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梨》X平

1、第 1 章

　　她活了。不知道为什么死了，颜可梨的记忆还有些模糊，依稀觉得是谁杀了她。好像是她挡在别人面前，受了一掌。具体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
　　这具身体的双胞胎姐姐还在门外等着，说国师有话要问。
　　这个国师以及双生的下属，她有点印象。之前和杨清雨出门游玩时，他们在街上游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很气派和威风。那个眉间有印记的国师，她瞅着也有点眼熟。
　　还没想清楚，双胞胎的姐姐便再次催促。
　　等见到国师时，颜可梨便见到一眉清目秀的长相以及火红色的眉间印记。
　　“小梨，还愣着干什么，向国师请安啊！”双胞胎姐姐小栀拽了拽发蒙的颜可梨，颜可梨这才拱手向国师问好。
　　国师夜裘看着魂飞他处的人，眉间闪现一抹不悦。小栀察觉到，心里骂骂咧咧，却不得不立马压着颜可梨的身体让她跪下，求情道。
　　“国师赎罪，小梨自从上次看到凶杀场面后，便一直高烧不退。今日才刚刚醒来，身子虚弱，神志还未明晰，反应迟钝了一点……”小栀一咬牙，心里暗骂颜可梨给她惹事，又心酸她这个妹妹啥也不懂。“还请国师赎罪！”
　　夜裘看着底下跪着的双生子轻蔑一笑，摆了摆手，温润地开口，“无碍，你且退下，小梨留下。”
　　小栀内心一个咯噔，虽然很想留下给妹妹解围，但碍于国师的话，拱手退下了。
　　宽敞的书房只余两人，当然，不算在暗处的人的话。
　　颜可梨没有说话，夜裘也没有说话，就那么保持着一人跪着一人坐着的姿势。最后颜可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抬头开口询问。
　　“国师有何吩咐？”
　　夜裘轻轻挑眉，走近她，看着她的眼睛，直觉告诉他有问题，但是目前还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就像是换了个人，连气味都换了。
　　“你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
　　“那今晚侍寝？”
　　！！！！
　　此话一出，给颜可梨震惊了一下。
　　她这具身体只有零散的记忆，印象中的国师是个慈父的角色。当初找到她们，收养了她们姐妹俩，是因为国师算的卦。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侍寝的事？
　　前几天醒来时，便已经向小栀姐了解一些，从她的话中可以知晓国师是收养她们，并有卦象表示下一任国师在她们之间出现。而且听她说的语气是感激的，按理说，不会因着那些事对小孩子下手。
　　目前身体是十四岁，处于未及笄时候。
　　而且作为一国国师，不该是这样的，至少不该是她所想的那样。
　　短短一瞬间，颜可梨就想了许多。
　　“国师，您在开玩笑吗？”颜可梨低下头，唯唯诺诺。“小梨何德何能能侍寝呢？”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夜裘轻笑，抬起颜可梨的下巴，强迫她对视。眼中是探究的目光。
　　他这是在试探？还是真有这事儿？
　　颜可梨心里慌乱，但表面面无表情。
　　“国师说笑了，国师收养我们姐妹俩的恩德，便是做牛做马，也该报答的。”颜可梨感觉下巴被捏痛了，“只是……小梨有些不可置信。”
　　没想到堂堂国师是这样的？
　　夜裘放开了她的下巴，嗤笑一声。
　　“难道你忘了咱俩的关系吗？你身子未病之前，都是在我房内侍寝的。”
　　这话一出，颜可梨又震惊了一下，同时身体僵硬得像石化那样，但很快就在心里捋一捋这样的关系。
　　从姐姐那里得知的消息是，国师收养她们姐妹时间不过才三四个月，上次见到凶杀场面的时间又是一个月前，又从国师的语气得知侍寝是常事，要么是她理解的侍寝有误，即不是她想的那种侍寝，要么就是两人真的发生过关系。从身上的守宫砂来看，并无此种情况。再者，堂堂国师还没有贴身侍女在旁边吗？
　　种种让她觉得，这个国师说的话有问题。
　　“国师赎罪，小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这次身体未愈，一些记忆早已忘记。”颜可梨低头，“还请国师赎罪。”
　　“之前你见到本座可不是这个反应。”夜裘蹲下身子，长长的袍子跟着他的动作垂在地上，开出一朵花。
　　“生个病像变了个人，连说话的方式都变了，真不像你自己，倒像被夺舍了？”
　　动作不紧不慢，声音也不紧不慢，但颜可梨没来由地感觉到危险。
　　猛地抬起头，对上夜裘的眼睛，内心惊慌但眼神却是出奇地冷静。
　　颜可梨解释，“大难未亡心已悟，相信国师懂得。”
　　语气主打一个谦卑，想她是医馆的小师妹，受人疼爱，何曾跪下这么久。一朝变故，变成他人，还有被人发现夺舍的风险，这样的待遇，她感觉到一些落差感。
　　这么想着，觉得眼眶热热的，有什么东西要倾泻而出，但是她忍住了。
　　夜裘看着发出一点可怜意味的人儿，起身摆手，“一次生病换来大彻大悟！不亏！出去吧！”
　　颜可梨退下了。
　　碰见小栀，急忙询问她之前的样子以及侍寝的事。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颜可梨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