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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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队赶回后，陆啟连夜赶出行动总结报告，盛江在一旁做了许多补充说明，陆啟差点没崩溃。
“要不要这么多补充啊大佬！”
先锋队T1队的办公室内，陆啟看着手头已经写满的五页报告哀嚎。盛江置若罔闻，拿过手继续补充第六页。针对那阵狂风已经列出了五种可能的来源说明，穿插那位单独行动的‘感染者’，最后一页写得满满当当。
写着写着，盛江停笔，把着重补充的第五页第六页拆了，陆啟在一旁干瞪眼。
“你写得很完整了，这两页我单独写了发给总部。”盛江把剩下的四张拍到陆啟怀里，然后起身离开。陆啟连喊几声喊不回来人，认命的一个人整理报告。
盛江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
先锋队的驻扎地在城市的边缘地带，这个特别的组织全称为，城市秩序护卫先锋队。所有成员皆是人类中生成的天赋者，能力有强有弱，依据能力划分不同的队伍，负责城市、灰色阶梯、垃圾场的不同工作。共有总指挥三人，特别队长九人，然后下分的不同工作内容队伍若干。队伍用字母T开头，数字编号分组。盛江和陆啟同在T1队，盛江是队长，编号T1-1,陆啟是副队长，编号T1-2，以此类推。每队规划队长一人副队长两人，剩下的队员无人数限制，各队会根据任务的难易程度安排队伍人数，灵活变通。
T1到T3的队伍，负责破败因子相关的第一线，对天赋者的天赋点要求极高。天赋者是后于破败因子出现的基因增强的人类，在不改变已有的基因序列下，增强人类各个方面的能力。常见的如抵抗力增强，衰老变化减缓，先锋队成员更多的是体能大幅度提升，奔跑速度，跳跃能力，反应力，各类感官感知能力......人类的生存能力在破败因子出现那一刻，也不甘示弱的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但这样发生改变的人只有少部分，也没有任何预兆或者选择性，大部分普通人依然只是普通人。城市资源分配上难免倾斜，因为大家需要天赋者利用天赋保护‘弱势’的普通人，破败因子只有天赋者可以对抗。
一夜奔波，盛江却没有困意。他重新整理了那份自己补充说明的报告，有些头疼。
FOX他没去过，陆啟之前执行任务卧底了几回，靠着富家公子哥的背景行动，但也只接触到了这家会所的表面，没有办法靠近他们的核心业务——破败交易。这是一个感染者依靠驱使破败因子的吞噬能力做事的交易。不止FOX存在这样危险的交易，灰色阶梯很多地方都有。先锋队要无防备的接触感染者太过冒险，总部在陆啟打算继续深入时驳回了他的请求，恰巧也被FOX的老板发现，只能撤销任务。
先锋队的三大总指挥有一位专门负责管辖灰色阶梯，但在总部的身份微妙，存在感极低。他对灰色阶梯的松散管理被很多人反对，手下的先锋队也招揽了普通人甚至感染者。灰色阶梯没什么天赋者，他是能力最强的几个，带领的队伍如同黑恶势力，让这里的居民又敬畏又安心。这人对灰色阶梯的各种不良组织不管不问，只有居民出事时会插手管制。
其实也算一种制衡。灰色阶梯的居民虽然怕他，但给他起了个特称，丙指挥官。
要寻求这位丙指挥官的帮助吗？盛江拿不准，总部这边看到他的报告，一定会第一时间做出安排针对垃圾场上的黑衣男子。但是和其他冲上前的感染者相比，这人做出的都是帮助先锋队的举动。
盛江甚至荒唐的猜测，这人会不会是丙指挥官安排的外援。这种想法自然不能写到报告上，盛江不停地修改，只以作为先锋队最客观的角度如实写明。他直觉很准，但不确定的事情，他一直以来都谨慎万分的对待。
年纪轻轻就当上T1的队长，完全不是走后门来的。
