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天使把我带走》木桑七七

11、突现温柔

　　“到了！”项哲停下车来。
　　“如雅姐我们走吧！”灵儿拉着我的手下车。我刚走了一步，脚就别了过来，那什么破鞋！见我停下来，灵儿转头问怎么了。
　　“我好像不会走路了。”给予她最诚实的回答。
　　“什么？有那么夸张吗？像平常那样就可以了。”项哲把车停好了跑过来， “真不行吗？那要我背你吗？”
　　“背我？呵呵，不用了，我自己慢慢走好了。”语罢，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灵儿见我这样，干脆抱着我的胳膊扶住我。对于同样穿着高跟鞋，却走得那么稳当的灵儿，实在无话可说了。
　　这是？
　　在我眼前进行的分明是一个宴会，有穿着漂亮晚礼服的女人们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播放着舒缓的舞曲，偶有些人拉着舞伴的手迈着舞步。还有一些在愉快地交谈着，不时会发出欢愉的笑声。每个人都温文儒雅，脸上沉稳的笑容映照出和谐的气氛。这就是灵儿说的好玩的地方？
　　“欧阳小姐，二少爷！”刚跨进门便听见服务员们齐开口道。
　　“姐姐，颜哥哥在那！”灵儿手指向会场的中央，颜项应正立于其中。“是她！”灵儿忽气愤了起来，拉起我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我差点被那该死的高跟鞋整得没命，到底什么事那么急着走过去？我疑惑地望过去。
　　一个手举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的女人，穿着黑色蕾丝边连衣裙。裙以白色为底，上面再附上一层黑纱，有着妖美的身材，笑容妖艳，却不失明朗，简直像一个带有魔性的天使。她正在和颜项应说话，高雅得不绝凡尘的样子。
　　“项应，不跳舞吗？没有舞伴？”女人轻扯嘴角而笑，真是明眸一笑，魅惑三生。这女人漂亮得像不是真的，“我也没有，我们来跳一曲吧？”
　　“刘璃，不要缠着颜哥哥！他有舞伴，请你走开。”灵儿冲上前就这么一句。向来乖巧的灵儿怎么这么说？难道刘璃人不好？“姐姐？”灵儿转身却不见我。嘻嘻，早躲起来了，才不要颜项应看到我那么白痴的样子呢。谁知项哲一把把我从大柱子后面拉了出来，脚下那该死的高跟鞋让我一个没站稳，往前扑了过去。
　　“哇啊！”惊魂未定的我被一个人接住了。丢脸死了，一下竟扑到别人怀里面去了。
　　“你没事吧？”声音从我头顶飘来，好熟悉的声音。
　　“颜项应？”放开了抱着人家的手，才看到那个人竟然是颜项应，“谢谢。”
　　“笨女人，走路不会小心点啊？”颜项应轻声斥责。
　　“谁不小心了，还不是那该死的鞋，都怪灵儿！”转身要责备灵儿，她却已经在不远处和项哲翩翩起舞起来。
　　“她就是你的舞伴？”刘璃问得很轻，一脸的委屈。
　　“对。”颜项应用冰冷冷的声音回答，冷漠如冰。
　　“为什么？”刘璃转身走了，只留下这句“为什么”，声音里似乎透了些许哽咽。
　　“她？”我仰起疑惑的小脸，想在颜项应皱着眉头的脸找到些答案，却什么都没有。颜项应只说一字，竟惹得天使落泪，还真有能耐。等、等一下，颜项应刚说的是……“我什么时候成你的舞伴了？”
　　“笨女人，被人卖了还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有人把你卖给我了，挺便宜的。”
　　“你在说什么？”我一把抓住颜项应的衣领，“臭小子，我不是货物，可以卖可以买的，你给我说清楚点！”
　　“过来！”颜项应一把扯下抓他衣领的手，拉着我走。我一阵手慌脚乱，我穿的可是高跟鞋！
　　“等、等一下，停！”我猛地停下来，臭颜项应你要害我摔倒是不是？
　　“又怎么了？你事很多！”
　　“谁叫你走那么快，看看我穿的鞋子，这什么鬼东西！我连路都不会走了，你还拉着我走那么快。”我不管了，这鬼鞋子我不要再穿下去了。把鞋子狠命地蹭下来，大厅一下子一片哗然到处传来纷纷的议论声。我竟然忘了我们在会场的中央！拎着那双早想把它扔了的鞋子，接受着众人的洗礼。懊恼啊！冲动是魔鬼！
　　“笨女人，你还真是……”颜项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败给我了吧，以接收有可能被眼神烧伤的代价。
　　“我怎么？”
　　“还挺可爱的！”颜项应站在温和的灯光下，光色为他镀了一层光边，泛着耀眼的气势，展颜而笑。在那样的灯光下，温柔笑着的颜项应真像个王子，虽然我不信这个。他第一次对我温柔地笑耶，比王子还王子的那种感觉在我心里漾开来，看得我一阵呆痴。“笨女人，从今天开始到永远，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可以一个人离开，知道了吗？小可爱！”
