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
-
“话也说完了，你也该回去了吧。”花织瞥了眼柱间的脸，有些迟疑地问道。
“啊，出来都出来了，也走了这么远了，就顺道去训练场看看，也好看看瓦间和板间最近练得如何。”
“可你的脸……”
“这个不用担心，小伤，半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柱间努力咧了咧嘴，对他的体质感到格外自豪。
听柱间这么说，花织也没再说什么。等到两人到训练场后，板间和瓦间已经做起了热身。
看到柱间的脸，这两人也只是见怪不怪地偷偷瞟了一眼，然后相互看了看，压住了嗓子里的笑。
直到发现大哥用一种夹杂着幽怨不满与愤怒的眼神向他们施压——虽然这压施得聊胜于无——板间瓦间才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虽然柱间回来了，但佛间可没表示指导板间瓦间的任务也还给柱间。所以在佛间发话前，这项重任依旧落在花织身上。
这份额外的工作倒也不难，通常情况下只需要把任务布置下去然后在旁边顺带着监督就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要早起。
嗯，早起。她讨厌早起。
不过都起这么早了，真就在旁边傻坐着倒也有些浪费，于是前一段时间花织思索了下，决定趁着板间瓦间训练时自己也在旁边做着简单的训练。她最擅长的是手里剑术，虽然暂时做不到“唰唰唰”一下子从不同角度扔出去一把手里剑然后一阵叮叮咚咚碰撞后全都中靶，但花织的手里剑在同龄人中还是数一数二，至少在目前还没在千手中碰到能在这一方面打败自己的同龄人。所以每次花织练习手里剑时身边总会吸引到一些千手的目光。
就比如千手桃华。
一开始千手桃华见她练习手里剑时只是略带好奇地停下来看看，后来看出花织确实有些实力，于是直接跑到花织面前，兴致冲冲道：
“你的手里剑术不错嘛，和我比比？”
花织欣然同意，毫无压力地赢下比试后，桃华却嚷嚷着自己刚刚没用出全力，要求三局两胜。第二局再次输给花织后，她又说方才太阳刺到眼睛，没发挥好，所以要五局三胜。就这样两人来来回回比了七八场，桃华以无一获胜的成绩放下了手里剑，心服口服道：
“你的手里剑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厉害？”
花织笑容一僵，然后含糊道：
“除了我的家人还能有谁？”
虽然很不想承认更不想回忆，但花织的手里剑确确实实是主要跟在宇智波鼬后面学的。
自那天起，千手桃华就将花织划入了“暂时没能战胜的对手”名单中，隔三差五就要来找花织比划比划。
一直担心自己实力退步的花织自然是欣然应允。
说来倒也巧，桃华和花织都在幻术上实力相当，不过一个善用体术，一个更善忍术，一个水遁使得漂亮，一个火遁用得得心应手，仿佛天生就该是对手。
也多亏了这些比试的机会，两个女孩算是不打不相识。年纪相同又旗鼓相当的二人都与对方惺惺相惜，聊天时又发现性格也格外合得来。桃华活泼健谈，花织鬼点子多，这一来二去，两人也逐渐将对方视作自己的朋友。
是花织在这个年代的第一个朋友。
后来桃华拉着花织，在她耳边悄咪咪道：
“其实吧，一开始我接近你目的不纯。我姐姐在监视你，又想找个人能更近距离地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于是就把主意打在我头上。一开始我还挺赞成我姐的做法，也确实这么做了。但和你相处下来发现完全就是小题大做——你可别小瞧我，我感知力也是很强的，一个人有没有恶意是不是别有用心我是能轻松察觉到的。我看得出来，你分明也只是个普通人，对千手也没有别的目的，你不是敌人。”说到这里，桃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碰到什么机关了，怎么就会突然出现在千手领地里呢？”
然后她又拍了拍花织的肩，十分仗义道：
“你放心，我可没有在我姐那里说过你什么不好的话，她每次问我跟你相关的问题我都是含糊其辞。你也别对我姐有什么意见，她也是奉命行事，上面派下来的任务她也不能不做吧。我们做事主打一个公正，绝不会弄虚作假，更不会给你安上些奇奇怪怪的名头。以后在千手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也别怕，直接报上我千手桃华的名字，我这十年也不是在千手里白过的，我的大名虽不说家喻户晓，但也能算人尽皆知。以后我罩着你，我看有谁敢对你图谋不轨！”
花织笑了笑，虽然不排除有故意这么说然后让她放松警惕的可能，但她依旧选择相信桃华。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的。
“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坏人呢？”后来她也找了个机会问道。
桃华坐在树枝上想了想，然后看向她的眼睛：
“就是感觉。你给我的感觉和柱间给我的感觉极为类似，都是那种很善良，很单纯的感觉。还有的话就是你的眼睛，很清澈，跟那些弯弯绕绕的人完全不同。
