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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错失良机错失跨时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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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冥界,林千韵让夜辰枭先回冥宫,自己则带着“孤寂塞的锦囊”去了裕润堂。
裕润堂:
听小贾说温婳不在稍后再回,让林千韵先在大堂里坐坐。林千韵没坐走到墙边打量起墙上挂着的东西,上次来没太注意,现在再看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鞭子、短刀、弓弩、飞镖…常见的不常见的都有,暗器居多。知道的知道这里是“医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兵器库”。
“林公子听说你找我?”
林千韵笑着回头,不知何时温婳已站在了他的身后,不曾察觉悄无声息。
温婳未动静静地盯着他,眼底神色不言而喻。“林公子可是有看上的?既看对了眼取走便是。”
林千韵摇摇头:“好意心领了,可惜我不会使,只是好奇看看而已。”转头看向兵器,“话说这些,温女医都会用?”
温婳收回目光,走到兵器前笑道:“没有,只是觉得好看就挂上了。我一个行医之人哪里懂得这些。”
林千韵笑而不语,懂不懂武功他还看不出来么?不懂武,虎口指节怎会有那么厚的老茧?不懂武,又是怎么将两个成年女子同“冰壶”一样甩出?且力度、巧劲都能把持得当?
还有,哪个医者会随身携带“软剑”?将其藏在腰封中?
没有揭穿,林千韵掏出腰间的锦囊递给温婳,温声道:“还劳烦温女医帮我看看这里是什么。”
温婳也不墨迹,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花瓣”,取出一片在指尖捻了捻,鼻下一闻,道:“这东西你从哪来的?算了,哪儿不哪儿的反正都来了。我直说了,这东西可以‘救’夜辰枭。你赶紧拿水泡给他喝吧,越早越好。”
“!”锦囊拉紧,道了谢后林千韵急匆匆赶回冥宫,生怕慢了他就没了。
温婳双臂环胸懒散地靠在柜子上,望着林千韵焦急的背影,感慨道:“留在这地儿的还真都是‘痴儿’~”
————
半晌,冥宫后院的静泉池来了位“新人”。
夜辰枭泡在水中肩臂架在卵石上,仰面闭眼享受着。水气上涌,肌肤水润。发间水珠滑落,落在夜辰枭结实泛/红的胸膛上,水珠加重下滑又与下方水珠相融,速度变快水痕拉长,途经心口叫人心头一颤。在他心口的位置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准确来说是个“疤痕”,不危及生命。
只是一笑,未管来人。
听到撩心的下/水声,夜辰枭才缓缓睁眼,眼神聚焦间睫毛轻颤,蓝眸微瞪,不愿离开。
林千韵站在石阶上温水没过脚踝,白衣松松垮垮肌肤可透,才进来一会儿长发就被水蒸气熏湿,粘/附在脸颊和白皙光滑的颈间。手中端着木盘里面盛着茶壶和杯,蹲下身木盘浮在水面。
见夜辰枭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林千韵微微一笑,站起身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解开衣衫…
“阿,阿韵!”这是夜辰枭第一次结巴。
林千韵鼓鼓嘴:“干嘛?不让泡啊?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的~”
夜辰枭眼下乱了神,慌乱道:“让,让泡,…就,就是先穿上衣服……”
见他如此林千韵起了“玩心”,坏笑道:“你不是也没穿么~再者说那有穿衣服泡温泉的~又不是不能露~”衣衫褪去,走进水中,靠在夜辰枭身边。
夜辰枭:“……”
是啊‘那有穿衣服泡温泉的’?可你这哪里是‘泡温泉’?分明就是“泡我心”啊!
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哗啦。”
“别这么紧张,来,喝点茶~”林千韵将茶杯举到夜辰枭身前。见他不接林千韵又道:“夜尊主别这么放不开,我坐水里了看不见的。”
夜辰枭看看清澈见底的泉水,沉默不语。
“哗啦!”
