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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   皇甫和伸手拿走画卷,僵硬的看着阿依"弓弩很棒,精准度很高,多谢了。"阿依尴尬的揉揉了鼻子,告辞离开。

      皇甫和目送阿依离开之后,转身对身边的老伯冷酷的吩咐"查..."

      萧远站到化缘的了慧前面,嫌弃的扔了一定银子"城外不是新盖了一个寺庙吗,堂堂的主持却在街角要饭?这让你手下的一众弟子,颜面何存?"

      "贫僧这不是要饭,是化缘。化缘乃是遇佛门有缘之人,化解众生之苦难,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之人。这不,有缘人不是来了吗?"了慧的声音刚落,周围寂静异常,杀气铺面而来,紧接着数支箭袭来。萧远见状迅速躲到了慧身后,了慧拿出佛珠挡住箭雨,看着从四面而来的黑衣杀手,愕然开口"出了什么事情?萧呈杀来离国了?"

      萧远躲在了慧身后,无所谓说道"没什么?我用东西与离王换了一些羊与粟,有人不高兴就杀过来了。"

      半炷香之后,了慧看着瘫倒一地的黑人,念声阿弥陀佛。

      为首的黑人来到了慧面前,拿起剑划破自己的手指,在手掌画了一个符,最后一笔落下,符变成黑色。身后的手下见此,全部站起来,划破手指画符。

      萧远看着一个个黑符"他们在干什么?"

      "你到底要了多少东西?"

      "一万只羊一万斤栗。离王让祁家军出。"

      "你到开的出口,离王正找不出借口整治祁家军,你到直接替过去一把刀。祁跃不宰你,宰谁?"了慧盯着空中的黑符,失去了冷静,赶紧从怀中拿出一个符扔到空中,符变成纸鹤,一只冷箭忽然出现射向纸鹤,被纸鹤躲过。

      萧远看到飞远的纸鹤,明白了危险"祁跃一届凡人,怎会此邪道?"

      "贫僧不知,现在希望阿依施主,尽快赶来。"

      纸鹤的离开好像惹怒了背后之人,很快又来了一批黑衣人,新来的黑衣人拿起剑劈向了慧。剑散发着黑气,劈向了慧面前的金光罩,金光罩与黑剑对抗。黑剑很快褪去黑气,变成一把把普通的剑断裂,但金光罩也出现了裂痕。

      为首的黑衣人见准时机,黑符抛向金光罩。一个黑符没有影响,但是架不住多,很快金光罩碎裂。金光罩消失瞬间,一个冷箭立即出现,射向萧远,被了慧推开避了过去。黑衣人见黑符有效,便开始用黑符对付了慧,佛门由于戒杀,了慧不能下杀手,只能吃力的应对,很快出现颓势。萧远寡不敌众,身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伤。

      了慧看着向自己走近的黑衣人,咬牙拿起佛珠,念出咒语带萧远离开,却被一股力量拉扯无法动弹。二人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他们竟然在阵法正中央。这时又一只冷箭射向萧远,在离眉心一寸之时,被飞来的符挡了下来。接着一张符落在地上,解除了他们脚下的阵法。二人看到赶来的阿依,松了口气。

      领头的黑衣人看到阿依,犹豫一下,下令撤离。

      阿依看黑衣人离并未阻止,她抬头看向冷箭射出的方向"还不出来?要让我去请吗?"

      祁跃从房顶下来,走到阿依面前"夫人竟能从为夫的箭,便认出为夫,为夫深感欣慰。"

      "哪儿学的邪术?"

      "夫人不是喜欢看书吗?之前为了看书赖在谢府不回家,为夫便想去谢府书楼看个究竟。但大哥说谢家书楼不许外人进入,无法,为夫只能从民间收集书籍,自然什么方面都涉及些。"祁跃温柔的解释,无害的看向了慧二人,了慧却莫名打了个哆嗦。

      "萧远犯了什么事?要那么大一个阵仗。"

      "他与离王合谋,要祁家军一万只羊与一万斤栗,夫人说这人不该杀吗?"

