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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要乱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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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祝宵鹤醒来,昨晚他浑身绷直,犹如一桩木头睡了过去 ,现在浑身难受,他动了动身子,闫今舟就醒了,声音黏糊糊的,“老公,你起了。”
“……都说了,别乱喊。”
闫今舟点头应好,继续问他,“老公,是不是会审讯我啊?你来审讯我好不好。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祝宵鹤觉得这个称呼已经成为他的口癖了,“是我。”
“那太好了。”
闫今舟感觉到今天好受多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老公,我还要再睡会,你自己去吃饭吧,我就不陪你了。”
“……”祝宵鹤起身,“知道了。”
他收拾好,去了白司音那边,白司音看着他,无奈地开口,“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等会把他叫出来审问审问。”
祝宵鹤说,“他还在睡,等一会吧。”
“……”白司音挑眉,“你……”
“没有。”祝宵鹤回答。
白司音正色道,“祝宵鹤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他是个不安因子,随时会和你产生反应,所以,这次审问我会换个人来。以后,我会避免让你俩接触。”
祝宵鹤抿了一下唇,“服从指令。”
“行,我对你是放心的,等会我把那群犯罪组织的线索发到你电脑上,你看看。”
“好。”
等闫今舟吃完饭,才被带到审讯室,他就像一点都不自知,同被邀请进来的客人一般安然自恃。
刚坐到位上,手腕脉搏处被贴上检测仪一端的接触头——这类似测谎仪。
闫今舟好奇地歪着头,余光看到有人坐在他面前,不是祝宵鹤,他很快就意识到了。
“审讯官,祝宵鹤呢?”
“有事,换我来审。”审讯官回答地很简洁,翻动纸张。
“那他在哪?”闫今舟问。
审讯官不答,转而问他,“禁药基地在哪?”
闫今舟笑得友好,嘴里却答非所问,“是不是我好好回答就可以见到祝宵鹤?”
审讯员一愣,耳机里传来声音,“答应他。”
审讯员:“对。”
闫今舟笑笑:“基地不是被你们毁了吗?我才得空偷跑出来。”
审讯官: “那不是真正的基地。”
闫今舟: “我不知道,我一直住在那。”
审讯官:“为什么只有你一个跑了出来?”
闫今舟:“本来就没有很多人啊,基地里就五个像我这样的人。他们说我们这群人基因特殊。其实我搞不懂嘞。对了,他们会给我们一大笔钱,那叫嫁妆,对不对?”
审讯员握拳,保持冷静,“那你们实验体之间都是什么关系?”
闫今舟歪头,思考了半天,“敌人吧。”
审讯员站起身,“什么?!”
闫今舟微笑,“欸?你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够冷静,审讯员稳住心神,继续问道,“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会是敌人。”
“因为要争抢对准目标啊。我可是拼了好大劲才抢到了祝宵鹤。”
“你……”
闫今舟继续回忆,“实验员是个爱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他面目总是温和,但真正的厉害的是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一个叫贺书琛,另一个我不知道。我们被养在一起,我们一起长大,我们……”
他一顿,“想不起来了,就这些。”
测谎仪没有发出任何异响。
闫今舟仿佛没看到眼前人难看的脸色,“我可以见祝宵鹤了吗?”
