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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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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是好人,其次,谢云帆一定是狼。”
周景之的发言出乎意料,在所有人都认定季月唐和他是一伙的时候,他反而出来指认谢云帆。
“首先,你们所有人都被吴老师一句话带走了,吴老师说,季月唐和谢云帆都是第一次玩,并且用了非常主观的一句话,我不认为吴老师的主观情绪可以完全评价季月唐的行为,但我也不认为季月唐就是完全的好人。”
周景之一上来就对着吴振兴尖锐发言,也没有对季月唐死保,只是看似冷静,实则拉偏架,“只是,季月唐或许是新手,但意识到平安夜一定没有信息,所以首先跳出来,而谢云帆是第二个,他是想要踩死季月唐也未可知,如果按照吴老师的逻辑,用非常主观的想法来思考,那么谢云帆和我关系亲近,随便冤枉别人他不好意思,随便冤枉我,他应该非常好意思。”
段怀夕不太清楚周景之这番话有多少含金量,但直觉上,就算不能造成局势逆转,也应该会造成观点两极分化的情况。
段怀夕看看周围人的情况,现在周景之和季月唐都很危险,他们这一把要做的最好就是把谢云帆票出去,但吴振兴是个阻碍。
但是,另有助手,边叙虽然是第一晚被狼人刀掉的人,但现在没死也算是一种“福报”,就让他发挥最后一点余温吧,作为周景之的头号迷弟,周景之投谁,他会不遵从?
于是所有人开始已投票,每个人其实都在心中有了自己认为的狼,最后的结果也终于出来。
季月唐2票,周景之2票,谢云帆足足有4票,除了三位狼人投给了他,还有边叙,这个被人卖了还在数钱的小傻子。
投出去一个神职,狼人阵营又是一次大胜利,但这一把没有人类带节奏,下一把他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现在死去一个预言家,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将是其他的两位神职,方清应该算是明白的女巫了,那另一位神职是谁呢?
不管了,先刀掉方清,剩下的人下一次公聊再寻找就是了,反正三狼都还活着,就算周景之和季月唐这两头狼被投票出去,不是还有段怀夕吗?
“好的,谢云帆出局,游戏继续,有遗言。”
谢云帆的遗言非常简短:“景哥,你是真心黑,他是狼,下把都投他。”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狼人请杀人。”
于是再一次,三个人睁开双眼,彼此对视,轻松杀掉方清,这个明牌女巫。
“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你要验的人是……女巫请睁眼……”
“天亮了,昨晚方清和季月唐死了,没有遗言。”
居然死了两个人?那必定是女巫毒人了,已知上一把方清是女巫,而女巫无法自毒,那就是方清杀掉季月唐。
而季月唐是踩过谢云帆的,身份其实并不算太好,更何况还有吴振兴从旁推波助澜,于是上一把跟随季月唐投了谢云帆的人,都已经不算好身份,现在段怀夕的嫌疑直接从没有飙升到很有嫌疑。
而段怀夕还在狡辩,“你们可以投我,我是猎人,投了我,我带走一个人,你们可以选择带走谁。”
“你是猎人?你确定?”刘珂然主动问段怀夕,直到现在他还是一脸的迷茫,根本没玩明白这个游戏,或许还是篮球这样纯纯挥洒汗水的运动,比较适合他。
但正是他这样的神情,段怀夕看起来分外好懂,一个优秀的演员,首先要是一个优秀的观察家,刘珂然很好懂,他那明显的疑惑和茫然,处处都是破绽。
或相,他就是猎人呢?
算了,赌狗就是要个刺激,不刺激玩什么狼人杀?段怀夕就是要赌一把了。
她对着周景之使了一个眼色,视线飘向刘珂然,见对方心领神会以后,才重新绽放出笑意。
这是段怀夕首次在狼人杀游戏中暴露出非常“邪恶”的笑,是那种类似天生反派的笑容,很诡异,却又诡异得很美丽。
“自爆天黑!”
