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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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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喜欢我。
我想要你喜欢我。
我想要你喜欢我!
钟述…这是在…跟自己表白?!
井垣一瞬间差点连呼吸都忘了,反应过来以后没控制住弯起的嘴角。
他说什么来着,有志者事竟成,钟述这块硬骨头都能叫他啃下来,还有什么困难是能够难倒他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井垣是完全忘了那些个辗转反侧的夜晚。
他故作矜持的说道:“这个我可得好好想想。”
“这样为难的话”,钟述转身:“那我还是不要了吧。”
井垣表情瞬间僵住,紧接着破口一句:“你能不能有点恒心?!平常做题你也不…”
“这样”两个字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冲劲,硬生生被堵在嗓子里。井垣被迫靠在身后墙壁,双手由于惯性抵住墙,下巴却被一只手托住向上,然后嘴唇上覆过来柔软的热意,有什么东西划过唇缝,咬他的嘴唇,又想要磨他的舌尖。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井垣不敢相信发出这种声音的人竟然是自己。
钟述单手撑在井垣身侧的墙壁,托住井垣下巴的手逐渐到了颈后,并且用了力道,迫使井垣离得他更近。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块,亲吻声就是天然的催化剂。井垣脸上迅速升温的同时,脑子里好像下了一场冰雹,给他砸得晕头转向,四肢发软。
以至于钟述停下来时,井垣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人鼻尖对着鼻尖,钟述呼吸有些不稳,说的话让井垣恨不得别过脸去:“井垣,张嘴…”
钟述声音好听,井垣一直都知道,不过现在他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犯规,因为井垣下意识的就听了钟述的话。
插入井垣头发的手背经络寸动,两人在昏暗的楼梯间接吻,钟述亲他的时候再没了平日里从容的姿态,颈侧连着下颚的皮肤紧绷,吮吸声不断,井垣被亲的头脑一片空白,以至于觉得自己仿佛是离了水的鱼,快要分不清梦和现实。
“换气…”
“我知道,要你说?!”
熟悉的腔调引的钟述发笑,井垣躲他,他就一下一下偏头去寻井垣的唇。
“我答应你了吗你就亲”,井垣亲吻的间隙问道。
钟述低头,和井垣舌尖碰了碰,“你不答应我吗?”
“滚!”,井垣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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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潇潇这两天发现了一件怪事,她还和邱栀子讨论钟述最近是不是对井垣格外纵容,有道理没道理的事情只要不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邱栀子说:“你开学不是还告诉井同学钟述很好相处,这不就和你说的一样。”
“是这样吗?”,许潇潇疑惑。
邱栀子说:“不要怀疑。”
康城一诊的卷子分数下来,已经是月假收假又过了两天,井垣觉得自己真他妈争气,考过了季泽这个小垃圾。
看着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井垣开心的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于是广开善缘,周末将许潇潇、邱栀子、钟述和边宝一行人都拉出去吃了顿大餐。
这次的分数比上次来看涨了好几十分,虽然难度不尽相同,但只要和高考难度接近,几人心里也就能对自己有底。
所以能看到进步,自然每个人都是高兴的。吃完饭大家有自己的事,钟述和井垣走在最后,井垣说:“上我那儿写作业。”
“不去”,钟述笑着说。
井垣道:“必须去!”
钟述三次来井垣房间,三次都是不同的光景,这次最不一样,因为他们在一起了。
“我考进前十,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井垣扬着下巴道。
钟述反手关上门,低头亲了下去,又问道:“你想要什么?”
“先欠着”,井垣说:“目前我没什么想要的,等以后我想好了,你不许反悔。”
“嗯”,钟述点头:“我不反悔。”
说完,他又将井垣往怀里抱了抱。
你别说,冬天两个人挨一块还真挺暖和,井垣这么想着又把屋里的空调打开,然后拉着钟述窝在沙发看电视。
“钟述,你分这么高,到时候去清北吗?”,井垣又说:“清北太难了,到时候我们可能得异地。”
说着说着,他还重重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会去清北?”,钟述往人身边靠了靠,“为什么?”
“人不都想去好一点的学校吗?”
