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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战场上的约定 ...

  •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第二天醒来苏引清专门早了一会儿出门,为的就是不和他碰在一起,免得解释了。
      晚上回到家都时候偶然间碰到也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回家去了,幸好霍尔·里帆没有问下去。

      到了苏引清生日当天,小优问他:“要请个假吗?人家都答应要来了,你不在家接应点?”
      苏引清思考了片刻,拿出了智能机:“那我跟他说一声,让他晚点过来。”
      但是刚打开智能机,就收到了戴拂的消息:【有没有告诉他几点过来?】
      【还没。】苏引清先回复了戴拂。
      戴拂那边停顿了片刻,跟他说:【那你现在告诉他,让他下午一点过来。】
      苏引清考虑了一下,觉得也可以,免得他来早了在这里等太久。
      随后,他就把这个时间点转告给了霍尔·里帆。
      霍尔·里帆那边也只是应了一下,没有多过问。

      中午12:50,霍尔·里帆早了几分钟出门。
      刚一走出家门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关岭松?”
      霍尔·里帆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看到那个女人披散着乌黑的长发站在不远处,身形高挑,眉目有神,一身春日私服日常又利落,她就是戴拂。
      霍尔·里帆眼中的惊讶意外很快转为了平静,他只简单应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戴拂轻笑了一声,更加确定了:“你的声音我一耳朵就听出来了,那小子没见过你,我还没见过你吗?”
      霍尔·里帆也知道她口中说的“那小子”是谁,仔细想想,或许他此刻不应该知道。
      因为作为米达人的霍尔·里帆应该做不到轻易就能认出戴拂的。
      但是看着戴拂笃定的目光,似乎一切挣扎都显得愚蠢又多余。
      戴拂这个人什么脾气他又不是没领教过。

      于是,霍尔·里帆笑了一声,他真是没想到戴拂会在这天过来。
      再看她这副等待已久的架势,也不难猜出来是为什么:“是你让苏引清约我在这个时间出来的?”
      戴拂也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她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来的时间有点不凑巧吗?”
      霍尔·里帆也只是无奈地应了一句:“所以我专门空出来一段时间,怕引起疑心,没想到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警觉。”
      “前些天的贼果然是你!”话音没落,戴拂就抬腿扫了过去。
      霍尔·里帆见状后撤了半步偏开身子躲过,随后抬腿跟着扫了过去,刚好挡下了戴拂扫过来的第二腿。
      原本戴拂也不确定那些天来的贼人是谁,想要调查也没有头绪,他这句话一出来瞬间就确定了。

      霍尔·里帆出招时反应及时又利索还带着一阵风,打起来与戴拂不相上下,这与他那副文绉绉的外表和气质大相庭径。
      而戴拂丝毫不意外,她对关岭松的一招一式都了如指掌,这么久没有和他动过手还有点久违的怀念。
      尽管如此,双方都没有恋战。
      戴拂趁着动手的间隙低声提醒了一句:“拐角处有监控,被人发现了不好解释。”
      霍尔·里帆停下手后,也跟着问了一句:“苏引清呢?”
      “他不在。”戴拂应了一声后,又问,“你接近他什么目的?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几次三番地接近他?”
      霍尔·里帆没做回应,只是垂下眸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这条消息是不是真的……”

      没等戴拂追问下去,霍尔·里帆就抬起头看向她:“你放心,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我都不会对苏引清动手。”
      戴拂感到有些不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说的?”
      看着霍尔·里帆没有回应,戴拂也不再追着这个问题问了:“算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些神神秘秘的勾当。”
      当年关岭松想从战场上退下来,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理由,一次两人在战场上交锋的时候,关岭松便悄悄拜托了戴拂帮个忙。

