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立海大是炮灰？》拾贰拾贰

7、第 7 章

　　“立海大附中对城成湘南，单打三，立海——柳，城成湘南——若人。”
　　柳莲二，立海大新一届一年级正选，三巨头之一，比起长期占据单打一和单打二的使用精神力压制对手的神之子幸村和擅长正面直接击溃对手的皇帝真田，柳的球风则是更为众人所熟知——数据网球，通过对对手打球数据的收集和分析，精准判断出对手的下一步运动，从而提前做好判断和准备，是一种建立在极度理智和逻辑下球风，同时也是最难被模仿和复制的球风之一。
　　而城成湘南的若人弘，在国三时期则是凭借自如模仿著名职业网球选手们的球风吸引了一批数量不小的迷妹，至于国一的若人，现在多半还处在刚刚确定自己的球风，正在慢慢学习积累的过程中。
　　回想到这里，幸村不由得转头看向自己队里那位同样擅长‘模仿’的欺诈师，如果把仁王放在今天的单打三应该会是一场蛮有意思的比赛。
　　莫名其妙接收到幸村目光的仁王突地打了个寒战，马上正襟危坐，下意识地抓住旁边开始打哈欠的毛利，然后刻意放大声音让小部长听到：“前辈，我们一定要成为世界第一双打组合！”
　　幸村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该不会不小心配错对了吧的危机感，你俩要当世界第一的双打，那现在还没接触网球的柳生和冰帝那位已经毕业的前部长越智月光前辈可怎么办？
　　部长面无表情的思索又给看台上的双打一传递了一种‘部长是真的在为我们乱七八糟的双打担心啊’的错觉，而一群人中最了解幸村的真田同学则是作为紧接着要上场的双打二号，秉持着严谨认真的态度提前离场热身了，所以两人竟然被迫维持着这种紧张的心情直到比赛结束……
　　另一边的球场上
　　若人对王者立海的实力抱有高度的尊重和忌惮，并没有计划保留实力或者试探对手的想法，而是从第一球开始就选择‘变身’成了有史以来最好的草地球员之一，皮特·桑普拉斯。
　　“发球上网型的选手啊，这一球打到右侧底线的概率是84%。”
　　柳看似没睁眼，实际……
　　“所以你们跟军师打球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判断他睁没睁眼啊？”丸井吐出个泡泡举手提问。
　　柳一边将球打回去，还顺势顶了一句：“丸井君，我的听力还可以。”所以下次吐槽的时候记得小点声。
　　而立海食物链顶端的幸村则是完全没有惹毛军师的担忧：“文太，你没听说过‘眯眯眼都是怪物’定律吗？眯眯眼大战‘桑普拉斯’，勉强算得上有意思。”
　　柳说他的听力还可以就是真的还可以的意思，至少现在他准确的捕捉到了关键词：精市觉得有意思。
　　于是场上的比赛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画面——
　　“接下来这球会打向你两点钟方向，两步的位置。”
　　“下一球是八点钟方向的边线。”
　　“若人同学最好不要直接发球上网，不然是赶不及接到这一球的。”
　　柳在接球的同时还在给若人报点，而若人一开始觉得对手是在试图扰乱自己的判断，但在连丢三局之后，他有点崩溃的发现，柳给他报的球路全部都是正确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接不到。
　　“职业选手的球风固然厉害，但没有足够实力与之相匹配的你，对我来说就像过时的数据，你模仿的桑普拉斯从‘型’上看确实不错，但却只发挥出了本人不到百分之一的威力，因此这场比赛你输掉的概率从一开始就注定是100%。”
　　若人已经跑动的大汗淋漓，而柳却还清爽地好像刚从空调房里出来一样，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而若人显然也拿不出第二个顶尖选手的模仿秀来吸引立海小部长的注意力，柳失去了和他继续拖延下去的兴趣，干脆利落的一个高速回球结束了比赛。
　　“不愧是我们参谋，这局用了多长时间多长时间？杰克？”
　　胡狼同学突然被cue，有点手足无措：“我没有计时，仁王君？”
　　仁王还沉浸在和毛利学长成为世界第一双打的计划中：“我也没记，学长你记了……学长你什么时候躺下的？”
　　毛利不仅躺平了，毛利身上甚至还盖着锦陪真田去热身之前给他留下的队服外套，躺的十分安详。
　　“九分四十八秒。”
　　“九分四十八秒。”最后同时出声拯救所有人的是赛场上的当事人本人和教练席全程认真看戏的部长。
　　“辛苦了莲二。”幸村十分尽责地给自家选手递了毛巾，尽管他看起来并不需要。
　　然后转向正在顺着楼梯往教练席走来的真田，负手而立：“弦一郎，上场，十分钟。”
　　幼驯染之间多年的默契和信任使得两人之间几乎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于是真田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疑惑：怎么这个态度？我什么时候惹幸村不高兴了吗？
　　幸村小声解释一句：“别管，这样说话显得比较帅。”
　　真田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他们立海大披着外套在学校里散步都能引来偷拍的部长还需要这种方式来显示自己很帅，但是真田觉得幸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严肃地正了正帽子：“用不了十分钟。”