　　他、他、他……他怎么可以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那么残忍的话，还真以为买了我了！让我当你的奴隶啊？没门！怎么有这种专横的人，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这样要求别人啊！
　　“做我的女朋友不必那么激动！”我正要反驳他，他却先开口了。
　　“女、女朋友？”一开口有股热热的、咸咸的、黏黏的液体流进我的嘴里。啊，鼻血！我反应过来，用手擦了把鼻头，手上马上粘满了淋漓鲜血。
　　“用这个吧！”颜项应皱了皱眉头，从兜里掏出块手帕来。我马上用它捂住鼻子。“跟我来！”颜项应拉着我大步走着，而我则一手拎高跟鞋，一手捂鼻子，赤着脚跟着，还真是让人跌破眼镜的情况。
　　“进去洗洗，等不流血了再出来吧。”颜项应一把把我推进了厕所。
　　望着镜子里正留着鼻血的不堪的自己，没来由地脸红阵阵。
　　从今天开始到永远，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可以一个人离开，知道了吗？
　　从今天开始到永远，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可以一个人离开，知道了吗？
　　从今天开始到永远，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可以一个人离开，知道了吗？
　　……
　　这句话在脑子里徘徊着，不愿退去。颜项应温柔的声音像梦靥般缠着我的耳朵。心“砰砰砰”地坚定有力又急促地跳动，让我觉得一股暖流袭遍了全身，最后在脸上映出红红的颜色宣告成功。
　　固执地用水冲洗烧灼的脸孔，却愈有越洗越烫的感觉。啊，疯了，疯了！
　　估计鼻血不会再出来了。我转身开门出去。
　　“啊！”突然脚下划过水迹。“砰！”我整个身体躺到了地上。
　　“又怎么了？”颜项应砰地冲了进来。拜、拜托，这里是女厕所耶！“你又是怎么搞的？还真是一刻不停歇啊！”完全不理会那些瞪圆了惊恐的眼睛，连声尖叫的女人们。
　　“站在那里说什么风凉话，还不扶我一把，骨头都散架了！”
　　“起来吧！”颜项应把他的手伸到我面前，这手真漂亮，玲珑有致的关节，白皙的皮肤，修长的手指，没有留长却显晶莹的指甲。唯一的缺陷就是手背上那道淡淡的粉红色的疤，在白皙的皮肤上无比明显。结了疤的痕，还会痛吗？望着那道疤，我有一瞬的窒息的伤感，会痛吗？
　　“你想一直坐着？”
　　“鬼才想坐这地方，我的裙子衣服都湿了！”我把手递给颜项应，握着他的手，这手很温暖，甚至有点灼热，像他那样冷冰冰的人，手心的温度却如此炙热，让人觉得奇怪。“啊，我的脚！”脚踝传来痛楚把我拉回现实，扭到了！我又啪地跌回去了。
　　“脚怎么了？”颜项应蹲下来抓起我的脚踝来检查。
　　“喂，疼！轻点！”
　　“能走路吗？”颜项应抬眼温柔地问。嗬，煞到了！今天他怎么那么反常？
　　“会听话的，对吧？”
　　“什么？”
　　“以后乖乖听我的话，不要再受伤了，知道吗？”什么话？我是因为没有听你的话才受伤的吗？还让我乖乖听话。嗬，今天的颜项应反常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可是他反常的话语为什么让我的心砰砰个不停？
　　颜项应见我没回答，也不说话了，伸出那双臂膀，把我……横抱了起来！我惊愕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了。太突如其来了，让我不知所措。慌乱得不知该看向哪里，游离了一阵，有固定到颜项应的脸。第一次在我眼前清晰地呈现。分明的线条勾勒出俊朗的轮廓，真是一张精致的脸，还具有一股常人不曾拥有的锐利之气，炯炯神气，把我的眼睛都吸进去了，移不开视线。
　　“颜理事，总裁找您，请您过去一下。”刚走进会场，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躬身说道。
　　“知道了！”颜项应把我放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等我回来，不可以离开！”
　　“奥。”切，你以为我脚受伤了还会乱跑吗？目送颜项应转身离开。接下来，我可以做些什么呢？好像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