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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顾听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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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一点。”土匪头子把面用筷子夹到人嘴边,哄着喂过去。
但对方丝毫不领情,头撇到一边,没应声。
闻一声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反正人落到自己手里了,睡着睡着感情就有了。“媳妇,睡吧。”
“住口!谁是你媳妇。“顾听雨瞪着他漂亮极了的桃花眼啐道。
“我们是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你不就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吗?”闻一声把蜡烛给吹灭了,摸着黑翻上了床,搂着自己用两百块大洋老婆本换来的小秀才不正经的说着荤话。
“你放开我。“顾听雨眼泪嗒嗒的挣扎,当土匪真扒了他衣服,像逼急了的兔子发狠咬上了闻一声结实的手臂,嘴里满嘴的血腥味。
闻一声面不改色的摸着滑溜溜肌肤,把人捞到了自己身上,笑着说,“新婚之夜就是要见见血。“边说边手速飞快的解开了顾听雨衣裳,连着自己衣服一起丢到老远的地上。
两个光溜溜的人贴得密不可分,不比一吹蜡烛就瞧不见的男人,小秀才全身上下都白的莹莹发亮,连着汗珠泪珠也闪动着光点。
男人压在他背上,嘬了好几口,心想男媳妇又怎么样,比姑娘还招人疼。
背后仿佛贴着个火炉,气血旺盛的土匪头子将他骇得不轻,家中没有落魄前在书院求读时也知晓点龙阳癖好的人是怎么做的,不过他并不感兴趣,如今箭在弦上,他只得好声好气的求饶,“别.......。”
小秀才的服软让闻一声停了下来,虽然自己不介意霸王硬上弓,但两男的怎么做还真不清楚。
“玩过女人还是男人?”闻一声多问一嘴。
小秀才颤颤巍巍的撒谎,“一个都没有。”
男人虽然知道他没说真话,却心里舒服了几分,把人转了过来,咬牙切齿的说,“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看见你有相好的,我就剁了你下面。”
顾听雨还想在狡辩几句,但他被亲的说不出话。
小秀才虽然满肚子学问,但如今秀才遇上兵,底线被一再践踏,再没了那副自恃过人一等的高傲,觉得糟受了奇耻大辱的他咬着下唇倔起性子不出声,脑子里恨恨的想着各种下毒暗杀的法子。
“真哭了?“闻一声把人翻了过来,摸着湿了一片的被子有点慌神,小秀才假哭了一路,没成想真哭起来却是闷不做声,红着眼眶红着鼻头,瞧着可怜可爱,更想搂在怀里好好疼爱。
“我不弄你,别哭了。”他忍着狠狠疼爱一番的冲动,两下冲出屋子,打了桶冷水从头上浇下,凉水冷彻骨,也浇灭了一身的火气。
顾听雨收不住伤心,想到科考路断了,想到家族落魄,想到昔日好友大多成了阶下囚秋后问斩,更想到自己遭人迫害差点卖到海外做奴隶,现在差点□□不保,悲从中来哀哭不已。
闻一声贴在墙角,听里面揪心的哭声停了好一阵,才端着水盆蹑手蹑脚回到屋里。
哭累睡着了的小秀才蜷成团窝在床尾,男人把毛巾拧干水轻柔的擦掉他满脸泪痕,擦掉他一身汗,收拾清爽了之后再用被子把人裹好,拾起衣服退出了屋。
门关上的吱呀声响起,顾听雨缓缓睁开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看来,土匪头子是个吃软不吃硬,心肠还软的人。
要是能把自己给放了,那就更好。
然后,顾听雨就看见了他的硬心肠,三声枪响,三条人命。
闻一声手里的洋枪枪口冒着烟,眼神桀骜,眉眼冷峻,与昨晚上热烈纠缠的模样判若两人。
“卧底的下场,都瞧见了吗?”他站在高高的阶台,高声道。
底下几排精壮的汉子丝毫不畏惧,叫好,“卧底该死!”
土匪头子噔噔几步跳下阶台,抱起还沉浸在几滩血迹的惊吓中的顾听雨走了上去。
“再宣布件事,你们头我娶了个媳妇,前朝秀才,厉害吧。”嬉皮笑脸的闻一声得瑟炫耀。
接受良好的手下们顿时喊道,“大嫂好!“
与人高马大的闻一声相比,脸埋在他怀里的小秀才娇小白嫩,羞窘的红了耳朵脖子。
见他不自在,土匪头子咳了两声,打着眼神让众人散了。
享受了半盏茶小秀才的依靠,闻一声才拍拍顾听雨背,“人都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别在男人腰间的洋枪震慑住了顾听雨,所以他听话的手交给正等着自己牵手的土匪头子。
乖巧的小秀才让闻一声心里痒痒,一没忍住就打横抱起了顾听雨,偷亲了两口,窃喜的抱着人撒腿朝家跑。
一入夜,年轻气盛的闻一声就会来闹顾听雨。
不知他是从哪学来的伎俩,轻重缓急磋磨小秀才的忍耐力。
一旦顾听雨把那双作怪的手从自己衣服拿出来,他就安静了,大被一盖老实搂着人睡觉。
只撩拨不强迫,温水煮青蛙,大概一周的时间,顾听雨已经能忽视闻一声睡前的小动作。
男人怕压着小秀才,单手撑着手肘趴在了顾听雨身上,慢条斯理亲着小嘴。
顾听雨闭上眼,默然的接受着温柔的亲吻。
今天的小秀才似乎没有丝毫抵触,亲吻的时候配合张嘴,手还会抱着自己的腰,这是不是说明,他愿意和自己好了?
