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未眠》李芒

2、手到“钱”来

　　顾芷惜看着眼前的男人玉手轻抬品了一口杯中茶，姿态如若翩翩公子。她在蜀山可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男子。
　　“三皇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白玉茶盏。
　　“我姓顾，名芷惜。三皇子你...”
　　“萦绕芳心似芷香，思念如梦化飘扬。不错，是个好名字。”
　　宇文池见眼前的小姑娘闭着眼似是在回味什么，只当她是在闻着雅阁的熏香。便说：“这里的熏香，不是风华的，这叫龙涎香。”说着从袖带里拿出一个香囊，递了过去。顾芷惜凑过去想接，谁知刚要碰到却被人收了回去，“小丫头闻多了不好。”
　　切？！！！我还不稀罕呢！顾芷惜讪讪收回手。一会儿，男人缓缓开口，“不知道顾二娘子夜深未归，顾相会着急到几时呢？”
　　顾芷惜一听这话，立即立起身，“三皇子这是何意？为什么称呼我顾二娘子，可见是认错人了吧。”她回想刚刚有没有说错什么，怎么被发现了？不会吧，她回来的事只有家里人知道，他怎么？她壮了些胆地说道。
　　“哦？是吗？那本王传顾相来茶楼一聚便知。”眼看着宇文池要叫侍从去请了，急道：“等...等等！”“三皇子，你怎么会...”
　　“顾相夫人有一女，有如远岫出云催薄雾，细风吹鱼弄轻阴。人尽皆知的是顾府有女，却不知道是二女，因为小女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便被蜀山令狐氏认定是百年难遇的灵根，便带到蜀山修身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顾二娘子？”
　　听见师门，顾芷惜冷了脸，“三皇子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也自然知道我师父的厉害，我要有什么闪失，我师父可饶不了你。”
　　宇文池轻笑，“那自然是不敢惹了，有缘再见了，小娘子。平江，送客。”
　　“顾二娘子，请。”
　　顾芷惜头也不回地走了。幔帐里的人鼻哼一声，还是个小丫头。
　　出了风华茶楼。
　　真是个奇怪的人，还好，拿到东西了。就在她准备回府时，突然听到一片喧嚣，哟？赌坊？
　　之前在蜀山的时候，这可是她经常和师兄们偷偷溜下山的须至场所啊！要知道，在蜀山她无人能敌！她可想见识见识这京都的赌坊是什么水准！
　　“小二！”
　　“诶！来了这位爷。”
　　“把你们这儿的总瓢把子（老大）请来，我只揪（单挑）他！”她喊道。霎时，所有人安静下来，看着她。
　　“小子，新来的吧，把子是你能请的？”
　　“嘿！我说呢，这孙子长得瘦弱不堪，是个新上跳板（刚出道）的‘豆儿（姑娘）’啊？”说罢，众人便哄堂大笑。
　　“要我说呢，快走吧，别到时候哭鼻子喽~”众人又笑起来。
　　顾芷惜嗤笑一声，拍桌便道，“人呢？是不敢了？”
　　“你小子，看你爷爷我把你在这折了！并肩子（兄弟们），清了（杀了）！”
　　“慢着！”拥挤的空间让出一条道，一个络腮胡爬满面容的黑面孔走了出来，“当家的。这小子只揪（单挑）你，对你不敬，我帮你清了（杀了）？”男人摆摆手。走到顾芷惜面前，:“就是你？”
　　“正是！”“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掷千金，愿赌服输，乐在其中。”
　　“好！可这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黑老二自然也有规矩，进来了，就得照我的规矩！”
　　“请便。”“我黑老二押注一向得押大，不知道小郎君如何？”
　　“自然客随主愿。”“赢，赌坊给你；输...”他掏出一把刀插在桌上，“自己选。”
　　顾芷惜看了一眼桌上的钝刀，“可以!但是你输了的话，你要选俩。”
　　“哟！口气不小啊，行！陪你玩儿！三局，摇对子。”
　　黑夜里，人们屏气凝神，整个赌坊里只听得见骰子掉落在桌子上的声音。目前，平局。
　　突然，“啪”地一声，顾芷惜停了动作。“小子，我再给你个机会，输了别赖人！”
　　黑老二打开骰蛊，俩五。“小子，认输吧！”
　　顾芷惜暗笑一声缓缓打开骰蛊，俩六。“这...这怎么可能？”围观群众惊呆了，要想黑老二纵横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输给了一个新上跳板（刚出道）的，这以后还怎么混？
　　“哎呀！就这？”顾芷惜嗤笑。
　　有人在黑暗中递了眼色，几人冲上来，想把她按倒。
　　顾芷惜早有预料，轻轻一闪，闪开了。“这就是京都赌坊的待客之道吗？真是令人惊叹！”
　　顾芷惜看了眼前将自己围住的人紧握双拳，扎好步子，准备反击。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将众人惊散，“走水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