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婉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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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姨！？沈擎苍居然这样称呼女首富？他俩不但认识，还有这层姨甥关系？
林枭错愕地盯着前来救场的沈擎苍，他倒好，只顾着把血腥玛丽没收掉一饮而尽，看都不看他一眼。
“怎么不多看会儿戏？”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怕我欺负你的人？”
蒋珏夺命三连问。
差点让沈擎苍都有点招架不住。
“蒋姨高抬贵手，不要拿我们这些小辈开玩笑了。”
沈擎苍拉开高脚椅坐到林枭左侧。
他右手搭在林枭的椅背上，把人圈在中间和蒋珏对话。
“你看中的两匹马我已经派人送到府上，蒋少爷暂住本家宅邸，自然也不会怠慢。蒋姨答应我的事，可不能食言。”
“我和你母亲是闺蜜，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你许下的愿，我哪次没给你实现？”
蒋珏瞥了眼林枭又看回沈擎苍，脸上的笑意渐深，她开心这臭小子终于开窍了。
“可惜再过几天，这亲儿子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
沈擎苍借机撒娇，怪声怪气。
蒋珏还真就吃这一套。
“谁说的！？多一个儿子难道我就养不起啦？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再多一个我也喜欢。”
说着，她就要去摸林枭的手。
“蒋姨。”
沈擎苍半路拦截牵住蒋珏的手，也在她手背落下一个绅士吻。
恰巧是方才林枭吻过的位置。
他抬眸看向蒋珏，眼底带着淡淡的警惕，笑道：“是我先喜欢的。”
啧啧，摸都不让摸一下了。
林枭后知后觉，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沈擎苍是早就和蒋珏通过气谈拢了条件。
亏他还煞费苦心在蒋珏面前猛刷存在感，又搁那不自量力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导，真的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自己处在食物链的哪一节。
被两个上位者夹在中间揶揄调戏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林枭表面上再怎么泰然自若能屈能伸，也还是会打心底里反感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沈擎苍捕捉到林枭眉眼间的不自在，陪蒋珏喝完两杯酒就拉着他起身告辞。
眼见林枭想朝反方向走，沈擎苍及时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塞拦住他，找的借口天衣无缝：“我喝酒了，你开车。”
林枭停住，看一眼手里的车钥匙。
“去哪？”
“鹿鸣苑。”
沈擎苍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借口一个接着一个。
“上次说好送你的画已经裱好了，顺便再帮我挑两幅画送给蒋珏。”
林枭抬手看了眼表，表示拒绝：“今天太晚了，送我的画改日再取，挑礼物也不是我的长项，我送你回本家休息。”
公私分明的疏离感呼之欲出。
“生气了？”沈擎苍越过变速杆伸手去掰林枭的脸，“就因为我先斩后奏？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林枭推开沈擎苍的手，却被他一把反握住，钳制的力道大得惊人。
被迫看向沈擎苍，林枭的语气淡淡。
“你做事有你自己判断，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与我预设的一致就行。”
“你喜欢看我出洋相你随意，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被你耍着玩。”
林枭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心知沈擎苍不事先知会他是因为还在戒备，想用蒋珏来试探他的忠心，并没有百分百给予信任。
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亲切。
也是在玩心理战。
要不是重生前体会过他的招数，可能真会被攻破心房深陷进去。
“我说的‘喜欢’在你听来就是这个意思？呵，林枭你是真有本事惹恼我。”沈擎苍放开他，垮着张俊脸坐回去生闷气。
林枭瞥他一眼，心说到底是谁先惹恼的谁？怎么还贼喊捉贼委屈起来了？
“扣好保险带，我开车不怎么规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比冷战，林枭更胜一筹。
果然，车子开出去没多远，沈擎苍就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依旧低气压。
“蒋珏让你陪她睡一觉，为什么不拒绝？你不知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还是说你就好这口？”
言外之意，怎么轮到和我试试，就这不行那不要的了？
面对沈擎苍的无理炮轰，林枭的回答听起来漫不经心。
“她只不过是想睡我一晚，你当初可是想砍我一只手，你比她凶残多了。”
透过车窗看到车子改变轨迹驶向鹿鸣苑，沈擎苍的眼神动了一下，视线还落在窗外，语气里的火药味已经淡了。
“你现在气消了？”
“我本来也没生气。”
林枭想笑，气成河豚的到底是谁啊？
沈擎苍突然问他：“你没发现叶晋传给你的丽都资料，少了几页？”
林枭没料到沈擎苍会主动提这茬，有点意外，看他一眼，说：“不止少了一页纸，还少了两天的监控。”
“那你怎么不问我？”
沈擎苍微诧。
林枭耸耸肩，好像是对他的隐瞒已经习以为常：“好奇害死猫。更何况你想瞒的事，问了也未必会有正确答案。”