“可以。”
声音从背后传来,闫今舟灵敏地问到了祝宵鹤若有若无的信息素。他起身朝他扑过去,检测仪被扯了下来。
“老公,我好想你。”
祝宵鹤没说什么,表情很严肃,他对把人当做实验体规训的行为感到厌恶,闫今舟看着他,“你怎么了?表情好难看。”
祝宵鹤语气冷冰冰的,“那些人,你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我们称呼彼此代号而已,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这种事情早就忘了吧。”
“……”祝宵鹤哑言了,嘱托道,“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
“好。”
祝宵鹤有过一秒错愕他会答应的这么快,但还是补充了一句,“我这里还有事要处理,有时间去找你。”
闫今舟漾开笑容,“好。祝你一切顺利。”
临出门,闫今舟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我记的有个人,只有他有名字,叫许陌北,他是被预定的,所以他最薄凉,与世无争。他……”
最后声音越来越低,“不对……”
闫今舟一阵头疼,没了声音,招呼没打就走了。
等闫今舟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摁住混乱的脑袋,嘴唇紧咬,手下意识地去挠腺体,模糊的意识里只有一句话是清晰的——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他脑子里的记忆碎成一块又一块,紧接着一下又一下刺激他的大脑,他手握住枕头边,嘴里颤颤地泄出几个音节,“祝宵鹤……”
与此同时,祝宵鹤心下一动,看他走神,傅治指了指屏幕,“搜到了,但是,他现在是韩延慈的妻子。韩家,我们机构不好接近。他们这种中立派,做事只根据是否有利可谋。如果他们真的与这件事有勾结,那就是犯罪。”
“那我来好了,国家人员不行那就以祝家名义出面。”祝宵鹤说。
也只能这样了,傅治说,“行。我一会给音姐几个说一声。到时候咱们在商量对策。”
“好,我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傅治疑惑,“你还能有什么事?”
“没什么。”
“……那你……”傅治刚开口,就看见人已经走远了。
穿的风火轮?走这么快。
五分钟后,祝宵鹤已经走到了闫今舟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
“那我进去了。”
祝宵鹤刚进去,就听见几声呜咽,浓烈的青提气味塞满整个房间。
怎么回事?不应该这么快再次发情。甚至比昨晚还要强烈。
幸好房间是被特别改造过了,气味出不去,不对,就房间里一A一O的情况也很糟糕。他呼出一口气,走到床边,闫今舟意识模糊,感到有人碰他,下意识拿手拍开。
祝宵鹤看到了他手腕处挠出的红痕,好像有些地方挠出了血迹。
“闫今舟。”
不过显然,闫今舟已经没有分辨能力了,晕乎乎地往床里头缩,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祝宵鹤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抱到浴室,“等气味淡了,送你看医生。”
温凉的水让闫今舟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在祝宵鹤脸上。他搂住祝宵鹤,感受着与他一同跳动的心脏。
“你被注射过多少次针剂?”
闫今舟反应迟钝,更何况这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他仰起头,力不从心地就要往一边倒去,祝宵鹤扶稳他,静静等着他回答。但是,闫今舟完全被腰间的手打了岔,双手扶住祝宵鹤的双肩,凑近去吻他的双唇,又像小猫似的轻轻舔舐他的唇瓣。祝宵鹤偏过头,闫今舟就去吻他的颈侧,温热的鼻息让他六神无主,他果然小瞧了信息素的影响水平。
闫今舟发现了一块宝地,拿手指点点,眯起眼,嘴角上扬,“老公,你这里有枚小痣,好好看。”
说完,又低头亲了亲。
祝宵鹤捂住闫今舟的嘴,“回答问题。”
“没有数过,一个月三四次。”闫今舟声音闷闷的。
“从小到大都这样?”
“小时候少,长大就要打得多了。”
闫今舟右脸上有颗红色的胎记,很像一颗小爱心,祝宵鹤听他说完,手指蹭了蹭他的胎记。
“老公,你一会还要走吗?”
“嗯。”祝宵鹤强调道,“改掉这个称呼。”
“我身体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晚走一会。”
“一会带你看医生。”
“哦。”闫今舟靠在他的身上,闷闷不乐。
祝宵鹤盯着他看了一会,“我现在会对你进行临时标记。”
“哦。你咬吧。”
看他兴致不高,祝宵鹤说,“不喜欢可以拒绝。”
闫今舟摇摇头,“你可以亲我吗?像我亲你一样。”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闫今舟低下头,做出让他咬脖子的姿势,赌气地说,“我也不会亲你了。”
祝宵鹤不与他争论这个,咬完他就开始担负教学责任,“现在,我要教你几件事。”
“不学不听不做。”
“……”
祝宵鹤:“这是对你有帮助的事。”
闫今舟还是一脸绝不服从的样子,祝宵鹤亲了亲他的嘴角。下一刻,闫今舟绷直的嘴角平和下来,害羞地偏过头,“你说吧。我什么都能学会。”
“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