最终，修改后的补充报告上交总部。盛江去到淋浴间洗漱修整了一番，然后整理衣服。他销毁了那块蕾丝布料，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重新写了一封邮件，盛江把和破败因子相关的内容发了一份给盛安姝。这是姐姐特别叮嘱的，虽然上交的报告总部后续会发给研究院，内容也会着重说明破败因子相关的事，但盛姐显然更注重盛江报告中的情绪表达，她研究的是人类和因子间的情绪关联问题。
先锋队总部发给研究院的报告总是冰冷得不近人情，立场上，是把破败因子放在了和人类对立的位置。
她是研究院和平派的一员，一直以来都相信，这种神奇的黑团子有正当且合理的存在原由。且不说处理垃圾，破败因子生成灰石给城市带来了多大的好处......和平共处，远避感染，真不到暴躁派领头的老顽固喊打喊杀的程度。
破败因子虽然易怒，但不惹它们就不会出事，也从没入侵除垃圾场以外的任何地方。他们的出现除了吃垃圾就是吃垃圾，除此之外只有人为让它们出现。
毕竟人类比这种黑团子，可要复杂太多。
邮件发出不到一分钟，盛安姝回复收到。盛江看了日程安排，还可以修整一段时间。他经常在这边休息，所以冰箱里一直准备着少量食物。他打开冰箱，却没有动手做饭的打算，直接拿起昨天没喝完的牛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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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城市里琐事不断，盛江在连轴转忙了三天后，终于稍稍空闲了一点。
又是一起因子纠纷，发生在城市繁华地段。城市里，破败因子不允许存在，但不妨碍有人让破败因子生成。因为城市特殊存在一种和破败因子相对的产物——秩序因子。
数年前，天赋进化后的人类在城市的一幢建筑中发现了一种神奇的存在。破败因子是黑团子，建筑中出现的是白团子。他们的眼睛是温柔的蓝色，性格安静，稳定，与人友好，接触后不存在任何感染及危害，甚至拥有一种bug特性，可以加持天赋者任何天赋特性。并且，不仅限于天赋者，对于任何附着物，也会有加持作用。
但使用起来也是有限度的，和破败因子一样，存在一定时间后会自然消散。起初人类可以顺利的将感染者们驱逐出城市，是借住了秩序因子的力量。后来过度使用后，秩序因子出乎意料的恶化了，成了暴戾恐怖的破败因子。是一位天赋过人的先锋队成员发现了秩序因子新的使用规律，这才免除了更大的祸患。
和不能掌控的破败因子不同，秩序因子是可以驯化的。驯化程度达到100%，可以完全引入人体时，温和的秩序因子也可以吞噬破败因子，并且因为和天赋者共存互利的缘故，破败因子面对完全驯化的秩序因子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乖乖被吞。
这也是后来先锋队可以自由出入垃圾场的关键，研究院靠着这一特性，研制出了先锋队的天赋者才能开启的因子防护光墙，保证先锋队执行垃圾场这类危险任务或者其他需要直接面对破败因子时多一层保障。
不过破败因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脾气，看见同伴被吞是会暴走的。因此防护墙不必要时不能开启，更不能肆意放出完全驯化的秩序因子直接吞噬破败因子。破败因子愤怒会起连锁反应，会感染周围的破败因子一起发狂。
但秩序因子的出现总是好的，且生成的条件也有迹可循。研究院发现秩序因子生成的建筑，使用了垃圾场的灰石。这是一位黑心的水泥开发商引起的，他未经允在垃圾场边缘开采废弃石料，工人们害怕被感染，偶然发现了现成的颗粒状灰石，他们不知道这是破败因子的产物，便四下收集起来带走......再后来，垃圾场的灰石皆需要层层许可才能收集，阻止更多贪婪的人以身犯险。
两种因子在人类心中的地位天差地别，但事实却是它们的联系千丝万缕。研究院因此划分出对立的两派，不和数年。
傍晚七点，商业步行街发生争执的两位城市居民被原地扣押。事发地点拉起警戒线，由于人流量越来来越大，先锋队不得不加快处理。
地上用防护墙圈禁的范围只剩两只破败因子了。它们愤怒着浑身颤抖，红酚释放得及其不稳定。