“我姐告诉我，眼睛是一个人最本质的体现。看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的好坏。所以我和我姐都觉得你不是什么坏人。”
“那你觉得什么眼睛是坏人的象征？”花织有些好奇道。
桃华换上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面目有些狰狞：
“写轮眼！只要有写轮眼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双眼睛不是邪恶的象征，而是邪恶本身！”
花织适时地闭上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更加坚定了要在这里做到心如止水，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将自己的写轮眼公之于众的信念。
说来也头疼，除了自己主动将查克拉聚集到眼部可以开启写轮眼，有些时候情绪激动也会自动开启。以前她在家闯祸时，不止一次看到妈妈一边提着铲子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要不是妈妈不自觉地露出了写轮眼，可能自己还真以为她心情不错呢。
她也问过妈妈这个问题。妈妈想了想，然后解释道：
“就像猛兽在遇到威胁时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獠牙，在我们情绪激动时身体会默认我们处在危险中，于是写轮眼就会自动开启。这也算是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吧。”
若是在平时，这种保护机制自然是有用处，但在千手族地里，花织巴不得自己没开启写轮眼。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误入狼窝的披着狼皮的兔子，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原本的模样，然后被周围一圈虎视眈眈的恶狼嗷呜一口吞掉。
想到这里，花织偷偷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训练的桃华，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板间瓦间，开始今天的训练。
最近花织在教板间瓦间结印。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和大部分千手都不太一样，瓦间的查克拉属性竟然是雷。
或许这就是千手佛间将这门差事安排给自己的真正原因？
不过原因到底为何她也无从得知，不过也因为这一点小小的相同之处，花织和瓦间的关系更为密切。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今天没看到扉间？
花织又环顾四周，确定这里确实没有扉间的身影后，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三兄弟，问道：
“怎么不见扉间？是有什么事吗？”
后一句话是盯着柱间问的，毕竟昨晚最后他俩是在一起的。
柱间强行调动自己糊成一团的大脑，然后有些迟钝地恍然大悟道：
“哦，对，昨天父亲说了……哎呀就是那个嘛，那个快到了……”
花织听得云里雾里，但瓦间板间却露出了恍然的笑。
“说来也是，要不是大哥今天提着一嘴，我也差点忘了。”
“去年是柱间哥，所以今年就是扉间哥咯？哈哈哈哈哈。”
“什么啊，什么去年今天的。”花织更迷糊了，“你们在说什么啊？”
柱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板间瓦间则是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或者你问柱间哥。”板间指了指柱间，一脸的不怀好意，“他最清楚不过了。”
花织看向柱间，但后者却抬头望天，一副“你们说啥啊我咋听不懂”的样子。
什么嘛，到最后什么也没说清楚。花织有些不满地弹了一下兄弟俩的脑壳，决定今天让他们多跑几圈。
<
晨练结束后，柱间同瓦间板间先回去，花织正欲随其后，却被身后匆匆跑来桃华叫住了。
“花织，今晚有空吗？”
“怎么了？”花织停了下来，等桃华跑到自己身边，才继续往前走。
“千手的萤森祭快到了，就是五天后，要一起去买些东西吗？”
“萤森祭？”花织略微沉吟，“是你们千手一族的夏日祭吗？”
桃华愣了愣，然后笑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和平常民间办的夏日祭差不多，不过是千手独有的。”
夏日祭不过是火之国在夏天举办的各种活动祭祀的统称，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俗，也有不同名字的祭典。像一般的小镇上，特别是杂居着来自四方居民的小镇，没有特定的名称与习俗，于是统称“夏日祭”，每天在特定的一天放放烟火办办晚会，再穿着好看的衣服逛逛集市，就算是圆满。