随着段怀夕的自爆,游戏彻底进入了第三次黑夜,狼人再次拥有了主动权。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一击必死。
随着一声“天亮了”,刘珂然死亡,最后一位神职也死亡,游戏结束,狼人胜利。
直到最后,刘珂然还是一脸茫然,看起来很懂,但其实一点也额不懂。
游戏已结束,谢云帆上来就要掐住周景之的脖子:“景哥,你真能装啊,一直在伪装。”
季月唐抱住段怀夕肩膀,颇有些宠溺的微笑,“咱们夕夕也不差啊,真会装。”
不过最令人震惊的,还是段怀夕的那句“自爆天黑”,吴振兴倒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冒险。
段怀夕解释道:“反正你们都认定了不是我就是周老师,所以我们注定要死一个,死之前找到最后一个神职很重要,反正天黑以后也只剩下一个狼,也不一定找得到,其实概率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的自爆,更加悲壮一点而已。”
三位狼人几乎算是明牌玩法,他们甚至算是迷迷糊糊完成了这一局,第一次投出去谢云帆,算是占据了人数优势和其他人都是新手玩家,并不是很了解游戏,如果是会玩的人,第一句投出周景之,第二局投出季月唐,再找找最后的狼,怎么都可以赢。
吴振兴饶有兴致地看着段怀夕和周景之,“你们俩还是挺有经验的,根本不是第一次玩吧?”
“我确实是第一次,但是之前看过别人玩,多多少少也学习到一些小技巧,周老师才是真的无师自通。”段怀夕这里说的周老师,自然是指周景之,而不是周严。
其实这一局游戏下来,段怀夕和周景之的默契实在是有点超前,发闹事刘珂然、方清和孟思雨这一局没有什么存在感,可能再玩几次就好了。
屋外骄阳似火,屋内也热火朝天,他们玩了一个下午的狼人杀,有人醒了就加一个人,有人暂时有事就少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却总是有人。
最后直接从客厅茶转移阵地到餐厅,正好是长方形的餐桌,法官站在主位上,很适合狼人杀。
直到夜幕降临,浓重墨色渲染夜空,他们已经从最初的一眼可看窗外金沙细浪,变为了只能看到浓重夜色,别说,这游戏还真挺上瘾的。
到了最后,所有成员进行了最后一场狼人杀,游戏终于宣告结束,段怀夕忍着饥饿,硬是没有说要吃饭。
一屋子的明星,没有人要吃饭的,晚上不吃或者少吃,似乎已经是他们的习惯了,但“咕咕”叫的肚子还是出卖了段怀夕。
周景之和周严一起收拾了餐桌上的狼人杀卡牌,转头听到段怀夕一边喝牛奶,一边说自己肚子好饿,肚子还在咕咕作响,看起来好不可怜。
周景之放好卡牌,走过去问她:“要不要吃点小面包?我看超市里有。”
段怀夕摆摆手,满脸的痛苦,“你现在站在我眼前,我就想到你做的饭,我一想到你做的饭,我就想吃,但是小面包和你做的饭是不能比较的,既然我不能吃你做的饭,我也不要将就着吃小面包,就算做饭桶也是个有情怀的饭桶!”
她这么一通输出,倒是给周景之说得愣住了,他收敛了小姨,却还是忍不住笑,最后只能拍拍肩膀,安慰段怀夕,“没关系的,综艺结束以后我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你从来没吃过的。”
“好啊。”段怀夕算是敷衍着回答,倒是也没有表现出来敷衍,只是……出了综艺,谁还认识谁呀?红毯上见到了打个招呼,平时见不到也不联系。
但周景之却很认真,“我说的是真的,就像平时朋友一起吃饭。”
“好啊,那我等着,你做了好吃的一定叫我。”段怀夕轻笑,回答得更加郑重,但心中还是没有当回事。
周景之自然也看得出来,他并未多说,也只是一笑而过,段怀夕对他似乎还是有很大的防备,就算早已知道是段祈言要他照顾她,就算刚才的狼人杀配合得亲密无间,到了现在,也只是一个同事?
她的亲近,似乎都是给予特定的场景,心情尤其好的时候?想要赢的时候?总之都是兴奋过了头的时候,总之不是正常的时候。
回了房间,周景之余光撇过躺在床上的严冽,他似乎又在和女朋友聊天,嘴角扯出痴迷的笑,眼神疲惫但有神,整个人都是诡异的精神。
他又心中自嘲,看起来段怀夕已经对严冽完全没有了感情,一个下午的狼人杀,虽然严冽最开始没有参与,但后来为了合群也加入进来了,在这期间,段怀夕没有对严冽有过任何特殊的举动。
照理说,他关注段怀夕,就是因为严冽,既然严冽和段怀夕都没有互相挽回的迹象,他其实不用再关注段怀夕的。
是一种习惯?但并未达到21天,已经成为习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