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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发热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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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男人和林清俞道别,说他还有事要处理。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裴厌好奇道:“爸,这谁啊,怎么之前没见过。”
他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熟悉。
林清俞敛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我的…一个朋友,不必在意。”
既然林清俞让他不必在意,裴厌也没再过问,推着轮椅几人进了别墅。
刚进门,一条小狗摇着尾巴哼哼唧唧就扑了上来。
裴厌顺势抱起它,摸摸它胖胖的身体,“lucky都长这么大了,现在不乱尿了吧?”
想他刚见它的时候才瘦瘦小小的一只,只敢夹着尾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如今已经长得像个球似的圆滚滚,性格也活泼了很多。
林清俞笑,“它最初只是害怕,早就改好了。”
lucky伸舌头十分热情地去舔裴厌的脸,搞得裴厌边笑边仰头躲开,但还是被舔到了下巴,殊不知这一幕让旁边的谢遇看红了眼。
他也想被哥哥抱在怀里,那里本该是他的位置!
兴许是谢遇醋劲过大,裴厌放下了lucky,拍拍它的头让去一边玩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林清俞一直给谢遇夹菜,裴厌都看不下去了。
“爸,他碗里的菜都要溢出来了。”
林清俞不理睬他,亲切地问道:“小遇,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他是我捡的。”裴厌吃了口菜道。
林清俞瞪他,“你这孩子尽胡说…”
谢遇拿起筷子,微笑,“叔叔,我真是哥哥捡回家的。”
林清俞尬了几秒,温柔道:“没事,以后小遇把这当自己的家就成…如果以后遭小厌欺负了,就告诉叔叔,叔叔肯定帮你做主。”
裴厌:“……”
首先麻烦这位林先生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儿子,行吗?
其次还有他能欺负得了这条臭鱼?
谢遇瞄了一眼裴厌,被林清俞捕捉到了,以为他是碍于裴厌在场不敢说什么,脑子里瞬间蹦出了几个狗血剧情,比如诱拐失足少年强制爱啥的。
但下一秒他就打住了这样的念头,林清俞坚信,自己的儿子干不出那档子破事。
饭后,林清俞喊裴厌去了书房,谢遇则待在下面玩小狗。
裴厌跟上去,刚关上门,就听见林清俞沉静地问道:“飞舰爆炸是人为吧,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没有。”裴厌默了瞬,“不过北方基地的领导层在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倒是想杀我,虽然做枪手的人死了,但我觉得幕后肯定还有主谋。”
林清俞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北方基地与你无冤无仇,不可能突然对你起杀心…”
他停顿了下,眸光微凉,“想必真正要你命的人是帝都这边的人,而且此人权力地位还不低!”
裴厌:“……”
林清俞继续道:“想必应该和七年前的那件导致你失忆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就连要你命的手法都一样,卑劣无比!”
“咳咳咳…”
说到此处,林清俞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胸腔因为怒火剧烈起伏,最终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
裴厌急忙帮他拍背顺气,然后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了几口,林清俞才缓和些。
裴厌放下水杯,扶着他坐下,“气极伤身,您又不是不知道。”
林清俞红了眼眶,握住裴厌的双手,担忧道:“我只是不想再重蹈覆合了,七年前和这次姑且都算你命大,如若还有下次呢,你该怎么办,敌在暗你在明,你如何能预料得到他们的手段?”
裴厌轻拍他的手背,“如今我回到帝都,他们起码会忌惮我是联盟的人,不敢随便动手。”
“可是……”林清俞还是不放心,像是想到什么,他急道,“实在不行,就去找你的父亲,就算他讨厌我,你也是他的儿子,他会顾念这一份血缘关系的。”
裴厌手指微蜷,“爸,您又不是不知道,在他心里权势地位最重要,如果他发现是帝国的人想置我于死地,您说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呢,还是站在帝国那一边呢?”
林清俞:“……”
见他状态不佳,裴厌安慰道:“您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谈完话,裴厌就送林清俞去卧室休息,然后下了楼。
殊不知他离开后,林清俞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客厅沙发上,谢遇正在逗弄着lucky。
lucky十分委屈地窝在他的膝盖上,不敢反抗。
见到他下来,一人一狗纷纷跑过来争宠,不出所料最终的胜利者是谢遇,当然不排除是lucky害怕。
“哥哥,要回家吗?”
谢遇自然地牵起裴厌的手。
裴厌也懒得再计较他骗自己的事了,“嗯”了声,“回家。”
最终谢遇还是在车上和他解释了一番。
一个月前的晚上
谢遇寻着气味找到了正在回宫路上的顾奚白,让本来放松的一人一鱼吓得一哆嗦。
“你…你怎么又来了?”
