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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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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乐看着沉默的阿依,焦急问出"我们结盟之事,你考虑的怎样了,你快说句话。"
"结盟?为什么要结盟?还有好好的,你对付蒋依瑶干什么?"阿依说完,对仝乐摆摆手,让她离开。仝乐不情愿的站起身欲言又止,走两步回头看看阿依。
"天机可算不可变,望你好自为之。"阿依说完挥手关上大门,无语的望向天空,老天你在搞什么?
夜幕降临之际,王阳带着王二赶回宅院看到抬头望天的阿依。王二张嘴准备喊,被王阳的眼神制止,王二拿起东西走进屋内。王阳走到阿依面前,阿依未有所觉继续望着天空。王阳看向石桌,发现水壶已经烧干,叹了口气走到阿依面前,抬起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阿依被弹了一下回神,看到眼前的王阳与夜幕,意识到自己思考太久了,讪讪的笑了笑。
"想什么呢?如此出神,为了何事?"
"无事,就是遇到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说出来,看我是否能分忧?"
阿依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老天爷。王阳好奇的抬头望向天空,望了一会发现与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人们常说的一句老话,苍天弄人。"阿依说完起身告辞。
王二走出来看到失魂落魄离开的阿依,不由的同情起来"阿依姑娘真可怜,由妻变为妾。祁跃被贬为庶民还不离不弃,出钱又出力。却没有换回祁跃的一分怜惜,把蒋依瑶得了怪病的事,全推到她身上。公子,你说阿依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在祁跃这颗树上吊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王阳被王二的话,呛到不停的咳嗽。
帝胥此时正在茶楼,吃着瓜子喝着热茶,含笑听着说书人瞎扯。
阿依走到帝胥面前,好奇问道"听到了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帝胥看到满脸疑惑的阿依笑的更厉害了,看到说书的人回来,赶忙带阿依离开。
帝胥含笑的看向阿依"你这愁眉苦脸的?所为何事?难道真是因为蒋依瑶?"
"蒋依瑶怎么了?还有我哪有愁眉苦脸?"帝胥未回答,但心情很好,他与阿依一起走回客栈。
"帝胥,人族其实一直由人皇一族带领。既然你们人皇一族还存在,是否就应扛起守护人族的使命,把一切回到最初。"
帝胥收起笑容停下脚步看向阿依,阿依此时脸上严肃认真。
帝胥思考许久说出"阿依姑娘,一千五百年了,人族没有人皇已经一千五百年了。但你看人族灭亡了吗?没有,他们生活的好好的,人口反而更壮大。世间没有神了,人皇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说出此话帝胥突然轻松了许多,笑容重新展现在脸上。"阿依姑娘,欲戴其冠必受其重。现在人皇一族,只想着与世无争,坐看云卷云舒,日升日落罢了。"
"没有人皇,人族一直在内斗,压榨软弱之人,分个三六九等。尤其女子,诸多枷锁,这种事情人皇一族在的时候可未曾出现。你看宋芝兰一个女子带兵打仗,屡获军功,却被离旻两王绞杀。人皇统领的时代,女子为王屡见不鲜。就这识字这一条,你们可以想尽办法让民众认字习武,如今呢?却害怕普通百姓认字识字习武。帝胥,还是各归各位为好,故让你来到世间体察人间之苦,从而更好的治理人族。但是今天我听到一个消息,祁跃会统一四国,成为真武大帝。故有些不知如何决策。"
"此消息可为真?神族已经消失,不对,难道是那位巫神勘破天机?"
"不是,是仝乐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许多将要发生之事,所以有些头疼不知道老天在搞什么。"
帝胥看着阿依苦闷的表情有些好笑,突然好奇问道"若我说欲戴其冠,阿依姑娘会怎么做?"
"若你要戴,那我只好与这老天斗一斗。"阿依话音一落,天空咔嚓一声,一个闪电在头顶裂开。帝胥打了一个冷颤赶忙喊出来"我们只想做普通人,你不用斗。"
"怕什么?打雷了罢,出息。"阿依恨铁不成钢的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回客栈。帝胥擦擦头上的冷汗,心中后怕说道:姑奶奶!我可不是你啊!