水声更大。
夜辰枭转头的一瞬间就被林千韵钳住了下巴,他整个人如同“骑在”自己身上,因水而晕红的上半身一览无余,暴露在空气中、倒映在水面上,腰下浸在水中分界线明显。
“滴答、滴答…”
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回水中,清脆连绵的水声替代了此刻的心跳。
夜辰枭面上一热,震惊地看着面前之人,曾经所有隐藏在心底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压制不下。
林千韵也是一样,面上的红晕已经分不清是热气熏的,还是情感所致。又羞涩又紧张,抿了抿唇,涩声道:“对不住了!”
指尖用力将夜辰枭的嘴“撬开”,将杯中水灌了下去。换茶壶的时候腰间攀上一双强有力的大手,肌肤/相触,喉结滚动。“咚~”手一松茶杯落水,水花气泡纷起,情动心乱。
林千韵反应过来时腰间大手有意施加重力,强/硬又温柔。
林千韵银眸颤了颤松了手,在夜辰枭靠过来的一瞬间,挡住了他的唇,道:“告诉我…我都忘了些什么吧……”
嗓音干涩,眼中渴望,神情却是十分坚决。
夜辰枭愣住,不知是因问题还是因他的表情,深眸暗下扯嘴一笑,松了手。伸手将沉底的茶杯捞起,放回木盘上。重新靠回卵石上,并不与林千韵对视。
“……”林千韵见他这副样子,闭上眼咬了咬牙,随后似泄愤般膝盖抵在夜辰枭的小腹上,掐着他的脖子抄起茶壶就灌了下去!
温情不在,只剩“恨意”。
死死钳制,不曾理会夜辰枭的挣扎。
“咳咳咳咳咳…”
因呛水“茶水”顺颈而淌。
“莫浪费,乖乖喝下保住你的命。”
林千韵狠声道。
“……”
这是他“记忆中”夜辰枭第一次这么狼狈,呛红了眼不说,还没人关心。
茶壶水空,林千韵卸力坐了回去,弯着腰抱着腿半张脸没入水中。
……
水面渐平,林千韵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绿植小山,本该是“岁月静好放松舒心”却成了现在这样…正心烦,木盘又不合时宜地漂到他的视野里。银眸不自觉地看向茶壶,双手一紧,瞥向夜辰枭张开嘴口型:“对不起…”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泉水钻入气泡上涌。
“哗啦!”
“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果不其然,他也呛水了。
他是故意的…他也是“故意”的……
夜辰枭过来拍拍他的背,心疼道:“你用不着这样…”
林千韵红着眼抬起头鼻间酸胀,见对方眼睛还是红的,突然笑了起来:“咳咳…哈,哈哈咱俩现在一样了~”
夜辰枭哄小孩儿般揉揉他的脑袋,无奈地点点头:“嗯,一样了。穿上衣服出去吧,去看看小简。”
林千韵:“不用了,我问阿银了那小屁孩儿好得很,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抓住夜辰枭的手臂:“反倒是我还有问题要问尊主。”
虽然称呼没变但夜辰枭还是感觉到——这个人对他“生疏”了。
“你说。”
林千韵:“不知尊主是不是早就与那‘乌血蝶打过交道’了?”
手撑下巴,来了兴致:“从哪儿看出来的?”
“琼冉被乌血蝶所控时,是你告诉我要‘激怒’他。”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因为看不惯他存心折磨他呢?”
话音刚落,林千韵斩钉截铁道:“不是。你当时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不再狡辩,夜辰枭一本正经道:“我承认,我也曾被乌血蝶控制过,不过折磨谢墨也是真的。”
“……”
林千韵皱起眉,叹了口气:“那么早就开始了么…?我到底得罪了谁啊…”
夜辰枭看着他,神情复杂,劝道:“阿韵,其实…”
没等话说完就听林千韵道:“‘其实’这样也挺好~”
夜辰枭:“……?”
林千韵不在意一笑:“你想啊~他养那些东西是冲我来的,现在我死了亲人朋友也都…嗯所以,人死罪消。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罪’,但终归是消停了~”
“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小简照顾好、保护好!其次,担好‘释魂使者’这一使命!”
