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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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惊泽觉得娄启和那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不亏是两兄弟，看人的眼神都同样让人觉得不舒服。
“雷助理请坐，”娄启抬手示意让大家都出去。
娄元磨磨蹭蹭着不想动，被寸头男夹在胳肢窝拖了出去。
雷惊泽稳稳地坐下了。
既然已经来了人家的地盘，总要知道这些人捉他过来的目的。
“娄经理，不知道你们将我带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娄启却答非所问地说：“雷助理可知白为蒹白老板去了什么地方？”
“不清楚，”雷惊泽说。
其实他知道，干古玩这一行的，其中懂得分辨真伪是最重要的。
而要想知道什么是真，了解什么是假很有必要。
至于怎么了解，除了日积月累的经验，还有就是去那些做艺术品的镇子或村庄里多看多了解多学习。
像瓷器，又或者玉器，还有青铜器和书画等，每个种类都有特定的地方大批量生产。
仿品虽然不是真品，但那些能做到以假乱真的仿品，也存在着一定的观赏价值，只不过不值得花大价钱去购买。
为了防止被骗，干古玩这一行的人，隔个三年五载就要去那些地方待上十天半月。一年去一个地方，每年都要出去。
白为蒹会去，雷惊泽也会去，只不过雷惊泽不知道白为蒹这次去的具体位置。
这伙人把他套了麻袋带来，一开口就问白为蒹的去向，谁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雷惊泽回答的干脆，娄启大概也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白为蒹的去向，于是他讲了另外一件事。
“我公司有位股东，他的长辈曾经把一样藏品交给了白老爷子代为保管，但后来他去找白老爷子的时候，白老爷子说藏品被偷了。”
雷惊泽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就当你说得是真的，那我师父是没赔钱吗？”
代为保管物品，丢了就赔钱，这无可厚非。
娄启笑笑：“那位股东不缺钱，他只想找回丢失的藏品。”
雷惊泽想了想，看着娄启说：“不要钱？你们怀疑我师父私藏了对方的藏品？先别说我师父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那这和白为蒹又有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白为蒹拿出了一件藏品，极有可能是公司股东之前丢失的那件藏品，但我们的人去找白为蒹的时候，他却跑了。”
就你们这伙人带着粗绳和麻袋堵门，谁见了能不跑。
“他拿出的到底是不是那件藏品先另说，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白老爷子在疗养院里住着嘛，”娄启又是一笑。
懂了，你们这是专挑软柿子来捏，而我就是那个软柿子是吧。
雷惊泽也笑：“看来当初我师父住疗养院时，和院方说好要他的儿女全部在场他才出院倒是真的防得了坏人。”
坏人娄启用手指推了推眼镜：“白老爷子在国内只与你和白为蒹有联系，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啊。”
所以白为蒹不在，你们就把我掳来了。
“所以？”雷惊泽看着对方。
“在白为蒹回来之前，要委屈雷助理暂时住在这里了，”娄启说。
“非法囚禁啊，”雷惊泽挑了挑眉，“不亏是老字号的‘满寒冈’，干的事完全按照封建社会的方式来做。”
“雷助理也可以随时离开，”娄启微笑着说，“忘记告诉雷助理一件事，我们的人已经在疗养院当上临时护工了。”
白为蒹不出现，只要雷惊泽敢离开，他们就会找上白老爷子。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雷惊泽看着娄启，对方也在看着他。
“既然娄经理这么好客，我只能打扰你们一些日子了，”雷惊泽脸上看不出变化，一直是平淡从容的表情。
就好像这些事和他无关，要被非法囚禁的人也不是他似的。
娄启微笑着站了起来：“欢迎至极。”
雷惊泽走出车间的时候，娄元和寸头男还站在外面，一见到他出门，娄元就想凑过来，但被娄启一瞪，他又收回了脚。
“阿海，将雷助理带上三楼，他暂时住在我们厂里，你把人招待好了，”娄启对寸头男阿海说。
“雷助理，请吧，”阿海走到雷惊泽面前，将人往楼梯的方向带。
厂房的楼梯在左侧，装有可伸缩的不锈钢拉闸门。
阿海在墙上的门铃按了一下，很快就有人从楼上跑下来开门。
“海哥，”对方掏出钥匙边开锁边看了一眼雷惊泽，“这人？”
“大龙，你把雷助理带上三楼，”阿海说。
“好嘞，”大龙应了一声，朝雷惊泽做了个‘请’的手势，“雷助理，这边请。”
雷惊泽抬脚走了进去，“哗啦”一声，拉闸门在他身后立即被重新锁上。
丈庆在前面带路，雷惊泽跟着上楼梯。
外面没安装监控摄像头，车间没安装监控，楼梯也没安装监控。
雷惊泽扫了两眼，确定楼梯没安装监控，在上到二楼的时候，雷惊泽故意慢了两步，往二楼转台和阴暗的长走廊扫了两眼。
转台和走廊也没有安装监控。
这幢厂房是I字长条形，前后都是房间，雷惊泽记得前面的房间窗户是没有安装防盗网的。
就这高度，二楼房间不安装防盗网，只有一楼安装了拉闸门……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雷惊泽跟着上三楼，二楼的某间房间忽然传来了像杀猪般的嚎叫声。