钟述却摇头,他说:“榆大和清北差不了多少,比起清北,我其实更想去榆大。”
井垣不明白,“是差不了多少,但清北总归还是要好点,而且你的分数明明能上。”
“榆城离家近,所以我更想去榆大”,钟述说:“有钟林在,走太远我不放心。”
钟述把家里的事简单和井垣讲过,所以井垣多少知道些,所以他闻言道:“不是因为我就好。”
“有些人惯会自作多情。”
井垣哼一声,“总比人表里不一的好。”
“表里不一?”,钟述挑眉。
井垣将人压倒在沙发,翻身跨坐在钟述身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惦记上我了?”
井垣等着钟述害羞,但是他好像忘了上次在阳台的事情,所以井垣在钟述面前,只能是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
“是又怎样”,钟述直言不讳,就那么眯着眼睛笑:“你还想知道什么,不如一次性问清楚,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靠!这欠揍的语气!
井垣再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将他那稍微有了暖意但依旧冰到吓人的手往钟述衣服里伸去。
“受死吧!”
钟述肯定要躲,然后打闹的间隙两人的位置就有了变化,井垣两只手被钟述举过头顶,钟述埋首在他脖子里亲了一口,井垣被亲的有些痒,用脚去蹬,却被钟述用另一只手按住,偏生那人还说:“有本事继续。”
井垣说:“我能有什么本事,全世界最有本事的人不就在我面前。”
钟述被井垣说的反话逗笑,松开抓着他的手,又坐起来看着他:“那我不动了,这个有本事的人让你来当。”
“行啊”,井垣说完一把揪住钟述的衣领,然后猛地将人往自己面前一拉,钟述“哦”了一声,又说:“原来你喜欢这种。”
井垣没说话,低头吻上钟述微微弯起的唇角,又学着钟述之前动作,轻轻舔舐、吮吸,再小心的探入那条唇缝。
舌尖勾在一起,井垣却亲不出钟述那种感觉,钟述这时候睁开眼睛,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伸手按住井垣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和心跳将两人围拢缠裹,嘴唇分开时带出的那丝银线让井垣面色瞬间涨红。
他着急忙慌的别过脸假装看电视,又被钟述捞回来单手圈在怀里,“躲什么?”
“关你屁事”,井垣说。
钟述把人头转过来,又低下去亲了一口:“那现在呢?”
井垣:“……”,人怎么能有种成这样。
日子有了盼头一天天的过着就是快,这马上就又得放寒假了。不过来年开学早,这寒假放着就跟放月假似的,井垣只觉得从放假那天起就开始倒计时。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井垣至少可以早点见到钟述。但同时,这样想的话寒假的日子就又有些难过了。
临放假的前一天晚上,井垣问钟述:“你过年在哪边,我能来找你吗?”
“这么想我?”,钟述面不改色的说。
“啧”,井垣凑近:“是又怎样?”,井垣现在的脸皮已经被钟述磨厚了,什么样的话都信手拈来。
“你现在豪放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井垣:“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一般难为”,钟述说。
井垣偏头看人两眼,总结道:“脸皮真厚。”
钟述说:“我都没敢想这话有一天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在形容我。”
下午考完试,龚老头说晚上给大家放电影,明天所有人收拾了早点回家。
所以许潇潇和邱栀子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大捧零食,摊开摆在桌上都吓人。
井垣说:“你俩要改行去摆摊了?”
“说什么呢”,许潇潇白了井垣一眼,然后越过他将一半的零食放在钟述桌上,“就知道你们没买,我和栀子替你们计划上了。”
许潇潇这又才看向井垣:“还不谢恩?”
井垣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说道:“女王仁义!”
钟述:“……”
邱栀子说:“刘镜阳关灯去了,准备看电影吧。”
话音刚落,教室里便陷入昏暗,只余下电影微弱的光亮,在安静的屋子闪烁着亮光。
“栀子,围巾搭腿上真暖和,你要来点儿吗?”
“那就给我也搭上。”
“怎么样?”
“暖和!抹茶片最后一袋被我买了,你吃吗?”
“我要三片。”
“好。”
由于两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到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见,所以井垣回头说:“别吃独食,给我也来点。”
许潇潇打了一下邱栀子手背,抢先说道:“抹茶片没有了,别的糖要麽?”