夜辰枭欲言又止,哭笑不得。
“咕咚、咕咚、咕咚。”
一连串的气泡出现。
夜辰枭心中了然:“走吧,它自动换水了。”
林千韵:“哦。”
“哗啦啦——”
温水带出成串,劈劈啪啪响地不停。
简单擦拭后林千韵穿好衣服,端着木盘走在前面,夜辰枭则与他隔了一米远。看着附着在腰间随步而动的“湿/衣”,夜辰枭喉结再滚,眼中之欲仿佛要把身前之人给“吃”了。
驻足,转头,看了看刚换上的“冷水”……
————
木音殿:
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回头去问夜辰枭却发现本来跟在身后的人“不见了”。太累就没去找,林千韵只好等明天在问了。
回到自己的“寝殿”林千韵坐在软榻上擦着头发,头发擦干困意袭来刚躺下就听到沉闷的敲门声。
起身开门,“你怎么还这么湿?”眼前的夜辰枭胸前起伏不定,压抑着粗气。发间滴水皮肤通红,薄衫被水浸湿附着在健/硕的肌肉上,赤着脚所行之处一行水渍。“……”盯着林千韵,双目通红可怜巴巴,活像一只“落汤鸡”。
林千韵的第一反应“要赶紧擦干不然该生病了”,擦到一半才想起他们现在是“鬼”,应该不会“生病”。可做人一生做鬼几日有些习惯改不过来,索性就不改了继续保持。
毕竟在这个地方生活的都是“做过人的”。
擦着擦着林千韵又想起了那个问题,这次直接问道:“尊主你那句‘鬼神本是一伙,凡人才是玩物。神掌生,鬼掌死。’是真的么?还是为了挑……逗小钦他们?”
想想‘挑拨’二字不好,还是改了‘逗’字。
夜辰枭抬了抬头视线从下向上,看着林千韵,笑道:“是真也是假。”低下头攥了攥滴水的头发。
林千韵:“嗯?”将手中半干的毛巾丢下,踢到夜辰枭刚攥出的水渍上。从旁拿出新毛巾继续给他擦拭。
夜辰枭望了望远处的书柜,挑眉一笑:“传闻上届的神帝和冥王是遵那句话的,但从我上位后这条‘规矩’就在无形之中废除了。”
林千韵若有所思,随后喃喃道:“‘无形之中废除’,也就是说自你上位以来,神帝从未向你提及过此事…所以真正的‘无形之中废除’是从他开始的。”
夜辰枭点点头:“应该是。”
“那这么看来,他还真是逆天改命。”林千韵不由得感慨。
“不,他这叫改天换命。”见林千韵不解的神情,夜辰枭解释说:“你想啊,独揽大权的好机会谁会拱手让人?”
都暗示到这儿了林千韵也明白,现在的“神帝”不仅是“天下胜者”,也是那场“斗争”中的胜者。
“……”
“阿韵,阿韵?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小钦跟他在一起会不会吃亏。”
“放心吧,不会的。”
“嗯。”
……
擦干了林千韵疲惫地躺回榻上,面朝墙壁侧躺着。刚闭上双眼就感榻边一重。
“……”
夜辰枭搂着他一语不发,将脸埋在林千韵颈间。
林千韵叹了口气,道:“怎么在我这儿睡?”刚要转身就听夜辰枭道:“不要动,每动一分我就疼一分。好阿韵,可怜可怜我别赶我走。”双臂再度环紧。
林千韵撇撇嘴不再动了。他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没办法求证,只能“心疼可怜他”。老老实实一动不动,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辰枭睁开眼眼中满是珍惜,一吻落在林千韵耳后,小声道:“原谅我的自私,记起那些回忆对你我而言都不好。”
“让它们去吧,阿韵。”
“别再提了。”
————
冥界没有晨光,所以林千韵醒来全靠“感觉”,睡眼惺忪意识朦胧间,他发现自己竟不知在何时枕上了夜辰枭的手臂,抬眼瞧瞧上方空闲的枕头脸一热,有些尴尬。稍稍一动就听身侧人说道:“你醒了?”夜辰枭睁开眼,温柔地看着他。
“嗯!醒了!”林千韵快速坐起身,被子掀起热气跑出。
夜辰枭一笑收回手臂,道:“醒了就去换衣服吧,今儿可是个大喜的日子。”
林千韵:“关于谁的?”
