对中也产生好奇，顶多是看见太宰治身后跟着的大摇大摆的生面孔感到诧异。
太宰治一一点头，中也跟在后面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那个曾经信任的幼稚搭档已经变得一本正经变得干练。
中也忍不住嗤笑出声。
“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要是这小鬼反悔怎么办，还有你们这少了个不错的战斗力，boss会过问的吧。”中也看着固执护在太宰治身后的纤细少女再一次抬头像太宰确认。
“是你们的人了，是生是死自然由你们做决定，还不懂吗中也。”太宰治用着几近残忍的语气说道，他轻笑着像是对待无关痛痒虫子：“港口Mafia不是收容所。”
“还真是无情呢。”中也啧了一声，朝泉镜花招手摆出和善微笑：“喂，小鬼，听到了吧。”
“我们走吧。”
“我不走。”泉镜花冷着嗓音果断的说到。
中也见这小姑娘明显被太宰的话有所中伤却仍然固执的口气惊了下。
“镜花。”太宰治抿了抿唇，开口语气冰冷：“这是命令。”
“是太宰先生的意思吗？”泉镜花拽紧了挂在胸前小兔子玩偶，她抬眸，眼神清澈带着泪只是呢喃：“是太宰先生真正的意思吗？”
“中也。”太宰治没去看她，没去看小姑娘复杂的心理斗争和不愿相信，他只是抬头看着中也：“带走。”
“剩下的我会处理，记住你的任务。”太宰继续补充道。
中原中也只得应到：“知道了，你这家伙…”
“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了。”
中也倒是清楚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反而没说什么，拉过泉镜花控制好力道打算离开，泉镜花瞳孔猛然一缩，刺激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她无措的跟着中也转身，好避免在她敬爱的太宰先生面前掉眼泪。
被捡到的时候如此轻易，被带着时也如此轻易，好像都是出自太宰的一句话一个许诺，就决定了泉镜花的未来走向。
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努力训练只为成为太宰先生最得力的一把刀，偶尔在和芥川训练比试占得上风的她会被夸奖，明明对芥川和对自己时，她私认为自己在太宰先生心里占据了不少份量。
结果却还是被当成筹码，轻易的交了出去。
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如芥川，为什么还是会被抛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