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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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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国二王子妃与四公主突然暴毙,离王暴怒下令齐司寇与祁跃一起彻查,经过三天时间,查出线索指向王后宫中的女官,女官直呼冤枉,但是在女官寝室查到与旻国二王子的来往书信,被当场乱棍打死。离王沉声下令彻查后宫,最后定罪并流放不下百人,王后深受刺激闭殿养病。
祁跃作为禁卫统领,督察不力,停止一切职务,闭门思过。
孔芮悼念完二王子妃孔思的丧礼,来到了四公主府。孔芮看到冷清的四公主府,想到自从孔贵妃之事后,整个孔府被人私下指指点点,还好有二王子妃,可是二王子妃也去世了,以后的孔府要怎么支撑,一时悲从中来,忍受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四驸马看到如此的孔芮,看着堂堂的四公主去世,只有孔芮一人前来悼念,心中悲愤难忍痛哭出来。一时之间,四公主府充斥着两人愤慨与悲痛,直到日暮时分两人才冷静了下来。
四驸马犹豫片刻,劝解道"孔芮你走吧,离开岐阳城,最好带着整个孔家,离岐阳城越远越好。"
孔芮认为四驸马伤心过度,有些糊涂了,只能表面应是。三天之后,孔芮听到四驸马自缢身亡,慌忙找父亲商议,最终孔芮拜入二王子门下,做个小司徒,掌管岐阳城以外的赋税田地事务。
三天之后阿依好了许多,不再大部分时间沉睡。她所在的牢房,如今只剩下大个子男人与她两人,其他之人应该凶多吉少,因为她发现每次的食物,越来越少。这天阿依与那个大个子被同时叫了出去。他们出去走进队伍,总共二十人的队伍。他们跟着队伍前进,发现关押人之外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更大的牢房。大的牢房里面都是铁牢笼,关押着猛兽。有与人差不多粗的蟒蛇,与人差不多高的狮子、老虎、熊等,水牢中还有大量鳄鱼与食人鱼。阿依看向没有表情的队伍,明白他们对此习以为常。她随着他们走出牢门,不自觉的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门外是一个巨大的圆场,圆场周围筑有一丈高的看台,上面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兴奋的嘶喊着。片刻之后从另外一个门中,走出五匹与人差不多高的野狼,眼中冒出绿光,饥饿的张大嘴巴,看向场中二十人。
"这次还是人胜,看到没,就是那个大个子。他的力气特别大,前几次有他在都赢了,我就一直押他胜,已经赚了五千两银子了!"
"这可是五匹饿了五天的野狼,能吃掉十个军人,靠他一人怎么可能赢,老子押狼胜。"
"狼胜——"
"人赢——"
一时间看台上众人吵了起来,阿依明白了自己所在地,是旻国的斗兽场。让奴隶与野兽搏斗,产生血的刺激,激起贵族豪绅们的兴奋,从而让他们下注。阿依看向台上的众人充满了愤怒。突然身边的大个子把阿依推开,她回头看去,只见之前位置站了一匹饿狼。此时场中原来的二十人变成了十人,四头饿狼啃食着尸体。大个子一拳砸向眼前的恶狼,狼飞快躲过,并伸出爪子挠向大个子,大个子身手也了得,直接跳跃半空,伸脚踢向饿狼。
饿狼发现大个子不好对付,迅速向阿依扑去。阿依慌忙闪躲,可她之前刚受过伤,还没有调养好,身手有些迟缓,险些被饿狼爪子划到。这时大个子跑过来踢走饿狼。阿依倚在看台下,粗喘着气。但看台上人却全部兴奋起来,很多人开心的站起来大喊。
阿依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她看向场内只剩下自己与大个子,还有五头狼。五头狼紧盯着他们两人,随时准备攻击。阿依艰难的站直身体走向大个子,虚弱的扬起手擦额头的汗水,却看到手上带着一个海蓝色的手链。一截白色的浪花,一截天蓝色的宝石,相连的手链。中间是一个海蓝色的鱼形吊坠,整条鱼漂亮灵动,鱼的眼睛温柔的看向阿依。鱼的旁边是一个蓝色的小剑,阿依伸手把手链对向太阳光细看,发现有海洋的力量。