打雷了很快吹起了大风,人们慌张张的往家赶。但是有一人身穿黑袍,拿着一盏普通的灯笼却走向城外,漆黑的夜里无月无星,灯笼的微弱之光异常亮眼。黑袍之人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乱葬岗,看到乱葬岗站着的东方禹,紧张的捏捏了手心,定了定心神向前走去。刚踏出一步被一团黑气击倒在地,黑袍之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黑袍落地露出脸来,此人正是仝笙。仝笙向前走了两步,又被一团黑气击倒,仝笙艰难的站了起来继续向前走。
"翅膀硬了,敢私自行事了?"
仝笙跪在东方禹面前"蛮生...小人知错了。"
"蒋依瑶是何人?"
"她是祁跃的青梅竹马,离王为了恶心谢家让她以平妻身份嫁给祁跃。由于谢淼在,在忠勇公府一直都是妾的待遇。后来离王要拆了谢祁两家的姻亲,整治忠勇公,便贬谢淼由妻为妾,抬蒋依瑶为正妻。但是不知为何谢家却忍了此事。小人若早知谢淼与国师相熟..."
"你对蒋依瑶做了什么?"
"仝乐犹如着魔一定要嫁祁跃,不知用什么办法说服仝丞相。我担心祁跃东山再起,于是从蒋依瑶下手。她从高高在上,跌落泥地,再加上又怀有身孕,于是就拿出一点魔气,放大她的欲望与恐惧。从而让她自愿吸收死气,这样等过段时间,小人再放出一点谣言,到时仝相向离王进些谗言,祁跃必定会流放。那时,仝乐自会收心。"
"谢淼还有一个名字叫独孤依,正阳派之人。此人之人,此人之事,你都要绕行十丈。"
仝笙震惊抬头,愤慨说道"我们为何要绕,国师您怎么..."话未说完,被东方禹打一巴掌摔倒在地。
"本尊这是命令,不是商量。还有再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本尊亲自了结你。"东方禹说完离开。
仝笙擦擦嘴角的血站起身,伸手运力,这时一个一个坟冢里飘出一缕缕黑气,黑气涌入仝笙身体内,治愈了身上的伤。仝笙拍拍身上的土,捡起树林边的灯笼往回走。
月儿高高挂起,月光照亮了广阔的草原。几只野兔在草地上享受着美食,突然一支箭射向一只野兔,其它的兔子四散而逃。忽然一团东西从地上蹦了出来,去捉身边的兔子。接着又崩出来三团去捉兔子。四团东西抖动几下,抖掉身上的杂草,其中一人正是宋慧心。宋慧心拿起兔子,得意看向另外三人。
"五只野兔放跑了四只,还有脸在这得意?全部跑五十圈。"萧远声音幽幽的响起。四人打了个寒颤,等萧远说完,四人心如死灰的去跑步。
新日担忧的望着宋慧心的背影"将军,这样对小姐,是不是太严厉了?"
"她必须成长,她不仅要有统领宋家军的能力,也要与朝廷对抗的气魄,更要有杀伐的果断,否则只会被各方势力蚕食。她不能成为第二个宋芝兰。"萧远说完吹了长长的口哨,不一会一匹马跑到萧远面前。
"新日,我要去一趟西北的荒漠之地。那里传说有一颗地心珠,可以活死人生白骨。我要拿地心珠与离王谈判,为宋家军争取时间。在我回来之前慧心由你操练。切记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萧远说完,骑马向西北奔驰而去。
阿依被一阵吵闹声吵醒,起来喝杯冷茶醒醒神,走出房门。此时梁桉、梁栋正在与祁跃对峙,门口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祁跃十步开外是齐司寇等人。阿依眯了眯眼看向梁栋,拿出一颗金豆子扔向梁栋,梁栋被击倒在地。所有人抬头看向阿依,阿依走向楼梯,顺手拿起旁边的绳子,面无表情的下楼。梁桉第一次见阿依不知何人,拿起刀向阿依砍去。阿依抬脚踹出大门,梁栋慌忙爬起来,跑出门外扶起梁桉就跑。
阿依来到一个四十岁左右,满脸震惊的奴仆面前,疑惑的发问"我是不是见过你?"奴仆回过神,跑出大门向梁栋追去。阿依越想越不对,她见过此人。
"阿依姑娘?"一个留着胡须的道人向阿依行礼,此人正是恬楼真人。
"蒋依瑶如何?"阿依走向祁跃对面坐下。
恬楼真人回道"不太好。"
"怎么救?"
