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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菜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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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男人该搭帐篷搭帐篷,该生火生火。
抛弃赵瑾珩,孟熹宁也没偷懒,她凑到潘恩雅旁边,帮着准备晚上食材。
潘恩雅看着孟熹宁地小神态,笑意盈盈:“赵瑾珩惹你生气了?”
“没有呀。”
潘恩雅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调—情是吧。”
孟熹宁睁大眼:“恩雅姐。”
“好啦,年轻人就是脸皮薄,你俩谈恋爱好像像小学生,菜鸡互啄。”
脸颊虽红,孟熹宁心里想,小学生可没有他们这么大的尺度。
潘恩雅看着孟熹宁,很开朗地说起自己的恋爱史:“你不知道吧,是我先追乔路的,他比我大六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打比赛,迟钝,直男脑,死活不同意,拿年纪,家庭,学历说事,当时真把我气死。”
孟熹宁好奇:“那乔路哥怎么同意的?”
潘恩雅神情嘚瑟:“我找了个假男朋友领着去乔路面前逛了一圈,然后又让这男的约别的女人装作不经意被乔路撞见,乔路喜欢我就不会看着我被欺负,真不喜欢我,我也不用留恋。”
接下来事不用猜也知道,乔路肯定喜欢她。
“男人就是嘴硬。”潘恩雅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内心爱你到不行,面上却风轻云淡。”
“咱们女人该撒娇撒娇,该哄就哄,不过你也不能什么都依着他,会把男人惯坏,你要坚持一个原则。”
潘恩雅瞄了眼在搭帐篷的乔路:“我俩吵架都是乔路先低头,不管什么原因,爱你的男人一定不会让你生着气睡觉。”
孟熹宁眨了眨眼,潜意识里觉得不大对劲,赵瑾珩惹她生气了么…她觉得自己没生气啊…
宋行杰搬着物品从她们旁边经过,闻言,一言难尽地看着潘恩雅:“姐,赵儿知道你这么教小孟姐么…”
潘恩雅轻咳一声:“关他什么事。”
她故作不经意地瞥了孟熹宁一眼,看她低着头,小声和宋行杰道:“我随便说说,你可别乱说话。”
宋行杰面色难看:“我上任女朋友就是你给我搅散了。”
潘恩雅掐腰生气:“胡说八道!是她先勾搭乔路,我才钓鱼执法!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嗓门儿有些大,不远处的乔路放下帐篷走过来问怎么了,不等宋行杰开口,潘恩雅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遍,她抱着乔路的胳膊嘟囔:“他好小心眼。”
宋行杰是真怕了,他举手发誓:“姐,我真就随口说了句。”
乔路低头看向潘恩雅:“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潘恩雅睫毛颤了颤,避重就轻:“我也不知道呀,我和小孟在聊天,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乔路抿唇,看向宋行杰:“你说。”
在潘恩雅疯狂眨眼中,宋行杰依旧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听到最后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赵瑾珩面色难看,潘恩雅心虚地躲到乔路后面。
乔路出面和孟熹宁道歉:“她没什么坏心眼,你别放在心上。”
潘恩雅不高兴地扯了扯他胳膊,被乔路瞥了一眼才安分下来。
懵懵然地孟熹宁点了点头,感觉事情走向有点奇怪。
赵瑾珩没说话,牵起孟熹宁回了自己帐篷处。
“潘恩雅说的话你听听就行,别当真。”赵瑾珩看着她,皱了皱眉:“刚才你是生气了?”
孟熹宁无语:“…没有。”
赵瑾珩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我也觉得,你刚才就是在跟我撒娇。”
“烦人。”孟熹宁推了他一下,拿出包里的水杯喝水。
赵瑾珩摇了摇头,叹道女人心海底针。
他拿起防潮垫铺在帐篷里,孟熹宁叫了他一声,好奇道:“恩雅姐真的搅散了宋行杰和他女朋友?”
“不算是。”赵瑾珩从帐篷里钻出来,言简意赅:“他女朋友心思不正,把宋行杰当跳板。”
女人的直觉准的可怕,孟熹宁直击要害:“那女生是不是也追过你。”
赵瑾珩垂眸‘嗯’了一声。
“赵瑾珩。”孟熹宁语气认真:“以后,你要是喜欢别的女生想分手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我们好聚好散,我最讨厌出轨男。”
赵瑾珩黑脸:“你想什么,我们刚在一起你就说分手?”
