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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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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中，草木和泥土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组成了森林中特有的味道。
已经是春天了，森林里四处都是生机勃勃，放眼望去，皆是绿意盎然。
突然几声轻呵声从空中传来，惊走了树上打理羽毛的鸟儿。
一名年纪在十一岁左右的少女举着木剑，对着粗壮的树干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木剑划破空气重重砍在树干上，传来一声声闷响。而她秀丽的脸上早已大汗淋漓，唯有一双金眸清澈又坚定。
“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少女就是清水。
她此时刚结束一万次的挥剑，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酸痛，她将木剑放置在一边，拉伸了一下双手。
时光流逝飞快，一眨眼，两年时间过去了，清水早已经从挥舞一百下木剑的女孩成长成能连续不断地挥舞一万次都面不改色的人了。
日常高强度的锻炼，让清水的身上覆盖上了薄薄的肌肉，看着强健有力又没有男生那么夸张，漂亮极了。并且身高也窜高了不少，如今也有一米三五的样子（叉腰）。
看着手中磨出来的茧子，清水有些欲哭无泪，忍不住想念起自己以前那双嫩滑的小手。
“清水。”
身后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清水回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蝴蝶香奈惠，她双眼一亮，有些兴奋地对着她说。
“我又快了。”
今天早上，她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一万次的挥剑，比昨天快了两分钟。
蝴蝶香奈惠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然后勾了勾唇当做回应，她走上前，看着清水因为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抿了抿唇，忧心忡忡地问。
“还是不行吗？”
闻言，清水眼底的兴奋淡去，忍不住苦笑了两声，揉了揉自己因为呼吸过度而疼痛的胸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但她的避而不谈反而暴露了事实，蝴蝶香奈惠抿了抿唇，无奈地说。
“看来花之呼吸并不适合你。”
清水低头，沉默不语。
是的，她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学习花之呼吸了，可到如今整整一年的时间里，她却连最基础的全集中呼吸，都做不到。
不，不是做不到，而是方法用对了，却没有他们想要的效果。
但清水能够理解蝴蝶香奈惠口中的用腹部高度集中来呼吸，她也能够做到这样来呼吸。
按照常理，这样的全集中呼吸能够让剑士全身血液氧气含量增高，身体的整体能力也会随之提高，但清水使用了，却并没有这样的效果。
她反而受浑身温度提高而影响了身体的行动，并且高集中的呼吸让她感觉到头晕目眩。
每当这种时候，清水的大脑就提醒她，这样很危险，她就会下意识地停止呼吸，但骤然停住高集中呼吸，她的肺部会因为强行关机而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对于这样的情况，蝴蝶香奈惠和清水都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呢？她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清水眸中闪过一丝烦躁，呼出一口沉闷的气，一言不发地捡起木剑，指向了蝴蝶香奈惠。
被剑指着的蝴蝶香奈惠神色不变，只是嘴角蔓延出一抹无奈的笑意，看着清水说。
“把你的人偶召唤出来吧，你知道的，灵体不会累。”
“都一样。”
清水淡淡的说，眼神一利，举着木剑就朝她攻去，随着木剑划破空气发出一声闷响，蝴蝶香奈惠倾身一躲，她一击落空。
清水面色不改，反手朝着蝴蝶香奈惠脖子横扫过去。
一瞬间，尘土飞扬。
两人衣袂翻涌，身影飞快闪动，木剑挥舞的声音不绝于耳，但从始至终，蝴蝶香奈惠都只是躲避，清水的木剑从未触碰到过她的衣角。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清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底的焦急越来越明显，而蝴蝶香奈惠眼神肃然，神色自若。
下一秒，一只素手紧紧握住了清水的木剑，阻止她继续攻击。
蝴蝶香奈惠看着满头大汗的清水，细眉死死地锁在了一起，脸上的浅笑也消失了，她沉声道：
“你呼吸乱了。”
听到呼吸二字，清水心底控制不住地开始烦躁，她喘着粗气，将木剑从蝴蝶香奈惠手中抽出来，丢到一边。
蝴蝶香奈惠松开手，看着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的清水，无奈地低声安慰她。
“你的实力已经比大部分人要强了，并且每天都在提升，今天也比昨天速度要快，很厉害了，你刚刚差点就攻击到我了。”
这样的话，蝴蝶香奈惠在这段时间，每天都说。
她没有骗清水，刚刚清水与她对战，她确实能明显感觉到她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蝴蝶香奈惠要尽全力才能避免清水碰到她了。
如果清水呼吸不乱，攻击到她是迟早的事，可偏偏清水过于急躁，呼吸乱的不成样子，蝴蝶香奈惠只能强行停止这场战斗，避免清水伤到肺部。
清水进步真的非常快，实力也比鬼杀队普通队员要强了。