夜辰枭:“小雪的及笄日。”
林千韵一拍脑袋,想起之前同她俩的聊天内容,立马越过夜辰枭下床找衣服。
夜辰枭懒散地靠在床头,看着林千韵焦急的身影,出声笑道:“不用着急,她们光是打扮就得花不少功夫呢。”
林千韵边换衣服边道:“那不一样呀,姑娘家及笄很重要的,早些准备好是对其的重视~”
“嗯,你说的对。”夜辰枭下地,拿起桌上的梅花簪为他盘发。
林千韵乖乖站着不动任他摆弄自己的头发,看看四周的木头摆件,“哎?我得送什么礼好呢?”
夜辰枭:“不用的,你人去就是最好的礼物。”
林千韵没有回话,夜辰枭走出房间去换衣服。
半晌过后夜辰枭回到木音殿却发现林千韵不在殿内,转头就见他从厨房的方向走来,手中还多出一个小礼盒。
林千韵:“久等了吧?我抽空去做了些鲜花饼。”
夜辰枭想起后院的花草,笑道:“看来我这儿你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闻言,林千韵嘻嘻一笑。
————
刚走到曾鹤银和姚霜雪的府前,一个小孩就飞奔向林千韵,林千韵大手一接将单简抱进怀里,又笑又亲。夜辰枭帮他拿着鲜花饼。
戳戳小孩圆嘟嘟的脸蛋儿,林千韵逗逗他:“想没想我?”
单简搂着爹爹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了林千韵脸上。看得夜辰枭心里一阵“羡慕”。
“尊主…您这脖子……”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曾鹤银现却一脸震惊。
林千韵看看夜辰枭颈上被他所“掐出”的红印,羞愧地低下头避开目光。夜辰枭则是满不在乎地一笑,道:“无事,带路。”
曾鹤银瞧见这二人的反应,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没有说话,默默带路。
府内红绸彩带高挂,骷髅架们端着琉璃盏进进出出,忙上忙下。
“……”觉得并非是去宴席的路,反倒想是去寝屋后院的路,林千韵觉得不妥出声道:“阿银,我等男子去女儿家闺房怕是不好。去宴厅等着就行。”
曾鹤银回眸道:“不用的,这里没那么多讲究。”
林千韵:“可是…”没等说完就被夜辰枭揽住了肩膀。示意他跟着走就是。
曾鹤银:“到了,进去吧。”
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心中退了一步,道:“这样吧阿银,这里毕竟是你们的闺房,你进去知会一声,准备准备收拾收拾。”为了避免尴尬,林千韵说得十分委婉。
曾鹤银:“不用不用,林公子你就安心进去吧~”说罢,直接推开门不给林千韵反应机会,把他拉了进去。相比之下夜辰枭就显得自在多了,没有丝毫犹豫推脱。
刚一进来林千韵就被震惊到了,里面不仅“热闹”还在“杂乱”中透出一丝“整洁”。每样物品都分了类,但类区中又杂乱随意。
里面,姚霜雪坐在梳妆台前,身后虞娆嫼和温婳“争执不下”。
虞娆嫼嗓音尖锐有力:“她一个女孩子你给她梳一堆成婚妇人的发髻!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温婳则强硬有理:“她今日过后已是成人!婚事自然也快!你给她扎一堆娇艳媚俏的发型你觉得合理么?!她/又不是出来/卖/的!!”
虞娆嫼:“你——!那叫娇俏可爱好不好?!再说了我欢春楼又不是没人权的地方!姑娘们可以随心所欲好不好!!”
温婳阴阳怪气:“‘随心所欲’~~呵呵~整的好像可以不干活白养她们一样!~”
虞娆嫼扬起声:“可以啊!~”
温婳:“……”
姚霜雪被吵得捂住耳朵趴在桌子上,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俩别吵了!!!烦死了!!!”