孟熹宁觉得他的注意点放错位置,试图摆正:“我没说分手,我是说要分手的话。”
“约法三章补充第二条,不准说分手。”
孟熹宁眨了眨眼:“…哦。”
期间,潘恩雅不太情愿地走过来和赵瑾珩道歉,相处几年,赵瑾珩知道她的性子,人不坏,被家里和乔路宠惯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
得到原谅,潘恩雅骄傲地朝乔路扬了扬下巴,她挽着孟熹宁的胳膊,笑着要拉她去拍照。
…
夜幕降临,晚霞的余晖格外灿烂,波光粼粼宛如一幅山水画。
晚上一行人,烧烤,打牌,唱歌玩到凌晨才各自回到帐篷。
孟熹宁看着成型的两个帐篷,心里感慨,赵瑾珩年纪虽小却总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很体贴,身为三小只的亲妈,孟熹宁都忘了它们的住宿,赵瑾珩还想着给它们搭了个帐篷。
她把三小只关到帐篷里,才钻进赵瑾珩的帐篷里,夜晚的天气有些冷,两人铺着一件睡袋盖着一件睡袋,本来孟熹宁是蜷缩背对着赵瑾珩,被赵瑾珩扯着肩膀转了个身,把她搂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孟熹宁没有挣扎,乖巧地蹭了蹭。
赵瑾珩把她凉凉的手放到腹部,孟熹宁摸着整整齐齐地肌肉,夸赞:“你身材真好。”
“你可以往上摸,胸肌也不错。”
孟熹宁弯了弯眼,仰头看着赵瑾珩的下巴:“你真自信。”
赵瑾珩盯着她水汪汪地眼睛,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不喜欢?”
孟熹宁嗯哼了一声:“好好保持。”
“明早要看日出,你订个闹钟,记得叫我。”
“嗯。”赵瑾珩拍了拍她:“睡吧。”
一夜无梦,早上五点,孟熹宁被赵瑾珩叫醒,她像是没骨头似的被赵瑾珩抱出帐篷外放到折叠椅上,看着漆黑黑的天空,赵瑾珩从包里拿出一件冲锋衣替孟熹宁披上。
孟熹宁靠在他的肩膀,打了个哈欠:“要不要叫叫他们。”
“晚一点。”
扑面而来潮湿清冷地空气,耳边是婉转动听的鸟鸣声。
“赵瑾珩。”孟熹宁突然叫了一声。
赵瑾珩轻嗯了一声。
孟熹宁闭着眼睛,扬了扬唇:“我就叫叫你。”
“孟熹宁。”
“干嘛。”
“我就叫叫你。”
“学人精。”
两人小学生拌嘴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眼看着天慢慢亮了起来,乔路和潘恩雅也从帐篷里出来,这下不用赵瑾珩去叫,乔路挨个帐篷把人叫醒。
每个人都顶着一头乱糟糟地头发,睡眼惺忪地坐在山边,他们看着太阳渐渐升起,看着远处山峦起伏,看着云雾中蔓延开来金色的光晕。
孟熹宁沉浸在浪漫的氛围里,任由阳光的气息笼罩全身,身后的人突然叫了她一声。
孟熹宁回眸,‘咔嚓’一声。
她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大:“你干嘛。”
赵瑾珩耸了耸肩,笑着说:“拍了张某人没擦眼屎的照片。”
“赵瑾珩!”
赵瑾珩晃了晃手机:“以后不听话,我就发出去。”
孟熹宁也不困了,追着赵瑾珩要抢手机。
季桐啧了一声,和一旁的陈演嘟囔了句:“恋爱的酸臭味。”
陈演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比你小一岁都脱单了,你也加油。”
季桐微笑脸:“哥,你比我大七岁。”
陈演双手抱臂:“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两人你来我往,其余人有的拍照,有的静静欣赏此时的美景。
看完日出,一群人开着山地车下山去酒店里吃早饭,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玩了酒店的项目,探险摩托车,飞盘,漂流,打水仗,钓鱼…
玩了一天,又住了一晚酒店,第二天的中午,几人才开车离开。
回去的次日,赵瑾珩就回基地开始训练生活,孟熹宁调整一天,才恢复漫画更新日常。
…
“什么!你真的和赵瑾珩谈了?!”视频里贺嘉瞪大了眼睛。
孟熹宁撩了撩头发,嗯哼了一声:“你不是让我谈个恋爱,我这不就谈了。”
贺嘉比了个大拇指:“厉害,我姐妹真牛。”
“低调啦。”
贺嘉嘿嘿一笑:“你俩那个没?”
