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炎阳·我妹妹的男朋友喜欢我》离离塔上木

7、南墙撞完撞北墙

　　派对开始这天晚上，整个场子热闹非凡，顾炎煜甚至怀疑，是不是岛屿上所有的年轻人，都聚集在了这里。
　　紫色半弧形天花板上绑着小灯，低音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跟外面海浪般击打过来，碎在彩色墙壁上，将音乐声散布于会场的每个角落，谁跟谁说个话都要对在耳边吼。
　　顾溪冉跟着节奏在舞池里摇摆尖叫，见她融入的如此之快，顾炎煜这个当哥的着实有点庆幸，心想：“还好当年家里管的紧，老家周围也没什么能让她这么撒欢的地方，不然今年考大学还真是个问题。”
　　吧台被彩色灯管环绕，他坐在那里随便点了杯鸡尾酒，位置刚好可以环顾整个舞池，也盯得住顾溪冉。
　　没一会后方传来更加爆裂的欢呼声，口哨和音乐夹杂在一众的欢呼中，他们高呼着石柏的名字。
　　接着就是麦克风磕碰的声音，DJ配合换了首比刚刚更加激烈的伴奏，石柏特有的纯净嗓音喊起黑嗓来别有一番韵味。
　　夏昀穿过重重人潮，挤到顾炎煜身边时，额头上冒出层薄汗。
　　“不去吗？”他问道：“你妹都挤到最前排了。”
　　顾炎煜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次来这种地方都显得格格不入。”
　　“你可真是绝世好哥哥。”夏昀摇了摇头：“带着亲妹子来这种地方，目的就是陪她玩？”
　　“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比她被什么黄毛骗来强吧。”顾炎煜端着酒杯站起来：“你不是说有泳池吗？带个路呗，石柏的个人演唱会估计还得开一会儿，这里面太闷了。”
　　“那边。”夏昀指了个方向：“后院露天的。”
　　□□相对于前厅，布局显得简洁大方，格调以黑白为主，放了不少软椅沙发和茶几，乍得一看像是个过大的客厅。
　　上方在客厅这一部分修了顶，半空挂着球形吊灯，向左走到头有一个旋转楼梯，上去是一个小二楼的看台，可以俯览下面的泳池。
　　泳池里的色调跟上面的客厅相比，仿佛不在一个世界，许多镂空的彩灯固定在气垫上，漂浮在水中，随着音乐的鼓点不断变换颜色。
　　在彩灯的映照下，水波荡漾透明，粼光闪闪，池底的洁白瓷砖透过明亮的水，看起来有种梦幻的姿态。
　　水面上还有不少载人的气垫，男男女女坐在上面，朝着对面或水中的人相互抛扔橡胶皮球嬉戏，池边偶尔也会有几个小男生在一群人的欢呼中，助跑一段后跃入水中，顿时水花四溅。
　　“这边好像比石柏那儿还热闹。”夏昀边说边活动起了关节骨头，用手机充当镜子，骚包的整理起自己的头发：“你等会别跟我一起行动啊，那片儿的妹子看起来都很正点，说不定今天晚上我就脱单了！”
　　“不会不会。”顾炎煜连连摇头，他对猎艳这种事情向来不感兴趣：“你去吧，不用管我。”
　　“帮我拿着衣服。”夏昀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再配上纯黑色的泳裤，倒是有几分型男的味道。
　　“你还真是有备而来啊。”顾炎煜感叹道。
　　他下午脑子一抽把泳衣洗了，还没干，这会在这里都下不了水。
　　“机会是留个有准备人的。”夏昀将外套扔给他，自己从台阶上下去，十分注意着水花，防止溅到头上，破坏刚刚整理好的发型。
　　顾炎煜没夏昀那么多心思，只穿了普通的短袖短裤，顶多在池边坐坐，再玩玩手机罢了。
　　与所处地完全不符的画风，他其实也不想。
　　做不到像顾溪冉的人来疯，学不会夏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社交技能。以往来这种热闹的场所，要么是陪人来玩，要么是来见特殊的客户，若让他选，他其实会更倾向跟熟悉的朋友，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聊天。
　　空中好几个球在飞，偶尔一个落空，刚沾上水又被拾起扔出，其中一个砸过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但毕竟是空心的，落到怀里根本没有感觉，顺着方向望去，有还几个小女生朝他招手，他站起来把球抛回去时，刚好看到了池子对面的女孩。
　　女孩穿着紫色的泳衣，纤细的带子绕过后背，绑在脖子上，浓密金色的大波浪卷，随意地披在光滑又白皙的肩头。
　　当然，重点不是那个姑娘，是女孩站在了一个红色躺椅跟前。
　　躺椅上的人半枕，一只手放在后脑勺上垫着，他侧过身凑在女孩耳边低语，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女孩嗔怒打了他一下，随即又低头笑了出来，虚搭在他身上的手顺着肩头，一路轻滑到腰部，在即将进一步向下时被一把攥住。