阿依明心中一动,念出深渊破浪剑,蓝色的小剑瞬间变成了一把二尺薄剑,阿依把剑扔向大个子,大个子接住刺向最近的狼。狼闪躲跳到远处,露出獠牙凶狠的看向大个子,另外三头狼依次分开,把大个子围住。剩下一头狼走向阿依,阿依看向走来的狼,冷笑一声。她心中念力一动,右手向后拉,瞬间手中出现一把冰刺。阿依握紧冰刺向眼前的狼刺去,直接刺破狼的身体,狼瘫倒在地,冰剑消失变成一滩水。此时的大个子拿着深渊破浪剑砍狼,犹如切瓜一样,不一会四头狼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大个子走到阿依面前,兴奋的看着手中剑,只是还未等大个子说话,剑便凭空消失。
此时看台众人,看着突然的变故,全都沉默了,一时鸦雀无声。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斗兽场又炸了起来,大家全都气恼的骂了起来。
"竟然,给奴隶提供武器,你们作弊,退钱——"
"奶奶的,爷爷赌了那么多次,第一次看到奴隶有武器,这绝对是对你爷爷的羞辱。草你娘的,把管事的给爷爷叫出来..."
"奴隶与畜生无异,这对狼不公平,赔钱,管事的给爷出来,赔钱——"
很快管事的带出二十大汉,把阿依与大个子压倒在地搜身,没有发现武器。看台众人沉默了,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会不会,这两个奴隶会法术?"
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在沉寂的斗兽场格外突出。众人听到全都嗤之以鼻,会法术的人怎会做奴隶?还在斗兽场?
阿依与大个子被押回牢房,在牢房中又被搜了一次身,没有发现问题只好放过。
一个人看到管事皱眉,便谄媚的出主意"斗爷,既然这两人有问题,直接杀了不就得了?"
"整个斗兽场能打的就剩下这两人了,这两人杀了,你去给我找人斗兽?"斗管事凌厉的看向说话之人,说话之人想再开口,被斗管事的眼神吓住不敢吭声。
子时时分,阿依被大个子的眼睛盯着,实在睡不着,无奈睁开眼看向大个子,大个子心虚的闭上眼装睡。
阿依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大个子听到声音,立即睁开眼睛,来到阿依身旁坐下,然后摇了摇头。在阿依的疑惑的目光下,大个子艰难的张口说道"我-没有-名字,也-不知-多大,我-从-记事-起,不停-被卖。"
"既然这样,我给你取个名字。你的力气挺大,我给你取名叫大力如何?大力,大力好像不太好听,叫大义吧,跟我姓谢,谢大义。虽然你看着比我大,但我比你厉害。你以后叫我哥,由我们罩着你,可行?"谢大义听到,开心的点头。
"好,你以后就是我弟弟,我明天要离开这里,你要跟紧我,听我指挥行事。"
"好。"
第二天阿依与谢大义一起被叫了出去,此时的出去的只有阿依与谢大义两人。他们来到斗兽场,看台上的人比昨天还多,叫嚷声更大。另外一个门爬出了十条蟒蛇,每条都有人那么粗。管事介绍此蟒蛇说拥有龙神血脉,刀枪不入。
阿依看着爬出的蟒蛇只觉浑身发麻,烈日弓感受到阿依的恐惧,显形罩住阿依与谢大义。看台上众人看到如此,没有愤怒,反倒更加兴奋。由于烈日弓的保护,阿依冷静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念出深渊破浪剑,剑显现出来,她握紧剑转向看台,一剑刺向看台下面的筑基上,看台轰然倒塌,又一箭刺向野兽出没的大门,大门砰的一声破碎。斗兽场上的蟒蛇看到掉下的人们,兴奋的张开大口,冲了上去,有几条蟒蛇向台上爬去。而被关押的猛兽,从门内蜂拥而出,向看台上跑去。台上的人们惊恐的尖叫,踩踏的向外逃,但都无济于事,不一会血腥四起。
谢大义震惊的看向阿依,阿依则拉起谢大义,释放灵力,让烈阳弓带他们离开。
阿依与谢大义来到一个荒郊野外,她看向周围没有危险,才放心的瘫软在地用力的咳嗽。谢大义慌忙的扶住阿依,阿依咳嗽一会,缓了口气看向谢大义。
"我把野兽放出来,你是否觉得我很冷血?"