“是不是有人啊？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这是中年男人的声音，“把我放出去，我想起来了！快来人把我放出去！！”
看来这里还关着其他人。
等上了三楼，大龙把门锁反装在外面的铁门一推，雷惊泽看见了没有窗户的房间。
这幢厂房的房间分前排和后排，前排房间有窗而且没安装防盗网，后排房间却连窗都没有。
不仅没有窗，连床也没有，甚至还没有灯。
狭窄的卫生间也没有窗，房间里暗的能听见蚊子“嗡嗡”的声音却看不见蚊子，可谓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镜子，花洒喷头固定在天花板上，如果再有几个人来抢水笼头，高中时期住宿的公共澡堂也就这样了。
阴暗的小房间，只有房门像医院的门一样在门上方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窗口，用来通风透气。
这房间可能是照着监狱里的禁闭室装修的。
怪不得被关在二楼的男人听见有脚步声就喊，看来是被关怕了。
雷惊泽在黑暗房间里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有监控。
整间厂房，里外都不安装监控……这是怕被入侵网络偷窥厂里的具体情况？
这破厂子里到底有什么，这么害怕让别人发现？
又或者……是日常会做些不能让人发现的事情？
就眼下来看，他们非法囚禁，确实是不敢让人知道。
雷惊泽靠在房门边，透过房门上那巴掌大的窗口往外看。
走廊外静幽幽的，对面的房间倒是开着门，一眼就能看见对面房间那没有安装防盗网的窗户。
还行，站这里还能通过对面房间的窗户看见阳光。
看来他们私自囚禁人也没打算把人关出问题，在没有窗的黑暗房间里，对面的房间就开着门开着窗，让人能多少看见点阳光。
就在这时，大龙带着人又过来了。
雷惊泽透过房门上的小窗口看见他，向后退了一步，肩膀靠着墙等对方打开门。
大龙给雷惊泽拿来了一箱瓶装矿泉水，还有一箱三明治。
另外那人左手拿着个套了垃圾袋的垃圾桶，右手是一个大购物袋。
俩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地上一放，立即锁门离开。
从俩人进来，再到他们离开，雷惊泽一直站在原地没动。
等人走了以后，雷惊泽才过来翻了翻那个大购物袋。
袋里大件的是一床草席，一个充气小枕头，还有包装严密的保温户外急救毯。
小件的有一条毛巾，一盒袋装的漱口水，一卷卫生纸，一块带盒子的香皂，和散落在袋底的一次性内裤。
这算是非法囚禁关出了经验了？
一应物品齐全啊。
雷惊泽看着手里拿着的保温户外急救毯，笑了笑，把东西放回购物袋，又走回房门边站着。
对面的7字型厂房三楼走廊晾有衣服，看来这里有工人，不过人数应该不多。
这幢的二、三楼的里排房间用来关人……
没窗没灯的房间估计不多，毕竟厂子是会有人来检查的，他们完全可以说封了窗的房间是用来存放产品或存放颜料的，因为有些东西确实要避光存储。
二楼那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非法囚禁在这里的？
从他刚才的喊声来推测，他说想起来了，想起的是人还是物？
如果是人，那就证明娄启他们在找人。
如果是物，会不会和娄启口中说的股东丢失的是同一件藏品？
娄启说白为蒹因为那件藏品跑了，到底白为蒹是真跑了，还是也被他们关在了某个地方？
假设白为蒹也被他们关了起来，那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白为蒹也不是他，而是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这个人、亦或是手上有什么东西是满寒冈公司的股东想要的？那位股东又是谁？
而如果白为蒹真因为某件藏品跑路，那娄启他们就是在找物。
那件物品又是什么？和白老爷子有关系吗？如果和白老爷子没关系，那娄启他们就是利用了这次的机会来借题发挥……
有什么人或物是和白老爷子有间接关系的？
雷惊泽被关了七天，七天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这七天里，大龙隔个一天就会过来看一次。
他来了也不进来，就站在铁门外，透过房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看。
雷惊泽每次都站在门后边和他对视。
每次他都会在门外边站一小会，估计是等雷惊泽开口问他要食物，不过雷惊泽每次都没开口。
又过了两天，大龙再来的时候，雷惊泽站在门后终于开了口。
“吃的再给我拿些来，”雷惊泽靠着门站着，透过小窗口对大龙说，“能不能换点口味，有没有即食的肉类？鱼丸小鱼干之类的有没有？”
大龙没理他，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他拎着一个购物袋又回来了。
雷惊泽就站在门边等着，大龙把门打开后，伸手往里递那个购物袋。
“谢谢，”雷惊泽道了声谢，伸出右手去接对方手里的购物袋。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雷惊泽伸出去的手猛然擒住大龙的手腕大力往下一拽，另一只手在大龙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的时候，一个手刀劈向对方的后脑。
“咚”的一声，大龙无声无息地倒在门口，雷惊泽一个大跨步迈出房门，三步两脚蹿到了对面房间，单手在窗边轻轻一撑，人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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