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攻略指南》狐狐一笑

140、攻略清冷禁欲白衣师尊（18）

　　我在门房处等了良久，终于看到掌门将另外两位穿着其他派系服装的中年人送出了殿门。
　　我趁机朝门房询问，打听那两人的身份。
　　门房道：“你说那两人啊，那两位是玄阳派跟玉龙派的长老。”
　　我“哦”了一声，陷入沉思。
　　不是说这四大派向来不和吗，怎么平白无故的，玄阳派跟玉龙派的人会过来拜见？
　　但眼下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
　　我拜托门房帮我通报我要面见掌门一事。门房显然是知道我身份的，很快就派人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前去通报的人告诉我，可以面见掌门了，于是我再次来到掌门殿前。
　　上次来，还是因为灵蛇被杀一事，这来，我转眼就成了新晋弟子中最杰出的代表。
　　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让我有了底气。
　　于是我缓步走进殿中，见掌门坐在上首的主位上，我便单膝朝他见礼。
　　见过礼之后，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没有作弊。”
　　掌门原本半阖的眸子睁开，似乎有些不懂我的意思。
　　我便转述了一下我近日听到的传言，并询问他没有安排师父给我教学的原因。
　　掌门道：
　　“冷青那孩子，比试过后就主动跟我说了。他说他没有提点你什么，是你自己悟出来的。而且当日他说话时，声音虽然小，但凭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功力，自然是听得清的。”
　　我没想到掌门会亲自对我解释，他虽然没有正面回应，却也侧面说明了他相信我，相信我是靠自己的实力取胜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给我分配师父的问题，掌门揉了揉太阳穴，道：
　　“方才的两位长老，可见过了？”
　　我心中一惊。
　　掌门是如何确定我当时就在门房的，我确保我当时就在窗子里偷偷地往外看，绝对没有让人发现什么的。
　　但想到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而且他修行了这么多年，说是有些神通广大也不为过。
　　就没有过多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回道：
　　“见过了。”
　　掌门“嗯”了一声，让我站着说话，同时道：
　　“那是玄阳派的紫阳长老以及玉龙派的辩机长老。”
　　我没想到掌门会给我解释得这么细，就连门房，也只是粗略地对我提了一提。
　　我于是顺着掌门的意思提问道：“不知二位长老前来，所为何事？”
　　掌门很满意我的机警，顺着我的话就道：
　　“是为那西山紫竹林灵蛇被杀一事。”
　　我心中再次一惊。原本因为专注于名扬大会而被我刻意遗忘的事，又这么被人提了起来。
　　我有些不淡定地道：“灵蛇遇害一事不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吗，难道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查出一丁点有关凶手的线索？”
　　掌门却看我一眼，忽然朝我招手道：“上前来。”
　　我对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中年男人有着发自内心的敬仰，因而当他招手示意我上前去的时候，我没有多想。
　　掌门让我在他脚边坐下，然后朝我道：
　　“我知道你身上有灵蛇的内丹。”
　　我瞳孔巨震，不明白他忽然点破这件事做什么，更让我好奇的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般想着，我也问了出去。
　　掌门没有对我隐瞒，如实道：
　　“是从你进入化精境后才开始显露的。”
　　我问他具体表征是什么，掌门说没有什么表征，就是我明明是肉体凡胎，身上却有妖的气质。
　　这说明我早就被人洗髓了，而能把人族修真者变成这样的，唯有外力使人与妖族内丹融合。
　　再一结合我之前随身携带的紫竹剑，答案似乎就呼之欲出。
　　我口中发涩，不敢置信地问他：
　　“那为何没有将我交出去？”
　　掌门却是笑了。
　　他问我：
　　“灵蛇是你杀的吗？”
　　我摇摇头。
　　掌门道：“长留不冤枉每一个无辜者。”
　　我感动得几乎落泪。没想到困扰我这么久的问题，竟然被掌门轻飘飘的几句话给解决了。
　　我按了按眼角，问道：
　　“那若是妖族施压呢？”
　　掌门便开始叹气。
　　这叹息声与那日给我颁奖时如出一辙。
　　我也就知道掌门那时为何会叹气了。
　　我有些惊恐地问他：“掌门难道还是准备将我交出去？”
　　他摇了摇头，道：
　　“决定权在你。”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掌门见我情绪不振，就又给我讲起长留的故事。
　　他说长留其实一直是履行人族与妖族缔结的和平共处条约的表率。长留弟子自入门起，就被刻下了不得残杀无辜生灵的思想烙印。长留门内，甚至有专门负责教导妖族修真的前辈，也就是梓虚。
　　不过梓虚自身就是精怪修炼而成，因此不常露面，平日里总是跟长泽厮混在一起。长留门中弟子只知他身份尊贵，却并不知道他具体负责哪些事务。
　　然后掌门问我，费尽心机弄来灵蛇的内丹，是为了什么。
　　他自然知道蛇丹可以避水的，只是他想不明白，我避的是哪一个。
　　是贪？
　　是痴？
　　抑或是欲？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好明说了我是为长泽而来。
　　掌门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他知道我的真实目的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跟我谈判，只要我能顶下杀死灵蛇的这个罪名，任何条件，都随便我开。因为根据他们调查发现，灵蛇之死处处透着蹊跷，若我取得灵蛇内丹后就再也没有返回，那很大概率，此事就是灵蛇自导自演，其目的就是为了打破人族与妖族之间的平静，好为第二次人妖大战埋下伏笔。
　　我是不太相信灵蛇骗了我的，于是我又将灵蛇与长留弟子的恩怨说了一遍，没想到掌门却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那灵蛇死的时候已经五百岁了，根据蛇类化形的时间来看，她四百年前才化形。她化形时我已经出生，所以我能保证这四百年间长留上下没有出过任何一出长留弟子与妖族私奔一事，只除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道：“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时间对不上。如果灵蛇说的是真的，那灵蛇的孩子至多跟你一般大，不可能有一百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