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拉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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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岳昀便和老师见了面。这位在该领域工作多年的老师名叫Tim，负责为甲方介绍相关器械的操作。
会议室内人头攒动，甲方派来的人将整个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上午的课程以理论学习为主，下午则是实践操作，总共为期一周。
岳昀在上午的理论课还能勉强集中注意力，但整整一个上午的不间断授课让她仿佛回到了高中，填鸭式的教学方式让人不禁犯困。
下午的实际操作对她而言更是挑战重重。尽管她之前接触过该器械的数据分析与挖掘，却从未参与过数据采集过程。
果然如程风所说，这次学习够呛。
再加上之前Janson的叮嘱，最好不要在甲方面前提问，岳昀听得云里雾里，说白了，就算可以问，她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傍晚，岳昀和Tim一起吃饭时，程风发来消息：“谁在那儿上课呢？”
“Tim。”岳昀回复。
“吃饭吃了啥？Tim不得带你吃点好吃的。”程风调侃道。
“猪肚鸡，说实话，青城没啥好吃的。”岳昀实话实说。
“怎么不好吃了，我也想来的。”程风回复。
“G市倒是有很多好吃的。”岳昀说着，给他发了几张之前吃饭时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各式菜肴看着让人直流口水。
“我来的话带我去。”程风立刻回应。
“来！”岳昀爽快地答应。
“今天学了什么？写个500字感言。”程风跟她开玩笑。
“程老师这是给我安排课后作业来了。”岳昀笑着说道。
程风见岳昀又开始客套，便转移话题，继续打趣：“你是喜欢跟我玩是吧？压着我打。”
“什么？”岳昀有些不解。
“打牌还是打游戏，我不是都挺旺你吗？”程风解释。
“是…”岳昀有些心虚。
“跟你一起是手气会好一些，玄学。”确实跟程风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运气呈指数式上升。
岳昀忽然想起之前在车上看到程风在听各种键盘的声音，知道他对键盘很有钻研。
由于自己经常码字，她一直想要一块好键盘，于是提起了新的话题：“你平时随身带着的键盘有多小呀？”
“87键。”程风回答。
“纯打字你可以选65键，键少得可怜，但是打字足够了。”程风继续说道，“另外，你的笔记本上不还有键盘吗？”
“有是有……”岳昀的意思很明显，笔记本上的键盘并不能满足她的需求。
“别买，一买就开始换各种轴了。”程风劝道。
“迟早要买的。”岳昀坚持。
“我就是，我都四把键盘了。”程风无奈道。
“现在不买，以后也是要买的。”岳昀仍然坚持。
“选好了发我，给你把把关。”程风无奈。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道：“我在吃火锅。”
“真羡慕。”岳昀感叹。
“下次跟我吃火锅？”程风提议。
“可是你吃得好辣。”岳昀有些犹豫。
“吃不吃？”
“可以，只要有下次。”岳昀笑着回复。
“我去整理一下今天学习的东西。”岳昀结束了聊天，而程风也没有再回复。
岳昀有一个从本科就养成的习惯，她会对一些重要的课程和操作进行录音，等到需要整理时，边听录音边唤起记忆。虽然这种方法很耗时，但对她来说效果很好。
她开始听这一天的录音，但因为里面掺杂了甲方的提问和讨论声，嘈杂不堪，听得头疼不已。她觉得自己的知识体系并不系统，不知道这次学习能真正学到多少东西。
看着程风没有回复，她便和父母简单沟通了一下，早早睡下了。
学习的第二天，岳昀在听课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整理了一个晚上。”是程风发来的消息。
岳昀心中不禁腹诽，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先不回复的。
她轻叹一口气，回复道：“啊没有，后来和爸妈打了个电话，就休息去了。”
程风：……
岳昀没再回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讲课上。
今天的流程与昨天相差无几，依然是理论加操作，不过内容是新的。
甲方来的人更多了，会议室更显拥挤。岳昀甚至没有座位，只能站着，空间狭小让她一天下来腰腿都隐隐作痛，而且很多时候，屏幕上的内容她看得不太清楚。
傍晚时分，程风又发来消息：“下午出差，结果延误到了七点。”
岳昀关心地问：“那你在机场等着吗？”
程风回复道：“在机场线上干活儿。”
岳昀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便问：“现在登机了吗？”
程风叹了口气：“没有，又延误了。”
程风的航班要飞近四小时，岳昀估计他落地时会很晚，于是关心地问：“机场离酒店远吗？”
程风回道：“不是很远。”随后又调侃道，“是担心我被抢了吗？”
岳昀解释道：“这不是觉得如果像上次Y市那样，等你到酒店就很晚了。”
程风说：“肯定很晚了。”
岳昀好奇地问：“为什么延误？不会像G市一样要刮台风吧。”
程风回复：“D市下雨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因为太想某人了。”
岳昀心中一动，抬头看向酒店窗外的天空，青城的上空也聚集了很厚的云层，远处有闪电偶尔划过。
这时，突然一阵雷声。
岳昀心有所感地提前捂住了耳朵，好像雷声也在帮程风传递远在千里的想念。
她口是心非地发了个“啧”的表情。
程风追问：“什么意思？”
岳昀笑道：“哈哈哈嫌弃的意思。”又补充道，“你在飞机上好好休息吧。”
