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展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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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物有点不对劲。
方从南只觉得双手都无力抱住自己身上的程竹，明明感觉他的动作都有些乏力，但为什么一直没有结束。
程竹伏在他肩头，牙齿轻咬他凸起的锁骨，似是想将他的心思带回。
“哥，你是不是…”方从南勾住住他脖子上的那一圈锁链，向空中往后拉扯，轻而易举地将他从自己肩头拉开，与之对视，“你不会吃药了吧。”
程竹的动作稍稍一顿，虽有片刻的停顿，却丝毫不影响连贯性：“没有。”
“我不过比你大几岁，难道在宝贝看来我已经到了吃药的年纪了吗。”
方从南被他突然的加速弄得无力招架，心说要是他动作有语气那么软就好，握住项圈的手也渐渐松弛，室内重新被暧昧的喘息填满。
事后，程竹又趴在他怀中求安慰，仿佛方才受尽委屈的是他程竹一般。
方从南只觉得热，由内而外的燥热难耐，仿佛心中有把火在烧。程竹全然不顾，沉浸在久违的温暖怀抱中。
他仍旧很好奇，程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混沌的思绪逐渐明晰，虽然方从南向来喜欢打直球，但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还是试探引导为先。
“哥，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七点。”程竹起身，在他身旁躺下，“回家后发现你不在，只能出去找你了…”
这话说得好似犯错的是方从南一样。
方从南抬手挡住眼睛，沉吟片刻，缓缓道：“A市这么大，商场那么多，哥偏偏就能找到我。”
“那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嘛。”程竹察觉到了他话中有话，将他挡在脸上的手拿开，带有强制意味地与他对视，“你有私人生活，我能接受，只是我也会有需要你的时候啊。”
二人目光交接中，方从南读出了他溢于言表的爱意，直接滚烫的表达好似烟疤印在他心口，他好想逃跑。
面对着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感，方从南好似风暴中的一叶舟，被裹挟着四处漂流。
程竹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正如同在商场的楼梯间里一样，用嘴唇堵住了他的疑问。
这种气氛下，好像他再说什么，都是在怀疑程竹对自己的感情。
一夜无话，第二天在床上醒来时毫不意外的时间又到了中午，程竹却还陪着他在床上。
感受到他的动作，程竹将手机放下，把方从南揽入怀里。
“好难得你没有先起床。”方从南含糊地说着，揉了揉眼睛。昨天的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程竹不太过分，这样的小情趣也还算是有意思。
反正自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程竹爱查就查吧，猫抓老鼠的小游戏而已。
享受完了来之不易的周末，会展的准备工作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切顺利地准备在预定日期展开。
唯一不顺利的，大概是自己作为小助理得和程总一起，浪费美好的周六日去会展负责现场工作。
本以为小助理身份已经下线了，没想到还有后续服务。周五方从南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准时下班的同事们，心中一阵悲凉。
他找借口加班等到办公室只剩下自己，这才慢悠悠地收好东西敲响了程总办公室的门。
程竹正在整理东西，桌上许多文件合同堆着，就好像是要做大扫除一样。
在茶水间听见的消息又跳了出来，方从南关上门走到他桌前，拿起他的桌牌端详起来。
“哥…饿了。”方从南在他办公室里转了一圈，这房间怎么看都不像能再放下一张桌子的样子啊。
见方从南的胆子越来越大，连在公司里都自在了不少，程竹说不高兴肯定是假的。
程竹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在静悄悄的室内二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方从南盯着他的眼睛，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饿了。”方从南抬起脸，下巴抵在他胸口，一副不答应就不撒手的模样。
程竹被他缠得心花怒放，等方从南松了手，几下收拾好桌子，走到门口替他拉开了门：“走吧。”
酒足饭饱后，为了补偿自己缺失的周末双休，他特意提出陪程竹在商场逛逛，好买几件新衣服。
打破禁忌的感觉是美妙的，尤其是在数次试探后一点点大胆地向外探索。只希望二人的关系可以秘密的维持更久更长远，永远藏在阴暗的角落，永不破土而出，也不被任何人撞破。
周六的展会虽然九点才开场，但幕后人员六点多就到后台准备起来，二人根本都没睡几个小时，便匆匆起床到了现场。
等到附近商场开始营业，方从南便体贴地去咖啡店数着工作人员人头买好了咖啡。
无所谓多少钱，反正刷的公务卡，可以报销。
