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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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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徽卿原本在公司开线上会议,一听明航说娄启回来了,他立即赶了过来。
娄启回来了,那就代表雷惊泽也回来了。
他在水果店买了些当季水果,开门的时候还在想着用什么样的借口才不会引起雷惊泽的怀疑。
打开门一看,屋里只有厨房的灯全开着,客厅那边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顾徽卿换了鞋,提着水果走进厨房。
边走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线上开会用的隐形话筒已经取了,衣服换了,发型也换了,又回头看看刚换下的鞋,没什么异常,顾徽卿放心地一抬头——
看见了一个光着身穿蕾丝围裙的颀长身影!
白皙莹洁的脊背,高挑儿身材被绑在腰后的大蝴蝶结把腰都给挡住了。
蕾丝蓬蓬短裙堪堪挡住腿根,秀润大长腿轻盈地一抬,裙摆飘扬,在顾徽卿眼眸中荡开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顾徽卿盯着那裙摆看了两秒,然后,露在裙摆下的大长腿向他走了过来。
他慢慢地抬头,视线扫过那双秀润的大长腿,蓬蓬短裙包裹着不堪一握的腰身。
视线再往上,是那半遮半掩藏在透明蕾丝网纱下的平坦结实的小腹,再继续往上……
顾徽卿猛地一抬头,和雷惊泽四目相对。
雷惊泽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神带着惊喜:“徽卿,你回来了啊。”
“嗯,”顾徽卿点头,不看别的地方,只看着雷惊泽的脸,“你也这么早回来?”
“跟着娄经理回来的,”雷惊泽说。
见顾徽卿看着自己,以为对方在看自己身上的蕾丝围裙,他大大方方地原地转了一圈,飘扬的裙摆在顾徽卿眼中荡起了勾人的弧度。
雷惊泽转了圈,还单手拎起一角裙摆,微弯着膝朝着顾徽卿行了一个欧式的宫廷礼。
然后抬头看着顾徽卿笑着问:“好看吗?”
顾徽卿目不转睛地看着雷惊泽,点头说:“好看。”
确实好看,无论是脸,还是笑容,亦或是身形和腿……
“我也觉得好看,”雷惊泽哈哈一笑,“在超市买餐具时送的,将就着穿。”
他说的是蕾丝围裙,但顾徽卿说的却不是。
顾徽卿没说话,把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在厨柜上。
“买水果了?”雷惊泽边炸鱼块边看了一眼,“刚好可以和炸鱼块一起吃。”
“嗯,”顾徽卿点点头,然后说,“我去换件衣服。”
“去吧,”雷惊泽对他挥挥手。
顾徽卿洗了澡,穿着家居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雷惊泽正背对着他把装着炸鱼块的盆放在桌上。
雷惊泽身形颀长,弯着腰时,整个白皙莹洁的后背都露了出来。
立体的蝴蝶结像朵盛开的花儿开在他的后腰,将那似单手就能围住的腰给挡住了。
蓬松裙摆堪堪遮住腿根,露出两条白净均匀的大长腿,就那么大赤赤地呈现在顾徽卿的眼前。
顾徽卿看了两眼,忽地侧过了身。
雷惊泽回头的时候,看见顾徽卿背对着自己站在浴室门口。
“怎么了?”雷惊泽问。
“没事,”顾徽卿手里捅着装有衣服的小桶,略沙哑着声音说,“我去晾衣服。”
雷惊泽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冲生活阳台的方向喊了声:“徽卿,等下你把水果洗了。”
顾徽卿没回头,但他嗯了一声。
等雷惊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徽卿已经洗好了水果,还拿了两瓶饮料倒在杯里。
雷惊泽把洗干净的蕾丝围裙晾在阳台上,就挂在刚才顾徽卿晾的衣服旁边。
“哇,”雷惊泽走到桌边,看着自己炸的鱼块,顾徽卿摆的水果和倒的饮料,他傻乐着说,“吃夜宵了。”
顾徽卿看着他这么容易满足的样子,露出点笑来:“自已炸鱼的时候没试吃几块?”
“刚炸出来,很热的,”雷惊泽坐在顾徽卿的对面,给人分筷子,“徽卿快来试试我炸的鱼块。”
顾徽卿夹了炸鱼块放嘴里咬了一口,脆酥爽口,水平到家。
“好吃,”顾徽卿对雷惊泽竖起大拇指,“阿泽没骗人,说会炸鱼就一定会炸鱼。”
“那是,”雷惊泽微一抬下巴,“别的不会,炸鱼和煮泡面可是我最拿手的!”