"需要地心珠,此珠乃天地孕育,可净化天地一切晦气、浊气,乃..."
"恬楼,你今年多少岁?修炼了多久?听过正阳一出,万法归宗这句话吗?"阿依冷冷的打断恬楼真人。
恬楼真人怔愣一下,脸色发青,一会变白。
惟廷为师傅打抱不平"阿依姑娘,我师傅今年一百三十岁,修行了九十年。他可以说是当世的是医库,您可以质疑他的修行,但是不能质疑他的医行。"
阿依问向祁跃"你怎么看。"
祁跃紧绷着嘴,最终说出地心珠。
"今天是几月几号,我需要用多久取回来?"
"今天五月初十,你要在五月二十赶回来。你的护身符只能护她十日。"
"好,恬楼你给我舆图,我现在就出发。"阿依起身,接过恬楼真人的舆图,走向大门。
祁跃看向没有回头的背影,嘴唇颤抖,片刻之后恢复平静。他看向桌上,自己精心准备的吃食,缓缓吃了起来。恬楼真人松了口气,带着惟廷离开。
一个衙役问向齐司寇"大人,我们是否?"
"走。"齐载一声令下,大堂只剩下祁跃一人。
一个时辰之后,帝麒走了进来,他坐到祁跃对面抱怨"祁跃?你来干什么?来找阿依?我告诉你,我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她跟我去趟华阳派,让她把这劳什的修炼给我撤了。害死小爷我了。"
帝胥随后赶到反驳道"你现在的功法进步很大,为什么撤?在华阳待着挺好,省的闯祸。"
谢大义不理会众人,走上楼,走向阿依的房间,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疑惑的望向楼下的祁跃"你们,吵架?"
"什么?吵架?阿依与谁吵架?"帝麒看向低头的祁跃"哦,怪不得不吭声低着头,原来与阿依吵架了。不对,你把阿依气走了,你做了什么事情,把她气走了。"
"没有吵架,她去找地心珠,给依瑶治病。"
"你媳妇生病,为什么让阿依去找地心珠?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帝麒不理解。
突然桌子裂开,祁跃眼睛幽黑的看向帝麒,帝麒迅速后退一步。谢大义从楼上跳下,来到祁跃身边。他用手去抓祁跃的肩膀被弹开,这时一串佛珠出现在祁跃身前,阻止祁跃的脚步。
了慧出现在祁跃面前,微笑握住祁跃的右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祁施主戒怒、戒燥、戒嗔..."
祁跃挣开了慧的手,冷冷看向帝麒"管好你自己的嘴。"说完离开大堂。
"他什么意思?我说错什么了?他媳妇生病了,自己不去找药,让阿依去找什么地心珠。一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他还有脸生气。他有脸做,却不让人说..."
谢大义紧绷着脸,转身向外走去。被帝胥拉住连忙问他去哪儿,谢大义一个字找。
"阿弥陀佛,谢施主,地心珠贫僧有所耳闻。此事,便由贫僧前往,施主安心等待便可,贫僧必定把阿依施主安全带回。"了慧说完消失在原地。
帝麒震惊的张大嘴巴"我的乖乖,阿依身边都是一些什么人?"
恬楼真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一个胡同内,在胡同内绕了两圈,确认没有人跟着,走进一座宅院内。宅子内东方禹正在看书,旁边躺着一个妇人与一个稚子。恬楼真人焦急的摸摸妇人与稚子发现他们只是昏睡松了口气。看向东方禹说出"阿依姑娘已经出发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本尊以前一直不解,看到你我好像明白了。"
"茫茫岁月虽长但无归期,四海八荒虽大但无归处。有了夭娘才知心若有归,便是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