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是玛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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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玛莎凯恩，已婚，现在的情况是带着丈夫和儿子看完电影走在小巷里。
一种熟悉的感觉在今天开始之时就蔓延在心头，焦虑和空气混为一体，压得我喘不过气，胸口痛得要死，却在看向自己家庭时能够缓和。
而那种复杂的心情愈演愈烈，在我们即将去看电影之前变成石头死死压住我的身体，没法动弹。
托马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询问我是否还好。听到熟悉声音的我身体一轻，回答道，没问题，电影快开场了，走吧。
我的孩子很期待电影，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祈求地望着我时，我只希望他能开心，而且也就几个小时，我们靠谱的管家也在这附近，所以不会发生其他事情的，对吧？
对吧？
我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小混混，脑袋里过了一遍他浑身上下的装扮：那是哥谭最常见的流浪汉，然而灰败的脸呈现出死亡的气息，喘气的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塞着一团棉花。他拿着枪的手还在抖，看上去只是求财——
但是，
但是不对！
我陷入了恍惚。
2.
玛莎凯恩是托马斯的夫人，自小便是青梅竹马，两人两情相悦。长大之后托马斯如愿娶了玛莎——不过这位温和优雅的夫人不愿意改姓，所以大部分人还是称呼她为凯恩女士。
他们两人既是哥谭最有钱的那一批人，也是最为哥谭着想的罕见有钱人。慈善一个不落，韦恩集团和凯恩名下的公司对员工的福利也很好，也算是人尽皆知的好心肠。
没想到会被抢劫，更没想到对面认出了在哥谭内大部分人面熟的脸之后显得更为疯狂。
小混混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他说，“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该死的，该死的有钱人……”
不太妙，这种情况难不成是磕了？
托马斯凝重地把自己的孩子与妻子挡在身后，他试着想让对面的人冷静下来。
“嘿，先生，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好吗？”
“不！不！！你们这些有钱的蛀虫！该死的阔佬，我要钱，给我，把你的珍珠项链给我，还有手表。”
他对准玛莎，超大声地说。
“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摘下来！不要反抗，全部摘下来，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
玛莎盯着小混混手上的那把枪，瞳孔放大，心跳疯狂加速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她的手突然开始发抖，面前的建筑和人全都开始天旋地转，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对一切的怨毒，或许也有撕心裂肺的痛逐步蔓延到全身。
不，不，不。
砰——！
枪声响了起来，躯体重重倒在了地上发出撞击的声音。
.
3
我在开枪之前就捂住了布鲁斯的眼睛，头脑内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朦胧的雾气陡然消散掉了，冷静，不安，愤怒，还有如释重负的感激。
感谢我的第六感，感谢今早为了防止意外的出现所以把自己不久之前莫名其妙买下来的——那把女士枪揣进包里。
我会在今天失去布鲁斯？
我不会在今天失去布鲁斯！
“托马斯，把布鲁西抱起来。”
看着那混账东西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我的枪械技术算是不错的，毕竟谁说大家族的淑女只会繁重的礼仪。我骑马射击样样都行，这倒是保护了布鲁斯。
布鲁斯。
我的孩子。
只要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我就欢喜得很，我的宝石，我的孩子，我那还活着的宝贝。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内心又冒出那股兴奋到了极点，略微有些癫狂的状态，但是我的布鲁斯不需要被我吓到，毕竟我的形象可不能被破坏。
他也不能看到血腥的死人场面，因为娇嫩的花朵无法接受可怕的场景，我的布鲁斯他连看到蝙蝠都会被吓得做噩梦，又怎么能去接触逐渐冰冷的人类身体呢？我不允许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让他遭受一丁点磨难。
食指扣在枪支上抽搐了几下，我警惕地观察周围是否有人会因为世界意识……世界意识，是什么？啊，待会再复盘，所以我的记忆有问题，对吧——我在担心“它”——世界意识——夺走我所爱之人的生命。
等到确认安全之后，心中的那块石头落了下来，随后我干净利落把它放回自己的包里，单只手依旧紧握着枪柄，无视掉托马斯虽然抱起了布鲁斯进行安慰但转向我时略带震惊的眼神。
虽说心脏在扫过依旧还活着的那两人后柔软了些许，不过暂时不能太松懈，得先回家，韦恩庄园起码是安全的。
