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聚少离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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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陶曼霜这个小领导后，部门确实比从前忙碌了不少。
利用职务作威作福确实还不至于，只是堆积的问题太多，为了更高效的运转不得不改变而产生的阵痛罢了。
有人代程竹处理公司事务，他出差的频率也愈发频繁，只能在网络上更加殷勤些。
也不知道是那天的贿赂起了作用，还是他当真是时来运转了，方从南看着上月的工资，心中直说自己是自愿上班的。
不枉他白天起个大早，深夜还得陪领导睡觉。
眨眼九月就已经过了大半，马上就到国庆节了啊。方从南撑腮点开屏幕右下角的日历，距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摸摸鱼怎么了。
程竹的行程他比程竹本人还清楚，毕竟机票酒店还是他这个新人负责跑腿报销。
明明他出差要么不带助理，要么就是自己住一间房，当时自己还真的是太天真。
陶曼霜是个从来不加班的主，每次到点跑得比他们这些员工都快，也难怪要让他们提高工作效率。
“宝贝，今晚出去可以吗。”
方从南瞥了一眼时钟，应该是他的飞机刚刚落地。
“好，去哪？”
“先回家等我吧。”
自从人事调动之后，他也算搬进程竹家里了，公司附近的房子也并不打算退掉。以现在的收入存款来说，租着并不是负担，他也习惯了要给自己留后手。
两只小猫也早已熟悉了他的存在，每天都窝在床尾陪睡。
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班，慢悠悠开着小电驴回了小区。到家时晒得双手都有些疼，这半个月来即使穿了外套，他的手臂都晒出了肉眼可见的分层。
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找餐厅，小四喜自然而然地趴上了他小腹，方从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不愧是带橘的，种族天赋还是不可忽视。
方从放下手机，把小四喜抱在怀中，自己也坐起，一人一猫四目相对：“你那个没良心的亲爹，把我骗来养孩子，自己在外面逍遥……”
小四喜砸吧砸吧嘴，后腿蹬在他胸口挣脱了怀抱，跑走了。
话未说完，电子锁就传来开门声，方从南立刻闭上了嘴。两只小猫听到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纷纷聚到门口坐着，程竹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声喷嚏划破了室内的安静。
程竹喷嚏打得停不下来，方从南憋着笑，给他送去几张纸巾：“哥，过敏了，还是感冒了？”
“宝贝。”程竹眼角有些湿润，估计是生理眼泪，“不会是你在说我坏话吧。”
确实在说坏话的方某人笑得又甜又乖：“怎么可能。”
趴在茶几上的小四喜从猫饼变成正经小猫，喵喵叫着好像告状。
“你这么久不回来，崽子们都想死你了。”才怪。
程竹还未回答，就被方从南拥入怀里，耳朵贴在他如正擂鼓的心口。
“我也想你，哥。”
沙发虽然比不上大床宽敞柔软，但总有它的独到之处。比如一些平日里难以施展的动作，由于它的造型而更容易做成。
方从南被他从后边压在沙发上，脸埋在靠枕上，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太多声音，嘎吱嘎吱的晃动声足以说明一切。
洗完澡后，程竹又粘着他在沙发躺下，小小一块地方塞下两个男人实属拥挤，本就因为冲澡而产生的湿热感未消退便又涌了上来。
“不是要出门吗。”方从南从沙发上坐起，看了眼时钟，再望向窗外，连星星都出来了。
室内没有开灯，方才室内散满夕阳余晖，洒在起伏的肉浪上，充满直白情欲的表达探索也蒙上一层滤镜。
如今漆黑一片中，逆着光只能看见程竹泛着水般的眼眸，连他的表情都有些模糊。
方从南想凑近去看，却又觉得难为情，牵在一处的手又交缠着斗趣，最后总是以某一方被抓住为结局。
“不去了，好不好。”
听了他的话，方从南笑着又窝回他怀里：“好啊，那我要吃炸鸡外卖。”
好不容易换来的稀松日常，方从南也确实不想浪费在无意义的闲逛上。倒不如一起在家待着，休息充电来得舒服。
就着冰箱里剩下的两听鸡尾酒饮料，配着砍杀片的尖叫和番茄酱，方从南面不改色地将分量十足的炸串炸鸡吃光。
程竹将十三幺探上桌面的猫猫头精准压住，他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些，之后全靠方从南的心情投喂。
方从南看得津津有味，吃东西也比平时吃得更多，满脸的酱汁好像小孩子。
“盯着我看干嘛，你也想吃？”方从南扭脸看向程竹，撇撇嘴，将手中的串串递到他嘴边，“吃吧。”