“王二，城市居民，天赋者，因子驯化能力20%，动手挑衅在先，过度使用十三个秩序因子；张三，城市居民，天赋者，因子驯化能力25%，防卫过失，过度使用二十个秩序因子。先锋队巡逻人员及时制止，无人石化或感染。根据《城市秩序守则》，做出如下处罚：
1，将二人列进违规名单，期间需戴上警示手环，一月后摘除；2，沉默三天，期间若私自使用秩序因子，沉默时间加倍，警示手环佩戴时间加倍；3，双倍赔偿对周围商铺的损失，限三天之内交清。”
读完处罚安排，给两人戴上限制用的红色金属手环，盛江让其他队员变动警戒线，并安排专业人员对损坏的街道商铺进行修复。王二张三戴着社死的惩罚手环，肉疼的给商铺刷完一大笔补偿款后灰溜溜的离开。
这场的纷争起因，是张三赶路把咖啡打翻在了路过的王二身上，鸡毛蒜皮。
盛江疲惫地低叹一声。他的注意力回到了面前被圈着的俩小黑团子，小黑团子朝他张扬着一嘴的利齿，然后撞上光墙一瞬消散。
这几天下来，这样的琐碎事在逐渐减少。处理完垃圾场的辐射废弃物后，先锋队接到了不下百起这样的事件——每一次破败因子的暴动，都有概率影响到城市里温和的秩序因子，使它们更容易暴走恶化。
只是，这一次的影响时间长了许多。
步行区夜灯绚烂，人流涌动。准备带领队员离开的盛江被人拦下。
“哟盛大队长！刚忙完么？辛苦了！”
来人怪腔怪调，走路姿势有些过分张扬，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还没到季节，外衣的领子上已经有了丰润蓬松的皮草，随着他夸张的姿势一抖一抖。来人是城市排名靠前的某富豪儿子，葛枫林。
也是先锋队的大赞助商之一。
盛江转头让队员们先走，然后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假笑：“葛少晚上好。”以前就相处的不愉快，盛江不喜欢这种纨绔子弟，后来大家屈服于金钱的力量，也敲打他必须和善待人。
呵呵，核善。
“诶呀，你怎么直接让他们走了，我还说请大家喝一杯呢。”葛枫林说着，伸手就要搭上盛江肩膀，但因为身高上有一定差距够不着，变成了手掌往他肩上拍拍，“工作这么辛苦，也要时不时松懈一下嘛！”
盛江继续笑：“葛少盛情我代队员谢过了，改天得空了来先锋队看看，我们再好好叙叙。”
不想和这人说话超过三句。
葛枫林其实向来都看不起这群自诩保卫城市的先锋队，不懂享乐的蠢货，没有眼光的俗人。灰色的制服要多丑有多丑，多接触一秒都会影响他的审美！
“那好，我有空去看看你们，慰劳慰劳队员们的辛苦付出！”说完又拍了拍盛江的肩膀，然后派头十足地扭头往百货大厦走去，身边的助理保镖乌泱泱走了一片。
盛江管理好面部表情，礼貌地后于他们转身。
“少爷，今天下午您订的手表已经到了，店长来电问您有没有空上去看看？”葛枫林的助理谄媚开口。
“看啊！终于等到FOX预约的时间了，这个限量款这么珍贵，玉蛇宝贝儿一定会喜欢~”葛枫林的语气很是快活。
“额，价格相对于您以前送的礼物，似乎有些......”
“你在教本少爷做事？！这块表我特地预定的情侣款！他三天前看到我手上这款就想要，我花了大价钱加急这才搞来的。只要他高兴，劳资管那么多！”
“是是是！少爷您就是和玉蛇先生最般配的存在！”
“哈哈哈......”
...
痛苦的社交需求增加了。
盛江作为一个全方位天赋增强的天赋者，把葛枫林远走之后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这几天他也打探到了更多FOX的消息，但关于玉蛇的信息极少，甚至都搜索不到照片。因为FOX是灰色阶梯最神秘的存在之一，低调但是名声在外，不少城市的人趋之若鹜。而且这段时间因子摩擦事件不少，去进行破败交易的人估计更多，毕竟连葛枫林这样身家的人也需要预约。
他去的话人生地不熟，需要老油条带带。
就先锋队里盛江知道的来说，去灰色阶梯消遣的人也有不少。但这件事他直觉不能找队员一起去，所以就只能麻烦葛大少爷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