　　那人似是注意到了远处的目光，偏头越过姑娘看了过来，嘴角的笑意，是顾炎煜这几天来最熟悉的玩世不恭。
　　又遇上了啊，易东阳！
　　下一秒，他侧过头避开了视线。
　　“哥——”
　　顾溪冉找了过来，他跟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故作从容的问她：“石柏呢，个人演唱会结束了？”
　　“嗯。”顾溪冉说：“唱了两首就下去了，人家有专门的包房我也进不去，然后一回头你俩人都没了！”
　　“先帮你来探探路。”顾炎煜指着不远处的贩卖点：“咱们去租个气垫怎么样？”
　　“好啊好啊。”顾溪冉说着就往过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对面：“哥，那个是不是前两天蹲你的小哥哥？”
　　“不是。”顾炎煜看都没看就否认了，径直往租赁店走。
　　他跟着店员进隔间办理租借手续，顾溪冉说在外面等，结果出来人没了，找了好大一圈发现已经下水泡上了。
　　“顾溪冉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生吗？”顾炎煜蹲在上面，居高临下看着顾溪冉。
　　顾溪冉扒住台沿两手一撑就上来了：“我是想当个男生，但老天爷没给我这个机会。”
　　原本宽松的体恤被水泡了个透，紧紧贴合在顾溪冉的身上，仔细看的话，连内衣的颜色都能看清，顾炎煜只好先放下气垫，抖擞开夏昀给的外套给她披上：“别把这个也泡水里了啊”
　　“知道了。”顾溪冉把衣服穿上后就去扒拉气垫：“来吧，让我感受一下水上漂浮的滋味。”
　　气垫足够躺下两个人，顾溪冉不安分地坐在上面，脚在水里乱扑腾，很快就让两人漂浮到了池中央。
　　顾炎煜手垫在后脑勺下面，心安理得躺在那，没一会听见他妹抱怨：“咱们出来一趟，你也不说给我找个嫂子。”
　　“这事能强求吗？”顾炎煜全身放松躺在上面。
　　“你都不行动，哪里来的强求一说？”顾溪冉说：“这边漂亮姐姐这么多，哥你随便指一个，剩下交给我。”
　　“你哥就不是在这种地方吃的开的人。”顾炎煜说：“放过我吧，你现在跟咱妈越来越像了。”
　　顾溪冉没吭声，又把外套脱了拿在手里，跳进水里，水深不过及腰，外套拿的高点，还不至于沾水。
　　距离深水区只有一步之遥，顾溪冉顺手就把她哥连着气垫一起推了过去。
　　顾炎煜半睁眼，正想问她怎么又下去了，脚腕突然被水下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他没防备，再加上身下的气垫本来就是容易翻的东西，整个人被股力狠狠的拽了下去。
　　猛地呛了口水后，他很快调整过来浮出水面，心脏还在狂跳不止，抬手拂去脸上的水渍，面前也跟着浮上来了个人。
　　这个人，对最近的顾炎煜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易东阳你真的是......”顾炎煜后半句没说，但易东阳估计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真的是阴魂不散！
　　“哥哥，前天下手那么狠，我这一下不过分吧？”
　　回去后被石柏好一通嘲笑，连着几天吃瘪丢人，小易总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本想着收手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结果不去刻意蹲点，却又连续两天都让他碰上了。
　　顾炎煜这边本来还因为易东阳昨天的漠视，有点没由来的惆怅，可现在见他这种说话语气，旧仇未清又添新恨，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谁先惹的谁啊，跟我在这讨论过不过分？是觉得的我应该直接往你脸上抡比较合适？”
　　“我今天可不是跟着你来的啊。”易东阳说：“我在那躺的好好的，你过来就一直盯着我看，很难不让我多想吧，莫不是欲擒故纵？”
　　顾炎煜悄悄活动着手腕：“我看你旁边的女孩长得好看不行？”
　　易东阳说：“不行！那一片儿最好看的就在你面前了。”
　　易东阳义正言辞欠扁的态度让他意识到，前两天给的教训似乎还是太轻了。
　　“哦？”顾炎煜眯起眼睛，往旁边让了点，抬脚就往易东阳的腿窝上踢，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向后直接放倒：“那这个样子还好看吗？”
　　易东阳仰面跌下去，下意识抓着顾炎煜的胳膊，借着自身重力往后一带，两个人竟又一次双双入水。
