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干枯·星月夜》一月栀子

21、格林格拉斯万圣舞会

　　万圣节悄然而至。格林格拉斯家的万圣舞会邀请了很多人，马尔福去了三人，阿布现在都不关注这些事，全交给了卢修斯，只待在马尔福庄园。切西娅一年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并不参加这些派对。

　　瑞亚刚进去，就看见舞池的一角，一位男士正用他那夸张的美国口音向妮雅芙献殷勤，妮雅芙用微笑回应着他的每一句话，时不时躲过他挥过来的手。

　　“妮可。”瑞亚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瑞亚，你来了！”妮雅芙兴奋地站起身，搂过瑞亚，亲了亲她的脸颊，“万圣快乐。”

　　“想必是马尔福家的小姐了，你好，我是约翰·塔图姆。”那位男士挺直了腰板，伸出手，试图与瑞亚握手。

　　“你好。”

　　塔图姆并未察觉到瑞亚的不悦，继续自顾自地说：“我正在讲述我在德克萨斯的故事，一起听听吗？”

　　“不好意思，我并不对你的事情感兴趣，另外，要是你继续挥动着你的手爪子，我不介意帮你卸下来。”

　　塔图姆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表情明显有些挂不住。但他还是强笑着，尽量保持风度地说：“马尔福小姐真会开玩笑。”随后，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找了个借口悻悻地走开，去另一边寻找他的下一杯“酒”去了。

　　看人离开，瑞亚模仿着塔图姆那夸张的美国口音，故意拖长音调说：“哦，亲爱的妮可，你不会相信我在德克萨斯遇到的那些牛和仙人掌。”说完，她还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这个滑稽的动作立刻逗得妮雅芙咯咯笑了起来。

　　“还笑？”

　　妮雅芙笑得更欢了，她调侃道：“我还以为是16岁的瑞亚回来了。”

　　“走啦。”

　　另一边刚应付玛门的劳伦斯刚要往这边来，就见瑞亚拉着妮雅芙出去了。

　　两人去了花园，大家都在宴会厅，这里根本没人。瑞亚端出一个盒子，两人对坐在花园里吃着盒子里的饼干。

　　“你最近状态不错。”

　　现在的瑞亚反倒没那么担心西里斯了，他是个聪明的人，有很多办法隐藏自己，只要他一直在外面，总有办法找到他。而她，只有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才能成为他们的助力。这样的念头让瑞亚的心情明朗了许多，她开始更加关注自己的身体。

　　“最近事不多，我跟纳西莎学了好久，专门给你拿过来的。”

　　妮雅芙拿了一块吃了一大口。

　　“你慢点，怕我跟你抢啊。”

　　“我这是不辜负你心意，你亲手做的，我当然要好好尝尝啊。真好吃。”

　　“下次给你带更好吃的。这亭边的花长得真好。用魔法太死板了，我一直让小精灵打理，好看是好看，但是都没有这种效果。”

　　“这亭子边的玫瑰都是我哥哥亲自打理的。”

　　“劳伦斯?真厉害。你帮我问问，怎么办到的。”瑞亚望着那些玫瑰，它们颜色鲜艳，花瓣饱满，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照料。

　　“好啊……瑞亚，我也想问你个事，我看你前几天心情不好就没问，现在看着你开心起来我也高兴。我想知道你和莱姆斯还有联系吗?他现在回了霍格沃兹，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瑞亚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暂时没有，你要是想知道，自己亲口问会比我问好的多。”

　　“我那样伤害他，早就不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现在能知道他的处境我也能放下。”

　　“不是你的错。往好了说，我们是家族的小姐，说不好听了，不过是这庄园里名贵花卉的一种，等着给家族再镀上一层荣誉罢了。”

　　妮雅芙美得像古典的油画。但是这样的身份，美丽也是一种禁锢，许多事情由不得自己。所幸劳伦斯会努力护着自己的妹妹。

　　妮雅芙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看我，又提让人不开心的事了，怪我。算了，我去跳舞了，总不能总是让哥哥一个人应付。”妮雅芙最后抬头望了一眼月亮，银辉依旧。

　　“我陪你进去。”

　　两人一起回到了宴会厅，妮雅芙微笑着朝着周围的人点头致意，轻松地打着招呼。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中，不乏有些人邀请她跳舞，她也一一答应，优雅地在舞池中旋转，仿佛刚才的忧郁从未出现过。

　　历来这些舞会都是纯血家族用来结交的途径，也能显示其地位。就比如马尔福，马尔福家族是个古老、富裕且有影响力的纯血巫师家族，卢修斯利用这些与许多人都达成利益关系，他把自己的财富和家世作为武器，操纵利用着别人，使马尔福到今天依旧处于顶层屹立不倒。

