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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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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差一步就能赶超她的流川枫：“……”
“Yuki,，超级赖皮鬼。”
雪奈朝他摇摇手指，一副得了便宜还要教训人的模样：“太失礼了，怎么能这样相容可爱的女高中生呢。”
“哦，在脑袋上插铅笔的可爱女高中生。”流川枫眼珠斜觑着她的头顶，乌黑的发髻正用一根铅笔固定着，他不由伸出手指拨了下，铅笔纹丝不动，就还挺牢固……
“不要手欠哈，弄散了你给我扎。”雪奈拍开他捣乱的手。
“Yuki，你缺钱么？”
“嗯？缺钱？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雪奈好笑的看着他，“钱这种东西，好像还没真困扰过我，我家条件其实不错，后来我闲的时候也赚了些。”
“那为什么要带铅笔。”流川枫指指她的脑袋。
“啊，这个啊？”
“除了笔，你还带过筷子，唔甚至还用过树枝……”流川枫抬着狐狸眼回忆。
“因为方便啊，买过发圈和发绳总是搞丢嘛。不过比较起来，日本的女孩真的都很精致啊，妆容衣着好似都很完整。你注意到没今天开学典礼好多人都穿了正装，倒是显得我们两个有点格格不入了。”
雪奈说着拉了拉自己身上黑色毛线衣和流川枫身上的紫色运动服，“哦，我还穿了牛仔裤，起码应该穿条裙子的，还能显得合群点。”
“为什么要合群。”流川枫抱起手臂，你连铅笔都插头上了，还在乎裙子还是裤子的事么？
“你懂啥，这叫大大隐于世。”
“嚯……”流川枫摆出不屑的死羊眼。
“中午就吃这家吧，看人流很多呢，感觉出来的人表情都挺满足的，枫来过这吗？”雪奈不跟他继续瞎扯着装问题，指指一旁的餐厅，招牌写着‘码头食堂’四个字。
“没来过。”他平时清一色的便利店，偶尔和家人外出也不会来这种平价快餐店。
“那进去吧，探店，探店。”雪奈颇有兴致的拉着他往里走。
一进门就闻到扑鼻的食物香气，店里十分宽敞，摆了好多桌子，装潢偏旧，收拾的却很干净，中间的两排长桌上摞满盒饭，看来承接不少外带业务。
“欢迎光临，两位吗？”服务生热情上前打招呼。
“嗨，两位，谢谢。”雪奈应承后顺着服务生的指引走，余光不断打量附近桌摆出的饭食。
“感觉不错呢。”坐下的时候雪奈悄悄对流川枫说。
“唔。”流川枫没意见。
点餐时流川枫直接把菜单推给雪奈，雪奈简单看了看就招呼服务生，“一份猪肉Koro套餐，一份上海炒面，谢谢。”
菜品上的很快，先是猪肉饭，雪奈直接推到流川枫跟前：“你吃这个吧，非油炸，又是猪肉，好像很长时间没给你做猪肉了，今天所幸‘开开荤’”
“唔。”
“最近得多考察几家餐馆，后面万一我有事不能给你做饭，你就去餐馆吃，嗯，回家也行，不过你们家那个饭你也不爱吃吧。”雪奈见过一次他爷爷家佣人给准备的便当，虽然很符合日式便当的标准，但全是冷菜定食，而且分量完全没考虑他的日常消耗。
流川枫闻言停下举筷子打算念祝词的手，“你有事？什么事？”
“这不是要上学了吗，事情大概率会变多，没准什么事就会占用回家的时间。”
“唔。”流川枫突然失了胃口，眼睫耷拉下来。
“吼，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提前绸缪下后面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又不是要和你拆伙，再说了，我还要靠你睡觉呢，你低落个什么劲儿。”
“要是你失眠症治好了，会和我拆伙么？”流川枫突然问，声音失了少年人的清脆，有些闷
流川枫。
雪奈闻言愣下，垂下眼沉思了几秒，“这个我还真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失眠症没那么好治。”
说是不自信也好，不乐观也好，都改变不了雪奈潜意识的认知，她的病情从来没有如她幼时期待的那样，随着自己的长大变强而治愈，反而越来越严重。
或许有一天就连对面的少年也无法让她入睡，到时候别说是与他拆伙，恐怕她都得和世界诀别了。
流川枫感受到对方的低迷，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抿着嘴皱了下眉，“吃饭吧。”