      阿依震惊的扭头看向萧远,气愤的拿出一张符扔向他。了慧见状赶紧闪到一边,萧远不躲不避被炸了一遍。

      "我没有办法了,萧呈不给粮饷,宋家军所在地又物资匮乏,北边还有戎族虎视眈眈。我只能来离国寻求一线生机。"

      "呵呵,你说我信吗?你做哪件事情不是走一步算三步。"阿依冷笑看着萧远,但看到可怜兮兮站着的人,心中不忍,无奈的拉起祁跃离开,可祁跃却没有动。

      祁跃拿起阿依的手把玩"夫人,你要给个理由,否则为夫无法对祁家军交待。"

      了慧看着僵持的三人,开口缓和气愤"这个贫僧可以回答,阿依施主与萧远施主乃是朋友,朋友之间本应是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少的粮草,我让谢家军给补上。"阿依给出办法。

      "祁家军的威严不可犯,不过,若是夫人肯陪为夫逛下今晚的花灯节,一切都好说。"

      "祁跃,我发现你好像从未把我当成修道之人。"阿依边说边拿出一张符贴到祁跃身上,随后祁跃倒在阿依身上昏迷不醒。

      "了慧你带萧远离开,离国已不是你们久留之地。这个符可让祁跃昏睡十天,萧远你最好十日之内把你的事情办完。"了慧听此,拉着不舍的萧远离开。

      阿依把祁跃放到地上,喊他手下收人,半天未出现一人。阿依无奈背起祁跃离开。阿依离开之后谢大义与帝胥走了出来,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凝重。

      韩英在娄新城没有任何收获,走到梁府门前驻足良久。不知不觉已经日薄西山,他叹口气转身离开,离梁府二十步开外的拐角处,看到一个老乞丐领着三个小乞丐。韩英拿出手中的铜币,放到破碗里,又从怀中拿出一包糕点分给小乞丐。他看到地上的石子光滑,便明白这是小乞丐的玩物,心中一动,拿起石子画了几条线,把石子摆好,教小乞丐们下棋。老乞丐突然抓住韩英的手,颤抖的问怎么知道此棋。韩英看着老乞丐,小声试探说出小五。

      老乞丐激动向上天跪拜"小五还活着,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啊..."

      韩英慌忙扶起老乞丐"大爷,您是?"

      "我是娄东山,小五叫我东山大叔,负责村里的采买。那日来城里采买躲过一劫。小五还好吗?这孩子命苦呐,还好老天长眼。"

      "我是小五手下,前来打听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娄底村会突然烧起大火,为什么整个村未有一人逃脱,还有小五的姐姐去哪儿了。"

      "为何?因为梁家军缺粮饷,便打起了人牲的主意。梁家与府衙私通,由衙役出面谎称娄北村发现了矿,招人开矿,一人一天给五文钱。五文钱啊,是村民一月的开销,村民哪会不去。而在娄北村等的是侩子手与屠刀。娄底村一百零七条人命,娄北村三百二十条人命,包括婴儿全被梁栋做成人肉,送给梁家军做粮饷。我回到村里发现了大火与拿着刀的衙役,我只能逃,东躲西藏,但是心中的恨每天烧着自己,每天眼前浮现亲人朋友的一张张脸,我不甘啊。但我一个贫民要报仇,比登天还难,最后我回来了,我就待在梁府门前要饭,我要等着这群恶鬼遭报应,我要看他们受天谴,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娄东山双眼通红的看向梁府。

      韩英震惊的看着娄东山,阿依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血海深仇,若是她记起来,整个梁府完了。韩英回神之后,扶起东山大爷前往客栈。在客栈中韩英问出阿依的过往,听完娄东山的讲述,他直觉浑身冰冷。他站起身走向院中,抬起酸涩的眼望向无情的天,明白了忘记原来是为了保护。

      夜晚娄东山来到房中,跪在韩英面前"求贵人,告诉小人小五现在如何,我们娄底村那些冤死的人,能不能闭上含冤的眼。我能不能有脸下去见亲人。"

      韩英扶起娄东山"小人是小五姑娘的手下,承受不起您的一跪。小五姑娘出现了变故,忘记了过去,她如今是谢府的四小姐,当今的司马夫人。不过大爷您放心,这个仇我会报,我定会灭了整个梁家,给枉死的村民一个交代。"