　　格林格拉斯家族现在虽然是劳伦斯掌权，但他的叔叔玛门虎视眈眈，已经在背地里暗暗联系其他纯血家族。妮雅芙没有为了稳固地位嫁给其他纯血，劳伦斯的两个女儿——达妮芙和阿斯托利亚尚且年幼。这次的舞会也是也是为了试探其他人的态度。妮雅芙深知劳伦斯的艰难，自己也只能在这里出些力。

　　劳伦斯正和卢修斯说这话，卢修斯不时傲慢的点点头，但依然保持着距离。等劳伦斯离开去和别人聊时，瑞亚端着酒杯趁机走到卢修斯前面。

　　“你持什么态度。”

　　“那是他们的事，我只要我的那块‘肉’不被动就好，玛门·格林格拉斯不过就是一个旁支，还妄想家主的位置，他们愿意争就争吧。只要我不松口，两边必然都有求于我，其中的利益不说你也知道有多大。”

　　“他帮过我，哥哥。条件你提出来，相信劳伦斯会尽力而为。”

　　“瑞亚，别忘了，你还姓马尔福，你的选择也能代表我们的选择。我可不想马尔福的朋友是一个毫无本事的蠢材。”卢修斯打心底瞧不起玛门·格林格拉斯，一个旁支而已，上不了台面。如果劳伦斯连他都对付不了，那也不算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你的考量是对的，但我相信他们。”

　　劳伦斯越走越近，他伸出手，邀请瑞亚跳舞，她对上妮雅芙的视线，在全场宾客的注视下，她将手放在了劳伦斯的手心，答应了他跳舞的邀请。

　　随着两人步入舞池，温柔的华尔兹舞曲悠然响起，钢琴的旋律如流水般细腻，小提琴的伴奏如丝般柔滑。宾客们在这首曲子中相拥而舞。

　　“我会说服卢修斯支持你。”瑞亚在劳伦斯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今天这舞我是以劳伦斯身份跟你跳，而不是格林格拉斯。”劳伦斯清楚格林格拉斯目前的状况，太过于混乱，“谢谢你的好意，不麻烦你了。”

　　“这不是麻烦。你和妮可都是我的朋友，你们帮我那么多，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孤立无援。卢修斯并不看好你的叔叔，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

　　“这是你第二次说了，不用谢我。我希望妮可还有孩子们都能快乐生活，你能做到吧。”

　　“我答应你。花园的花你看到了吗?我还等着你的意见呢。”

　　“很漂亮，我本来还让妮可帮我问问你是如何打理的。”

　　“用心打理就好。瑞亚，那些花我是为你种的。”

　　“劳伦斯，我将你当成朋友。”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的是布莱克先生。你就当这是我的胡言乱语吧，最后一次，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劳伦斯看着瑞亚，他多想让瑞亚成为只照耀他的月光，这终究只是痴想。

　　“我希望你幸福，你不要有压力，就当是一个朋友对你的祝愿。”

　　“劳伦斯，你的祝福我收下了。以后哪里需要帮忙，我一定尽力帮你们。”

　　一曲毕，瑞亚下场，劳伦斯看着眼前女子离开，下一秒背身回到人群，换上另一副面孔，继续着尔虞我诈。

　　很晚，几人才回到马尔福庄园。星辰点缀着夜空，马尔福庄园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花园里的几盏路灯还亮着。瑞亚有些醉意，她坐在花园的藤椅上，任凉风吹散她脸颊上的热气。

　　夜晚的风格外温柔，半月斜挂在天边，那些无处安放的思念，一缕一缕藏进周围的玫瑰里。星月夜汲取着月光，闪烁着光。

　　“瑞亚，回去休息。”卢修斯见瑞亚一个人在花园坐了许久还不回去，就过来提醒他。他本意是好的，但是话说出来就有命令的意味。

　　“哥哥，如果再来一次，你会像劳伦斯护着妮可一样护着我吗？不去考虑家族利益。”

　　“我们得益于家族，就得为家族兴盛做出贡献。”

　　“这藤椅还是你做给我的，那时候你还没有去霍格沃兹上学，你自己学了好久才给我变出来。”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我一直记得。小时候我做错事，哥哥你总会帮我顶着，甚至让我觉得我的哥哥能一辈子保护我。但是，很久之前就变了。”

　　“长大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也不允许我们再犯错了。”

　　“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需要去计较利益得失呢?”

　　“瑞亚，只要对马尔福无害，哥哥都会帮你。”

　　“抱歉，我喝多了说醉话，卢修斯你别在意。”瑞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先去休息了。”

　　马尔福庄园，这个拥有权力、金钱、地位的地方，就像一个无形的牢笼，这些物质的东西渐渐地让里面的人失去了自我，变得冷漠、自私、狡猾。这座冰冷的庄园，似乎有着同化一切温暖的力量，让人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