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界限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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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谈诉也过了一个很荒谬的周末，他以前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情白白地浪费自己的时间。
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后悔，甚至还想让这样的时间长一些。
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是禁欲太久了，又遇上了习在澈这样一个容易掌控的人，所以陷进去了也不奇怪。
不过综合比较，他觉得还是习在澈的影响大一些，以前自己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小男生，他都能忍着那种冲动的本能。但看着就想让人上并且沾一下就令人上瘾的，也只有他了。
本来谈诉也觉得这样一个床伴仅限于所谓的交易关系，不过对方那令人觉得有些可惜的家庭情况让他决定可以对这人保持一种更为平等的‘朋友’关系。
以后就算是分开了，至少自己不会觉得愧疚。
“给你的那张卡还在吗？”
习在澈正在慢慢地吃东西，听这话后疑惑抬头：“嗯？”
谈诉也见他这表情忍不住笑了下：“我没想收回来，那张卡里面应该有个几十万，你拿着吧，就当是这段时间你陪我的报酬。”
习在澈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眼神迷离：“好。”
几十万对于谈诉也来说并不多，可是对于习在澈这样一个打工赚生活费的学生来讲，恐怕毕业好几年都赚不了这么多。
“你之前说你兼职是赚生活费，那你学费和住宿费怎么解决？”谈诉也问：“据我所知，研究生的学费并不低，更何况你们那种专业性质，一年也得好几万吧？”
习在澈放下勺子，认真回道：“我每年都能拿奖学金，国家和学校发的奖学金基本上就能覆盖这些费用，而且每个月还有助学金，帮老师干活儿也能有钱拿。”
“哦，这样啊。”谈诉也喝了口酒，似乎觉得这种事情很新鲜，“我大学是在国外上的，不太清楚这些。”
“嗯。”
这一声‘嗯’把谈诉也之前心头里的那些不对劲全都勾出来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哪里有些怪了。
“你好像对我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问。
习在澈的手僵了下，“什么？”
“虽然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也就几天，可是都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却从来没问过我是干什么的。是一点都不好奇还是说你觉得这不重要？”谈诉也的语气轻飘飘的，可就是能听出一种不怎么愉快的意思，“你这种高智商的学霸思考问题会这么浅显吗？”
“可以问吗？”习在澈只是回道，“一般我们这种关系，处于我这一方的人不是都不应该问不该问的吗？”
此刻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单纯，谈诉也忍不住笑：“小朋友，你都看了些什么东西？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当然可以问。虽然给付金钱的一方是我，可是你又不是什么都没付出，我又不是什么喜欢包养别人的金主，就是单纯地想找个干净的人在身边方便一点而已。”
“哦，那你是做什么的？”习在澈温柔地问。
“我是建筑设计师，平时工作就是去事务所，最近刚结束完一个项目，所以现在才有时间和你坐在这里。一旦一个项目启动，我就会经常出差。”谈诉也回答的时候觉得有些怪异，毕竟他以前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些。
第一次，挺新鲜的。
习在澈静静地听着他的话，随后问道：“你工作很忙吗？是不是一旦开始工作就不怎么回家了？”
“我工作忙不忙取决于我自己。”谈诉也说着停了下，“怎么？你是觉得我会经常不在家吗？”
“因为你不在家的话，我一个人待着还不如回学校住。”习在澈直接道，他研一的任务有些重，住在这里没有住在学校方便，而且有时候还会被迫‘加班’。
但是在谈诉也的耳朵里听来就像是一种委婉的挽留和莫须有的委屈，这样的话好像已经超出了两人关系的范畴了，他还是没狠下心说打击人的话，只是道了句：“明天我要去事务所，你也要上学吧？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习在澈回道：“地铁很方便。”
这晚谈诉也没再折腾他，或许是想着第二天有痕迹见人不太好看，抱着他睡觉的时候明明都有反应了也没进一步的动作。