不过像千手这种大族，传承百年有余，有着自己的祭典仪式倒也不足为奇。
“每年八月中旬，千手都会在后面的森林中举办萤森祭，借以慰藉死去的亡灵，”回忆起往年萤森祭的盛况，桃华忍不住带上了些笑意，“八月也是萤火虫活动的季节，它们在林中纷飞，闪着点点片片的光。先人认为那是逝去的亲人的魂魄，于是选择在这个时候举办祭典，缅怀先人，祈祷祖先保佑。
“到了祭典的最后，我们还会放烟火，以此告知天上的先人自己的现状。”说到这里，桃华有些愤愤不平道，“可恶的是，宇智波那边的祭典每年都会和千手撞上，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和他们比了起来。去年出了点意外，烟火规模没比上宇智波，气得族长把筹备物资的长老骂了整整半晚。”
“宇智波也有自己专属的祭典？”花织有些迷茫。怎么她在家这么久都没听说过这回事。
“当然有啊。”桃华重重地哼了一声，“他们那边的祭典叫南贺祭，刚好和他们那什么南贺神社对上了。”
南贺神社她是知道的，毕竟每年元日全族都会去那里祈福。不过这个南贺祭她就真不了解了，除了每年同全村人一起过夏日祭，别的祭典通通没听过。
“你不是忍族的人，不清楚倒也正常。”见花织低着头，桃华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羞愧，于是宽慰道，“一般大族都会有自己的祭典，不仅名字不同，活动也不尽相同。除了千手的萤森祭和宇智波的南贺祭，还有羽衣一族的神川祭，日向一族的明月祭。”
“你知道的真多。”花织冲桃华笑了笑。
“也没有多少啦。”桃华吐了吐舌头，“我也就知道这四个。知道其他三个还都是因为他们也和六道有点关系呢。”
六道即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忍宗的开创者。
“据古籍记载，六道仙人有二子。长子因陀罗，次子阿修罗。因陀罗为宇智波的始祖，阿修罗为千手和漩涡的始祖。可能旁人觉得这不过是段传说，但我们清楚，这就是历史。”
“这么算下来，你们和宇智波不是还算一家人？”这段传说花织自是了解的。早些时候在家中看书，读至宇智波和千手曾经是敌人时，她纳闷得不得了。既然都是六道后裔，说白了都是一家人，那为什么要打来打去的？这个问题她疑惑好久了，时至今日，她终于有机会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谁和宇智波是一家人了！”桃华炸毛道，“都已经过了八百代了，血脉早就淡得不能再淡了。真要按你说的这么算，我们和日向那群白内障也能算得上一家人！”
日向是六道仙人的弟弟，大筒木羽村的后裔。
这么算来好像还真是。花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某个倔强的身影，然后又快速地摇了摇头，将这些不重要的回忆摇出去。
顿了顿，桃华又道：
“因陀罗和阿修罗一个继承了仙人眼，一个继承了仙人体，后代也是如此。从这里来看，自因陀罗和阿修罗之后，就已经不能算是一家人了。”
花织没说话，对她而言，这个回答有些牵强——不就是兄弟二人能力不同嘛，到底都流着六道的血，怎么就不算一家人了？不过她也不想在这方面和桃华争执，于是又换了个话题：
“话说回来，千手和宇智波同居于南贺川两岸，为什么‘南贺’的名字却偏偏给了宇智波呢？”
桃华又哼了一声——花织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和宇智波相关的话题，桃华都不喜欢。
“因为当年千手和宇智波为了争夺领地，打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打来打去也没分出个胜负，于是两族又派出代表吵了个三天三夜，最终决定森林一带划为千手领地，南贺川中游——也就是最肥沃的那一带划为宇智波领地，中间那一带算两族共有。于是千手又被称之为森之千手，南贺川的名号挂在了宇智波头上。”
“你知道的可真多。”花织真心感慨道。这都是她不曾了解过的知识。
“这也都是沾了我姐姐的光。”桃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她平日负责整理古籍，我也是听她给我讲的。”
古籍……听到这两个字，花织顿了顿，但很快便又恢复正常的节奏。
两人聊着聊着便走到了居住区。花织和桃华的屋子刚好在东西两头，分别的时候，桃华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道：
“一不小心说多了，差点忘了正事。今天晚上你是有时间的吧？来和我一起采购吧。”
花织抿着唇，轻笑着点了点头。
正好她也没参加过这种祭典，也难免有些好奇。
“那就说好咯。今晚六点半，我在族地门口等你！”
花织浅笑着朝桃华挥了挥手，然后往她的屋子的方向走去。走至一半，她忽然停下脚步，有些纳闷地皱了皱眉。
扉间到底干什么去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