      那一夜,外人都以为戴拂乔装打扮混进了敌国军营里喝了敌国将领的酒还在敌国军营里大杀四方,而作为当时军队将领的关岭松一时疏忽没能制止还被她重伤,紧接着启州军大败,关岭松面对这个败绩自请离开军营,从此启州的战场上几乎见不到关岭松的身影了,自那以后启州无将可用,两国的战事也跟着减少了。
      然而,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戴拂只是被她叫过去帮忙配合的,因为是临时起意,关岭松也不知道用些什么东西报答她好,于是便在开始前请她喝了几壶酒。
      当时的关岭松早就听说迪亚纳人的酒量不行,于是准备的酒都是低度数的,本意也不想等会儿因为喝酒误事。
      哪想到戴拂的酒量根本不像传说中的迪亚纳人那般小,她一边和关岭松喝着,一边嫌弃关岭松不厚道,既然是请自己过来帮忙的就应该拿出好酒来招待,请自己喝这点饮料算是怎么回事?
      关岭松听出了她的意思,便也让人上了度数稍高一点酒。
      眼看着度数一点一点的抬高,戴拂始终不满意,最后两人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不再喝下去了。
      毕竟真正让戴拂答应的条件可不是几壶酒,而是关岭松向她透露:“如今启州境内能用的将领已经所剩无几,这些人中根本没有能够打得过你的,如果我能从战场上退下来,至少接下来几年两国的战事都能少很多。我们打了这么多年,我也看出来了,其实你也厌烦了,不如配合我一下,两国要是可以少些战事,那么两国的战士们也能少做些无谓的牺牲。”
      尽管如此,戴拂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真的想从战场上退下来吗?”
      “当然。”戴拂也是很少见到关岭松会有这么语气诚恳的时候,“上战场打仗原本就不是我本意,现在能有机会保我家人不会被殃及,还能让我身边的士兵们少做些无谓的牺牲,而我想要借此机会去做些别的事情。”
      戴拂看着她,心里也在不停地斟酌着该不该相信他。
      她的手指捻着酒杯,眼神则一直停留在关岭松身上,思虑良久后她开口轻声问了一句:“你要做的事情会殃及迪亚纳吗?”
      这个问题直白的让戴拂自己都觉得听上去有点蠢。
      但是关岭松依然认认真真地给了回应:“至少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不管他是哪国人。”
      “信你一次。”戴拂说着,抬起酒杯朝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你敢食言我就敢杀了你。”
      关岭松笑了应道:“好。”

      那天夜里,戴拂将这片军营搅得人仰马翻,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她的样子看上去也不着急,只是笑着朝关岭松看了过去,看到他伤得不轻,嘴角挂着血渍,戴拂满意地笑了笑,还朝他喊话:“关岭松,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壶酒。”
      说罢,便转身离去。
      其语气、姿态让军营中的众人看着她潇洒离去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你可是跟我保证过,你要做的事情不会波及到无辜的人,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怕街道上会有行人路过,人多眼杂,戴拂将人带进了屋内。
      霍尔·里帆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就看到眼前停留着机器人小优,正透漏着迷茫的目光在戴拂和霍尔·里帆来回扫视。
      霍尔·里帆忽然想起来:“这个小机器人是不是对能看见的所有事情都有记录功能?”
      “嗯,对。”
      没等片刻,戴拂就将小优骗进了书房,关掉程序并关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
      霍尔·里帆抬手摸了摸壶中的水还是温热的,便清洗了两只杯子,给一人倒了一杯:“苏引清什么时候回来?”
      “不加班的话,不到天黑就回来了。”戴拂端起其中一杯喝了两口,又不禁嗤笑了一声,“你还挺轻车熟路,差点以为到了你家。”
      霍尔·里帆听后只是应和地笑了一声,随后提了一嘴:“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也不打算早点回来。”
      戴拂听到后感到意外:“你知道?”
      “知道,原本给他准备了礼物,但是他不主动开口,我也不好相送。”
      戴拂一只手端着半杯水,目光停在眼前的霍尔·里帆身上,带着怀疑和揣度:“你到底想从他身上找什么东西?”
      霍尔·里帆摇了摇头:“不好说。”
      戴拂猛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杯中的水跳出了杯子溅得到处都是,她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把拽过霍尔·里帆的衣领,警告他:“别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但是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霍尔·里帆的举止不慌不忙,甚至眼睛都没抬一下:“我说过了,不会对他动手,也不会让他因为这件事受伤。”
      “少跟我打哑谜!”
      霍尔·里帆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打算把她的手腕扯下来,但是他越扯戴拂反而拽得越紧:“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受伤了对我要做的事情没好处。”
      戴拂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眼神中的冷意渐浓,逐渐染上了一份杀气。
      见此状况,霍尔·里帆也不打算做无谓的解释,两人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
      见着屋内的空间打起来束手束脚,两人便默契地把战场转到了屋外。