喜上眉梢的土匪头子郑重的说,“我会对你好的。“
顾听雨嗯了声。
大半夜,已经睡着的顾听雨忽地披衣起身,以为他是去上茅房的闻一声松了手,但过了许久依然没回来,顿时起身奔出了屋去寻人。
河畔,那一尾小舟,挂着灯渐行渐远。
闻一声怔怔地看着船头模糊的人影,心痛如刀割。
闻一声的千里奔袭终究是把要去北方故土的顾听雨从火车上扯了下来。
顾听雨见到胡子拉碴的闻一声先是没认出来,后心乱如麻用尽全身力气推拒挣脱。
火车轰隆的鸣笛提示旅客即将发车,箍在闻一声怀里的顾听雨急得大哭,“我求求你,你就放我走吧!“
闻一声冷着脸不语,把顾听雨捆起来,嘴堵住,扛回了土匪窝里。
铁链锁住顾听雨手臂捆在了床上几天,三餐只喂点稀饭和水,饿得人浑身发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
“我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别锁我了。”憔悴了许多的顾听雨软声软气说。
闻一声恍若没听见,喂过稀饭和水后收了碗就走出房间,只有晚上才回房间抱着对方睡。他根本就不信顾听雨的鬼话,什么好好过日子,心里估计还想着跑,也不怕碰见仇人又被卖到海外去。
整整几天,闻一声一句话都没和顾听雨说,任凭顾听雨好话说的天花乱坠,闻一声也没给半点反应。
只有今晚上,闻一声给顾听雨用湿毛巾擦脸擦身子,才听见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闭嘴。”
顾听雨以为自己幻听了,心想是在和我说话吗?
闻一声把湿毛巾丢进板凳摆着的水盆里,赤条条压上小秀才。
顾听雨抵触的屈起膝盖不让他压上来。
不过论力气,顾听雨丝毫掰不过闻一声的胳膊。
灯影重重,被死死按住的顾听雨恍惚看着青茬下巴凑了过来,清新的牙膏气息和刚洗过澡的皂角味铺天盖地袭来。他饿得发慌,抵抗全无,躺平了任亲任摆弄。
但纯亲都消耗了巨大的体力,顾听雨含糊的在闻一声嘴边低语,“饿了,想吃面。”
“弄完再吃。“闻一声不为所动。
“吃完再弄吧......要饿死了......”顾听雨咬了咬闻一声嘴唇,语气幽怨。
他还担心对方不高兴,咬完之后又亲回去,“吃完面怎么弄都随你。”
识食物者为俊杰,顾听雨服软低头。
“你说的,别不认账。”闻一声下床煮面去了。
很快,碗里卧了两个荷包蛋的热面条端了上来,顾听雨虽然饿得很着急,但他猫舌头特别怕烫,夹一筷子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等不烫再吃。
闻一声拿了个蒲扇坐在床边替他扇风。
面煮了满满一碗,顾听雨这几天胃都饿小了,吃了小半碗面把汤喝的差不多,胃暖暖的还很饱依然舍不得放下面碗,他怕吃了这顿没了下顿。
脸颊红彤彤的小秀才眼神游离,捧着面碗像捧个宝贝似的不撒手,闻一声心头一软,迅速逼着自个硬起心肠去夺过碗。
“欸,”顾听雨猝不及防,小声喊道,“别浪费粮食。”
闻一声扒拉了几口,吃的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就要面对如狼似虎般凶残的闻一声,顾听雨害怕的躲进被子里,让人攥着纤细的脚腕从被子里拖出来,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直面闻一声说,“明早再弄吧。”
闻一声定神看着小秀才瞳光闪动,似是泪光点点,摇摇头拒绝。
“我会恨你的。“顾听雨做着无用功。
“反正你也不会爱我,那就多恨一点。”闻一声故作无所谓。
顾听雨有些屈辱的躺在床上,尽管他放弃了反抗,但闻一声还是拷着他的双手。
闻一声怜惜的亲亲顾听雨脸颊,将俊秀才翻了个边。
顾听雨忍无可忍,吼他,“你别太过分了。“
“那你偷跑就不过分了?“闻一声冷声反问。
顾听雨被问的梗住,沉默半天,吞吞吐吐出一句,“两男的在一起有违伦理,是不对的。”
“咱们是没有好结果的,你还是把我给放了吧。”他补充道。
闻一声心想我是土匪,你和土匪讲什么道理。于是再次折腾起小秀才。
顾听雨被折腾的溃败,觉得太受罪了,干脆忽悠起闻一声,说两男的不是这样做的,闻一声得洗干净后门,然后他从那里进。
土匪头子听得眼睛瞪大,楞住在那,表情犹豫又震惊。
总算停下来了。顾听雨歇了口气,裹住被子躲到床里边。
闻一声初听觉得很有可行性,细想又觉得不对,小秀才是自己媳妇,不应该他去洗吗?
见闻一声看过来,顾听雨浑身发抖,连忙道,“你身体那么健壮有力,我让你进会死的。“
担心他真想进自己,顾听雨什么都顾不得了,揭开被子哭惨,“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刚才都要散架了,你就饶了我吧。”
闻一声注视着在小秀才身上留下的青紫痕迹,发觉自己确实太过了点,可迟疑的眼神盯着顾听雨,他不会是唬自己的吧?
顾听雨害怕极了,后悔不该说的。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握住闻一声手臂,打断对方的认真思考,强颜欢笑的说,“先睡吧。“
“等会再睡。“闻一声捡起衣服,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