“阿泽好厉害,”顾徽卿赞道。
“一般厉害,”雷惊泽嘻嘻一笑。
俩人边吃边聊天,顾徽卿问雷惊泽去了哪,雷惊泽也顺便问顾徽卿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来。
顾徽卿说在外面碰见了以前的同事。
他没说谎,他确实是和集团的管理层碰头开了会。
雷惊泽没问顾徽卿以前在哪里工作,因为他自己的工作就有点儿说不清。
拿着满寒冈给的工资,社保却是至珍阁交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不去多嘴问别人的事,也就不需要等价交换自己的事说给他人听。
俩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之前私生活的事不提,聊的最多的就是典当行里顾客抵押的各种奢侈品。
其中还有辆车,大品牌的老款车,收藏价值很高,顾客刚开来店抵押没两天,就已经有人来问了。
雷惊泽对车没什么研究,他虽然有驾照,日常却是个骑共享单车的人。
“那车就像六、七十年代港片大佬开的,扁扁的,没想到还有不少人关注。”
顾徽卿正在给雷惊泽切水果,他显然平时不怎么做这些事,切了水果摆好盘了,才开口说:“国内只剩三台,收藏价大于市场价,喜欢的人会很喜欢。”
“太矮了,坐着有点压抑,”雷惊泽用叉子叉水果吃。
“阿泽喜欢大车?”顾徽卿看他。
“嗯,”雷惊泽想了想,点点头,“喜欢宽敞的车身高的车轮大的,我这么个大高个实在挤不了小车。”
然后看看顾徽卿,笑着问:“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车?”
顾徽卿想起自己车库里停的车,跟着点头:“我和阿泽相同的喜好。”
雷惊泽又乐了:“吃的方面都不挑,作息习惯差不多,购物方式相似,我们这个情况就好像是……”
雷惊泽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顾徽卿脱口而出:“相见恨晚吧。”
“哈哈,”雷惊泽笑弯了眼睛,“对,就是这种感觉,虽然读书的时候成不了校友,但能成为同事也很不错。”
他边说边举起了装有饮料的杯子:“敬同事。”
顾徽卿举起杯子和雷惊泽的杯子轻轻磕了一下:“敬同事。”
雷惊泽乐得哈哈直笑。
自从顾徽卿来了以后,雷惊泽对典当行不像之前那么抵触了。
之前他会来典当行上班,是因为白老爷子和白为蒹,反正有工资拿,在哪上班都一样。
不过顾徽卿来了之后,他们俩人同班次还同宿舍,雷惊泽心中对满寒冈的抵触情绪比之前少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明航和娄启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雷惊泽也就下意识把自己是被迫在典当行当人质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只要明航和娄启不再出现,雷惊泽就能开心地在典当行上着班赚着钱。
明航和娄启也不想再去找雷惊泽。
娄启上次从牛尾村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明航
明航也一直在等他。
公司的员工被困坟地,要换作以前,明航一定会觉得这不是大事,过会他们自己就会回来。
但经过铜灯事件之后,明航觉得某些忌讳还是信一信的好。
等娄启一过来,把牛尾村石像生的事和他说了之后,明航是真不想再去见雷惊泽了。
“看不出来啊,”明航心有怯怯地说,“万万没想到他是真人不露相!”
“老板,那白家的事……”娄启趁机问。
明航之前让他找白为蒹,结果白为蒹跑了,他又没办法找白老爷子,只能拿雷惊泽来顶数。
毕竟雷惊泽身上贴着白家的名牌,找不到白为蒹,找他总没错。
没想到这下撞铁板上了!
“虽然他是白老爷子的徒弟,但白家防他也有可能,反正他现在在典当行上班,你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公司员工,”明航说,“白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好的,”娄启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能不得罪雷惊泽,就尽量不要得罪他,平时看着是一脸不计较的样子,万一他要是某天突然想和他们计较一下……
都不用雷惊泽自己动手,他随便指使几个古玩就能要了他们这些人的小命!
惹不起!
不需要再和雷惊泽打交道,娄启顿时觉得无事一身轻。
他像以前一样,每天去满寒冈总部大楼上班,和各部门开会,商量招商,再准备拍卖的各项事宜。
拍卖当然少不了各种古今艺术品,越是稀奇的越能拍出高价。
这天,业务部征集到了一件比较少有的上拍藏品——一支古代毛笔。
这支毛笔是一位收藏家从国外拍卖行拍来的,当时价不高,毕竟毛笔没瓷器得人喜爱。
收藏家之所以愿意现在拿出来拍卖,是因为他保管不当,毛笔出现了裂痕。
古董珍玩部和古代书画部,还有研究部的人对着毛笔研究了好几天。
先要确认毛笔的年代,又要商量着看看能不能把毛笔修补好。
娄启也来看过那毛笔,一眼平平无奇的样子。
但它是古董,古董值钱。
娄启来了又走,留下几人准备动手尝试着修补毛笔。
修补工作室的门在娄启身后“咔”的一声关上。
娄启脚步忽然一顿,心里不知道怎么地莫名觉得有点慌。
他想了想,转过身来,伸手又推开了才刚关上的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