      两人出招已经不似刚才门口的那两下切磋,这次双方的一招一式都带着狠劲,直逼对方要害,出招时所掀起的风将花坛里的花枝都给拦腰折断,再抬起眼睛望过去时,彼此的眼中都带着狠劲。
      力量上旗鼓相当,气势上也不遑多让。
      戴拂提膝就要朝他腹部顶过去,又被他抬腿扫过,霍尔·里帆顺势抬起抬脚朝她肩膀踹去,戴拂偏身躲过的同时拽着他的胳膊反拧到背后,却被他转了身化解的同时曲着胳膊肘将戴拂挡了出去。
      戴拂稍稍后撤两步稳住重心,这一击并没有给到她什么伤害,甚至都没能乱了她的阵脚。
      不消片刻,又攻了上去。
      两人之前在战场没少较量过,对于对方的一招一式都了如指掌,现在许久未动过手,本以为对方会生疏,谁想到动起手来该如何化解对方的招式、减弱此招的攻击力两方不仅没有丝毫生疏,出手时更是一气呵成。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谁都落不住上风,更别说将对方打败后逼问出目的来。
      戴拂一边和他动手的同时,一边思索着有什么东西能够暂时威胁得到他的。

      霍尔·里帆一掌劈过来,戴拂侧身躲过,他的紧随其后,戴拂抬手格挡,期间朝霍尔·里帆看了过去,目光在他的乌黑的短发上停留了片刻,心里便起了主意。

      在战争时期,曾有过启州人混进迪亚纳当卧底,被迪亚纳人察觉后将计就计把人揪了出来,并对那些人进行异能检测的实验。
      能够检测出异能装置的仪器最早就是那个时候研制出来的,但是因为其笨重且不完善,造成了很多的不便。
      启州那边得知这个消息后,思来想去便也跟着制造出了一种能够隐藏自己异能不被仪器检测出来的东西,并且吸纳了迪亚纳的经验,将这样东西设计得更加轻便,可随身携带都不会被发现。
      启州人给这个东西起名叫:隐玉。
      其外形如同一块普通的玉石,作用就是隐藏启州人身上天生的异能。

      自从星系战争结束后,隐玉这种东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世间,有人觉得如果这个东西真的存在,这些年里启州和迪亚纳的战争几乎都没有停过,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启州用过这种东西,更没有人见过这种东西?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其真实性。
      恰好,戴拂就曾见过一次这种东西。
      就是那次关岭松请她去军营喝酒的时候,他派过来的人身上就佩戴过这种隐玉。
      说不定此刻的关岭松身上为了保险起见,也佩戴着这种东西。

      而戴拂之所以见过隐玉的样子,是因为这种东西有个弊端,戴上以后,身上的异能会被限制到使不出来,所以才很少被人发现。
      想要正常使用异能就必须把它摘下来放到专门的收纳袋里,戴拂就是趁着那个机会见过它一次。

      如果是关岭松,以他们启州人的习惯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哪里呢?
      正想着,戴拂一时疏忽没能接得住他那一掌,被他一掌击退好几步才堪堪稳住。
      一时间,似是落了下风。

      而霍尔·里帆也没打算乘胜追击:“我说了不会伤害苏引清,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不放心?”
      戴拂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这句话说的有点可笑:“你说我为什么不放心?你连他的生日都调查清楚了,难道会不知道他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如今你还没达成目的,自然什么都好说,可万一改天你目的达成后换了心思,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能在你面前躲得了几时?你现在不把话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万一他在你手里再出了什么事,以后我可没脸到伯父伯母墓碑前祭拜!”
      说着,戴拂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块军章,那块手掌心大小的军章在戴拂手指间翻了个跟头,化作了一把长刀。
      薄刃的长刀在太阳底下亮着寒光,刀刃在戴拂手中翻了个跟头,映着霍尔·里帆不再平稳的目光。
      战场上的戴拂大多数情况下使用的是枪械弹药类武器,很少见她使用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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