“要。”
邱栀子没眼看,许潇潇伸手在桌子里摸了摸,摸出来两颗糖递给井垣,“给钟述也尝尝。”
井垣想都没想,接过来就塞给钟述一颗,教室里光线太暗,井垣也没看清楚这糖具体长什么样,只知道圆溜溜的,钟述吃的面不改色,他于是也就放心丢进了嘴里。
然后下一秒,铺天盖地酸到辣舌头的滋味席卷舌尖,井垣差点凳子都没坐住,还是钟述伸手扶了一把。
井垣抬头,咬牙切齿道:“钟述?!你就憋着劲儿使坏,这他妈是爆酸你都不告诉我。”
许潇潇在身后笑得花枝乱颤,井垣还差点忘记这个始作俑者,许潇潇连忙求饶,还往自己嘴里也丢了一颗,“这下公平了。”
看着许潇潇被酸的呲牙咧嘴,井垣又看回钟述:“你不觉得酸吗?”
“后面是甜的。”
井垣刚才就把糖吐出来了,闻言说:“我都忍不到那后面。”
许潇潇见状要把那袋糖往出来掏,嘴里还说道:“要再试试吗?”
“不试”,井垣异常坚决的回答。
许潇潇又说:“可是到了后面真的很甜,其他糖的味道都比不了。”
井垣嘴上拒绝,其实心里又开始痒了。对那些不清楚的东西,他总是有那么点好奇心。
钟述这时候回头,对许潇潇说:“能再给我两颗吗?”
许潇潇非常大方的说:“这整包都给你,吃了我的糖,期末不许考的比我高听见没?”
钟述笑:“都考完了。”
许潇潇不想和他说话:“转回去转回去。”
井垣真是难以理解,不知道钟述怎么会喜欢吃这样酸的糖。
电影在上面放着,是一部很感人的片子——《忠犬八公》。班上应该有不少人之前都看过一遍,但好的片子就是值得二刷三刷。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有了预期,带着既定的结局再去看过程,只会更加伤感。黑暗中,钟述的手伸过去,牢牢握住了井垣的手。
是无声的安慰也是在下定某种决心。
许潇潇跟个二傻子一样,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笑点逗的直耸肩膀,班上没声儿,所以她只能憋着笑。
井垣一听就知道,许潇潇肯定是没看过这部影片,又因为她不喜欢被剧透,所以邱栀子只能守口如瓶。
果不其然,和井垣想的一样,看到最后,许潇潇趴在邱栀子肩膀哭成了狗,嘴里还说着:“呜呜呜,栀子,我真该死!”
“我最开始竟然还笑得出来…呜呜呜呜呜…”
班上人散的都差不多,井垣一直在等钟述,结果钟述磨蹭到了最后,所以井垣抱着肩膀笑:“哟,这么想和我多呆一会儿。”
“不然别回家了,和我走得了。”
钟述关好教室的灯,拉着人往外走,井垣看着方向不是要下楼,反而是要上楼,揶揄道:“偷偷摸摸,想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亲嘴啊?”
“怪不得要磨蹭到现在,现在没什么人,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井垣没吃着亏从来嘴上没个把门的,等到了天台口子的楼梯被钟述抵在墙上亲,他就老实了。
结果嘴里突然炸开的非常具有冲击力的酸味儿仿佛当头一棒,给井垣灵魂都酸掉渣了,他赶紧和钟述分开,整个人都不好了:“我靠,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不是”,钟述说:“我已经吃了一会儿了,它快变甜了,你不想尝尝看吗?”
井垣的震惊不止一点点,钟述怎么这么会啊!他的天呐!震惊他一百年好不好!
但尝也不是这么个尝法吧…
没等井垣多想,钟述的吻已经压了下来,爆酸糖到了最后酸味已经减少很多,就和普通的水果糖差不多。
那颗糖在井垣和钟述舌尖也渐渐从还有些酸意变成了纯粹的甜,但又不过分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糖先让人受了罪,所以连带着包容心都增加不少。
“井垣”,钟述近乎呢喃的开口。
井垣应了一声,被亲的眼神有些迷糊。
钟述又说:“喜欢你…”