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顾问的自我修养》只抽半支烟

34、第36章_难驭（+剧情小剧场）

　　用耳温枪和水银体温计轮番测温。
　　韩渡的体温始终卡在三十八度到三十八度三之间不上不下。
　　不到吃退烧药的程度，更不必去医院挂急诊。

　　林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环顾一圈韩渡公寓这“空无一物”的装修风格，他深深叹了口气，将刚买好的两塑料袋日用品全部倒在桌上，拆了条新毛巾去浴室用温水打湿，想给韩渡擦汗降温。

　　“对不起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韩渡半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生病的人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林枭收敛起焦躁的情绪，自愧内疚。
　　“是我粗心大意，昨天就看你状态不对，应该盯着你提前吃药预防的。约好的带你去理发去买手机，也没做到，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林枭拿着打湿的毛巾，伸手想去解韩渡胸前扣的乱七八糟的扣子，却被韩渡一把握住了手腕。
　　这小子，生着病发着烧，手劲倒是还不小。

　　“擦身我自己能行。”
　　韩渡眼底闪过一丝警觉，又瞬间消散。
　　“哥你这手还缠着绷带，挺不方便的。”

　　“行，那你自己擦。”
　　林枭将湿毛巾递给他，起身往厨房走。
　　“你吃过药了吗？晚饭呢？晚饭吃的什么？”
　　厨房里锅碗刀叉一应俱全，只是全是新的，未拆封的。
　　“你晚上没吃？”
　　林枭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抄起锅碗就洗涮起来。

　　“嗯……我不太会做饭，手机丢了也不方便叫外卖。”
　　韩渡擦完汗重新扣好睡衣，取出医药箱也往厨房走。

　　双人公寓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
　　此刻玻璃移门没拉，林枭正背对着韩渡，在灶台前捣鼓。
　　冰箱里的蔬菜都放臭了，幸存的食材拼一块儿，只能凑出一碗鸡丝葱花阳春面来。

　　“这个药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一次要吃几粒啊？”
　　韩渡手里拿着一板胶囊问林枭。

　　林枭转头扫了眼胶囊的颜色。
　　回答他：“饭后一粒，一天三次。”

　　这家伙，竟敢把药品的外包装和说明书随便扔。
　　昨天重逢还感慨他长大了，现在看来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没了他这个哥，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林枭叹笑着摇了摇头。

　　“哥，我好饿啊……”
　　韩渡在他身后惨兮兮地哼唧，就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是馋了吧？”
　　林枭笑着回应，锅里的汤面已经飘起淡淡香味。

　　“嗯，馋了。”
　　语带双关。
　　韩渡的视线像条饥饿的巨蟒，吐着信子，缠绕着从林枭露在外面的一截脚踝一路往上攀爬，爬过他笔直的大长腿，紧致的窄腰，健硕的后背，带着红痕的脖颈。

　　他歪了歪头，眼底浮起一片森冷的笑意。
　　叫你注意点，怎么越来越多了啊……
　　真碍眼。

　　林枭全然没发现身后那道追随着他的贪婪视线，转过身，韩渡正乖巧地坐在餐桌前，一脸呆滞。
　　“你在美国一直吃的西餐吧？回来还吃得惯中餐吗？”
　　林枭端着一碗阳春面坐到餐桌旁，把筷子和叉子都递给了韩渡。

　　韩渡拿起筷子，像吃意面一样，叉起面条卷了两圈送进嘴里。
　　“吃得惯，只要是哥做的，什么都好吃。”

　　这面条煮的偏软烂，少油少盐，清汤寡水，一点味道也没有。
　　很显然不是林枭的口味，更不是他喜欢的。
　　到底是谁的喜好，韩渡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没关系，感冒了味觉失灵，是该尝不出酸甜苦辣来的。

　　韩渡微笑着，像是在品味饕餮佳肴般，将汤水全部喝干净才放下碗筷，眼底还蒙着一层氤氲的热气，看上去楚楚可怜。
　　“哥，你不能留在这和我一起住吗？我正好缺个室友。”
　　他问林枭。

　　林枭原计划六个月后就离开海市离开沈擎苍，棚户区出租屋的房费也只缴纳了两个月。
　　可现在连环杀人犯无罪可查音信全无，他与沈擎苍之间的关系也有了新变化，还莫名其妙成了双胞胎的监护人，现在韩渡又回来了，他似乎多了一堆名正言顺留下来的理由。

　　“我考虑考虑。”
　　林枭说。

　　监督韩渡吃完感冒药睡下了，林枭才离开。
　　今晚刚买的两塑料袋日用品全部都留给了他。

　　林枭周末两天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周六陪韩渡理发、买新手机、办电话卡。
　　周日赴约去南山下游的皇家赛马场，陪蒋珏骑马。
　　蒋天赐今天也在。

