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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阿挽 ...
后来的事……姜挽月记不大清了。
只模糊的记得自己问完那句话,谢长绥脚下步子一顿,微微侧头,耳廓不经意触上她的唇瓣,只一瞬他便回了头,从头到尾一字不语,也一眼不曾看她。
这一切似乎只是个意外,而他也不曾将她玩笑似的话放在心上。
但唯独,两人间隐隐弥漫着略显尴尬的暧昧气氛。
察觉到这微妙氛围的姜挽月,脸上后知后觉不自在地漫上一层红霞,连同勾着他脖颈的手也愈发觉着僵硬。
于是她整个人便突然乖顺了下来,安安静静地靠在他宽厚结实的后背上。
也是那时,她才忽然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远超于朋友间应有的距离。那晚喝醉了酒也是,她歪着身子半靠着他。他们看似闲来无事吃酒赏月,实则是假借醉酒之意互相试探。
在她没问出那句话之前,他们倒还相处自然,全然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想到的全是一些算计。
这话其实不该说的……
她这般想着,抿了抿唇,心说果然受伤的人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最后干脆又如之前那样,自然而然靠着他的肩合上眼闭目休息,也不期待他的回答了。
反正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没准儿她也不爱听呢。
……
许是身体真的撑不住了,这一睡竟睡得极安稳,就是一路上都能闻见血混合着苦药的味道,以至于她梦里都在吃药。
她迷迷糊糊地想,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给自己大补一顿。
届时一定要叫上大师兄、韩师兄还有楚师兄。
嗯……谢长绥不辞辛苦地背她回去,那她勉为其难把他也叫上好了。
这么想着,她便梦见了满桌的珍馐美馔。转身又看见几位师兄纷纷朝她招手。
“愣着做什么?师妹,快来!”大师兄朝她笑着。
韩师兄也笑言道:“再不来,我们就不给你留了,你闻闻,这多香啊!”
她佯装气恼的模样,过去没好气道:“你们看他,这可是我花钱买的!”
“哈哈哈哈哈!”几人纷纷朗声大笑起来。
见他们也不知笑什么笑得如此开怀,姜挽月便不乐意了,幽怨的眸子绕桌扫了一圈,蓦然跌进谢长绥含笑的黑眸之中。
他的这双深邃眸子,隐隐含笑时略显几分温润与柔情,平日里清冷疏离的气质如被春风拂散而去,眼下的他当真称得上一句如玉公子世无双。
陌生。
她从没见过的谢长绥。
她记忆中的他似乎总是隔了层雾一般让人看不清,即便笑也并非发自内心,若要一句评价,她只能说此人虚伪至极。
他何时这样真实过,仿佛她只要伸手便能触碰到真正的他。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也静静托着下颌望着她,见她迟迟没收回视线,不由得抬眉。
他启唇忽然唤了一声:“阿挽?”
阿挽……是谁?
姜挽月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略显慌张地扫了一眼四周,随即体内那熟悉的痛开始在四肢百骸涌动,她眼睫轻颤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垂下眸子。
原来是梦。
但这个梦的恐怖程度简直不亚于上一个。
因为梦中的谢长绥,温柔亲昵地唤她阿挽,是姜挽月,不是苏轻竹。
她怎么会做这种荒诞的梦?
若是谢长绥真知道了她的身份和接近他的目的,他不杀她已是手下留情了,又怎么会那样叫她?
姜挽月渐渐定下心神,想必定然是同他呆久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她皱着眉按了按晕眩的脑袋,缓缓掀开被子下床,脚甫一沾地便觉着软,站起身更是不禁踉跄一下。
她呼出一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唇,忍着身体的不适扶着去桌边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两杯水。
天临国如今饮用水也不多,她堪堪喝完两杯水壶便空了,而她的喉咙还是有些干疼。
“师兄?大师兄!”她突然有气无力地唤着。
此时此刻她正在自己之前住的寮房里,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谢长绥把她背回来的,以大师兄那护短的性子,指不定就在附近。
果不其然,在她话音落下后,门外便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
陆云山怕吵着小师妹休息,原本还在外面和慕容廷玉说话。这会儿突然听见师妹的声音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和慕容廷玉几乎是同时破门而入。
“嘭”的一声巨响,门板都险些被他们的手劲弄散架了。
姜挽月呆坐原位,望着这两个心急如焚的男子眨了下眼。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见大师兄拉下脸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刚醒来就到处乱跑!你是想活生生气死我是不是!”
姜挽月茫然:“不是,我……”没有乱跑啊……
陆云山打断她,“还有啊,两日前那事儿,谁让你去!天塌了还有师兄顶着!他詹信是何许人?哪里用得着你去和他斗!谢小七,你还嫌自己命不够短是不是!”