程风不解地问：“嫌弃啥？”
然而直到飞机起飞，程风都没等来岳昀的消息，他只好说：“准备起飞了。”
随后，他还附上了一个“呼呼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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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岳昀整理了一下之前Janson发给她的学习材料，里面刚好有程风讲的课程。基于好奇以及学习的心态，她点开了程风的视频。
程风讲课的风格循循善诱，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他平时说话不是有时淡漠就是抑扬顿挫，而在讲课时，他特意压低了声线，表现出一种老练的状态。
听着程风的声音，岳昀挑了挑眉，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将程风讲课的片段录了几句，发给了他，并附上了一句：“有没有感觉声音似曾相识？”
晚上十一点，岳昀收到程风的回复。
程风说：“刚落地就听到了让我尴尬的声音。”
岳昀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只是刚好听到，赶紧回去休息吧。”
程风回复道：“马上到酒店了，你还有多久睡？”
岳昀回答：“还没有，我还在跑代码。”
在大数据时代，无论什么专业，编程逐渐成为必不可缺的技能。此时，她正在处理一些读研时未完成的数据。
说着，她给程风发了一个代码运行的截图。
程风问：“明天还要去听Tim讲课吗？”
岳昀有些犹豫，她觉得自己这样学习，效果不佳，她目前的知识体系不系统，多少有些浪费时间。
“是吧…其实我觉得我可以溜了。”
她又补充道：“不过有些课程他还没讲到，我还想再听听。”
程风说：“很多课程公司文件都有课件的。”
岳昀听到这话，觉得确实可以提前走了，回头等自己知识系统完整一些，再看具体实操，可能会学到更多。
两人又聊了几句，直到十二点，程风告诉岳昀他到了酒店。岳昀叮嘱他早点休息，“睡觉了，好困了。”
程风回道：“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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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第三天，尽管程风提醒岳昀相关学习材料都可以下载，但她始终不知道如何跟Tim开口，于是决定再多学一天。既然如此，她便专心投入到课程中。
中午，岳昀收到G市即将刮台风的短信，考虑到安全问题，她还是决定提前返程。
她琢磨了一下，向Tim说：“Tim，我这边回去还有其他工作，可能今天傍晚就先撤退了。”
Tim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示全由岳昀自己做主。
下午实操的过程中，岳昀意外碰到了大学同学，两人很是高兴地在会议室门口聊了一会儿。
甲方原本打算晚上请Tim和岳昀吃饭，见这位同学和岳昀如此熟悉，还打算叫上同学一起。
但得知岳昀要提前返程，表示只好下次再约。
岳昀对于这个突发事件是感到有些遗憾的，她失去了和客户进一步接触的机会，但说出的话没有反悔的余地。
在返程G市的路上，岳昀发现程风今天一直没有找她。而且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她心里有些郁闷无法排解，便主动挑了个话题：“我今天竟然在青城碰到了同学。”
程风回复得很及时：“男同学？”
岳昀无奈：“女同学。”
程风说：“男同学就去吃饭了。”
岳昀笑了：“男女都吃，同学一场。”
程风：“吃醋了。”
岳昀听出了程风的意思，还是决定打马虎眼：“你怎么知道我和Tim吃了快连续三天的东北菜，天天都饺子加醋。”
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这个马虎眼打得很生硬。
程风继续说：“我吃醋了。还不快哄我。”
岳昀：……
这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自己转折得那么明显了，他还继续抓着不放。
于是她决定略过前半句，直击后半句：“怎么哄？程老师给我支个招。”
程风：……
他补充说：“多跟我吃几次饭才行。”
岳昀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多少次都可以。”
程风又说：“我在电影院，坐下还在找安全带。”
岳昀被逗笑了：“你真的好好笑。”
程风说：“很舒服，以为是在车上。”然后问起岳昀有没有看过这部电影。
岳昀答道：“我都很久没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程风发出邀请：“那下次？”
岳昀清晰地记得程风曾说过，最暧昧的事就是看电影。
她琢磨了一个多小时，仍未想出该如何回复，便战术性回避：“可是你看得好快，感觉很多刚上映的电影你都看了。”
程风的语气里有些意味不明：“你约会去了？一个多钟头。”
岳昀找了个借口：“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程风问：“现在呢？”
岳昀：……
她一时语塞，程风的话又把她堵住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程风又发来消息：“我睡了，晚安。”
岳昀找补道：“现在也要睡了。”
她隐隐感觉这段对话似乎陷入了冰点，程风似乎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拉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