　　可平日里向来活泼灵动的小白兔现在耷拉着脑袋，眉头皱出一座小山丘。他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马术服骑在马背上，脑袋上的头盔好像大了一号，一颠一颠的。
　　马走几步他就叹口气，整个人萎靡不振，蔫蔫的。

　　“天赐的Vlog反响很好，上了好几次热搜，都是正面报道，还有经纪公司打电话来给我说要签他。”
　　蒋珏今日淡妆白衣，首饰手表全都摘了，她伸展手臂站到等身镜前，立即有专业人员上前帮她穿戴马术装备。
　　她透过镜子看向站在后方的林枭，淡笑。
　　“本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可天赐前两天从你那边回来，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丢了魂一样。林枭，你是不是欠我个解释？”

　　林枭今天一到马场，就敏锐感知到气氛不对。
　　蒋珏怎么可能单纯邀他来骑马，摆明了是在沈擎苍那碰了钉子，只好抓他这个小兵过来兴师问罪。

　　“蒋总人脉广路道粗，真要追查问责的话，就不会约我在这骑马了。”
　　林枭见她身上腿上护具已经带齐，走上前将手套递给她。
　　想起蒋珏之前用在顾荃身上的手段，不禁替池衍衡偷偷捏把汗。
　　“感情上的事，只有两位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我们旁观者看得再透，也不好解释。”

　　“哦？那你这位旁观者怎么看？我宝贝儿子吃亏了吗？”
　　蒋珏挑眉发难。

　　“不一定是蒋少爷吃亏。”
　　林枭掌握的信息有限，但他的确曾亲眼目睹池衍衡站在医务室窗边，视线追逐着艳阳下闪闪发光的蒋天赐，看了半个小时的模样。
　　“蒋总不如同我一道退到观众席，静观其变？”

　　“你和沈擎苍通过气了？怎么连你也拉着我不让插手。”
　　蒋珏收紧头盔上的松紧带，穿戴整齐。
　　她与林枭面对面，仰头凝视着他，依旧压迫感十足。
　　“这孩子，是我好不容易怀上的，二十年前，试管婴儿技术还不像现在这么成熟。”
　　“从出生到现在，他又平白吃了那么多年苦，我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不是为了看他再遭罪的。”
　　“林枭，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要袖手旁观，别再让他出什么差池。”

　　“我明白了。”
　　林枭爽快答应蒋珏。
　　能让这位叱咤商界人人谈之色变的女魔头自揭伤疤请他帮忙，林枭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说到底，蒋珏再怎么彪悍，她也不过是位平凡的母亲罢了。

　　“这封邀请函你拿着。 ”
　　蒋珏从铂金包里取出一封金色的请帖给林枭。
　　“下周末文山别墅，严家二少办的轰趴，两天一晚，你陪天赐去散散心，见见世面交交新朋友，有你跟在旁边，我也好放心些。”

　　原来铺垫半天埋伏在这。
　　林枭笑着接过请帖，自甘入瓮。

　　两人谈话间，马场西侧突然一阵骚动。
　　蒋天赐骑着马刚绕场跑完两圈热身，身下的马匹却没有在工作人员的指令下减速，反而一改往日温驯模样，马头一挣前蹄加速，一个劲地往前冲刺，越跑越快。

　　“糟！”
　　林枭见状，抄起房间内的头盔就冲了出去。
　　他刚陪着蒋珏说话，自己装备还没来得及穿戴，现在唯一的护具只有一顶马术头盔。

　　控场安保任务本该交由专业人士负责，可今日场内人烟稀疏，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被调派到马场另一侧去服务贵宾，貌似是海市政商专程设宴，招待上级检察院下派的调查组。

　　马场内唯一空闲的是一匹黑色骏马。
　　这是匹血统纯正的赛级马，但也是出了名的难驾驭，一个月内就摔残马场三名驯马师。
　　这马，就是上回林枭和蒋珏竞拍的其中一匹。

　　林枭毫不犹豫踩着马镫飞身上马，身轻如燕，他勒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就朝蒋天赐的方向飞奔而去。

　　“蒋天赐，趴下！”
　　“趴在马背上！”
　　“脚踩好！”
　　“抓紧缰绳！”

　　林枭在蒋天赐身后紧追不舍，追了半个马场。
　　此时还间隔两个身位。
　　风在耳畔凶险地呼啸。

　　如果一不小心摔下马，不论是头着地还是身着地。
　　都免不了粉碎性骨折。

　　蒋天赐显然是被吓到了。
　　他双眼紧闭，心跳失律，喉咙都发不出声来。
　　要不是林枭在他后面嘶声力竭地喊，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俯身、踩稳、抓紧。
　　蒋天赐在紧迫的恐惧感中本能地按照林枭的声音去执行。