也不知道公司是砸了多少钱宣传，方从南都被拉去了现场维持入场秩序。
中午时好不容易能趁着休馆歇一会儿，二人这才在后台员工休息室碰面。他一直在会馆门口，早就趁着空闲去把午饭吃了，只想抓紧时间多睡一下。
休息室里窗帘紧闭，有些年代的空调吱嘎嘎地制造冷风填充室内，程竹进来时还不忘把门反锁。
“哥？”方从南从自己带来的外套下探出头，他早就选中了这个躺椅，这衣服是带来占位的。
见来人是程竹，他安心了些，倦意更浓。
“吃饭了吗，哥。”方从南感受到程竹拿了张凳子在自己身边坐下，在水泥地上拖行东西的声音他十分熟悉，接着便是程竹的手抚上了自己头发。
还未来得及听清程竹的回答，他就睡了过去。
短暂的午休什么也没有发生，即使是想发生些什么，时间也未免太过紧张。
午觉后又是繁复的工作，虽要一直站着，但好在不需要动脑。方从南还以为会一直相安无事到结束，直到两位女士来到服务中心。
接到通知的方从南赶来时，接待室内的气氛很尴尬。
他去饮水机接了几杯热水递给二人，在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了解还原了事件全貌。
简单来说，有猥亵男，复杂来说，二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前来寻求帮助。
方从南一个头两个大，这种男人能不能赶紧加速灭绝。
整个场馆能容纳下那么多人，出于安全考虑自然处处都安装了摄像头，方从南安抚好她们后便来到监控室与保安交涉，要求查监控。
保安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人，瞧这模样就不像是好交涉的，这也是方从南不愿意直接带受害人来的直接原因。
好在他这几个月在公司也不是白混的，三言两语就把他唬得头头是道，根据两位女士描述的时间与地点初步确定了几个画面，不过更具体的细节还需让她们来亲自确认。
回到休息室时，她们的情绪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以防万一，方从南还是觉得先给她们提出最坏的可能性。
最坏的可能性不是抓不到人，而是即使找到罪魁祸首仍旧无能为力。
两人的年纪都不算很大，即使是画了妆，仍是稚气未脱，或许是附近上学的大学生吧。
“我没有阻止你们的意思。”方从南看出二人的犹豫，率先打破沉默，虽说站在公司或是打工人的角度来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她们的勇气显然是值得钦佩的，“只是这条路很可能耗费时间精力也得不结果，甚至得到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答案，你们确定吗。”
“当然要去。”短发女生情绪有些激动，肩膀都在微微发抖，却全然没有退缩之意。
她身旁的另一位女生揽住她，对着方从南道：“今天我们不站出来发声，还会有更多受害者。”
方从南看见她眼中升起战斗的火焰，可她面色却如此从容平静：“凭什么让他这么轻易就逃跑？”
见二人态度如此决绝，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把她们带去了监控室。
好在监控足够多，画面足够清晰，很快便找到了视频证据。方从南与会场安全领导争论过后，毅然决然选择了报警处理。
不得不说还好程竹不在自己身旁，否则他还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打了车陪着两个女生去附近的派出所报案立案，将拷贝好的视频提交，忙前忙后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六点。
这也不算擅离职守吧，虽然知道就算自己不去会展现场，程竹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在外边等待，顺便告诉程竹以免他担心。事情告一段落，他也不好意思单独请她们吃饭，便提前点了两杯奶茶当做宽慰。
提溜着外卖袋子在门口守着，方从南还真觉得自己的行踪有些可疑，尤其是路过的人都会对他投来注目礼时。
“等我忙完，来接你。”程竹的回复看起来平平淡淡，似是对这种突发情况司空见惯。
大厅里传来说话声，他往回看去，果然是已经结束了。
“怎么样，还顺利吗？”方从南向二人挥手示意，随后把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
“啊…你还没走啊。”二人都有些意外，想要拒绝他的东西，却奈何抵不住方从南的强塞与巧舌如簧，半推半就接下了，“还行，处理得很快，大概过几天就能出结果了。”
方从南得了答复，心中也放心了许多，总觉得一块石头落了低：“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礼貌性地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方从南也收到了程竹的消息，便自然而然地与二人分开。
上车后，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肩膀都塌了下来。
“回家吃饭吧，宝贝。”后座上放着程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菜，方从南点点头，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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