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写第十年》缸里有条鱼

6、回拜廖家

　　时维初春，阳和初启，万物复苏。周彦偕廖沫归宁廖府，乘轩缓行于途。

　　廖沫端坐车内，眉头微蹙，美目流盼，隐有忧色。其心惴惴，念及即将面见双亲，既怀欣喜，又生些许怯意。时而轻掀车帘，窥望窗外之景，见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心怦然而速跳，唇微颤焉。

　　周彦侧目而视，目中满是宠溺，见其紧张之态，虽颇感无奈，却更添爱怜之意。握着廖沫的手，温言道：“沫儿不虚紧张，归至娘家，当心安无惧，快意之急。”廖沫闻之，稍扬嘴唇，然忧色未减。

　　行不多时，廖府已近在眼前。但见府门之前，廖父廖故里负手而立，来回踱步，双眉紧锁，神色焦急万分；廖母李清云则立身门侧，翘首以望，生怕自己等不到女儿归来，手中罗帕频挥，目光急切。

　　车甫停，廖沫迫不及待，匆匆掀开帘子，脚步踉跄，几欲摔倒。周彦忙伸手相扶，廖沫却无暇顾及，径直奔向母亲怀中。李清云泪如珠落，颤声曰：“吾女归来，为娘日思夜盼，终是相见，心安矣。”廖沫亦泣不成声：“娘亲，女儿不孝，长久未归，令吾娘牵挂担忧。”廖故里快步上前，轻抚其肩，慈爱地说道：“归来便好，莫再啼哭，当欢喜才是。”

　　众人遂而相携入府，回至正厅，依次落座。廖父廖母执廖沫之手，目光中饱含深情，诉说别后思念之苦。廖母哽咽道：“吾女离家，娘每至夜深，辗转难眠，念吾女衣食是否周全，心情是否舒畅。”廖父亦长叹道：“为父亦常独坐庭中，盼你归来，共赏这春之娇。”廖沫闻言，泪眼朦胧，愧疚不已哽咽地说道：“女儿不孝，让双亲受苦。”

　　此时，小妹廖颜蹦蹦跳跳而来，笑靥如花，双手奉上一锦盒，娇声道：“阿姊，此乃小妹精心为你准备之礼，以表思念之情，是否中意。”廖沫接过锦盒，轻轻打开，见盒中乃一精美绝伦之玉佩，感动不已，将小妹拥入怀中，柔声道：“颜儿有心，阿姊甚是欢喜。”

　　廖父廖母望向周彦，面带欣慰之色，廖父赞曰：“彦婿一表人才，品行高洁，对吾女关爱有加，实乃吾家之福。”周彦起身，恭敬地拱手道：“岳父岳母过奖，小婿承蒙厚爱，娶沫儿为妻，自当倾心相待，护其一生周全。”

　　言罢，挥手示意丫鬟呈上厚礼，绫罗绸缎、珠宝古玩，应有尽有。廖父廖母欣然受之，连连道谢，喜不自禁。

　　随后，廖母命人摆上家宴，佳肴美味，香气四溢。众人围坐桌前，举杯共饮，谈笑风生。廖沫向双亲讲述在夫家之生活，周彦亦不时附和，气氛温馨融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有醉意，却兴致不减。

　　直至日暮西山，余晖洒满庭院，周彦与廖沫方才起身告辞。廖父廖母虽有不舍，却也知晓不可强留。廖沫一步三回头，终随周彦登上马车。车轮转动，渐行渐远，廖沫透过车窗，望着逐渐远去的廖府，心中暗许：日后定当常归探望，以报双亲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