孟熹宁眼皮颤了颤:“八卦。”
贺嘉不服气:“那你之前还八卦过我,我不都告诉你了。”
孟熹宁顿了下,在贺嘉控诉地神情中说:“做了。”
“啊啊啊啊…”贺嘉尖叫。
“恭喜我们孟孟破—处了。”她笑得合不拢嘴:“技术好不,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除了刚开始挺疼的。”孟熹宁淡定道,说实话,二十多岁的人谁没看过片,尤其她还是画画的,导致她经常上网找素材。
其实从孟熹宁能接受赵瑾珩的某些动作,就代表她内心不如外表般纯情。
贺嘉感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你俩现在怎么个章程。”
“没章程,顺其自然就好。”
贺嘉话题的跳跃度极大:“不过你俩的颜值要是生了宝宝肯定超好看。”
孟熹宁浅笑:“你想什么呢,他才二十一。”
“我靠,他还没到法律规定的年龄。”贺嘉只记着赵瑾珩高大的身型,导致她忘了这人还是个弟弟。
她感慨万千:“岁月催人老啊,再过四年我都三十了。”
“别哀愁,好好工作挣钱比什么都管用。”
“你说的对。”
孟熹宁看了眼时间,说道:“不说了,我约了时间要去动物救助基地。”
贺嘉习以为常,挂断前补充了句有任何感情问题都可问她,情场老手在线服务。
孟熹宁无情挂断。
她开车拉着两百斤的狗粮和若干零食去了救助基地,这里的管理员是三十出头的女人,但看着很苍老,皮肤晒得很黑,身形干瘦,从她嘴里,孟熹宁知道为了这两百多只动物,她放弃了稳定的工作,孤身一人,卖了房子,只为了这些动物有个家。
她拉着孟熹宁的手,很感谢她的捐赠,这里有两位义工,他们帮着把狗粮搬进去,孟熹宁看着跟在大姐脚边一瘸一拐的串串,心口有些难受。
大姐察觉她的目光,把小狗抱起来:“它被车撞了躺在路中间,我看着可怜就抱回来,医生说活不了,可它很坚强,现在才能活蹦乱跳。”
孟熹宁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毫无防备地舔了下她的手心。
“您养得真好。”孟熹宁真心实意道,这里虽然简陋,但每个狗棚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大姐摆摆手:“凑合着活罢了。”
两人逛了一圈出来,大姐看孟熹宁穿着干净,也不嫌弃的模样,犹豫地问道:“你这边要不要养猫?”
孟熹宁问道:“怎么了嘛?”
“一直来我这里当义工的妹妹得癌了,要给家里的猫找主。”大姐叹了口气:“她也可怜,家里人靠不住,知道她病了连面都不露。”
孟熹宁蹙眉:“她病的很严重吗?”
“食道癌晚期,现在在医院里吊着口气,唯一记挂着家里的猫。”
迟疑片刻,孟熹宁才说道:“您有联系方式吗?”
“有,有。”大姐高兴着说着好话:“要是被你领养了,也是它的福气。”
大姐拨通电话,响了好两声才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虚弱的声音:“喂。”
“小李,我给小乖找到领养人了,你看看可以的话,你们见一面。”
“谢谢罗姐,明天下午五点可以吗?”
大姐看向孟熹宁,孟熹宁答应:“可以,你给个地址,我开车过去。”
女生有气无力地感谢:“谢谢,麻烦您了。”
无人知道孟熹宁从小就有个伟大且不切实际的梦想,她想养很多很多动物,成为动物世界的保护主,长大后,明白这是不可能完成的愿望,因此,她只希望在她能力范围内去帮助更多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