时间回到一个半小时前。
Lust酒吧。
沈擎苍在场逮到位肇事逃逸的老友。
他今夜依旧衣着华丽，纯白休闲西服，淡金色长发，举止散漫地坐在他固定的VIP卡座，怀里搂着个身材娇小的男孩。男孩脸上带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家族面具。
“你现在是饿急了什么都吃的下去了？”
沈擎苍带着面具居高临下睨着他，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怀里的男孩子。
他语气中透着鄙夷：“池衍衡，你不觉得带这种人进场，拉低了Lust的门槛吗？”
池衍衡怀里的小男生不是傻子，也知道对面是得罪不起的主。
刚想撒娇作一下让金主替他回击，却接到金主一个冷眼警告，噤了声。
池衍衡抬了抬手示意他离场。
卡座瞬间只剩下他俩。
池衍衡摘掉银色面具冷笑出声：“呵，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身边带的是什么人？”
沈擎苍在卡座另一头坐下来，想抽烟，却又想起来这里是无烟区，连个烟灰缸都没有，他皱了皱眉，没有去提那通4小时22分钟48秒的电话。
他说：“我以为我当时拒绝的很干脆了。”
“嗯，的确没有拖泥带水。”
池衍衡眼底难掩失落，但还是在笑。
他笑得像一朵长满尖刺的白玫瑰，他在笑骂自己：“是我自己犯贱，无可救药喜欢你，到现在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你喜欢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
沈擎苍的回答和十多年前如出一辙。
“沈擎苍，你自己说的你不喜欢男人，为什么现在自食其言？”
“难道你和他只是玩玩？”
“一样是玩玩为什么和我不行？”
池衍衡对沈擎苍的心意又岂是临时起意说放就放，他不死心，盯住沈擎苍的眼睛飞蛾扑火般追问。
“沈擎苍你告诉我，我还有希望吗？哪怕只有一成。”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把我当十恶不赦的渣男看待？”
沈擎苍摇头叹气，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林枭那晚在小破屋说他“随便”，还说要替他物色床伴，心口又开始隐隐发闷。
他垂着头说：“池衍衡，我喜欢鹰，但你是蛇。”
“什么意思？”
池衍衡听不懂他拟人化的比喻。
沈擎苍不得不给他解释说明，一并理顺自己的心意。
“他吸引我并不是因为他是男的，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不可思议的心电感应，好像非他不可的宿命感。”
“呵，池衍衡我不怕你笑话我，这话能从我嘴里说出来我也觉得离谱，遇到他之前我是不信的，等你也遇到这样的人，或许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池衍衡盯着沈擎苍看了很久，那个他爱慕倾心了十多年的少年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他紧抿着的薄唇轻颤着欲言又止，最终丢下一句自嘲。
“我居然输的这么彻底。”
沈擎苍不想他继续钻牛角尖，站在朋友立场出言挽尊。
“感情里哪有什么输赢对错，要是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悲欢离合。”
池衍衡嗤笑一声，没料到失恋还要被回绝他的人反过来安慰，真是可怜又可悲。
他解嘲反问：“你今天到这来就是专程再来拒绝我一次？”
“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去招惹无辜的兔子，兔子急起来也是会咬人的。”
沈擎苍摸出手机给池衍衡发过去一段掐了声音的小视频，视频压缩完也有54MB，在聊天框里加载了半天。
池衍衡疑惑的神色在点开视频看了三秒后化作愤怒，他把手机一摔，气急败坏。
“你拿这个威胁我！？”
“沈擎苍你想让我保持距离可以直说，不需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来唬我。”
视频里春光旖旎。
池衍衡在上位，身下压着个身材高瘦的美少年。少年被蒙着双眼，双手反绑。
两人在床上做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事，但光从体位上并不好判断到底谁攻谁受。
“你知道你睡的是谁儿子？”
沈擎苍扬眉问。
“谁！？”
池衍衡恼羞成怒。
“蒋珏的。他是海市首富的儿子。”
沈擎苍话音刚落，就见池衍衡脸色白了一阵，掩不住的慌乱在眼底乱窜。
沈擎苍雪上添霜提醒他：“怕了就把你的蛇尾巴藏藏好，等那小兔崽子认祖归宗，第一个要报复的恐怕就会是你。”
“操！”
池衍衡彻底抓狂。
时间回到现在。
沈擎苍转过头深深凝了一眼驾驶座的林枭，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夜色衬托下锋芒毕露，他就好像苍茫夜幕下最闪耀夺目的那颗星，勾得沈擎苍神魂颠倒无法挪开视线。
“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但的确有这么个人，在丽都动了蒋天赐。”
沈擎苍的潜意识好像在提醒他不要对林枭有所隐瞒。
“蒋珏知道？”
林枭理所当然地问。
“蒋珏要是知道了，那家伙会被满门抄斩的。”沈擎苍叹气无奈一笑，他太清楚蒋姨火爆的脾气和毒辣的手段。
“那人知道蒋天赐的身份？”
林枭又问。
“他现在知道了。”
沈擎苍说。
林枭单手打转方向盘，把车停到鹿鸣苑门口沈擎苍专属的停车位。
他开车的确不怎么守规矩，压线闯了两个黄灯，提前十分钟抵达目的地。
解开保险带，林枭轻飘飘落下一句。
“劝你的朋友一定要躲躲好，千万不能被蒋家人抓到。”
沈擎苍会心一笑。
他太欣赏林枭的直觉和判断力。
解掉保险带，他按住林枭的手，试探道：“都送到门口了，进去喝杯咖啡再走？”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婉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