虞娆嫼/温婳:“你本就是死的。”
姚霜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蓝色,冲过去求救道:“阿银救救我!她俩要吵得我‘灰飞烟灭’了!——”
虞娆嫼/温婳:“闭嘴!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看向曾鹤银。
曾鹤银回看她:“嗯嗯,这次我站她们。”
闻言,眼上妖花大开花瓣颤动,滑坐在地上姚霜雪大哭大叫起来:“呜呜呜呜呜呜!!!!连阿银你也不疼我了!呜呜呜——”
叹了口气,“我疼你。”曾鹤银拉起她,带她坐回梳妆台前,动手给她扎头发。
见此,虞娆嫼和温婳互看一眼,“哼”了一声。注意到门口的三人。
虞娆嫼坏笑:“呦~小韵韵来啦~精神不错嘛~~~”
林千韵:“……”
温婳咂咂嘴:“瞧瞧夜尊主~还是挂了彩来的~~”
夜辰枭:“……”
见俩人要“反驳”,虞娆嫼立马出声:“哎哎哎~小孩子还在呢~不要乱说喔~”
温婳附和道:“就是,说多错多~”
夜辰枭:“……”
林千韵:“……”
单简:“?”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清朗温柔的声音:“我和芸姐没来晚吧?”
正是常姩和黎芸,她们收到曾鹤银的邀请,带着鲜花、“蝴蝶”和小葡萄来了。因为是妖身所以也可出入冥界。
见到她们最激动的就是单简!单简从林千韵的怀里跳下,一把搂住黎芸的长腿。黎芸眼睛一亮一把将小孩抱起颠了颠:“嗯~又重了小不点儿~~”
单简:“嘻嘻~”
曾鹤银给姚霜雪盘了两个尖尖的发髻,就像一对“猫耳朵”,可爱又俏皮。曾鹤银:“不晚不晚,给她插上发饰就行了。”给姚霜雪一个眼神,叫她不要乱说话。
姚霜雪委屈地撅起嘴。
虞娆嫼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声音严肃:“阿银,这二位是?”
曾鹤银:“新交的朋友。万毒谷谷主黎芸和…”到了常姩她却不知道怎么介绍了,幸好常姩不在意,解围道:“我是芸姐捡到并养大的伴侣,常姩。”
“……”
话音刚落,气氛一滞变得微妙。
黎芸放下单简,狠狠掐了一下常姩。
常姩轻揉自己的后腰,暗暗笑起。
黎芸拿着花篮走到姚霜雪身旁,刚准备给她簪花,就见虞娆嫼拿着一大盒首饰走来。首饰盒打开的一瞬间金光袭来,耀眼夺目。
“要戴就戴这个。” 手拿一对黄金牡丹簪。
“呃——”姚霜雪身子一歪,满脸抗拒。
黎芸拿着鲜花,皱眉道:“你这太老气了。还是鲜花好显年轻。”
虞娆嫼气急:“你懂什么?!这可是金子!”
黎芸:“老气。”
虞娆嫼:“!鲜花俗气!”
黎芸:“!!!”
姚霜雪:“怎么又吵了啊?!”
“唉…”曾鹤银越过她俩,从腰间取下那两个毛茸茸的兔尾巴,系上红色流苏绑在姚霜雪的“猫耳发髻”上。
妖花一开姚霜雪对着镜子摇摇头,十分喜欢。通过镜子姚霜雪看到曾鹤银腰间的“仙鹤纹身”改动了,那鹤喙上衔了一朵花,细看之下还同她眼上妖花对应上。两人在镜中相视一笑,牵起手来。
虞娆嫼和黎芸瞧见这一幕,道:“她俩这么好,咱俩争个儿什么劲儿啊~”看看彼此沉默不语,嫌弃分开。
虞娆嫼把姚霜雪拉起在她腰间系上一个金算盘,拨弄算珠道:“算盘一响黄金万两,金珠一转神机妙算。”为姚霜雪整理衣领:“愿我的小丫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掌心摸摸她肉乎乎的脸蛋。
姚霜雪一笑露出小尖牙,调侃道:“虞妈妈你今天好大方啊,一点儿都不抠门儿了!”