　　咕咚咕咚的气泡灌进耳朵和鼻腔，掩盖住了重鼓点的乐声，音质在水里变得浑浊。
　　都进了水，这样子可谁都不好看了。
　　那么闪耀的灯光照在水里都是明亮的，让顾炎煜刚好看清易东阳的瞳色，极淡的那种珀色，双瞳通透的像枚经过千年历练才凝化成的琥珀蜜蜡，在水中轻柔地散着光泽。
　　推开他游上去到回神也就是一瞬，呼吸到氧气时，顾炎煜长舒了一口气，他说不上来这种从心底泛上来的是什么感觉，又算不算吊桥效应。
　　差一点，他就陷进去了。
　　之前没仔细瞧过易东阳，这会儿却在光影绰绰的水里，看了个真切。
　　易东阳上来时，看起来比他还狼狈，头发上贴着头皮，前两天被他摔出来伤口结的痂，这样一来二去在水里泡的有点发，可以说毫无形象可言
　　顾炎煜说：“闹了半天你会游泳啊，那还能在海里溺水？”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自己比他大挺多岁，心胸还那么狭隘，非得计较闹成这样。
　　“那是意外！”提到那次溺水，易东阳耳根子多少有些红，匆忙解释道：“早上水太凉，下去前没做热身，结果水冰的腿抽筋动不了了。”
　　“行吧。”顾炎煜点点头。
　　是个听起来过得去的理由，那就这样吧。
　　他心想，看在易东阳那双漂亮眼睛的份上，交个朋友好了。
　　顾炎煜说：“炎日的炎，李煜的煜，顾炎煜。”
　　易东阳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情况，他的刘海儿还滴着水，顺着面颊又滴落回池中，滴答一声，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重音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了。
　　“易、易东阳，东方旭阳，所以是易东阳”他的喉结狠狠的上下滚动了一下，难得认真地重新做了次自我介绍：“咱们俩名字还挺搭的。”
　　顾炎煜笑道：“听起来好像是这样。”
　　除非要继续在水里接着泡，不然上岸了衣服是肯定不能再穿了，又湿又黏的贴在身上难受，顾炎煜正要上去先找条毛巾，气垫就载着顾溪冉飘了过来，她惊奇道：“哥，你怎么突然跑这么远？”
　　“那你呢？”顾炎煜鞠了捧水朝上面泼过去：“突然人就没了。”
　　顾溪冉指着四处飘的气球：“想拿一个来着，后来觉得占手就没拿。”
　　“阿炎带别的衣服了吗？”易东阳说：“我这里有多的。”
　　“呦！”顾溪冉像是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一样：“这不是最近跟着我哥的小哥哥吗？晚上好，小哥哥。”
　　“晚上好妹妹。”易东阳笑道：“能把你哥借我一会吗？”
　　“那——”顾溪冉的音调转了八个弯，笑的不怀好意：“你得看我哥的意思喽。”
　　“你哥的意思是想提前回去换身衣服。”顾炎煜拍拍气垫说：“你觉得怎么样，是跟我走还是等会跟你夏昀哥走？”
　　“别着急啊！”易东阳急急插进话来：“这才几点，不是都说了，我有多余的衣服，咱俩个头差不多，你穿的了！”
　　顾炎煜愣了愣说：“那也是不是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想在这个喧闹纷杂的地方再呆一会。
　　易东阳本来穿的就是泳裤，身上的不适感比顾炎煜强得多，他扯下手腕上的挂牌给顾炎煜：“更衣室的柜子里放了两套，你穿哪个都行。”
　　“那谢了。”顾炎煜说着，拿了钥匙就往上走。
　　等他完全关上了更衣室的大门，易东阳朝顾溪冉伸出手，两人击掌后还握了一下。
　　“谢了妹妹。”易东阳说：“时机把握的真好。”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顾溪冉拍拍身上的水，还好外套没有全湿掉：“哎，你有多余的衣服给我没？”
　　“没有。”易东阳说：“就带了两身，本来那身是给朋友准备的。”
　　顾溪冉叹了口气：“我哥这人好静，要不你俩等会去踩个海浪吧，这会儿海边人少。”
　　“哎，妹妹。”易东阳两手搭在气垫上，防止等会连人带垫全给飘没了：“给份攻略呗，你哥的身高年龄血型星座爱好特长，一个也别拉下，然后精简一点告诉我。”
　　“小哥哥，我哥不好这口。”顾溪冉拍掉易东阳搭在气垫上的手说道：“我看你长的好看，又是被我哥打的身上挂彩了，可怜你，才帮你制造点机会缓和关系，其他的你甭想！”
　　“诶——”易东阳把音拖得老长：“感觉你还挺有兴趣的。”
　　“喜欢两个好看的哥哥站在一起，有什么不对？”顾溪冉理直气壮的说：“多养眼！”
　　易东阳穷追不舍：“那就好人做到底呗，我俩走一起不能不说话吧？”
　　“也可以不动嘴，靠意念交流。”顾溪冉说：“不过，你跟我说话都能凭空说出朵花来，到我哥那就词穷了？别担心，基本涵养我哥还是有的，只要不是三俗，其他都会应你两声的。”
