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风暴》江锦之

2、Chapter 1

　　地球复兴计划，红桃游戏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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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人问过宋昙秋：“你愿意成为神吗？”

　　当时的宋昙秋还很小，对于自己的回答虽然只零星记得一点，但答案是否定的。

　　第二次那个人问他时，他犹豫了，但依旧给了否定的答案。

　　第三次，当他再一次回答这个问题时，他想，如果可以结束这一切，那就成为神吧。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结果。

　　“黎明前的黑暗”再一次降临，浓重的血腥味和记忆中熟悉的哭喊声接踵而至。

　　一道无任何起伏的电子音在虚空中响起。

　　“地球复兴计划，红桃游戏正式开始。”

　　“请所有幸存者们努力通关，成为火种。”

　　“祝你们好运。”

　　宋昙秋在回音中被人猛地摁在了墙上，他闷哼一声，没有挣扎，而是缓缓的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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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浦路斯时区十二时。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时钟挂在墙上滴答作响。

　　驻立在海岸附近的大楼里，仍亮着灯的屈指可数。

　　十二楼剩下在走廊末端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线从虚掩着的门缝中透出些许。

　　门被轻轻叩响。

　　“宋顾问。”门外的人出声，“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李塬轻声悄步走到办公桌前，缓缓放下一叠资料。

　　“这是您要我找的第二次筛选出的‘火种’。”

　　他顿了一下，又道：“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还有一个小时，没有时间了……您……”

　　宋昙秋打断他：“没事就出去吧，辛苦了。”

　　李塬没动，宋昙秋抬起头：“还有什么事吗？”

　　他从那些资料中拿下最上面的那一份，上面加粗醒目标着——综合评分第一，顾时扉。

　　李塬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斟酌开口：“顾少尉在找您。”

　　宋昙秋握着资料的手不着痕迹地紧了一下，答道：“知道了。”

　　李塬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三声叩门打断了。

　　李塬：“……”

　　我就是个说不出话的命。李塬在心里默默道。

　　似乎是以为屋内的人没听见，来人又重复了三声，较第一次急切了许多。

　　“去开门吧。”

　　李塬不情不愿地开门，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沉着脸的顾时扉勒令出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办公室的门就已经在他的面前“啪”的一声关上了。

　　得。

　　办公室内，顾时扉自顾自地扯了一张椅子到办公桌前坐下。

　　桌前已经放好了一杯茶，茶杯内已经没有热气了，明显倒出来有些时候了。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这是个肯定句。

　　宋昙秋头的没抬：“嗯。”

　　“你这么晚来我这，不只是为了这杯茶吧？”

　　顾时扉不语，从大衣口袋中掏出几张牌，当着宋昙秋的面在桌上摆放起来，

　　黑桃k置于十二点，红桃七在六点，而红桃六与黑桃九分别在三点和九点，

　　宋昙秋食指轻轻敲动笔杆，看着顾时扉摆牌。

　　在最后一张牌落下下后才开口到：“你进过我房间了？”

　　顾时扉反问到：“宋顾问这是承认了？”

　　宋昙秋轻笑：“承认什么？我是做了什么违反军令的事情吗？证据呢？”

　　“证据？”顾时扉指尖抵住牌，轻轻晃动，牌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彩色的光芒。

　　“这几张牌被送到证物科后就涂上了透明的镭射油墨防伪，这算证据吗？”

　　“宋顾问，出现在异端现场发现的这些，暂且认定为异端的物品，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呢？”

　　“还是被摆成这样的阵。”

　　“在我向那位上报前，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昙秋“啊”了一声：“那倒是我疏忽了，没发现居然被处理过了。”

　　“解释吗？你想听到我什么样的回答呢？顾时扉。”

　　“我要你诚实的回答，你说，我就相信。”顾时扉死死地盯着他。

　　宋昙秋道：“那就这么说吧，这些异端和我有关系，但不是我做的，你可以放心。”

　　“你要向那位上报也无所谓，因为这些也是那位的指示。”

　　“为什么？”顾时扉指的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宋昙秋不答反问：“顾少校应该听过蝴蝶效应吧。”

　　“一只蝴蝶只是轻轻扇动了翅膀，却掀起了一场风暴。”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当意外来临时，有罪的不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而是过程中的诸多因素。”

　　“况且人类对于‘意外’这个词又是如何定义的呢？预想中不会发生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证明总有蝴蝶的存在，只不过因为人类从未发现它，所以概率小到微乎其微罢了。”

　　说话间，一张红桃Q被宋昙秋缓缓地放在了牌阵中间。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会是那只产生巨大影响的蝴蝶，顾时扉。”

　　“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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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打开门，一门之隔后是你想去的地方吗？

　　……

　　塞浦路斯时区一点整。

　　顾时扉再一次打开宋昙秋办公室的门，没有看见那人如gay一般的办公室。

　　面前一片黑暗，像是虚空一般，顾时扉没办法形容他此时的感受，面前的漆黑给他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顾时扉在门口徘徊了一会，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他从腰间掏出枪，猫着腰一步一步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一点光线，伸手不见五指。

　　不应该啊。

　　宋昙秋的办公室内有一扇特别大的落地窗，就算窗帘拉得再死，来自外界的光线也多多少少会透进来，不可能会是现在这样的全黑。

　　太奇怪了，这人到底在搞什么？

　　在他还在思索的时候，房间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顾时扉感觉背后有点凉，冷汗都快下来了。

　　这里是军事用地，总部里大多数人这个时候都休息了。并且总部安保做得不是一般的好，不可能混入其他人。

　　有意图不轨的人只要想偷偷溜进来下一秒就会被打成拖把。

　　而且有哪个危险分子会这么无聊搞这种把戏！

　　闹鬼了……?

　　马克思的棺材板又要压不住吗？

　　所有妖魔鬼怪都远离，我是坚定中国共产党唯物主义。

　　他冷静下来，呼吸也轻了许多，这时他才隐约听到在这个空间中似乎不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那人应该是躲在门后，所以他进来时才没看到人，而那人在他进来后又一言不发，不知道盯了他多久。

　　妈的，是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顾时扉猛的转身在黑暗中精准的抓住那人，手上使劲一转身将那人摁到了墙上。

　　由于那人没有反抗，所以他制服的格外轻松。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顾时扉愣了一下：“是你？”

　　小剧场：

　　（门关上的前五秒）

　　顾时扉（摸下巴）:“别吵，我在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