陆云山几乎咬牙切齿,指着她一句一句数落。
从他的话中,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昏迷了足足有两日这么久。
门外渐渐聚集了乔倩兮、乔明玉和齐炎等人。
姜挽月朝他使眼色,脸上明晃晃写着:快别说了,丢死人了!
陆云山冷笑,这次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现在知道丢人了?!”
“被詹信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怎么不说丢人了?这我都懒得说你!竟然还自以为是的服用爆灵丹,你当真以为你摆个阵施个法就能安然无恙?我告诉你,你那是命大运气好!你知不知道稍有不慎你就真的会爆体而亡?你不过是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连怎么疏导体内灵气都学不精,还敢随随便便乱吃药!”
姜挽月讪讪摸了摸脸,低下头不敢吱声。
“你放心,你此行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如实禀告了师父,等回去,我让师父来治治你这动不动就不要命的臭脾气!”
“哎呀,哪有,师兄你怎么这样!”姜挽月状似微恼,实则心里一点气也没有,反而觉得理亏,对不住他们。
看着大师兄气坏了的模样,她忍不住觉得内疚起来,便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慕容廷玉身上。
她的脸色本就难看,此刻故作可怜求人的模样更显凄惨。
慕容廷玉看了一眼便气得别开眼不再看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闷和冷,他也是第一次同意陆云山的话。
他冷冰冰开口:“大师兄说得对,是该治治姐姐的性子了,免得下次不知又要做出什么惊魂动魄的事来。”
“哎呀,廷玉?”她顿时气馁。
这次竟然连廷玉都不站她这边了。
“别生气了,大师兄?廷玉?”她试探着劝哄道。
“噗嗤——”
突然一声娇笑传了出来,出自陆云山身后不远处的一位女子。
乔明玉面上还挂着笑,她一笑完便见一屋子里的人都瞧着她,便不禁脸一红,连忙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只是……”她只是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姜挽月无奈,心说脸都丢去太平洋了。
她又闭眼按了按脑袋,佯装疼痛难忍,道:“疼……”
闻言,慕容廷玉皱眉,上前扶着姜挽月,态度软化了不少,道:“姐姐还是不要下床,好好养着吧。”
“你的身子看着没什么大碍,实则伤极根本,少则半月不得动用灵力,多则一两个月也是可能的,除此之外,姐姐体内的血大量流失,身子虚弱至极,根本受不得折腾。等我晚上回一趟太初,拿些补血丹来。”
姜挽月点点头,随后不禁咳嗽几声,艰难地喘着气。
陆云山虽还气着,但也是真心疼自家小师妹,叹了口气便回头拱手道:“师妹身子不佳,还望陛下、娘娘恕罪,就让师妹暂且修养几日吧!”
“这是自然,此次妖魔大军皆已退出天临国境,也多亏了你们太初剑宗,否则……”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齐炎叹息道:“罢了,让你师妹好生将养,孤的库房尚有两株人参,待会儿便叫人煮了汤送来。”
“多谢陛下。”陆云山不卑不亢道。
随后,屋内仅剩三人。
姜挽月靠着枕,虚弱地轻声问:“妖魔两族,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陆云山瞥了她一眼,一副没话同她说的意思,显然是还在生气。
慕容廷玉几乎对姜挽月唯命是从,便不情不愿的解释道:“妖族不知什么缘故早就退了出去,据下面的弟子说,他们已经撤回了妖都,一起消失的……还有谢三。”
谢三,容修的化名。
他还在继续说着,似乎对容修消失的事已经猜到了多少,但不打算直说。
“到最后只剩下了魔族,魔族大军又无人坐镇,只能虎视眈眈死守在城外,等着詹信一声令下。”
既然如此,那按理说这些人是不会退的,因为詹信不可能会叫他们撤离。
于是,姜挽月不解询问:“那最后他们怎么撤了?”
慕容廷玉却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们只知道有一封信传了过来,看样子不像是詹信的手笔。”
“为何?”
“因为詹信的随身侍从看了信脸色很难看,几乎是立刻一声令下撤离了所有人。就像是……凡人见到了陛下亲自书写的手谕那样畏惧、恐慌。”
这种形容就很贴切了。
若是那侍从见到的是詹信的信,恐怕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除非写信的那人,比詹信还要尊贵。
除非那人也是所有魔兵的主人,是整个魔域的主宰者。
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魔域的魔君会突然下令让他们撤离?
三界本就对立,他也没理由让部下撤离。
更何况詹信还是魔域的右护法,他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非……
这一切事情的疑点,她不得不归咎于那人身上。
除非是因为谢长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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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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