黑暗中，谈诉也睁开眼，用下巴蹭着怀里的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太放纵了，还是应该克制一点。
人的欲望是永远没办法满足的，但是他不想做欲望的奴隶，以前都能控制的，他不能够像那个人一样做什么都不计后果，弄出一些意外的产物。
第二天习在澈起床的时候，谈诉也已经出门了。
他稍微收拾了下便去了学校上课。
研一的课程有些多，而且很多课都是安排在早上，跨区赶第一节课属实有些吃不消，他现在就有些困，下课了还坐在座位上不想动。
“欸，同学。”旁边的人唤他。
后者回过神来，随后回眸：“什么事？”
看见习在澈的脸后，这人微微惊了下，随后磕磕巴巴道：“上课老师说的那个作业我没听清，能告诉我一下吗？”
“这个。”习在澈将纸上的记录笔记拿给他看。
那个迅速拍了个照，“谢谢啊，兄弟。”他说着随后问道：“你就是习在澈吧？”
“嗯。”
“喔！原来你就是那个牛逼学霸，终于认识了。”这人笑着，“都说你长得好看，我前段时间请假了，第一次见面，我叫范彭。”
习在澈慢慢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于这种自来熟也不排斥，“你好。”
这就是变相地不想深入交流下去的意思了，可是面前的人似乎浑然不觉，“听说你之前参加过建模比赛还拿了第一，太厉害了，能抱大腿吗？”
“我只是跟着做项目，第一不是我一个人拿的。”他说。
“别谦虚了，能够拿奖的人哪里有虚的。”范彭吹捧道。
习在澈本想直接走，可是这时候，温与泽从门口进来了，“哟，都在呢，那就走吧。”
“行啊，就等你来呢，师兄。”范彭走上前打招呼。
温与泽看了眼似乎有些迷茫的习在澈：“师弟，一起啊。”
“做什么？”习在澈皱了皱眉。
“今天我们师门聚餐啊，上次你不是答应了来嘛。”温与泽笑着回道：“群里昨天就发了消息，你没看见吗？”
还真忘了，昨天他也的确没时间看信息。
“哦，抱歉，差点忘了。”他虽然有些不适应人多的场合，但是上次答应了也不能食言，更何况也不想这么早回去。
“那就走吧。”温与泽十分开心，和范彭相互搭着背，“我之前和他们说习在澈也要来，你们好几个本来拒绝的师姐突然就说要来了，今天应该会很热闹。”
范彭看了眼习在澈，笑着：“不意外，我今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被折服了，我要有这颜值直接出道了，学什么金融啊，现在大环境这么差，毕业就饿死。”
习在澈并不在意他们在聊什么，他正在给谈诉也发信息，不然自己要是没回去估计又要问自己去干什么了。
聚餐的地方是一家连锁火锅店，他们在一个能够看见街边的包厢里。
对于学生而言，这样的聚餐场所已经算是十分高档的了。
推开门后，里面已经坐着的人都看了过来。
几秒的沉默后，温与泽调侃道：“怎么都不说话，之前不是说要和师弟好好聊吗？现在你们都成哑巴了？”
这里一共有十个人，男女都有，有些人见过，有些人没见过。
习在澈依旧说了句：“你们好。”
“师弟好师弟好。”众人的嘴巴终于解开了封印。
“师弟，来坐这边。”
“凭什么坐你旁边？坐这里比较合适。”
几个人插科打诨着，习在澈只是拉开了最近的一把椅子，温柔地说：“坐哪里都可以的。”
“刚才我们已经点了一轮了，你们还有要加的吗？”
温与泽拿过菜单看了下：“点这么多？你们吃得完吗？”
“哪有什么吃不完的，反正是杨老报销，把他吃垮。”
“是吗？”温与泽毫不客气地又勾了几份特色菜，“我说你们怎么选这个齁贵的地方呢，他这么大方吗？”
“我们前两天说要和刚来的师弟师妹一起吃饭，他说促进一下同门之间的情谊非常合适，所以这顿饭他报销。我们还问他要不要一起来，不过他说他在的话大家聊不开就不来了。”
“哎呀，杨老还是这么善解人意，我真是选了个好导师啊。”
“那可不，话说上次那个项目真的挺累人的，我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他们熟人之间聊着，很多话题习在澈也插不进去，但他也不想插话。
而且这个时候谈诉也回消息了。
【谈诉也：在哪儿聚餐？】
【习在澈：一家火锅店。】
【谈诉也：地址。】
习在澈微微蹙眉，他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是觉得自己在说谎吗？
但他还是发了个定位过去。
“有人查岗啊？”坐在一旁的温与泽调侃了句。
其他人听见也纷纷附和。
“哟，师弟有对象啊？”
习在澈关了手机，不太自在地回道：“不是对象。”
“我还以为师弟这样受欢迎的长相肯定很多人追呢，还是说你谁都看不上啊？”
“我觉得习师弟的对象得是个天仙才配吧，而且他又那么聪明。”
习在澈面对这样的言语并不觉得窘迫，淡然道：“没这个想法，对谈恋爱没兴趣。”
不过他听到‘天仙’这两个字的时候脑海里确实闪过了谈诉也的那张脸，倒也不为过？
这个话题很快也就掀开了，众人吃吃喝喝持续了很久的时间。然而习在澈的思绪很多时候都不在他们谈论的东西上。
这期间谈诉也也没发消息过来，他吃得差不多了，觉得房间里有些闷，于是顺手打开了靠近街边的那扇窗户。
刚刚推开，他的视线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界限分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