程竹咬了一口，旋即抬眼：“新领导怎么样。”
“唔…还行吧。”方从南被电影中的剧情吸引了注意，油乎乎的手被程竹用湿巾温柔地包裹擦拭，“她工作能力很强，但是看起来还是个学生。”
程竹手上动作不停，方从南好像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说起程竹出差期间公司发生的事情。
昏暗的室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电影结束开始播放滚动的字母，二人依偎在一处，互相说着自己这半月的见闻。
方从南从未切身体会过异地恋爱的感受，这不过才半个月，便觉得心似油煎般的难受。若是自己以后真的出国了，真的能在异国他乡里，从海浪波涛般的孤独感中存活下来吗。
或者说这是因为还处在热恋期，所以自己才会对程竹过分地依恋吗。
也许随着时间过去，炙热如火的感情也会冷却，最终燃成一堆可随风散去的灰烬。
届时自己也可以毫无愧疚，毫无亏欠地离开了吧。
“宝贝，要不要出去散散步？”程竹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万千里拉回现实，方从南见他已经起身，也站起来帮忙收拾残局。
点的外卖一开始还觉得太多，可吃起来不知不觉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好，等我收拾一下桌子。”
二人洗过澡后都换上了家居服，方从南实在没想到程竹的睡衣都是带领子的，果然老男人的审美始终如一。
已经快十月，夜晚也自然少了许多燥热，晚风徐徐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不愧是老小区，周边配套设施不是一般的充足，二人最终选定了一处小公园。已经是十点钟了，来散步的人早就离开，只是偶尔能看见有人遛狗。
方从南确实吃得有些撑，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也没机会锻炼，总觉得腰上多了一圈赘肉。
“哥，你平时这么忙，怎么有空锻炼的？”靠着程竹坐在石凳上，方从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占他便宜的机会，手轻轻捏着程竹的上臂。
程竹好像暗暗使着劲，方从南突然觉得手感变硬了：“上班时候溜出去练的。”
“真的假的？”
二人视线对上的瞬间，方从南就知道程竹是随口胡诌的，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玩笑与得逞后的得意。
“怎么了，摸着不舒服吗。”程竹早就知道了如何让他消气最快，解开胸前的几粒扣子，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我练着就是为了让你看，让你摸的。”
方从南趁着天黑，狠狠揉了几下。
毕竟每次在外面都是程竹占自己的便宜，自己这样也算是有来有往，不然总觉得吃亏了。
听着林中簌簌声，也不知是风吹过，还是有动物经过发出的声响，歇得差不多了，方从南又兴冲冲地牵着程竹往公园深处走。
月上枝头，高高悬于空中，如玉盘般圆满。
“国庆节我们出去玩吧。”程竹冷不丁提出一句，方从南还在用手机相机对着月亮拍照。
方从南将手机放下，公园的路灯为了省电调得很暗，需得凑得很近才能看清他的脸。
是啊，节日就要到了。
方从南对着程竹笑道：“好。”
甚少出远门的方从南确实十分期待二人的旅行，虽然在B市也挤出时间看了大海烟花，但终究还是有些匆忙的。
散步竟然也散了快一个小时，方从南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先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程竹果然又钻回了书房，电脑开着，还戴着他的金丝眼镜。
方从南给他拿来一杯冰水，自己却先喝了一口：“哥，你还没说我们去哪里呢。”
“去国外吧。”程竹接过他手中的杯子，转到他刚刚印下的唇印那面，“宝贝，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哥安排就好。”
两天的休息时间眨眼就过去，本以为程竹不会再有什么行程，没想到周一又临时被调去了隔壁市。
一天到晚到底是在忙什么？方从南的怨气足够等自己变成鬼后再复生十次，好在程竹再三保证安抚，答应了国庆节一定不会加班。
好在程竹的确是说到做到了，赶在九月二十九回到了A市。
方从南早就照着攻略收拾好了行李，只等九月三十号一下班，就和程竹美美去机场赶航班。
万事顺利，及时到了候机室。
几个小时的飞行说快不快，但脚踏在地面的感觉让方从南安心了不少。
程竹十分熟练地领着他走出机场打车：“走，去酒店。”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聚少离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