“嗯。”雪奈扬起笑容，颊边闪现两颗小小的梨涡，她伸手按了按流川枫的头顶，“放心吧，起码你去国外前我们的革命友谊不会破裂。”
流川枫拨了下盘子里的猪肉粒，压下心里的问话，那我去美国后呢？还是要拆伙……
“哦，我的面好像好了。”雪奈余光关注着出餐口，见服务生忙的不可开交，不由主动站起身：“我自己去吧，顺便拿点小菜。”
“唔。”
雪奈去后，流川枫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吃着盘子里的饭。
猪肉调味还行，但炒制的时候裹了厚厚的芡汁，和雪奈做糖醋鱼时浇的酸甜芡汁不一样，这芡汁带着点油耗味，吃到嘴里还有感明显的粘腻感感。
他不太喜欢。
“呀，屋部快看你后面那个女孩，长在超级可爱啊，好像幼态的夏川结衣，连梨涡都有。”
流川枫正对着饭菜没精打采的时候，身后传来些窃窃私语。
“你说哪个？”
“她去取餐了，牙白，腿也好绝。”
“穿黑色毛衣那个？好像还是个高中生啊，你别太过了啊。”
“你懂什么，现在好多高中生都为了零用钱出来赚外快，再说你见有几个正经女学生敢来这种满是工薪层和码头工人的餐馆的，搞不好就是来钓人的。”
“不会吧……再说她有同伴在吧，是不是男朋友？”
“听对话不太像，看发色都一样，没准是家里的兄弟之类。”
……
两人隔壁桌，流川枫听的嘴角已经彻底耷拉下来，眼睫颤颤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取完餐的雪奈端着餐盘走回来，后面蠢蠢欲动的人兀自站身，抬着手臂，杨着张油腻的脸颇为肆意的跟雪乃搭讪：“呦，这位小姐，方便……”
“Yuki，我们去那边坐。”那人话音突然被流川枫出声打断，
雪奈的注意力从工服男转回到流川枫身上，“嗯？怎么突然要换位置？”
工服男翻个白眼，斜睨着流川枫年轻的过分的脸，语气颇为愤懑，“喂，我说小子，懂不懂规矩，不要随便打断前辈的话啊。”
流川枫冷哼了一声，站起来，转向后桌，眼神冷的像淬了冰，“前辈？有事？”
巨大的身高差带来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被瞪视的两人变怂只在一瞬间：
“好高……”
“没事……”
这边雪奈见状笑容也收敛起来，看向流川枫的眼神带着探究，“他们惹你了？”
“没事。”流川枫白了两人一眼，端起盘子推着雪奈向餐厅另外一边的走。
临坐下的时候，还叮嘱她，”Yuki，你坐我旁边，不要坐对面。”
这个位置背对店门，面朝后厨，一般人只能看到他们的后脑勺。
“他们两个说什么惹你生气了？”雪奈坐下，望着他垂落的嘴角，敏锐感知到他的不悦。
流川枫略微犹豫后开口，“没什么，Yuki，你以后不要自己来这种餐馆。”
“哦……好吧，我知道了。”雪奈把事情在心里猜了个大概，见他不详说也不再多问，爽快应答。
他们两个平时不会过多干预对方的计划和决定，除非是从对方层面考虑后，认为确实不妥后才会出言建议。
因此即便两人从性格到行为方式都有很大的不同，但相处起来却意外合拍。
流川枫见她应承不由松口气，两人专心吃饭。
“不合胃口？”雪奈察觉旁边人进食速度慢的异常不觉提问。
“一般。”流川枫实诚的答。
“嗯，这家炒菜很喜欢用厚重的芡汁，都是淀粉啊，不过价格摆在这里也能理解。”雪奈搅着面前所谓的‘上海炒面’小声评价。
“唔。”
雪奈又侧头看了流川枫一眼，放下筷子，“不吃了，走吧，回家，我给你做。”
两人结账时，收银员敏锐的发现二人的餐点几乎没动，热情的询问是不是不合口味要不要换，还就餐费推诿起来，雪奈不耐烦应付直说有事现走请打包。
二人回家的路上，雪奈忍不住问流川枫：“你不喜欢去餐馆吃饭，是不是因为怕麻烦？”
流川枫他实际没想那么多餐厅的事，只是觉得便利店最快最方便。
见他闷着头没回答，雪奈自顾自感叹：“日本这边的服务态度确实有些热情过头了啊，寒暄起来真有点麻烦呢。”
“唔。”
“如果以后去到美国，情况会跟这边天差地别，那里的服务生是另一种热情……”雪奈不知想起什么，看向身边人的眼神更加忧虑，也不知道这个单纯的家伙能不能应付。
“唔。”
“唔什么唔，真敷衍……”
“唔。”
“你，故意的是不是？”雪奈抽着嘴角去拍他的背。
流川枫慢悠悠觑了她一眼，嘴微动又唔了声。
雪奈：“……小子，你是想造反，哎，你别跑，谁让你跑了，给我站住……”
“唔。”这次他肯定第一个，继续加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