谢遇不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要你把我送到北方基地。”
顾奚白:“……”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命令,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遇眼眸泛着幽光,“不帮?”
眼看他要发难,顾奚白急道:“帮帮帮!”
然后趁着殿内举行宴会守卫不严,顾奚白偷偷开了自己的飞舰带着谢遇飞往北方基地,结果半路上被他父亲派人拦截。
情急之下,谢遇就跳海了,就此踏上了问路之旅。
裴厌:“……”
他没想到真实情况竟然是这样的。
谢遇眼巴巴地盯着裴厌,“所以说,哥哥我也不算骗你,我真的是自己游过来的。”
裴厌和他对视,“重点不是你怎么过来的,是我讨厌有人骗我知道吗?”
“那不是为了消除陆先生的疑虑嘛?”谢遇委屈垂眸。
裴厌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所以……这次是我错了。”
说罢,他闭眼吻了上去。
谢遇眨了眨眼,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裴厌从头热到尾,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就开车回家,但是那股热意还是没有消散。
怎么回事,不过是亲了一下,给自己激动成这样?
副驾驶座的谢遇动了动鼻尖,脸色微变,“哥,你发情期是不是到了?”
裴厌眉头紧拧,心下一算,好像确实要到医生说的一个月的转换期了。
他划拉方向盘,转头去了之前的那个别墅,然后立刻和许叔打了个电话,告诉许叔他易感期到了,除了补给生活用品之外,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
许叔不疑有他,立刻照做。
裴厌停好车,浑身已经发软了,他连打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这和他易感期完全不一样,心里有些挫败。
他把这些不爽通通都发泄在了谢遇身上,就是软绵绵的毫无痛感就是了。
看着突然翻坐在自己身上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的裴厌,谢遇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了下,咽了口唾沫。
他握着裴厌的手,带着往自己身上打,嗓音低沉而沙哑,“哥哥,使劲打我就是,我不还手。”
裴厌哪有力气打他,双目无神地喘着气趴在他身上,体内一股热潮往上涌,让裴厌燥热难耐,不安分地扭动着。
感知到谢遇身上的凉意,他凑到他脖子旁,埋着脸使劲蹭。
但这一点是不够缓解裴厌体内燥热的,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谢遇,神情少有地流露出一丝委屈,边扯自己的衣服边道:“我热…难受…”
谢遇忍不了了,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衬衫,任由裴厌贴上来,两具毫无阻碍的上身紧靠在一起,一凉一热,舒服得裴厌喟叹了几声。
车内的信息素浓度迅速攀升,谢遇感觉自己快要腻毙于这种气味里了,他迅速打开车门,抱着裴厌进了别墅,上楼进了卧室。
不知是谁起的头,两人已经如火朝天地吻了起来,等裴厌被温柔放到床上的时候,两人坦诚相见。
裴厌腺体剧烈鼓动着,作为alpha的习惯还在,他狠狠咬了口谢遇的肩膀,歪头探向他的腺体,用牙齿咬住企图注入信息素,被谢遇下意识伸手扣住了脖子。
反应过来,他立刻松开手,感知腺体被咬破,他压抑住属于enigma的本能,任由裴厌咬着他的腺体胡闹。
与此同时,他也散发出安抚信息素安抚着裴厌。
闻到谢遇的信息素,裴厌咬腺体的动作一顿,鼻尖耸动了下,他凑过去使劲嗅闻,全身心都在叫嚣着渴望着这股信息素侵入自己。
但是裴厌他在抗拒这股渴望,作了二十几年的alpha残留的尊严告诉他,他不想变成这种祈求别人干自己的人,他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他难受得挣扎,欲望和理智在搏斗,他紧咬下唇,想借痛苦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变成一只没有理性且屈服于欲望的兽类。
眼泪盈满眼眶,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谢遇知道他的痛苦。
他疼惜地吻去他的眼泪,隐忍自己的渴望,极尽所能,散发自己的信息素…
裴厌在谢遇温柔的安抚下去了一次又一次,终于理智占线,他喘着粗气,静静地看着谢遇,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下巴。
谢遇脑袋里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他双目闪着蓝色的幽光,充斥着浓烈的欲求与晦暗,他嘴唇微张,粗重地喘了口气,尖利的牙齿露了出来。
他盯着裴厌,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抱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裴厌只觉反反复复周而复始,他除了吃饭昏迷洗澡几乎就是和谢遇黏在一起,到最后他的身上从内而外都散发着属于enigma的气息…
后来,两人把整栋别墅都熟悉了一遍,到处染上了他们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