可这样的速度，清水并不满意。
果然，清水对蝴蝶香奈惠的话不以为然，自顾自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闷声说。
“你连呼吸法都没用上。”
蝴蝶香奈惠一哽，她确实没用呼吸法，可她是柱啊，鬼杀队实力最顶尖的人之一啊，哪怕她没使用呼吸法，能攻击到她，那也是很厉害了好吧。
说到底，清水在意的，还是她本身学不会呼吸法这件事。
蝴蝶香奈惠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学习的是最简单的水之呼吸，并靠着自己的理解独创出花之呼吸，对呼吸法的学习可以说得上是手到擒来，所以对于清水这种仿佛被呼吸法屏蔽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她只能用花之呼吸并不适合她为理由安慰她，并告诉清水她可以试试其他呼吸法。
但蝴蝶香奈惠心里清楚，虽然呼吸法五花八门，但本质上都是靠全集中呼吸来强化体质的，而清水……
第一次教导剑士的蝴蝶香奈惠也感到了一丝挫败，不仅为身为柱的她不能没有教会清水呼吸法，还为原本是医师的她无法为清水解答她身体的独特。
“今天小忍晋级成为柱了，你要送她些什么吗？”
耳边传来清水恢复开朗的声音，蝴蝶香奈惠的思绪回拢，闻言微微一愣。
“诶？要送礼物吗？”
这两年跟在清水身边，她知道清水有个习惯，那就是非常喜欢庆祝，每一个在蝶屋死里逃生的队员，她都会贴心地准备好鲜花和小礼物，并且为他们做一顿他们喜欢吃的大餐，庆祝他们康复。
不止是康复，像那些生日啊，晋级啊各种带着特殊含义的日子，清水都要庆祝一下，哦，她连长高了都会做一顿好吃的犒劳自己……
“当然啊！这可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
清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
在她看来，在鬼杀队当上柱，就相当于高考生考上了清华，是值得办席的事了。
“确实，但是我怎么送啊？”
原以为清水会情绪低落一会的蝴蝶香奈惠有些哭笑不得，指着自己问。
“我替你送。”
清水无所谓地摆摆手。
蝴蝶香奈惠现在算是一个复活了一半的亡灵吧，两年前的时候，发现清水的人偶可以成为她的载体之后，清水就经常召唤出人偶来给她当身体用，但是她从未用它出现在别人面前。
附在人偶身上的蝴蝶香奈惠和活人没有任何区别，会累会受伤会饿，只是维持时间不长。
但是随着清水实力增强，人偶的维持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最开始一个人偶只能维持两个小时，现在的清水已经能召唤出五个人偶，维持时间也增长到四小时了。
并且，她还能任意改变人偶的外貌，甚至用它，放在蝶屋干活，自己则偷偷跑出来训练。
所以蝴蝶香奈惠有时候并不理解，能复活，并且有这样奇妙能力的清水，本就是世间最独特的人了，为什么偏偏被一个呼吸法困扰着呢？
她不知道，清水也算得上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有些事做了，她就会努力做到最好。
并没有人逼着她成长，蝴蝶香奈惠和她的父母哥哥甚至都不希望她成为剑士，但这两年，清水是真的爱上了握着剑的感觉，她真的很想成为一名非常厉害剑士。
如果说，她没有做剑士的天赋，她注定止步于此，那她毫无怨言。可偏偏她自己能感受到，自己是有天赋的，一天比一天快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强的实力，都在告诉她，她很有天赋。
这么有天赋的她，偏偏连鬼杀队人人都会的呼吸法都掌握不了。
这就相当于，一个数学天才，连一道乘除法都算不出来。
这让她怎能甘心，让她怎么接受？
清水就不信了，她拿捏不了这该死的呼吸法！
想到这，清水冷哼一声，收拾东西，准备回蝶屋换件衣服，待会去集市看看有没有适合送给蝴蝶忍的礼物。
话说回来，蝴蝶忍在过去两年之间，不仅自己独创了一套虫之呼吸，并且身材娇小的她在力气同样很小的情况下，用自己研究出来的毒，毒死不计其数的鬼，在今天成功晋级，当上了虫柱。
并且一大早就被主公传唤，赶去了产屋敷府上和主公面谈。
天才的妹妹还是天才，蝴蝶姐妹都能自创呼吸法，对于她们，清水佩服两个字都已经说腻了。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蝴蝶忍走到今天有多拼命，经历了多少呕心沥血的修习，并不是完全靠天赋的，所以清水是真心实意地，为蝴蝶忍感到高兴。
所以今天必须大大地庆祝一番！！
清水举着拳头，兴致勃勃地想。她先是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放在蝶屋的人偶，通过人偶的视角发现“她”正在蝶屋大门口跟神崎葵一起扫地。
为了不撞上，清水决定走另一条路，绕圈进入蝶屋。
蝴蝶香奈惠乖乖地跟在她身后，在心里还感叹了一下，清水真的越来越厉害了，都能一心两用了。
一边在拼命训练，另一边还控制人偶非常自然地跟小葵聊天，这么多年，小葵都没发现破绽。
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蝴蝶香奈惠也开始思考，自己待会要给妹妹挑选一个什么样的礼物要好呢？
好吃的？首饰？裙子？啊，小忍不喜欢穿裙子呢……
正在她绞尽脑汁思考时，猛然发现走在前面的清水停了下来。
蝴蝶香奈惠正想询问怎么了，却突然听见耳畔传来一阵空气被划破的风声，还有木剑砍在树桩上的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似乎有人在前面练剑。
居然有人和清水一样将这偏僻的地方当做训练场吗？
她好奇地从清水身后探出头，看清楚是谁后，表情微微一僵。
在前方训练的人她们都非常熟悉，正是蝴蝶香奈惠的另一个妹妹，栗花落香奈乎。
表情平淡的女孩举着木剑，在五颗捆绑着粗麻绳的大树间不停流转，剑意凌厉，用木剑硬生生砍断了好几根麻绳。
而她的一招一式，和展现出来的剑意，清水和蝴蝶香奈惠也非常熟悉。
正是花之呼吸的招式。
蝴蝶香奈惠：！
清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