众人一听全都掩口而笑。
“臭丫头,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扇你。”虞娆嫼笑容依旧,却让人不寒而栗…
曾鹤银/姚霜雪:“完了。”
虞娆嫼嘟囔道:“我这‘小金库’明明是对内不对外。”
曾鹤银/姚霜雪:“对对对。”
虞娆嫼:“行了行了,别捧了。时间差不多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误了时间可不好。”
众人出门前往宴厅,就在曾鹤银要出门的时候虞娆嫼突然把门一关,命令道:“你把衣服给我换了。大喜的日子别穿得跟平时一样。”
曾鹤银眼中一惧,忘了答话,再回神时她们已经走远了。
“……”
看着柜子里一排排一模一样的衣服,曾鹤银目光下移盯着柜中锁起的箱子,心道:“只有那一件了……”
她亲手缝制的那件…
————
乐声响起心念的人还没来姚霜雪急得团团转,大概是第三圈时那个人出现了!瞳孔放大!不由一惊!心中那股说不清的“火焰”燃烧着,灼得姚霜雪“疼出泪来”。
……
宴内,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宴会正热闹进行。中央铺设红毯,将堂中划分。虞娆嫼坐在主位,夜辰枭等人坐在前位,其余鬼宾坐在后位,把酒言欢,谈笑风生。桌上佳肴琳琅满目,鲜果鹿肉、美酒熊掌。乐师们身着长袍,手抚琴弦,弹奏悠扬喜庆的乐曲,与府中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可这场喜宴的主角却未出现。
虞娆嫼不等了举起酒杯,高声道:“今日恰逢冥地过节,喜上加喜,恭祝吾家小女及笄之喜,愿,颜永驻,笑颜旧,事胜意,无忧虑。也祝大家此聚同相庆,所盼故人幸。身中罪戾消,早得转世日!”
话音落,酒入腹,掌声响,殿门敞…
两抹灼目的红入眼帘,常姩的蝴蝶飞出,伴着背光走来的两人。曾鹤银放弃那千篇一律的打扮,大红喜服加身长发高束,银冠嵌玉珠链垂坠,妆容精致一脸正气。小臂高举掌心朝上,托着姚霜雪的手。修长的指节轻轻回握,似清风拂过花蕊,小心珍重。
姚霜雪可可爱爱,面上红热心中之情是从未碰触过的。身上的红笄服可充当“喜服”,可头上发髻却不及新嫁娘。太幼稚普通了,配不上今时此刻的“情感”…面上失望在想起是阿银所扎的一刻化为云烟消失,笑容重现。
两人并肩同行,走到主台前虞娆嫼颤了颤眸,不知怎的泪光闪现,定了定神后哑声笑道:“好…好…真好……”
拿起黎芸送得花,簪在二人发间,拿起林千韵所做的鲜花饼,含着笑递到两人嘴前一人一口,同食一饼。随后虞娆嫼施法,姚霜雪的假肢从黄铜材质变成了晶石,温声道:“这是你温姐姐送的礼物。”
最后虞娆嫼举起两个小酒杯,杯身一根红线相连,亲自喂给孩子们。
“礼成。礼成。”
两声重复的‘礼成’众人只当是虞娆嫼高兴的,都没太在意。
宴中祝贺声、碰杯声此起彼伏,只有虞娆嫼一“鬼”红了眼眶,坐回座位笑着喝起酒。
单简跑到曾鹤银和姚霜雪身前,拽了拽两人的裙摆。两人蹲下身子单简倾身“吧唧”两声,亲在了她俩脸上。
单简用手比划道:“祝姐姐们青春永驻,‘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两人这回看懂了,没有“纠正解释”开心一笑:“谢谢小宝贝~我们会的~”
……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喜宴才在说说笑笑中落幕。
而温婳从始至终都离黎芸远远儿的,似是刻意回避。
宴中黎芸问林千韵“单简之后的打算是什么?”总不能一直养在“死人堆儿里”。如果放心就把他放到她那里,不仅有人照顾还能时常带他去世间集市。
林千韵知道黎芸说的在理,但她那毕竟叫“万毒谷”,一是怕单简贪玩误食;二是单简从未长时间与他分开过,他担心小屁孩接受不了;三是他怕“幕后人”会对单简不利…不过他还是决定问一问单简本人的意思,如果他愿意林千韵也可以“两边儿跑”,既可以安抚单简情绪,也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散会时,林千韵问单简没想到这小孩十分干脆,直接同意了。条件就是让爹爹常去看看他。说完不等林千韵答应,这小屁孩就跟小葡萄跑了。
林千韵很庆幸自己带他时,他没有丢也没有被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