      "我就说小五是个好孩子,怎会不回村看看,原来是忘记了。老天是有眼的,让小五成了贵人,成了贵人好啊,贵人的话顶用啊...好啊,我们村民的仇有希望了,我终于等到了...哈哈...我等到了..."娄东山含笑的离开。

      第二天娄东山把三个孩子交给韩英,并交代韩英把他葬在娄底村后面的山脚下,那是村民的安身之地。说完走向院中,含笑的看着初升的太阳"十二年三个月二十五天,我终于可以回家了!"说完倒在地上,韩英慌忙去扶,发现娄东山已经死去。

      韩英把娄东山葬了之后,把三个孩子交给属下,然后找到客栈的掌柜,询问梁栋的去向。掌柜回复,梁栋两月前,梁栋带着两子与奴仆几人,跟梁按一起去了岐阳城。韩英心中直呼糟糕,骑上后院的快马,飞奔向岐阳城。

      仝丞相叫来仝乐"只要你能让祁跃娶她,为父就同意这门婚事。"

      仝乐连忙保证一定做到,开心的跑出去找祁跃。

      仝笙问向仝丞相"父亲,您怎能答应,让乐儿去做妾?"

      "祁跃已非昨日稚儿,多一个女婿总比多一个对手好。何况祁家内宅不宁,我们才能见缝插针。"

      阿依第二天从谢府醒来,吃了清露准备的早点,起身逛逛热闹的大街。自己马上要离开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这人间盛况。她们开心的吃了许多甜点,边走边吃。无意中看到王阳走在路上心不在焉,她拿出一个鬼面带上,跳到王阳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王阳被突如其来的鬼面吓到,一只手抓向阿依的脖颈。阿依闪身躲了过去,她看向脸色铁青的王阳,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立即摘到面具丢掉。

      王阳看到掉落的面具回过神,看清阿依的脸冷静下来。"你怎么在这里,最近岐阳城不太平,你最好不要乱逛。"

      "出什么事情了吗?谢鑫与谢大义都未说,不过他们最近很忙,都不怎么回府。"

      "确实出了一些糟心事情,表面是四国会盟,其实就是四国的文斗。今日因为一个杯子,旻国与诸国使臣闹了起来。十天前翰国因为行馆的问题,差点与春官们打起来。最近为了治安,祁跃没少奔波,劳累过度,请了假,由谢森出面顶几天。还有,前几天祁跃心情不好,许多军官叫苦连天,暗地里称祁跃为玉面阎罗,这事不会与你有关吧。"

      阿依抬头看向天空"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吵了一架,如今他被我弄昏了,大概要睡个九天。正好,休息休息,也让他手下之人放松些。"

      "你说你呀,算了,反正有谢家、祁家兜着。"王阳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梁栋带着满脸横肉的大彘,看着二人离开之后,从角落中走出,失落的向城门口走去。

      "大人,我们就这样走了,仇不报了吗?"大彘不甘问出。

      "我们梁家现在是丧家之犬,已经毫无用处,现在离开方是上策,否则等祁跃空闲之时,便是梁家万劫不复之时。"梁栋颓废的走着。

      突然两个孩童,一个五岁的女童撞向大彘,后面紧跟一个八岁的男童。大彘如遭雷击,僵硬的站在原地,脑中记忆迅速闪现十二年前的那对孩童。

      "大人,您可还记得十二年前有个五岁的女童,敲梁府大门,要我们归还她四姐吗?"

      "你想说什么?"

      "大人,谢府的四小姐谢淼,就是十二年前那个女童。属下一直觉得她熟悉,好像见过,直到刚才见到两个孩童才想起一切。"

      梁栋眼睛阴森紧盯着大彘,沉声问"几分把握?"

      "属下以性命担保,她就是十二年前那个女童。只是奇怪,她好像不记得我了,但是看我的眼神,充满着厌恶。"

      "哈哈,天助我也。一个娼妓之妹,低贱的贱民,竟敢冒充谢家四小姐,还嫁给祁跃成了如今的司马夫人。我到要看看谢家、祁家等世人知道如此低贱之人,却成为高高在上的贵族,将会是怎样的表情。哈哈,走,我们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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