以后防御系统可以升级更好，我得做好完全准备，否则…否则会遇上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总归不是好事。
布鲁斯趴在他父亲的怀里用被衣服挡住大半部分的不确定语气喊着我，“Mum？”
“布鲁西，没关系，已经结束了，”我想要安抚明显还有些惊慌的孩子，再说点什么？比如，妈妈和爸爸还在这儿，不要担心，阿福应该已经快来了。或者，很晚了，先在你父亲怀里睡吧，睡一觉就没有关系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托马斯，天呐，太可怕了。”
还是需要略微戴上假面，抽泣几句，起码现在不能让人觉着太吓人，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再刺激到的话我生怕布鲁斯讨厌我。
可是在触碰到我感到一阵恍惚，原本的身体失去了自控力，只来得及掏出武器试图威胁谁对我做了手脚。
然而几秒后，也许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一个晃神就站在了黑色的小巷子里。
4
重点，黑色的小巷子，破败到仿佛废弃好几年的电影院，和，站在巷子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我。
…
……
………
布鲁斯呢？
我失去了所有表情，伪装全都因为认知到事实后跌落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好像失去了力量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叫。
某种怪物貌似要突破某种好不容易维护完好的屏障跑出来顶替掉我。
不！不行！布鲁斯呢？我的布鲁斯去哪里了？他还活着吗？他一定还活着。
不能让它出来，我得保持现在的模样，如果变成一个疯子，布鲁斯会远离我，害怕我，厌恶我，憎恨我的！
努力平复着自己如火山喷发般滚烫无比的愤怒，把剩余的尖叫咽回去，清空大脑。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因为刚才动作而沾染上的灰尘，把自己已经乱七八糟的理智捡回来。
我松开手把枪放了回去，走出了巷子。
5
警惕地在街边游荡，我神情故作惊慌又努力抑制着，维持那副富家太太误入此地的狼狈模样，这里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哥谭，怎么说呢……人口变多了，繁华了很多，起码明面上没看到罪恶大大咧咧地在交易，更多的是蜗居在深不见底的巷子里。
抬起脚走出来的那条巷子外面什么都没有，也许那声尖叫有人听到了，但哥谭人不会多管闲事。
我是觉得哥谭某些地方还有希望在诞生，又怎么样呢？这妨碍我觉得不管有什么东西只要进入了这里都会被夺走。
一个不留，一点不剩。
不过没有关系，一切会变好的。
布鲁斯…布鲁斯，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时间太长了，五分钟过去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布鲁斯呢？
今天的气候依旧是阴暗潮湿，行人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来来往往，至多只会因为陌生人离得太近会抬起脸带着警惕的心提防着。
当我走到比较繁华的街道上时，挂在楼中央有个很大的屏幕发出了滋滋的可怕声响，信号不良那样，我感到心脏在快速跳动着，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有了极度的、强烈的不安。
古怪的歌曲哼地乱七八糟，让人作呕的声音像控制不住那样从小逐渐变大，我的手又开始发起了抖，内心却诡异感到了平静。
行人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的动作可怕地一致起来：抬头，倒吸空气，惊恐的表情。
窒息的氛围蔓延起来。
——因为！
“HA！HA！HA！HA！”
巨大的笑脸占据了屏幕，龇着牙瞪着眼睛扑着惨白的粉底的咧嘴小丑拎着根棍子，摇头晃脑地后退几步。
“我们的游戏，开始啦！”他自顾自配着音，大声喊了句“铛铛！”高兴地跳到离镜头远的地方，一群小孩被捆着放置在中间。
“一分钟，我会放出饥肠辘辘的宝宝们*夹着嗓子*到这群可爱的，无辜的，天使们的笼子里！*尖叫声*，哦～还有哥谭医院的炸弹，时间一到就会——砰！”
他提起了一个衣着比较华丽的孩童领子，那孩子头上紧紧绑着麻布袋，双手也被束缚在身后，脚因为窒息而摇晃着想要踢走可怕的绿毛怪。
“不乖的天使！”
小丑撇着嘴，啧啧两句就把孩子丢到人群中，用力太大摔得那可怜的小孩发出闷哼蜷缩起来。看上去很痛。
6.
认出衣服的玛莎尖叫起来，猛地推开身后站着的哥谭市民，她开始神经质地攥着自己的肩膀挤开人群，没人知道低着头的这位女士眸子中闪着疯癫的色彩。
得，得找到布鲁斯……不，不，谁，是谁？杀了小丑，现在！现在，得杀死他！
小丑玛莎说：你得杀了小丑！
玛莎颤抖着掏出了自己埋入孩子身上的定位仪，显示的位置在几分钟前的某个地方，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哥谭地图，脱掉了自己不利于行动的鞋子快速朝着那个地方奔跑。
小丑玛莎尖叫着说：你得杀了他！那个冒牌货，他在，伤害我们的孩子！
玛莎压着声音嘶嘶地回答，我要让他去死，我要让他去死。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你是玛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