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满足 ...
-
因为心情不好，方从南多喝了几杯，不知不觉间一瓶红酒就见了底。
他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喝醉，推开程竹的搀扶在盲道上走起直线。
刚走出没几步，他就原地蹲了下来，头埋在膝间，太阳穴一阵一阵地突突直跳。
“这算是在撒娇吗？”程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半哄半推地把他带回了车上。
为了防止自己吐在车上，方从南降下车窗，单手撑着下巴，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不算。”
车开得平稳，一路上他都没有什么不适感，回到家洗漱过后他还是能闻见自己身上的酒味儿。
明天是周一，不知道程竹是不是又要走了。
方从南缩在被子里，他酒量见长，至少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喝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昏昏沉沉的，他甚至不知道程竹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又什么时候把自己抱住了。
“…哥，好热。”他说这话是想让程竹松开些，没想到对方竟开始扒他的衣服。
程竹咬着他肩膀，酒精麻痹下的钝痛感传达得更迟缓，想唤醒他这点力度还远远不够。
摘下唇钉以后的触感他还有些不太适应，吻起来总觉得少了什么，却又说不出具体的感受。
程竹肆无忌惮的样子像是完全不担心伤口，那么估计那个小洞是早已愈合了吧。
需要多久呢，听说舌头上的创口恢复得很快。可他已经没有余力的胡思乱想，抓着程竹的手臂好似抓着浮木的落水之人。
对方停下了动作，就像看出他已支撑不住，开始了贴心的中场休息。
方从南喘了许久，直到胸口不再剧烈地起伏，程竹一刻也等不下去一般再次凑近。
他抬手捂住程竹的嘴，手背抵在自己唇上，轻轻擦去了水渍。
“怎么了。”程竹被他捂着并不反抗，反正这样的阻挠与他而言不过是调情的趣味，随时都可以攻破，“不是说陪我做的吗？”
程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方从南被他直勾勾地盯着，也不觉得难为情，想了一会儿后乖乖松开了手。
“…嗯。”他一时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手在空中悬停了片刻，伸进被子里笨拙地抚摸调动，“那就做吧。”
冰冷的手贴在热得发烫的身体上，程竹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低头看着方从南为了方便动作，已经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你这样，我还以为我在强迫你呢…宝贝。”
方从南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本来就是。”
程竹笑着把他抱住，下巴抵在他肩头，还能看见一开始自己留下的一圈牙印：“不愿意就算了。”
嘴上说着算了，但手上没有松懈一丝，不等方从南给出一个答复不肯放手。
“没有不愿意。”方从南觉得心底酸酸的，有种失重感，把脸埋进程竹颈窝，轻轻蹭着，“毕竟不是只能从这方面满足你了吗…”
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这样，不要去谈什么该死的感情。直接建立起□□关系，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矛盾纠结，这么舍不得了。
还天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承受，没想到对方只是摘了舌钉，往前迈了半步都不到，自己的情绪就已经处于失控边缘了。
看不见程竹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语气中稍稍推测他的心情。
“满足我？”
方从南猜不出来，干脆直接放弃，眨眼间就被程竹压在了床上。
“那你试试看吧。”
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他还以为是宿醉，但根本连四肢都没有力气抬起来。
“宝贝，你发烧了。”程竹见他醒了，拿来一杯温水，把他扶起来看着他慢慢喝下去。
嗓子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身体仍旧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只有躺着的时候稍微舒服些。
今天是周一，方从南正好休息，只是程竹怎么还没走？
方从南拿起手机打字，意识模糊间楞楞地盯着错别字也不知道修改，短短一句话打了快五分钟。
程竹暼了一眼备忘录，道：“调休了。”
方从南没再追问，直截了当地在下一行打出一个字。
饿。
看着热气腾腾的粥，即使肚子饿得难受，他却没有什么食欲。