谢大义沉默低下头,过一会抬起头看向阿依,摇摇头。
"逃出来有许多办法,但是我们走了,还是会有人被抓进去继续斗兽。奴隶也是人,与那些豪绅贵族无异,却被他们当成畜生来看待,肆意打杀,可是那些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呐,怎可以如此对待。看台上每个人都是帮凶,他们要为他们的残忍付出代价。大义,在残忍的人面前,以杀止杀是最有效的办法。大义我也希望与他们讲道理,可是现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听我们的道理。"阿依虚弱的闭上了眼,昏迷了过去。
谢大义听完,把脸埋在阿依的手上,痛苦的哭了出来。
蒋妃在国师府门前,跪了一天一夜,终于求得了国师的同意,进入国师府。
东方禹冷淡的看着,跪着的蒋妃"二王子府中,翻出了王袍与玉玺,此乃君王大忌,本尊也无法。"
"我要顶下一切罪名,替呈儿赴死,恳请国师面见王上。"
"本尊,要拿什么说动王上?"
"王上已经无法生育,王上膝下只有两子,一子呈儿,一子萧远。萧远是宋芝兰之子,王上绝不会把王位传给萧远,故王上听到此消息,定会留下呈儿一命。王上无法生育这事国师一探便知,同样国师也可查出是谁下的毒手。"东方禹听到此话,沉默不语。
蒋妃抬起头,看向东方禹明白过来,犹豫片刻咬牙说出"您欠我家先祖十件事情,现在还剩两件。我在此使用最后两件,一件面见王上告诉他无法生育之事,另外一件保萧呈登上王位。"
"好,本尊应了。"东方禹说完,带上启示,向王宫走去。
蒋妃松口气,失神的走出国师府。她看向停在国师府门前的御辇,只觉得讽刺,在多的恩宠又如何,等你无用了照样弃之如履。
萧远出现在御辇前"这不是蒋妃吗?怎会来此,儿臣给蒋妃请安。"
"本宫知道,呈儿之事是你的手笔。成王败寇,本宫认了,但本宫告诉你,本宫即使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难得一见,下次相见不知是何时,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儿臣心中困惑难解,烦请蒋妃解惑。"
"哦,你说说,有何疑惑?本宫将死之人,看在你母亲的份上,答你所问。"
"我母亲为何被送去离国为质子,为何一定是我母亲?"
"你母亲没有告诉你?还是她到死都不知道?呵呵...宋芝兰啊宋芝兰,聪明了一世,却始终看不清人心。本宫告诉你,因为离王在旻国为质之时,过的非常不堪,你母亲心善多有维护。你以为这是善举,但对于高高在上的离王而言,这是耻辱。若是你母亲只是普通妇人也就罢了,但是她一定要领兵打仗,响彻四国,是人人称慕的凤云将军。你想想,离王听到一次风云将军,就想起自己的不堪,他能不想办法吗?而你的母亲既然想当将军,有宋家护着保她无忧。她却要参与王储之争,扶萧异上位,多次插手朝政。在你母亲去离国之前,萧异可是备受屈辱啊。离王既然相邀,萧异自然诚心相送。"
萧远脸色苍白的看向蒋妃,脸上充满了不信。
蒋妃冷笑出声"你娘惊才绝艳,妄图与天下男子比肩。可她忘记了一件事,就是心狠。若是心狠了,在你出生之时废了萧异也就没有之后之事。本宫去王宫赴死去了,本宫会在底下看着,看你是随你母亲心软,还是随你那残忍的父亲,心狠。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