　　风驰电掣间，又一道黑衣黑马的身影加入进来。
　　他与林枭一左一右，夹击追赶着蒋天赐。

　　场边的工作人员渐渐多起来。
　　二赶一，三匹马很快跑进一处死胡同，是马场专门设计的障碍物区域。
　　失控的马匹终于减速停下来。

　　蒋天赐被人搀扶着从马背上爬下来，脸色惨白，全身都在发抖。

　　林枭抬腿从马背上敏捷地纵然跃下，单手摘掉头盔甩了甩头发，调整呼吸。
　　方才在骄阳之下的一番追逐战，害他发梢被汗水浸湿，脸颊上晕染上一层酒醉般的酡红，薄唇翕张，眼尾泛红。

　　另一位半路相助的勇士也从马背上跨下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林枭。
　　喉结微不可察地滚了滚。

　　纵横马场的林枭就好像一团失控的野火。
　　直接、热烈、不驯，充满侵略性。
　　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足以燃烧他人所有的定力。

　　马骑得这么猛，要是在床上呢？
　　又会是何种模样？
　　心底滋生的邪念像病毒一样在蔓延。
　　那人眼色一沉，习惯性地用拇指转了转带在左手无名指的婚戒。

　　林枭像是意识到对方投掷过来的视线，也转头看向他。
　　看清来人，他难掩惊讶。
　　“淼淼爸爸？”

　　“真是意外，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林枭。”
　　成劲森像是不满他对他的称呼，微笑着加重语气，强调了一下他的名讳。

　　蒋珏的人马很快赶过来。
　　蒋天赐已经被一群马后炮的工作人员围起来，七嘴八舌地关心他“有没有事”。
　　南山的皇家马场是国内最顶尖的，出了这样的事故无异于自毁招牌。
　　不仅得罪占有马场三成股份的海市首富，还打扰了政商招待的检察院贵宾。
　　那匹闹事的马肯定保不住了，看蒋珏的脸色，现场所有工作人员的饭碗也要保不住了。

　　“今天谢谢二位出手相救。”
　　蒋珏冲马场主管发完一顿火才回来找林枭和成劲森。
　　“林枭，你果然说到做到，我没有看错人。”
　　蒋珏指的大概是两人之前说的那番话。
　　“成先生，你上回与我提的事，就当作我已经答应了。”
　　看来蒋珏和成劲森私下也有来往，蒋珏像是用那事来还他人情。

　　蒋珏爱子心切，即便蒋天赐一直说自己没受伤，还是被硬塞上车，送到城西区的私人医院，安排了一套全方位无死角的身体检查。
　　马场被勒令即刻停业，调查整顿，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所有人都败兴而归。
　　林枭也归还头盔准备离场。
　　走到马场门口却发现成劲森正站在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前等人。

　　林枭从他身侧路过，被一张名片拦下来。
　　！？
　　难道是在专程等他？
　　林枭抬眸看一眼成劲森。
　　成劲森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林枭。

　　林枭双手接过名片，淡漠地回应。
　　“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没关系，你打给我就行。”
　　成劲森带着笑意开车驶离。

　　林枭皱了皱眉头，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翻转名片，发现成劲森在名片后面还留了个手写的电话号码。

　　马场的工作人员也被迫提前下班。
　　林枭身后传来员工充满哀怨的议论声。
　　“那匹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发狂？平时一直很温顺听话的。”
　　“就是啊，我在这里工作三年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听说是误食了交|配用的催情剂。”
　　“怎么可能啊！那东西平时都是锁在柜子里的，除非有人……”
　　“啊呀！别瞎说别瞎说！”

　　林枭站在马场门口，心中升起的那丝不好预感，瞬间爬满全身。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名片，犀利的长眸缓缓眯紧。
　　那张写着成劲森私人号码的名片在林枭掌心慢慢拧成一团，被他毫不留情地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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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12

　　蒋小兔在马场遭遇意外后。
　　被首富老妈硬送到城西区的私人医院。
　　安排了一套全方位无死角的体检。
　　得知院长是池医生，蒋小兔黯了好几天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在医院兔兔祟祟找了半天。
　　终于在泌尿外科的诊疗室找到垂头丧气的池医生。
　　池小蛇最近状态很不好。
　　禁欲太久，找不到床伴。
　　自己DIY，还是欲求不满。
　　泌尿科医生建议他换换新花样。
　　前面不行，就试试后面。
　　或者，干脆换个新床伴。
　　池小蛇有口难言，推门出去就撞到一堵人墙。
　　一抬头。
　　正对上蒋小兔那双清澈中带着点无畏的大眼睛。
　　蒋小兔一脸天真无害地问道：要帮忙吗池医生？
　　我年轻器大体力好，你试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