　　“呃……”顾溪冉突然想起了她对易东阳的不适感，补充提醒道：“你正常发挥就行，别整那些虚架子。”
　　“那什么.....”易东阳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太想明白，依然好言好语地打商量道：“咱们万事好商量，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对吧？”
　　顾溪冉趴在气垫上：“可是我们原本素不相识，干嘛要为了你卖我亲哥。”
　　“冉冉！”
　　后面传来呼唤，顾溪冉转头过去，见顾炎煜已经换完衣服出来了，应了声后跟易东阳说：“小哥哥推我呗？
　　易东阳抬眼看了下顾溪冉，又看了看池边站的顾炎煜，他只穿了自己那件黑色短袖帽衫，裤子依然是刚刚下水的那条，只不过拧干了些，现在有些皱巴巴的，手里提的袋子应该是换下来的湿衣服。
　　易东阳使劲推了把气垫，让它借着力向前走，自己往过游，时不时再推两下，快近岸时顾溪冉向她哥伸手，顾炎煜一把就连人带气垫拽到位了。
　　“哥你怎么没顺便把裤子换了？”顾溪冉替易东阳问出了不解。
　　“最底下那层也是湿的好吧。”顾炎煜白了她一眼。
　　内裤都湿透了，易东阳的储物柜里又没有多的可以换。
　　当然，就算有也不能用。
　　而且穿着湿的底裤再穿条干裤子迟早得弄湿，还不如把原来的拧巴拧巴继续穿着回去。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易东阳说着，两手撑在台沿上，一个用力就翻了上去。
　　“别这样，本来穿你的衣服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顾炎煜说。
　　顾溪冉跟着上去：“那这样吧哥，咱们回酒店先把衣服换了再出来，小哥哥要不要一道啊？”
　　“没问题。”易东阳说：“正好我住地方跟你们挺顺路的，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很快就好。”
　　易东阳不给人拒绝他的机会，扭头就跑开进了更衣室。
　　顺路个鬼，明明是两个方向!
　　顾炎煜看了眼那边关上的更衣室大门，又看了看顾溪冉：“看上了？”
　　这么刻意的同行邀请，用意昭然若揭，妹妹喜欢哪一款，他这个当哥的，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顾溪冉笑着摇头：“看上了也没用，我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而且易东阳的目标明显不是她，赶着往上扑，还不是自找没趣。
　　“那你喊他一起回去干吗？”
　　“总要制造点机会试试吧。”
　　顾溪冉说的话里有话，没等顾炎煜想明白，她说的机会是给谁造的，上衣兜里电话震了震。
　　于是，等到易东阳回来时，归程部队又多了个人。
　　夏昀被顾溪冉拽着，一直走在他们两人的后面，起码离了五十米远，顾炎煜几次回头看过来，他都被顾溪冉拧着脑袋强迫性视而不见，易东阳也总是适当侧身，挡住了他俩的视线交汇，笑嘻嘻的不知道跟顾炎煜说着什么。
　　他最后忍不住啧啧两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跟顾溪冉说：“没想到啊顾溪冉，你也是个见色眼开的，就这么把你亲哥卖了，可怜我那阿炎啊，被蒙在鼓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昀哥......”顾溪冉被面前的戏精搞的有点头疼：“我又没卖你，你伸哪门子冤？而且我看那个貌似身价不低。”
　　“哦？”夏昀说：“感情你是见钱眼开。”
　　“哎呀！”顾溪冉被这么直接拆穿，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不完全因为这个。”
　　她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右边那个企图伸手去搭左边那个肩膀，还没碰上就被拧回去了
　　他大喊道：“疼疼疼，真的疼阿炎。”
　　“叫哥。”顾炎煜说：“我年纪比你大多了。”
　　“阿炎哥——”易东阳喊道：“可以松了吧！”
　　顾溪冉的步子又走慢了些，跟夏昀说：“我哥跟他在一起时，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
　　“对吧，你也发现了吧。”夏昀说：“说明我没有乱拉郎，这都是有根据的。”
　　顾溪冉瞥了眼前面，小声说道：“你这样子，这些年没被我哥打死，也不知道是血厚还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