习惯了和程竹相处时是不是会有小猫来探班，但现在这间空空荡荡只放了生活必需品的屋子，只有他们两个活人。
程竹一直出差在外，那十三幺和小四喜岂不是又要被送去寄养了？
方从南用勺子刮着粥上凝结起的那层米糊，心猿意马。
“好像退了一点。”程竹看出他心不在焉，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不是饿了吗，先吃点东西才能吃药。”
吃了一半他就再也吃不进去，把勺子放下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程竹难得没有去加班工作，而是与他一起钻进被子里，在旁边默默陪着。
“你什么时候回去？”缓了一阵后精力总算有所恢复，方从南也睡不着了，背贴着程竹的身子开始玩手机。
“明天吧。”程竹似是觉得无聊了，将笔记本拿来床上放电影，看了个开头方从南也靠着他一起看了起来。
“怎么就突然生病了。”程竹揽着他的腰，方从南的体温还是明显发热，“是昨晚没洗干净……？”
方从南打断了他的疑问，果断地甩锅给了工作：“可能是工作太忙，免疫力低下吧。”
“辛苦了。”程竹在被子下牵住他的手，他常年冰凉的手如今罕见的温暖起来。
所谓情感支持，就是这样吧。
方从南抬手抱住他，姿势维持了一会儿，默默收回了手坐好。
“元旦来我家过节吧。”
“嗯，好。”
距离元旦节还剩半个月，日子刷一下就过了。他和方琼一起接月月回家时，天空竟然飘起了雪。
这边很少下雪，虽然气温很低，但并不像A市年年冬天都会落雪。
方从月又惊又喜地脱掉手套，抬手接住空中的雪花。
“下雪啦！”
方从南早早就告诉方琼，程竹也会来吃饭，因此她难得没有选择在家做菜，而是在本地的餐馆订了座位。
到店时天已擦黑，方琼带着月月在位置上坐下点菜，方从南在门口等人。
外边冷得不行，他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自己确实有把定位发给程竹啊。
“宝贝，路上堵车，来晚了。”
腰被搂住，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方从南下意识往后看去，推开了程竹的身子。
确定了方琼和月月的所在的位置看不到他，他这才松了口气，往后退了半步：“到了就行。”
领着姗姗来迟的程竹入席，菜不一会儿就上齐了，几人在喧闹中开始了晚餐。
“祝阿姨越来越漂亮，月月成绩越来越好。”程竹举着玻璃杯，与每个人一一碰杯，“希望星星…能够早遇良人，让阿姨少操些心。”
方从南看着他兀自与自己碰杯，喝可乐做出了喝白酒的气势。
他也有样学样，拿起自己剩下的半杯可乐在锅沿上磕了一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方琼被他俩逗得直笑，满口说好。
今天的晚饭吃得十分愉快，程竹开车送他们回了家，又受不住方琼的热情邀请，只能同意了再次留宿。
方从南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反正自己的意见也不重要，听之任之便是。
接下来是三天假期，不知道程竹能在这里待多久。他记得去年元旦，二人提前从公司溜走，在温泉山庄好好度了个假。
他看向路边的积雪，隐隐约约回忆起在露天温泉看见的远处雪峰，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吗？
方从南回家后便去洗了个澡，现在他的头发已经完全可以扎起来了，所以洗头后还得费心吹干。
方琼倒是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把头发留长，只是时常像抚摸一只长毛犬似的揉摸他的脑袋，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稍稍没有那么烦心。
忽略掉生活上工作上的压力，忽略掉随时会失去至亲的痛苦与不安，忽略若即若离的不断折磨自己的亲密关系。
他何尝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程竹。
只是方从南实在不忍心，看他与自己一同沉沦。
洗好后他打开门，发现客厅只剩了程竹一人，便在他身边坐下。
吃完饭后时间就不早了，方琼和月月不习惯熬夜，虽然现在才十一点半，但也只有程竹还在看跨年晚会。
“你不去洗吗？”
他身上散发着洗护用品的香味，手有意无意地与程竹搭在沙发上的手贴在一起，手指在程竹手背上写写画画。
程竹没有小气地收回手，而是任他胡作非为：“还不太困。”
“东西我都买好了…藏在衣柜里。”方从南像是鼓起了勇气，却打心眼里知道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说话声轻轻的，“但是要小声一点…”
“怕被发现吗？”为了配合他营造出的气氛，程竹也贴心的降低了音量，贴着他的耳朵道。
方从南没搭理他，拍了拍自己涨红的脸，回了卧室。
也许是还不适应长发，他总感觉自己没有吹干，坐在床上玩手机只当是为了晾晾头发。
没过多久，程竹也进入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满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