　　“立海大附中对城成湘南，单打二，立海——真田，城成湘南——神城。”
　　除了还没入学的二年级双打组合，城成湘南的单打顺序和国三对战青学居然一模一样，他们都不觉得无聊的吗？幸村想着，索性掏出手机来和关心一下远在U17饱受折磨的前辈。
　　‘前辈最近还好吗？自从被外星人绑架去做基建了之后好像变得很忙？’
　　幸村的目光落在和入江的聊天框中，他俩几乎每天都在聊天，但仿佛身处不同半球一样，通常幸村白天发的信息晚上才能收到入江的回复，手机短信简直被玩成了漂流瓶。
　　事实上前段时间入江确实作为一军候补随队远征，每天看着一群神经兮兮的队友简直想立刻跳海游回日本找小精市——高中生的世界太可怕了。
　　而今天的回信却来的格外快，因为远征结束，入江此时正躺在日本U17集训基地宿舍的床上装死——据他本人所说，装死也是一种磨练演技的方式。
　　‘外星人基地的基建差不多完成咯，接下来应该会空闲一点，不过平等院被一个红头发的外星人打了，又被一个爱喝酒的外星人抓走了，最近应该会比较忙？小精市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吗？’入江三两句概述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并选择性地跳过因为不喜欢飞机成功逃过远征每天骑着滑板车在训练营快乐抢饮料的种岛，毕竟他并不能给幸村列出一张饮料掠夺受害者名单。
　　有着前世记忆的幸村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入江在暗示的是哪件事，但他并不打算擅自干预前辈们的成长线，只是准备晚上回家了给平等院打个电话聊聊天。
　　‘今天确实有有趣的事哦，刚看了一场桑普拉斯模仿秀，’幸村回忆了一下梶本的球风，然后在聊天框里写道，‘一会要和高速发球机打球，说起来还有点紧张呢。’
　　入江猛地从床上弹起，开始思考用‘出门带和发球机打球有点紧张的好朋友去玩’这个理由能不能拿到假条。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算起来八月我们应该不太忙，不如我去现场看小精市暴打牧之藤怎么样？’
　　入江语气自然的仿佛完全没考虑到立海有打不到全国大赛的可能性。
　　幸村看了一眼已经打到5-0，40-0的记分牌，笑着给前辈回信：‘好哦，前辈来坐指导席吧？’
　　入江在收到回信的那一刻已经打好了两千字的请假理由腹稿，顺便决定凭一己之力孤立种岛和平等院，自己偷偷去看小精市比赛。

　　场上的真田此时黑着一张脸，一记看不见的发球完美拿下比赛——自己的比赛竟然完全无法吸引幸村的注意力，一定是对手太弱了，神奈川的学校简直太松懈了！
　　直到裁判报出立海大获胜，幸村才看了一眼表，九分整，还不错，毕竟神城对技巧型的越前是一个难处理的对手，但对上擅长正面一决胜负的真田简直就是正中下怀。
　　“球速又有提升了，这里打的不尽兴，回去我陪你再打一场。”幸村拍拍真田的肩膀，另一只手拎起立在一旁的网球拍——
　　立海大的单打一号，刚升入国中就拿下立海网球部部长一职的神之子幸村精市，在国中时期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场外逐渐聚集了许多关东地区其他学校的选手和来自各大网球杂志的记者，只是为了这一场备受瞩目的比赛。立海大称霸关东已有十三年之久，而早以神之子之名在国小时期称霸关东的幸村精市，在国中时期是否还能保持绝对的统治力？

　　“立海大附中对城成湘南，单打一，立海——幸村，城成湘南——梶本。”
　　幸村轻轻整理一下肩膀上的外套，站上球场：“梶本同学，你有十二球的机会。”
　　场边因为这句话起了一些小小的波澜。
　　“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台上另一位少年冷哼一声：“意思是他的发球绝不会被接到吗？怪嚣张的，哼，不过本大爷喜欢这个对手。”

作者有话说

　　皮特·桑普拉斯（Pete Sampras），14届大满贯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